《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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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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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针?”傅之晓怔了怔。
白子明点点头,随即意识到对方看不见,又道:“一会儿先看看你的眼睛,确认病情之后再对症施针。”
傅之晓很少做针灸,有些懵了:“扎哪儿?”
“头部和靠近眼部的一些穴道。”白子明道。
傅之晓倒抽了一口气:“有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
傅之晓——
说来丢人,她从小就非常害怕打针,而针灸她几乎不做也是因为害怕的缘故。
“不扎针又该如何治愈呢?”白子明看着她的面色,忍不住颦眉,脑子里蓦然闪过几丝亮光,“傅姑娘平时问诊是不扎针的?”
傅之晓摇了摇头:“要的。”
只是此针非彼针。
白子明眸光狐疑的闪了闪,略一思忖:“今日还未喝药罢?我去厨房看看怎么样了,顺带去将针袋拿过来。”顿了顿,“傅姑娘介意我是男儿身么?”
“无妨。”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肢体接触,她都可以接受。
白子明道:“既然如此,我先出去了。”
傅之晓点点头。
白子明走出院门,一人斜靠着院墙,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见到白子明懒洋洋地拿下那根草道:“怎么样?我的猜测有道理罢?”
白子明目不斜视,却顿了脚步,淡淡道:“她没有承认。”
白生皱着眉头,眼珠上下晃动了一下:“承认什么?”
白子明淡淡瞥了他一眼:“禹中的那个流言是殷王下手迟了,导致消息泄露出来,不过殷王的手段确实也狠辣,此时怕是也找不到当初知晓内情的人了,是以流言虽然流传出来,信以为真的人却不多。”
白生若有所思,却又听白子明道:“她懂外科,至少对人体构造知晓很详细,她应该是有一种特定的执行人体研究或者手术的手段,并不常见,从她讳莫如深的态度看来,也许还是不能接受的情况。”
顿了顿,他又道:“比如人体内脏病变后直接对其进行医治或者切除。”
白生想着想着,脑海里一闪而逝一把极薄的刀刃,禁不住看向白子明,而白子明此时恰好调过头来,两人对视片刻,不约而同:“刀。”
白子明微微眯了眯眼:“这必须是一把很容易操控的刀,不会太重也不会太轻,甚至不能太大,否则在人体留下的伤痕会很大。”
白生抱胸站立,丢掉狗尾巴草,也一扫方才慵懒的神态,正了正色道:“不会厚,甚至有些薄。”
“也许还不会有刀柄,刀柄阻碍力度太大。”白子明脑海里已经逐渐清晰,他忍不住颦眉,“似乎在哪儿见过。”
“这个么?”白生手腕一翻,指尖莫名的夹了一把薄刀,那薄刀在他手上翻了一转,“挺接近理想状态。”
白子明的视线在那把刀身上落了好一会儿:“有点不对。”
白生诧异:“哪儿不对?”
他觉得这把刀非常好用,如果说是要对人体进行开刀,不管做什么这把刀绝对是最为凸显优势的。
自然——
他是在动物身上试验过无数遍了。
“这把刀你原本就打算用作切肉的,是以刀身很长,但我不认为如果真有一把能随心所欲进行手术的刀,会是这样长的刀。”
白生闻言,仔细看了看,确实——
如果在刀尖小心翼翼划开不大的人体表面皮肤和肉之后,剩下的动作依旧只能靠刀尖完成了,因为刀身太长,恐怕会划到病人其他部位。
“那么久缩减一下,假设只有这么大。”白生比划了一下,“你瞧瞧,也是合适的。”
白子明沉默不语。
“怎么了?”白生挑了下眉,“还有什么问题么?”
“如果只有一把刀,又该如何抑制病人的出血呢?”白子明颦眉,“敷药么?这不就违背了给病人开刀的先则了么?病人的出血无法停住,那么病人会失血过多而去世,这样根本达不到开刀的功效。”
他眸光复杂的看向院子里那间闭了门的屋子:“傅之晓到底是如何做的?”
“问她不就好了?”白生勾唇笑了笑,“如今手上不是正好有筹码么?”
白子明瞥了他一眼,垂了眸子,片刻,又轻声叹了一口气:“我并不愿意用这样的手段,要让她心甘情愿教导我才可以。”
白生不喜欢白子明这般委曲求全的模样,当下冷了声:“你是罗刹谷谷主,一言一行代表的是罗刹谷,切莫忘记了。”
“我自然是记得的。”白子明闭了闭眼,暗自叹了口气:“行了,回去罢。莫叫傅姑娘听见了。”
“听见又怎么样呢?”白生越想越生气,有些看不下去,“她及不上你的万分之一,你又何必妄自菲薄,罗刹谷传承的上百年的医学积淀,难道会比不上一个来路不明的丫头?”
白子明总算看了他一眼:“要知道人外有人,罗刹谷占据半壁江山,又未尝不会有奇人异士存在。”顿了顿,“我对此抱有期待。”
白生没想到白子明竟然对傅之晓抱有这么高的期待,十分不理解:“你到底为何如此执着?”
