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奸臣的"后宫" 作者:小醋(晋江vip2013.01.14完结,宫廷侯爵、乔装改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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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奸臣的"后宫" 作者:小醋(晋江vip2013.01.14完结,宫廷侯爵、乔装改扮)-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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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怕高。”钱程闭了闭眼睛。

    “来,往前看,你看前面,要是春天到了,那里便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草地,里面夹杂着野花,十分漂亮。”裴子余低声说,“我口拙,要是田玉在就好了,他一定会吟诗作画给你。”

    “田玉知道他那时候误会我了吗?”钱程想起了那个温柔的翩翩公子,问道。

    裴子余点了点头:“他也快找疯了,京城的人都说,怎么温润如玉的大理寺卿变成了一个玉面修罗。”

    “我真想他。”钱程喃喃地说。

    “他一定恨不得能飞到汾城来,只可惜京城少不了他,恺之不可能会放他走。”裴子余低声道。

    “他是个文臣,飞到这里来顶什么用。”钱程不以为然。

    “阿程,你还不明白……”裴子余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贪恋地看着她的容颜,低声说,“阿程,等我从天水回来,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神神秘秘的,不能现在说吗?”钱程哼了一声。

    裴子余摇摇头,向前方看去:“不能,就像这草原的花,一定是在春天开的,要是冬天,那都冻死了。”

    钱程依着他的话往前瞧去,因恐高悬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仿佛眼前黑漆漆的一片都变成了春花烂漫的草原。她仰起头,朝着天空伸出了手,咯咯地笑着说:“子余,我真想等到春天看到漫山遍野的野花。““好,子余,我等你回来,回来告诉我你的秘密。”

    “子余,你看,

    那星星,好像我伸手就可以触到一样,你说,我们在这里,会不会惊动天上的神仙啊。”

    “这里的夜色好美,要是不用打仗就好了。”

    ……

    裴子余定定地看着她的笑颜,听着她的絮语,心里模模糊糊地想:要是时间能在这一刻停驻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子余,子余,,,亲妈的心在痛啊,肿么办!

    72、

    回到府邸已经很晚了,钱程悄悄地把自己买的一块肉夹馍塞给了田素素,赔笑着说:“陛下睡了吧,这个很好吃,我特意带回来的,让厨房热热给陛下当早膳。”

    田素素喜滋滋地收下了,叹息着说:“大人总算对陛下上了一回心,难得啊难得。”

    这话钱程听着有些不对劲,好像她是个多么忘恩负义的人,她刚想好好和田素素争论一下,却见田素素快活地拿着肉夹馍往厨房去了,说是明天要给景恒之一个惊喜。

    这一晚钱程睡得十分安稳,一夜无梦,以至于她一大早就醒了过来,自己在屋子里收拾停当,想要早点为裴子余送行,打开门一看,她顿时愣住了,只见裴子余和衣坐在门口,身上盖着一条大棉袄,头歪靠在门框上,睡得正香呢。

    这一刹那,钱程不知道自己浮上心头的是什么感觉,感动?心疼?怜惜?好像都不是,又好像都是。

    一旁的侍卫跑了过来,尴尬地说:“钱大人,将军一定要守在这里,说是怕你不见了,我们怎么劝都不听,这都两夜了。”

    裴子余骤然抖动了一下,茫然睁开眼睛,惊跳了起来,尴尬万分:“阿程,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我只是……只是在这里眯一会儿。”

    钱程怔怔地看着他,忽然生气了起来:“裴子余,你怎么好像小孩子一样!我还等着你凯旋归来呢,你怎么这样作践自己的身子!”

    “我没有!”裴子余顿时慌了,“我睡得很香,真的,让我睡在别的地方我才睡不着呢,一直怕你不见了。”

    “不会的,我不会不见了,”钱程认真地看着他,举起手发誓说,“要是我突然不见了,就罚我以后一辈子都是个穷光蛋!”

    裴子余走了,钱程终于明白了那些将士们家属的心情了,望眼欲穿、牵肠挂肚,恨不能象孙悟空一样,化身成一只虫子,飞到裴子余的身边,去看看他是不是平安无恙。

    虽然裴子余作为中军主帅,受伤阵亡的概率几乎为零,可她还是心神不宁,再也没有心思去四处游走,一直跟在景恒之的身旁,听着最新的战报。

    田素素被景恒之安排贴身伺候钱程,钱程暗暗叫苦,推拒了半天,说是男女授受不亲,景恒之听了却只是看着她笑而不语,看得钱程心里一阵阵地发慌。

    田素素在一旁掩着嘴笑得像只小狐狸:“大人,你客气什么,我本来就是陛下赏给你的侍婢,每日盼着大人把我扶正做夫人呢,谁敢说什么授受不亲,瞧我撕了他的嘴。”

