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奸臣的"后宫" 作者:小醋(晋江vip2013.01.14完结,宫廷侯爵、乔装改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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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奸臣的"后宫" 作者:小醋(晋江vip2013.01.14完结,宫廷侯爵、乔装改扮)-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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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前面是一个高台,立着两根柱子,绑着两个人。钱程极目远望,依稀能看见一个衣衫破烂,身上血迹斑斑,头低垂了下来,而另一个身材稍稍瘦小,穿着乌孙的斜襟袄,呆呆地看往汾城的方向。

    钱程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大叫一声,发疯一样地朝着城墙下跑去,却被景恒之一把拖住,厉声喝道:“阿程你要干什么!”

    “陛下!陛下那是乌桑和方泽!”钱程语无伦次地大叫了起来,“我要去救他们!”

    “你怎么救他们?你还没到跟前就被乱箭射死了!别失了分寸,我们慢慢想办法!”景恒之声色俱厉地说。

    钱程拼命地摇头:“死了我也要救他们,都是我害了他们!”

    “你冷静点,你去了也救不了他们……”景恒之不肯放手。

    “你……你是不是打算就让他们这样死了?”钱程红着眼睛问道,“你瞒着我不肯说,是不是就是想等到事情无可挽回了才告诉我!你太狠心了!”

    景恒之愕然看着她,颤声说:“难道在你心里,我是这样一个人?”

    一旁有人听不下去了,哼了一声说:“钱大人,你说话好生无礼,陛下昨夜就派人去救人了,结果那邬赫逖设下了埋伏,十个大内侍卫差点都回不来。”

    钱程语塞,转身拽住景恒之的衣袖,恳求说:“陛下,你再想想,你那么厉害,一定能想出办法救他们的。”

    景恒之不忍看她期待的目光,他心里明白,昨夜的暗袭没能救出人来,那么现在要想从这千军万马中把这两个人活着抢出来,可能性微乎其微。

    “不如这样,陛下,我出去和邬赫逖说说,说不定他肯放人,”钱程趴在垛口,死死地盯着那个高台,喃喃自语说,“我把我所有的财宝都和他换,还要他想要知道的秘密都告诉他,只要他把人放回来……”

    忽然,钱程半边身子都趴到了垛口外,着急地说:“陛下,你快看,有人来了!”

    只见一个人从乌孙大营中策马而出,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城墙下,扬声高喊道:“上面的人可是钱程钱大人?”

    钱程定睛一瞧,大喜过望,冲着来人挥了挥手:“博袷大叔!是我!

    博袷冲着她行了个礼,大声说:“钱大人!你怎么忽然离开了我们乌孙草原?为什么被这些大乾人蒙蔽了双眼?是不是这些大乾人胁迫你的?你是我们圣山上神灵派来的,赶快回到我们草原上来吧,我们乌孙不能没有你!”

    钱程整个人都傻了,看了看四周将领们狐疑的目光,又看了看景恒之面无表情的脸,半晌才说:“博袷大叔,你弄错了吧,我本来就是大乾人,是昆莫叫人把我带到乌孙去的,我不是你们圣山上的神灵!”

    “不,不对,你教我们修筑了坎儿井,把圣山上的雪水引了下来,我已经挖通了一条短渠,圣山下的噶尔部落已经受到了神灵的恩惠,可是你走了,现在挖的一条暗渠忽然就迷失了方向,再也挖不通了,大人,你快回来吧。”博袷的声音带着一丝祈求。

    钱程差点没跳起来:“博袷大叔,你不能这么说啊,我没有拿你们乌孙的半毛银子,更没有签卖身契给你们,你们快点把我的侍卫和乌桑都放了,这样大家都好说,我再帮你们动脑筋,要是你们再绑着我的人,我再也不帮你们了!”

    “乌桑放走了你,罪无可赦!除非大人你能回来!”博袷摇头说,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忽然手舞足蹈了起来,“大人你错了!”

    “我什么地方错了!”钱程只觉得自己和他简直无法沟通。

    “大人你收下了我们昆莫的豹头,那豹头是我们昆莫给结义兄弟或者最心爱的王妃的!你既然收了,那就是我们乌孙的人,昆莫的人!”

    钱程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昆莫没说啊!他从来没说过这句话,要不然我哪里敢收!你让他过来,我和他当面说!”

