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驯逃妃,臣妾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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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驯逃妃,臣妾有毒-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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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庆愣愣的看着她,茫然的神情中似有触动。
“我并没有答应他们什么,上一次吴敬的事,我也并不知情,”华庆嚅嚅的自言自语。
“华大人还在担心昨晚的事?”楚若影笑了一笑,“到了现在,都很平静不是吗?以你对皇帝的了解,你还担心什么呢?”
“我听说近来军队在检疫,若影想向大人申请去畿辅营帮忙,不知道大人同意吗?”楚若影突然把事情扯到了一边,华庆又是一阵不适应的反应不及。
“大人,若影是看太医院近来很忙,也想尽点力帮个忙。”
“当然,当然,太医院人手紧张,若影肯帮忙再好不过了。”华庆终于反应过来,连连答应。
“那好,若影就收拾一下,下午便去畿辅营帮忙。”楚若影站起身来往外走,经过华庆身边时,轻笑了一下,“华大人,安心些,顺其自然吧。”


'43. 并不安宁的后宫(三)'

今天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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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绿荫深浓的榕树下站了一个亭亭的白色身影,楚若影在门口住了脚,静静的看着她。
六年前,第一次看见她是在万宝之城云间城的废墟之下,自己陷入了地宫,在地宫里遇见了她,然后带着她逃出了地宫,还要求公孙步衍答应带她一起回吴都。记得公孙步衍当时并不很乐意这样做,可是后来……楚若影唇角泛起自嘲般的笑容,引狼入室,是这个意思么?
以前她一直蒙着脸,白衣楚楚,神秘迷人。那晚的清凉月光之下,看见她和公孙步衍相拥在一起时,自己本来有机会看清她的脸,可惜惊怒伤痛中忘记欣赏美人了。
在原本并不猛烈的秋日阳光的灼射之下,被火灸烧的感觉突然又卷土重来,听得到脸上的皮肤撕裂开来的吱吱作响的声音,仿佛又看见了铜镜中,一道丑陋的暗红色爬上了自己苍白的左额,狰狞如火焰的印迹中跳动着一个大大的“奴”字。
楚若影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心神,从梦魇中回醒,轻轻放下了恍然中想要抬起的左手,神情淡定从容的迎上了那双如秋水幽潭一样的双眸。
“若影,回来了?”
白惜月的笑容永远温柔得可以致命,楚若影勾唇笑了,“白姑娘找我有事?”
白惜月迎着楚若影进来的方向走了两步停了下来,两个人相隔不过一步的距离。白惜月莹白如玉的脸容在树荫之下跳宕的光影中有如梦幻般迷离:“若影,不请我坐下吗?”
“呵,我这里太简陋了,只怕委屈了白姑娘,还是站着说话比较方便,而且,我还要赶着出去,白姑娘有话,就请直说吧。”楚若影丝毫不为所动,脸上的笑容没有一丝热度。
“我听说,昨晚皇上在若影这里过了一夜,今天连早朝也没有去,大臣们议论纷纷,胡乱猜测,若不是荀亥大人压着,只怕说得不知成什么样子了。不过也难怪他们会吃惊,这是皇上登基以来破天荒第一回的事,”白惜月对楚若影的冷淡不以为意,声音仍是如惯常一样温柔如水,“这种事,以讹传讹总是会传得极是不堪,只怕会伤了皇上尊严声名,也有损若影的清誉。”
他早上拖延着不出院子,也不去早朝,竟然是想给自己扣个误君误国的恶名么?
自己给了他两刀,他立刻就还了个彻底,居然把一国之君的声名也搭了上来。
该死的无赖,算你狠!
楚若影在心里咒骂了一句,抬眼望向白惜月的时候神情却带了些讥讽:“我还以为这种事,来我这里质问的应该是如妃娘娘或是丽妃娘娘呢,想不到竟然是白姑娘。”
非妃非嫔,无名无份,你以何身份来和我纠缠公孙步衍的事情呢?
白惜月神情一滞,片刻又恢复了沉静,如同戴了面具一般,她表情里的温存柔美永恒不变,不会多一分也不会少一分,恰到好处。


'44. 并不安宁的后宫(四)'