    钱程瞟了一眼木头一样站着的李逸,心想:好了,这下连李逸都得罪了。

    战报每日三趟送到景恒之案前,一开始西北军推进顺利,小股军队在和乌孙军正面冲击之下佯败,乌孙军追击后入伏,被西北军打得落花流水,一直从汾城追击到天水城下。然后一到两城之间的空旷地带,乌孙骑兵的优势明显,快进突出,不一会儿便把西北军甩开。

    战事胶着了两天,翁归逖率军数次和西北军正面交锋,各有损伤,而翁归逖果然骁勇,数次出战都身先士卒,几乎把西北军中所有的将领都战了一番,差不多没人是他的对手。

    战报一传到汾城,景恒之和钱程两人都忧心忡忡。钱程深怕裴子余忍不住亲自迎战,他的手伤还没全好,万一有个闪失就糟了。

    “陛下,不如你让我去前线,那翁归逖最恨我,我去挑拨几句,说不定就能引得他方寸大乱。”钱程献策。

    景恒之哪里敢让她去干这种事情,思忖片刻道:“既然他恨你,那就好办,你放心,不出三日,我让他丢了天水城。”

    景恒之也已经有两日几乎没合眼,一直和留守的战将研究军情,既要防备封城的邬赫逖大军攻击汾城,也要派兵时刻注意封城动向,怕他们援驰天水。

    钱程听了忍不住想笑,却又怕刺伤了景恒之的自尊心,憋得十分辛苦:“恒之,你的牛皮只怕要吹爆,别说三天,我看再十天你也不一定能拿下天水。”

    “我若是拿下了怎么办?”景恒之笑着问。

    看着他阴险的笑容,钱程觉得有些不妥,缩了缩脖子:“我们做臣子的,怎么能和陛下打赌。”

    景恒之的笑容慢慢地敛了起来,拂袖离开了大厅。

    钱程一脸的莫名其妙,忍不住向田素素抱怨说:“陛下这几日怎么越来越难伺候了,我这到底什么地方说错话了?”

    田素素一个劲儿地乐:“大人,我觉得现在这样挺有意思的,我每天看着都很开心。”

    钱程忍不住朝她挥了挥拳头,悻悻地说:“幸灾乐祸!”

    过了三天,天水城果然传来捷报,翁归逖贸然往东南劫一队从乌孙进入大乾的商队,被李逸伏击,中了一箭,差点被俘;大乾赶来援驰的中原军从天水城的东南奇兵突现,和西北军一起两边夹击,大败天水的乌孙军,把大乾的军旗重新插在了天水城头。

    只可惜奉命去拦截昭苏援军的一队人马被尹粟逖设伏大败,主将被俘,丢盔卸甲地逃回汾城,这一来一去,乌孙虽然吃了大亏,大乾也没有占到十足的便宜。

    钱程中午的时候听到捷报,万分庆幸自己没有吃了熊心豹胆和景恒之打赌,乐颠颠地跑去给景恒之道喜。景恒之正靠在软榻上小憩,这几日的殚精竭虑,再加上重伤初愈,让他的脸色都看起来有些青白。

    钱程看着有些心疼,忍不住放轻了脚步,屏住了呼吸,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退出去。

    “阿程。”景恒之闭着眼睛,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钱程应了一声,拖了一个小圆榻坐在景恒之的身边。“恒之,子余大胜了,马上就可以回来了。”

    景恒之应了一声说:“阿程,我很累。”

    “那你歇一会。”钱程说。

    “我睡不着,每天都在想一件头疼的事情。”景恒之的眉头微蹙,一副烦恼的样子。

    钱程想了想,拖了一个小圆榻坐在景恒之的软榻头上,伸手帮他按摩着太阳穴:“这样好些了没有?我教你一个办法,你一定能马上睡着。”

    “你说来听听。”景恒之享受着钱程的指尖,只觉得万分惬意。

    “你闭上眼睛,想着忽然从天上掉下来一屋子的金子,金光闪闪,差点闪瞎了你的眼睛,这么多金子干什么呢?去买几个别庄,买几辆豪华的马车,买好多好多佣人,娶一房美娇娘,想着想着,你就会睡着了。”钱程絮絮叨叨地说,在现代的时候,她就经常在睡前幻想自己中了几千万的彩票,想着想着就睡着,屡试不爽。

    “你这个老财迷!”景恒之的嘴角忍不住就往上翘,说出的话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宠溺。

    钱程嘿嘿地笑了:“可不是呢,只不过恒之你坐拥天下,这样的美梦一定也不稀罕,你最想要什么?不如你每天临睡前念着你最想要的东西,说不定也能奏效。”

    景恒之轻叹了一声说:“这样有用吗?我只怕我越想越兴奋,会恨不得立刻撷采之;可若是强行采撷,却又怕有人会恨我一辈子。”

    “什么东西?”钱程兴奋得摩拳擦掌,“告诉我,我帮你去采!”