    “大人,不如你过来,你当面和我们昆莫说。”博袷狡诈地看着她说。

    “好,你先把人放了!”钱程跳着脚说。

    “大人,你那侍卫原本早就脱身,却又千里奔袭回来救你,现在奄奄一息绑在高台上;那乌桑,原来是昆莫帐前的侍女,荣耀万分,却为了你被族人唾骂,明天是最后期限,如果大人你不回来,昆莫就只能一刀砍了他们两个,大人你若是忍心,博袷也无话可说,若是大人看博袷不顺眼,那就给博袷一箭吧!坎儿井修不好,博袷还不如就此死去!”博袷看着钱程,忽然放声大哭了起来。

    钱程看看高台上的两个人,又看看涕泪纵横的博袷,心如刀绞,忍不住眼中流下泪来,喃喃地道:“陛下,陛下怎么办……”

    景恒之的脸色铁青,伸手从一旁的将士身旁夺过弓箭,弓如弦月,箭似流星,“啪啪啪”三箭射在博袷的前后,刚好成了一个三角,将他困在中间。他朗声道:“钱程乃大乾吏部尚书,生是大乾人,死是大乾鬼!回去告诉邬赫逖,有本事他就正大光明地和我来打一场,别拿着别人的生死来要挟人,这在我们大乾是最卑鄙无耻的行径,徒然让人瞧不起!”

    说着,他把弓箭一丢,拉着钱程,怒气冲冲地往阶梯下而去。

    钱程被拉得一步三回头,等到了城墙下,再也不肯走了,只是倔犟地看着景恒之不说话。

    “你想干什么?”景恒之盯着他问。

    “恒之,”钱程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低声说,“不如我先回乌孙去,把人救下来再说,想必那邬赫逖也不至于要取我的性命,等过一阵子,他的新鲜劲一过,我再找机会逃回来。”

    “好,你去,我不拦你。”景恒之冷冷地说,四下看看,从身后的侍卫身上锃的一声拔出一把刀来塞进了钱程的怀里,“只是你要去,就踩着我的尸体走出去!”

    钱程眼珠一转,强笑道:“恒之你言重了,好,我们回去,回去再想想办法。”

    回到府上,钱程连晚膳都没用,一头扎进了自己的卧房,强迫自己钻进了被窝,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半夜里,她从噩梦中惊醒,喘息着坐了起来,呆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就算一辈子做穷光蛋,也要去把方泽和乌桑救下来。

    她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四下瞧了瞧,只见巡夜的士兵不时地走过她的屋前,偷偷溜走想必没有可能。她不由得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心一横,堂而皇之地往外走去。

    第一队的士兵看着她走过身边,面露狐疑,却没有阻拦。钱程急匆匆地闪过两队士兵,终于在大门口被人拦住。

    “我奉陛下之命有紧急公务,你们速速闪开。”钱程低声喝道,举起了手中的玉佩。

    门口的侍卫队长接过玉佩仔细看了两眼,为难地说:“钱大人,这个……深更半夜大人如此匆忙,不知道有没有陛下的手谕?”

    “都说了紧急公务,不信你亲自去问陛下,快闪开!”钱程声色俱厉地说着,夺步出了府门。

    她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府门旁的马槽里随手牵了一匹马,一夹马腹,飞一样地朝着城门疾驰而去,不到一注香的功夫,便来到了城门口。

    巨大的城门口有两个人,正在来回地走动,钱程来不及细看,翻身下马,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这两位小哥,这么冷天还要守城,辛苦了,我奉陛下之命,有紧急公务要马上出城,请小哥行个方便,这是陛下的亲赐之物。”说着,她从口袋中取了两锭银子,和着那个玉佩一起递了过去。

    那兵士也不言语,接过了银子掂了掂,钱程以为不够,在身上又摸了摸,这一阵子她衣食无忧,买东西从来不用花银子,身上所带不多,只好把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小哥,我就这些了,等我回来再多给你些……”

    话还没说完,那兵士抬起头来,犀利的目光仿佛要穿透她的身体:“你还会回来吗?”

    钱程吓得后退了几步,嗫嚅着道:“恒之……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说呢?”景恒之盯着她,淡淡地问道。

    钱程咬了咬牙,大声说:“陛下,你要是不让我去,他们俩要是死了,我……我恨你一辈子……”

    景恒之双手微颤,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让她恨一辈子好,还是让她去送死好。他深吸了一口气,忍耐着说:“你且再等等,不到最后一刻,不要自投罗网,等明天,说不定就有转机了。要是明天还没有办法,你去救人,我绝不拦你。”

    他顿了顿,又说:“明日子余便要回来,你难道不和他见上一面便走了?你忍心吗?”

    钱程迟疑了起来,,就在此时,夜空中忽然传来了清脆的响箭声,不一会儿,城墙上一阵骚动,一个将领急匆匆地从上面赶了下来,挥舞着手中的东西叫道:“陛下,陛下,乌孙王发来了战帖!”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今天是我例行休假啊有木有!可我老想着小程子这是肿么回事啊有木有!忍不住爬上来更新啊有木有!乃们忍心霸王我吗?!!