“若影,大概对惜月知道的不多吧。”白惜月把头转向了树荫下的那张躺椅,离开楚若影的视线范围,那面具一般的表情多了一些莫名的非喜非忧的情绪。
她慢慢转身走到了石桌边,看着大榕树投下在石桌桌面上的斑驳的树影,轻笑了一下:“若是我要名份,步衍他什么都会给我,即使是,”她回转头,柔美的表情已不复存在,自负挑衅的睨视着楚若影,“皇后的名份,只要我想要。”
白惜月的话令楚若影预感到自己一直想要知道的真相立刻就会呈现在眼前,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却做出了超乎自己想象的冷静的反应:“何以见得?”
只有冷静,才能让谈话继续下去,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
“呵,”白惜月似乎实在站得太累了,不太讲究的在石桌上侧身坐下来,微仰了头,笑看着楚若影,声音轻慢委婉,似乎在娓娓讲述一个美好动听的故事,“我很早就已经认识步衍,很早以前,比所有步衍身边的女人都要早,包括步衍以前的王妃吕莲衣。”
楚若影的心跳得如同急促的鼓点,她说她很早就认识公孙步衍,为什么当年自己把她带出吴都的时候,公孙步衍并没有一点认出她的表现?直到那一晚……
“六年前,莲衣曾救了我一命,后来我才知道她是步衍的王妃。我一直蒙着脸不以真面目示人,也是不想被步衍认出,破坏了莲衣和他之间的关系。可是这世上的事总是难得随人心愿,即使我尽力掩藏,终于还是被步衍发现了我的身份。那一晚,莲衣逃出了皇宫,从此失了踪迹。”白惜月的声音幽怨哀伤,带着深深的自责,“我原本并不想这样,可是事情还是发生了,我对莲衣有愧,又舍不得步衍,所以才这样心甘情愿无名无份的留在这皇宫里。”
事情真如她所说的一样吗?那么她又是谁?
楚若影脑中蓦然闪过一个名字,如同一道划破所有黑暗隐秘的闪电,映出了一切忧伤心痛的源头,夜!她是夜!
那个令公孙步衍刻骨铭心梦寐难忘的女子,自己曾亲耳听到公孙步衍在梦中喊着她的名字。
原来如此……
原来那一晚他知道了白惜月的真实身份,才不顾一切的抱住了她。
心如同沉入了最冰冷的海底,真相如此可笑,原来,一直以来,自己才是介于中间的那个人。
“我没有机会告诉莲衣我在很久以前便与步衍相识相爱,步衍他是我这一生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我不可能忘记他离开他……再没有机会向她说明一切了。”白惜月垂眸看着身前空荡荡的大片青石地面,声音如同梦呓。
楚若影茫然的看着她,已经没有了思考的余地。
“你不是莲衣,我对你也没有半分待莲衣的情意,”白惜月站起身来,冷冷的笑容如冰刃般锋利,她带着这抹笑容,走过了楚若影的身边,向院外走去,“衣不如新,人不如旧,男人总是忘不了最初的那个人。所以若影,要好自为之。”
一直想知道为什么,如今一旦明白了真相,原来比什么也不知道的时候还要痛。
楚若影感觉有一刻自己的心破开了一个大洞,每呼吸一次,冷气如刀刮割着血淋淋的撕裂的心房边缘,痛得她捏紧了手掌,指甲深深嵌入了皮肉之中。


'45. 雪枭小白(一)'

半年一度的军队疫检,凡是在制的将兵,上到皇帝亲卫下到普通士兵都要接受检查。
对于楚若影而言,这一次是很好的机会,可以好好的替荀笛诊治一下。所以她才会积极的要求帮忙,参与到了太医院的这项庞大而繁杂的工作中。
荀笛领着畿辅营统领一职,楚若影便特地向华庆申请去了畿辅营。
虽然只是诊脉,其实并不见得有多轻松。楚若影午时进了畿辅营,忙到申时才得空喘了一会儿气。
一闲下来,她就悄悄的去了畿辅营的马厩,记得在那里有一个专门的位置是留给那只叫小白的雪枭的,那是当年她无意间跟着公孙步衍进了泯山的雾林,带回来的小兽,小白是她给它取的名字。
现在,小白若是还在也应该很大了吧?她早就想来看看它了。
她还没走近马厩,就听见里面一片朗朗的笑声,再靠近一点,只见宽大的木棚中一身雪白的雪枭很显眼的站在那里,旁边站了四个人,两个男人和两个小男孩。
公孙步衍和荀亥带着荀玉还有楚小白也一起来了畿辅营。
楚若影愣了一下,停下了脚步。早上与白惜月见过那一面以后,她看见公孙步衍的感觉已经悄然发生了改变,此时此刻,她心里的怨懑不再如以前那么深,可是却多了一份无奈的伤怀。他和她,原本不过是各自行途中的短暂同行的路人罢了,自己再也没有执着的理由了。
雪枭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变,还是以前一样,壮壮的憨憨的。楚小白和荀玉偎在它高大的身体上,一人抱了它一个胳膊,相对着傻笑。
楚若影忍不住走得再近了一些。真想上去象以前一样摸一摸它,而以前这种时候,雪枭就总会低下头来,用头轻轻蹭她的脸。
她离得还有十几步远,雪枭小白首先发出了一声鸣叫,向这边望过来。楚小白眼尖一眼看见了楚若影:“老妈。”
他喜滋滋的冲着楚若影喊:“它也叫小白,哈,和我的名字一模一样,现在有两个小白了。”
小白,楚若影一时又出了神,小白,应该怎么办?
一身素衣便装的公孙步衍和荀亥一起回过头来。荀亥笑着打了声招呼:“楚姑娘。”
公孙步衍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楚若影想起白惜月的一番话,神情一黯,把头别到了一边。
公孙步衍看在眼里,微微蹙了蹙眉,明显的感觉到只是几个时辰,她对自己的态度不仅回到了从前,似乎更加冷淡了。
“老妈,你也来摸摸它啊,它摸起来好舒服啊。”楚小白还在大喊。
楚若影向前走了两步,雪枭突然兴奋起来,身上吊着两个小童几步窜到了楚若影身边,主动拿身子往楚若影身上蹭,显得十分亲密。
“哈哈,老妈,小白它喜欢你呢。”楚小白开心的对雪枭喊,“小白,这是我老妈。”
楚若影抬手轻轻抚摸雪枭小白的雪白的长毛,在心里低语:“你还好吗?小白。”


