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驯逃妃,臣妾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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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驯逃妃,臣妾有毒-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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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识相,楚若影恨恨的想着,把袖袋拿起来低头准备往身上放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只穿了中衣,不由自主的就轻轻叫出声来:“啊!”
她这才想起刚才自己从床上跳起来的时候,公孙步衍注视自己的眼神中那一抹惊艳,又羞又恼的冲到床边,找到自己的外衫披在了身上。
“既然阁主也没有了睡意,不如就把十日后的会面提前吧。”身后公孙步衍的声音显得沉静威严,没有一丝刚才的邪气。


'38. 高唐梦醒人未醒,云在巫山第几重?(十二)'

楚若影轻哼了一声,却没有反对,回身走到桌边,坐在了他的对面。
她双手扶在桌上,清澈的眼眸盯着烛火下公孙步衍明暗不定的脸庞:“说吧,皇上陛下,想要云水阁做什么?”
烛火在她一双晶亮漆黑的眼眸中如同星光闪动,公孙步衍清晰的看到了那里面映出自己的面容。
稍稍恍了一下神,公孙步衍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阁主还真是直接。”
“我只是遵命而行,有话直说,省时省力。”楚若影冷冷说道。
“说得没错。”公孙步衍点了点头,表示赞成,“那朕就直说了。”
“两件事,一个月以后,阁主要将五行堂人员调遣的权利借给朕三日,期间不能干涉窥听朕的任何行动。第二件,天弑楼近来活动很频繁,要请云水阁稍微活动一下,让他们收敛一些。”
天弑楼?明明第一个要求对云水阁的影响更大,可是重重触动了楚若影的却是天弑楼三个字。
玄夜魃,自从那次卢家外宅分别以后,有好几日没有见到他了,不知道他……
“若影?”
公孙步衍的声音唤回了楚若影的游走的神思,她脸色微赧,侧边了头,语气刻意清冷:“好,到时候我会安排。”
“若影,”公孙步衍突然笑了一声,“似乎有些不太情愿?”
“没错。事实上,我们云水阁与天弑楼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几乎没有大的冲突,若是按皇上的要求去做,恐怕云水阁以后也很难自处。”楚若影转回头,镇静自若的看着公孙步衍,这一番话说的头头是道,有理有节,连她自己都确切的相信,她的犹豫不安中并没有一点是为了玄夜魃。
“哦?”公孙步衍的笑容不可捉摸,“原来是因为这个。”
“若影大可放心,天弑楼是杀手组织,不象其他的江湖帮会,对于杀手组织,任务是组织存在的基础,而任务的成或败对他们都是必须时时经历毫不特别的事。通常频频的失败只会让他们沉寂一段时间,休生养息,而不会引至他们的报复。再说只是短时间的活动,不会对云水阁造成很大影响的。”
楚若影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几分道理,点了点头:“云水阁会尽力配合皇上。”
“只是一个月而已,一个月以后,”公孙步衍声音一顿,半晌没说话。
楚若影疑惑的看着他:“皇上说,一个月以后怎么样?”
公孙步衍漆黑如夜色的双眸似乎涌动着无法言明的波光云色,令人不由得心悸,楚若影不动声色地把目光转向了自己搭在桌上的手肘之上。
“呵,”公孙步衍轻笑了一下,听上去竟然有几分落寞,“一个月以后,便不用再麻烦阁主了。”
因为他话音里的落寞,楚若影竟也莫明感觉到了几分戚戚的情绪,陡增了一点伤感之意。


'39. 高唐梦醒人未醒,云在巫山第几重?(十三)'