    景恒之倏地睁开了眼睛,轻声问道:“阿程,你想帮我,那你先告诉我,你还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钱程整个人都僵了一下,旋即又赔笑着说:“恒之,这人生在世,谁没有一两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有些小事情,不能告诉你,不过既不危害社稷,也不有损他人,你能不能不要追问啊?”

    景恒之定定地看着她低垂下来的

    脸庞,忽然微微地笑了:“好,你不想说,那就不说。”

    钱程松了一口气,殷勤地问:“恒之,我按摩的手艺怎样?要不要再帮你捏捏肩膀?”

    景恒之点了点头,懒洋洋地抬起手来,落在了钱程的手上,握住了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好,就这里,很酸。”

    钱程怔了一下,隐隐觉得不对,硬着头皮捏了几下,想把景恒之的手甩开。只是他舒服地哼了了两声,那手却一直不肯放。

    捏着捏着,景恒之忽然往旁边让了让说:“阿程,你一定也累了,来,到这里来躺一会儿。”

    钱程的屁股一僵,差点从小圆榻上摔了下来,张口结舌地说:“这……这怎么行!”

    景恒之哼了一声:“我们君臣感情甚笃,抵足而眠,同榻而卧,又有何不可?”

    “我……我不习惯睡软榻……”

    “我喜欢旁边有人睡着,这样暖和,”景恒之握着她的手从肩膀到了手臂,又到了大腿,要是放在以前,钱程说不定多捏几下,吃吃豆腐,可今天这情形实在有些诡异,她僵硬着手,赔笑说:“恒之,我睡姿不好,怕惊了圣驾……”

    “哦,对了,今天难得听到喜报,等会儿阿程我们一起去泡个澡好好放松一下。”景恒之没理她,继续喜滋滋地说。

    钱程咕咚一下跌倒在地板上,半晌才爬了起来,连声说:“恒之,我忽然想起来了,有件十万火急的事情忘记做了!我明日再来,你先泡,你先放松一下……”话还没说完,人便蹿出门去不见了。

    景恒之看着她的背影,嘴角上翘,笑了出来,只是这笑声还没到眼底便慢慢地凝住了,又慢慢地化成了一声叹息。

    钱程一时之间不知道景恒之为什么会变得这样,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莫不是他也断袖了?她的脑子里浮现了历代帝王断袖的历史典故,韩嫣、董贤、邓通……这一个个可都没好下场啊!搁到她身上,还是一个女扮男装的男宠!

    一连好几天,她都躲着景恒之,出门前都要问问景恒之在哪里,只求不要和他单独相处。田素素都有些纳闷了,揪着她问:“大人,你怎么了?和陛下吵架了吗?”

    钱程支吾了几句说:“没啥啦,你别管。”

    “奇怪了,你和陛下闹别扭一点儿也不稀奇,”田素素自言自语说,“可怎么陛下也不召见你啊,只是说让我看着你,别让你乱跑。”

    钱程心里有点不舒服了:“陛下真的这么说?莫不是有什么紧急军情不想让我知道?”

    “一定是怕你去捣乱。”田素素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大人你离魂之后,肩不能提,手不能挑,一点武榜眼的威风都没有,真是太没用了。”

    “胡说!”钱程哼了一声,眼珠一转说,“走,我们去偷偷瞧瞧有什么紧急军情。”

    两个人偷偷溜到了议事厅的窗外,把窗户纸戳了一个洞,往里看去,只见屋子里站立着四个人,围着那个简易的沙盘,其中那个应将军正皱着眉头说话:“……长此下去,我们缚手缚脚,必不利于战局。”

    “是啊,乌孙人好似同仇敌忾,我听部下说,就连城内的一些乌孙人都有小股骚动,说是大乾为什么不给乌孙留条活路?”

    “还有推在大军前的那两个人到底是谁?钱大人知道吗?那邬赫逖为何一定要钱大人出来?为何说我们大乾捉走了他们圣山上的神灵?”

    “你们别说了!”景恒之皱着眉头在屋里来回踱步,“此事万万不能告诉钱程。”

    “那邬赫逖给的期限就在明日,那……不管那两人的死活了?”

    “且再让我想想办法,”景恒之喃喃地道。

    钱程听着听着,脑中轰然一声,忽然推开窗户大声问道:“谁!谁被推到了大军阵前?”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花花的地雷,么之~~话说,昨天某醋只是想感慨一下,给子余的戏份太少了,亲妈对不起子余,然后……子余粉全冒泡鸟,吓得我抱头醋窜!

    亲们蛋腚,不出意外,子余是不会死的,但是其他的,,某醋就不知道了,~~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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