'46. 雪枭小白(二)'

无意间眼神掠过边上两个男人,公孙步衍默默的注视这边,脸上的神情在棚顶投下来的阴影中看不太清晰。
当年在雾林,一开始他一口拒绝了自己要把雪枭带出雾林的要求,还说了一大通大道理。后来却又背着她偷偷的回到雾林把雪枭小白带到了畿辅营里。
楚若影蓦然回过神来,自己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想着那些过去的事,还有什么意义?
他找到了夜,终于找到了他心心念念的最初的那个人,自己也了解的一切,所以可以释然放手了吧?
她把身体从雪枭身上移开了些,踮脚在雪枭的头上摸了一把,放肆的笑了两声,对楚小白说:“我还有事,你和荀玉慢慢玩吧。”
她担心自己呆的再久些会被公孙步衍看出更多的东西,连招呼也没向公孙步衍和荀亥打一声就飞快的溜出了木棚。
回到营帐一掀帐门,就看见一身戎装的荀笛负着手站在中间,听见她见来回转身来对她笑笑:“若影回来了?”
“啊,荀将军,等了很久了吗?”楚若影一边往案前走一边打招呼。
“还好,只是一会儿。上午没得空,只有这会儿清闲一点,所以就来了,打扰若影了。”荀笛有些抱歉。
“没关系,也只剩下你了,不过你这一身盔甲来诊脉有些碍事啊。”楚若影抬起手,把肘支在案上,对荀笛笑道,“来,荀大人,把手伸出来吧。”
荀笛在楚若影对面坐下,把手伸到她面前,“皇上临时决定要在畿辅营阅兵,所以荀笛图个方便,就没有脱下来。不妨碍吧?”
“没关系。”
楚若影搭上荀笛的脉便知道,他算是差不多全部恢复了,不过那种超人的听力,看起来应该不可能恢复到和以前一模一样,楚若影有一些黯然自责,若不是当初奋力解救自己,笛子也不会受伤几乎送掉性命。
“怎么样?”荀笛见楚若影半天没说话,轻声问了一句。
“啊,荀大人身体很好,没有问题。”回过神来,楚若影神态自若的笑着回答。
“那我就先出去了,酉时要开始阅兵了。”
“荀将军,”楚若影见荀笛起身要走,连忙出声喊住,“荀将军的听力似有一点点问题,我听说荀将军听力超人,刚才却发现脉象有些异象,想来荀将军的听力受了些损伤吧,若是荀将军信得过若影,能否让若影为荀将军治疗,若影相信只需十来日,便可见效。”
“其实不过是听力变得和常人差不多而已,荀笛倒不觉得特别不适,不过若影既然一片好心,荀笛却之不恭。”
“那好,从明日开始吧,你每天来太医院,我帮你用针。”楚若影大为兴奋,一直悬在心里的事,今天终于落在了实处,她如释重负一般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好。”荀笛有些诧异她的表现,却也没有多问,只是笑着对她拱了拱手,转身走到帐门,又回过头来,“阅兵的时候,若影若是有兴趣可以到将台边上的观览台去观看,不要闹出大动静就行。”


'47. 答应我,看完全本(一)'

楚若影没有去观览台,趁着阅兵,她偷偷的又去看了一眼雪枭小白。雪枭小白大约记得她的气息,对她十分亲热,楚若影依偎着雪枭,有一搭没一搭的自说自话,雪枭一动不动安静的听着。
楚若影怕久了被人看见,只呆了大约半个时辰不到便和雪枭告别出了木棚,她想就此转回皇宫,在路上可以顺便去银钩赌坊和伍尚见个面,安排一下与公孙步衍商量好的事情。
走出木棚,最后一缕霞光正隐没进天边青黑色的云层里,褐釉色的光在站在棚口边上的公孙步衍的脸上渐渐暗淡下去,让他的神情看去分外复杂。他背着手,静静的站着,夜风拂动着棚前的青色旗帜,烈烈作响。
他没有去阅兵?楚若影向远处望了望,将台那边人影绰绰,整齐划一的呼喝声隐隐可闻。
“荀笛带着小白在那边,不用担心。”他说。
楚若影挤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他在这里站了多久?
“那我就先回去了,麻烦皇上照顾小白。”
公孙步衍没有点头也没有说话。楚若影说完转身还没走一步,被他一把扯住了胳膊。
“若影没有话要对我说?”
有一刻,楚若影觉得自己的心要跳出胸膛。
这一举太过异常冲动,一直以来冷静克制和戏谑是他对待自己惯常的态度,可是此时,他却显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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