“我也不想。”白子明无奈地笑了笑,缓缓舒了一口气,“在外面我总共不过才见了傅姑娘两次,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吴老爷倒地不起,他那随从不信任我,眼看着吴老爷子就要不行了,说来也巧,傅姑娘这时出现了。她对我的当时的言论是一个肯定的态度,我从她的眼神中甚至看到了讶异与赞赏,这样居高临下又理所当然。尔后在青西村和她浅浅聊了几句,发现她医学方面许是造诣颇深,压根——”
他顿了顿,有些艰难的说道:“是罗刹谷百年沉淀的知识都比不上的。”
白生愣了愣,简直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他又道,“你可别上当受骗。”
白子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是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分不清真假。”他想了想,又忍不住回头看了屋子一眼,“想来世上便是有不少隐世高人的罢。”
白生狐疑:“她当时和你聊了什么?”
白子明却话语一转:“在开刀的时候,刀划破皮肉会产生痛感,挨不住疼痛的病人会死亡,你说……该如何抑制这股疼痛呢?”
“抑制?”白生怔了怔,随即恍然大悟,“对啊,疼痛是没有办法避免的,每一次试图转移病人的注意力或者挽留病人,又何尝不是在嫁接疼痛呢?与其这样费力劳神,不如想法子将那股疼痛减弱到最低。”
他看向白子明:“你有办法么?”
白子明淡淡一笑:“没有。”

☆、第三十五章 吻

“恩?”白子明放下书卷,诧异地抬起眼眸,“忧思草?”他微微颦眉,食指蜷起轻轻敲打着光滑的桌面,“她问这个做什么?”
白术挠挠头:“不知道呢,就问还有没有。”
白子明略一沉吟:“忧思草的毒性,对她的视力恢复应该不会有任何益处。”
白术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懂得并不多。
白子明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忙罢,下午我去给她施针的时候会问一问此事。”
白术点点头,走出去几步,又犹豫地回过头:“师父真的能治好她的眼睛么?”
“恩?”白子明挑了挑青黛般的长眉,淡淡一笑,“怎么会忽然这样问?”
白术咬了咬唇:“我在外面看到的失明的人,大多都没有恢复的可能。”
“傅之晓不过是摔了一跤罢了。”白子明淡声道,“摔破了头而已,脑内许是有淤血。”
白术认真想了想:“那岂不是要改成消肿一类的药?”
闻言白子明反而一怔:“你知道她平时喝的药?”
白子明给傅之晓喝的,并非是一些消肿化血的药,白术虽然比不上白子明,可也并非全然不懂。
白子明下意识蹙了蹙眉,神色又冷淡下来:“她的事情你不用管。”
白术闻言愣了愣,有些委屈,随即意识到——
莫非药的问题是不能告诉傅之晓的?
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他不由自主松了口气,还好他只是心里疑惑,并没有告诉傅之晓的打算。
而且——
师父这样做,自然有师父的道理。
“那师父……”他小心翼翼地道,“我回去了?”
“恩。”白子明颔首。*……*……*
房间内,男子温润如玉的声音道:“别动。”
“不行……痛……”女子吃痛的小声道。
“动不就更痛了?”男子淡淡道。
“总能缓和一点啊……呀——”女子小声说着话,忽而又惊呼一声,“停一停呀!”
“……傅姑娘。”白子明面无表情将手中的细针又刺了一点下去,“什么时候施针你才不会发出这么困扰人的声音呢?”
房外的白生扑哧一声笑了,随即又伸手捂住嘴巴。
那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够房间里的白子明和傅之晓听见,傅之晓下意识想往门外看一眼,被面上的白子明一把按住脑袋:“别乱动。”
淡淡的声音里露出几丝强硬。
傅之晓不动弹了。
白子明将这根针固定在傅之晓眉心周围后,收回手:“好了,躺着别动。”
傅之晓想点头,又被一只温热的手指点住额头:“别晃。”
傅之晓乖了,不乱动弹了。
一连施针几天,傅之晓感觉除了几针扎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当然,痛感还是有的。
白子明收针后,又照惯例吩咐道:“喝药的时候趁热喝,别等凉了,否则伤胃。”
傅之晓“恩”了一声,白子明收拾好东西,就和门口的白生一起离开了。
傅之晓躺着躺着,忽然觉得怪异起来——
一般来说医生看病之后会询问病人的恢复状况和病情,比如一句“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之类的,但是白子明竟然是一句话都没有。
难道说这种询问病人状况的话题只限于她一个人么?**
傍晚的时候忽然变了天,原本晴空万里忽而就乌云密布,断断续续下了几场绵雨,雨一直持续到深夜。
偌大的庭院,守夜的人提着油灯,收了油纸伞,待到雨停后,四处走了走,雨后空气晴朗,可这罗刹谷也着实不会有什么意外,是以他也十分放心的绕道台阶上打着小盹儿。
而莫名的宅院内竟是从外掀起阵阵阴风,守夜人瑟缩了一下,裹紧了衣服,又垂首打盹儿。
一道飘渺的暗影踏风而至,黑夜中几乎看不出身形轮廓,走路亦是风声全无,优雅至极又阴森至极,半开的窗户轻轻动了动,随即又吧嗒一声阖上。
傅之晓原本并未睡着,这一声干脆利落的落锁声使她立刻警惕起来,撑着身子立刻想起身,从室外被带进屋内的冷风将帷帐吹拂起来,她忍不住蹙眉,一股沉冷的香气缠绕着她面容周围,带了几丝轻柔的软意。
傅之晓浑身一僵,有些呆怔不知作何反应——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她原以为他该是丢下她了的。
“你……怎么来了?”傅之晓嗓子涩然了一下,随即忽然想起自己看不见,无法确定对方到底是谁,便又道,“你是谁?”