    74、

    “吾乃乌孙之王,乌孙万民饱受干旱之苦,不能因此安居乐业,乃我之过也,圣山神灵从我手上被劫,更乃我之过也。今惊闻大乾武成帝陛下鄙夷我军行径,欲和我单打独斗,一较高下,我心甚喜,定于明日正午,两军罢战,你我二人到阵前一晤,我赢,陛下把圣山神灵送回,我们就此划城为界;你胜,我将封城拱手送回,终我此生不犯大乾国土半步,生死之约,不见不散……”

    议事厅里,众将领拿着那封战书轮流传阅,那府尹竭力阻止说:“陛下万万不可,此等化外野蛮之人凶悍,没有什么信义可言,陛下万金之躯,不能赴约,以免有所损伤。”

    一旁的应将军在城墙上听到过景恒之对那博袷的训斥,满脸忧色,搓着手说:“这个,陛下自然不能去,但那乌孙王这样下战书,不去又有失陛下圣誉,得想个两全的办法……”

    “一派胡言,我泱泱大国,怎能和此等小人一般见识!”那府尹斥道,“陛下若是有个万一,谁能担当得起!”

    “钱大人不是他们说的那个神灵吗?何不去暂且敷衍他们一下?”

    “对,所谓不费一兵一卒,若能凭钱大人的三寸不烂之舌解了这个危机,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

    钱程站在一旁直想翻白眼:我想去啊,可是陛下他不让我去!

    “陛下,臣愿代陛下前往迎战。”忽然,大门口响起了一个声音,裴子余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面目冷峻,神情漠然。

    “对!裴将军天纵英才,必能击败那邬赫逖,扬我国威!”那府尹松了一口气道,喜道。

    “对,可以让那邬赫逖也派帐下大将过来,一国之君怎可两军阵前比武,这岂不是凭白惹军士笑话?”一旁人应和道。

    景恒之面无表情地坐在正中央,朝着自己的臣子一个个看了过去,冷冷地道:“怎么,难道你们觉得朕必输无疑吗?”

    屋内众人顿时鸦雀无声,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子余,你自幼就是朕的伴读,习武从文,你坦白说,朕必输无疑吗?”景恒之道。

    裴子余犹豫了片刻,坦然看着景恒之:“陛下,臣曾远远地看到过那邬赫逖作战,陛下和他,不分伯仲。”

    “阿程,你在邬赫逖帐下这么久,你坦白地说,朕必输无疑吗?”景恒之又看向钱程。

    钱程心里发慌,深怕景恒之真的脑袋发热去和邬赫逖比拼,脱口而出:“陛下,就算你有九成赢的把握,臣也不敢让你去啊,剩下那一成怎么办?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大乾怎么办?大乾的臣民怎么办?我……”

    其实钱程最想问的一句是“我怎么办?”,要是景恒之不在了,要是那个福王什么的纨绔子弟当了皇帝,只怕她这个奸臣会尸骨无存。不过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她当然问不出口。

    景恒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诸位爱卿担忧朕,朕心甚慰。但这战书,是朕先在城墙上下给那邬赫逖的,如果朕推却,便无颜面对边疆将士,无颜面对大乾臣民,更无颜坐在这龙椅之上!朕心已决,爱卿们不必再劝。俞卿,你笔力深厚,应战书就由你来书写,加上一条,若是我胜,把那高台上的两人完好无恙地送回。正午之约,不死不散。”

    说着,景恒之站了起来,微微一笑说:“咱们既要做君子,也要防小人,你们把随行人员安排好,不要让那邬赫逖耍阴招。子余,你留守城中,如果我有什么不测,汾城以你为首。”

    众将一片哗然,还想再劝,景恒之把脸一沉:“谁要再有异议,就是要陷朕于不义之地!子余,你到朕的卧房来,朕有事交代。”

    裴子余跟着景恒之走了,钱程眼巴巴地跟在屁股后头,刚到卧房前,却被“砰”的一声关在门后,差点碰了一鼻子灰。

    里面隐隐传来了争执声,钱程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却只能听到些模模糊糊的声音,急得抓耳挠腮。

    田素素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凑在她的身边,一边听着里面的动静,一边好奇地问:“大人,你怎么成了乌孙的神灵了?听说那邬赫逖很喜欢你?难道乌孙人也会断袖?”

    “胡说八道!”钱程恨恨地说,“天下哪来那么多断袖!”

    田素素瞅着她咯咯地笑了:“我看大人你断袖断得挺欢,可千万给我们女子留条活路啊。”

    “你再嘴碎,我就把李逸……抢过来,看你到时候找谁哭去!”钱程白了她一眼。

    田素素的脸腾地红了,嘟囔着说:“你抢过去好了,我才不稀罕呢!”

    “哼,他人呢?躲哪里去了……”钱程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腿,“有了!

    正午很快就到了,景恒之身披盔甲,脚跨骏马,站在吊桥口,顾盼之间,竟有一种别样的威严和凛然,令人生畏。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前方是大乾最骁勇的禁卫军,共有一千骑,分排左右,擎着大乾的军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身后是李逸率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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