“恩?”黑暗中男人尾音拉得长长,带着鼻音,嗓音低沉性感,“不过几日不见夫人就认不出我了么?”
“……这他娘的是才几日么?!”傅之晓忍了忍,随即又似是发脾气一般冲着说话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这都多少天了!”
四下一片漆黑,可简顷原本就能再黑暗中视物,垂眸瞧见傅之晓眸光迷离没有焦距,只当是似往日那般在黑暗中看不见东西,轻声一笑:“看来夫人过得不怎么好?”
说着,他在床沿边坐下来,又摸了摸床上的被褥:“虽然太过粗糙扎手,不过也不能祈祷罗刹谷的玩意儿能好到哪里去,勉强算是过关罢。”
说着,他又瞥了傅之晓一眼:“我瞧着夫人这几日胖了不少。”
傅之晓一愣,简直不敢相信,当下被岔了话题:“什么?胖了?”说着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肚子。
简顷瞟到她的动作,忍不住轻轻笑起来:“分开几日夫人还是一如既往有趣。”他挑了挑精致的眼尾,看向大门方向,“那么,该送罗刹谷谷主一份什么样的大礼呢?”
傅之晓怔了怔,听见他玩味儿的语气里透出的危险,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自己失明的事儿。
而且也——
说不出口。
作为一名大夫,无法视物简直致命,没有一个人会愿意找盲人大夫给自己看病,即便这位大夫眼瞎之前医术再精湛不过。
而简顷来找她,说来说句很大一部缘由估计只是因为需要她看病罢了。
傅之晓忍不住蜷缩起膝盖抱膝而坐,将下巴搁在膝盖上采取了一种使自己更有安全感的姿势坐立。
同时简顷也意识到了傅之晓别样的沉默,眯起细长的魅眸,嗓音低柔地道:“夫人在想什么?”
傅之晓轻叹了一口气:“简顷,你来找我是因为想依赖我的医术给你治病么?”她抿了抿唇,“我恐怕……”
“夫人不愿意?”简顷出声打断。
屋里沉寂下来,傅之晓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如今不是她愿意或者不愿意的问题,而是已经看不了了。
可是她却又莫名的说不出口,总感觉害怕说出口会有一些东西发生变化。
“夫人。”简顷嗓音悦耳,低柔地道,“如果你不愿意,也无妨。”
傅之晓怔了怔,心底忽然涌出巨大的恐慌,下意识伸手摸索着抓住他的衣袖,眼眸几乎有了一层水雾:“你——”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原来这般半推半就随着他回大楚,不止是因为自己事先做出了承诺,只不过是在这无依无靠的世界他是目前唯一一个不带任何目的靠近她,让她下意识产生信赖依赖感的人。
尽管这个人太难伺候,洁癖,自大,高高在上,目中无人,性格甚至有些阴沉。
简顷回眸一眼就望到了傅之晓眼底,那样迷茫、不知所措的情绪他几乎从未在她脸上看见过,自然——
也没有错过她有些湿润的眼眶。
简顷眸色一沉,撑着胳膊欺身而上。
傅之晓话还没说完,只觉那股沉冷的香气越来越近,有冰冷的呼吸打在周围,这样寂静的夜晚她甚至能清晰听见简顷强有力的心跳声。
“简——”
下一个字还未脱出口,唇上莫名贴上了冰冷却又柔软的物体。
这一刻,她脑海中像是烟花爆炸一般噼里啪啦燃烧着逐渐上升,几乎炸得她理智全无,脑子嗡声过后一片空白。
她自然知道是什么!
简顷的唇瓣是冰冷的,可呼吸却逐渐火热起来,打在脸颊上有点痒,有点烫人,搅得她的面颊也跟着发烫起来。
可很奇怪的——
她并不抗拒,也并不想推开他。
他的舌头轻轻舔舐着她的唇瓣,傅之晓屏息不敢乱动,周围的空气都是他身上那股异样的香气,浓郁得让人头晕,而不知是憋太久还是其他原因,傅之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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