“不知道阁主到时候会不会舍不得朕呢?”
下一秒,邪里邪气的声音立刻把那一点伤感吹散得无影无踪,楚若影咬着牙抬头正对上公孙步衍笑意可厌的黑眸。
“阁主今晚只是两刀便为朕解了毒,真是医术高明啊。”
“只是两刀”?
楚若影心一阵急跳,这个可厌的男人,莫非也知道自己是故意要划他两刀,让他受罪么?
“这样也好,权作纪念。朕数年征战,身上每一处伤都能让朕记起经历的那一场恶战。以后只要是看到这道刀伤,朕只怕就会想到若影了。”
楚若影被他一番暧mei不明的话臊得满脸通红,又不能发作。
其实,原本星无相当锋利,形成的切口细而断面整齐,包扎得当便基本不会留下疤迹,但是自己一时恶意,不仅故意把伤口挑长,而且还加了软香散,让伤口难以结痂,这样,就势必会留下伤疤了。
自己故意的作弄,他竟然完全了然于心了吗?
楚若影宁愿相信这个人本性就是龌龊下流的,所以他只是随便说来戏弄自己的罢了。
天已经渐渐亮了,窗外透进的淡淡晨光正落在两个人的中间,光线中浮动的微尘如同蒸腾的青烟,又好象是形化了的呼吸气息在间隔着的咫尺方寸之间徐徐缭绕,轻柔而缠绵。
突然一刻的沉默,象是过了半世。
公孙步衍脸上的邪魅笑容隐没不见,轻笑了一下,拿起手边放着的一卷书简,就着烛光,心无旁鹜的看起来,举止自如闲适,就如同这里原本就是他的寝宫,他正坐在自己的书案边晨读一样。
楚若影对着微光转过头去,此时应该是卯时了吧,按常理,他应该去早朝了,可是,他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架势,摆明了是在拖延时间。
他到底又在打什么主意?
楚若影站起身来开始乒乒乓乓的收拾起东西来,折腾了半天,坐在桌前看书的那位头也没抬一下。
“皇上,小民要扫地了,只怕灰尘太多,呛着皇上了。”楚若影板着脸,端了脸盆站在桌面前,一本正经的说道,“皇上不如移驾回去吧。”
“啊?”公孙步衍仿佛这才发现屋里凌乱的情况,抬头看了看周围,笑了笑,拿着书,悠闲的站起身来走出了房间。
楚若影眼睁睁的看着那人慢腾腾的踱出门去,走至榕树之下,大大咧咧的往躺椅上一坐,身子倒下去,又挨着椅背轻轻动了几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书摆在胸前,开始假瞑。
有种要吐血的冲动,就因为那两刀,这厮简直就象是要吃定她了。
用最大的声响收拾着屋子,从屋子里面扫到院外的时候,楚若影有些赌气的故意把扫帚扬得高高的,还没等她扫两下,旁边屋子里楚小白穿戴得整整齐齐跳了出来:“娘,今天这么早?”


'40. 高唐梦醒人未醒,云在巫山第几重?(十四)'

楚若影咬着牙对他扯出一脸假笑:“是啊,天气不错,起来活动一下。”
荀笛也随着楚小白走出门来,对楚若影微笑:“早,若影。”
昨晚公孙步衍吩咐他不必值守,他为了方便就宿在了楚小白的房间里。
荀笛跟楚若影说了一声,带着楚小白出了门去取水漱洗。
不多会儿,楚小白回转来,端了一盆水放在了石桌上,对公孙步衍的喊了一声:“大叔,洗脸。”
楚若影正背对着院门狠狠的用能刮掉一层地皮的力道一下一下扫着地,听到楚小白这一声惊得差点把扫帚扔了。
一直以来楚小白早上起来都是把水端到自己面前:“娘,洗脸。”今天居然的就这样毫无前兆直接换了对象,楚小白的声音看上去没有一点犹豫和不适应,十分理所当然。
“娘,等会儿我再去换一盆水给你。”身后又传来楚小白的声音,可以想象此时他脸上一定绽开单纯坦然的笑容,楚若影有些自惭,公孙步衍在小白眼里既是客人又是令他崇拜的男人,于情于礼,他这样对公孙步衍,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事。
“啊?谢谢小白了。”公孙步衍的声音温和得令人如沐春风,楚若影悄悄侧过身,看见公孙步衍正抬手轻揉着小白的头,“等会儿我们去骑马。”
“好。”楚小白欢快大叫一声,随即又犹豫了一下,轻声说,“大叔不是受了很重的伤吗?”
楚若影咬着牙想起每次自己只要摸一摸这小子的头,他就会不依不饶的抱怨:“别随便摸我的头,我是男人。”
“没关系,”公孙步衍的眼神向楚若影这边飘了过来,带着似笑非笑的戏谑,“全赖你娘亲的医术高明,朕已经没有大碍了。”他轻飘飘的语调里,似乎有意无意在提醒她,你那两刀,我会一直记在帐上。
“皇上,”荀笛在旁边低声询问,“梅雪殿那边……”
公孙步衍收敛了笑容,抬头看了看天色,稍作考虑,俯首在荀笛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荀笛点头匆匆而去。
公孙步衍随手从盆里捞起汗巾拧了几拧,往脸上擦了几下,笑着对楚小白说:“上次朕送给给你的小玩意儿还在吗?我们再来比试一次?等荀将军回来,我们就去骑马。”
“好!”楚小白兴奋的跳起来,冲回了屋去抱出那一堆珍藏的玩具,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说要帮楚若影换一盆水的这档子事情。
楚若影忍受着楚小白对自己的忽视洗漱完毕,回来的时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早已经玩得不亦乐乎,连楚若影恶狠狠的去两人边上拖走躺椅这样大的动静,也没人回头来看她一眼。整个上午楚若影都盯着自己的书,听着院子里一阵阵的欢笑,回想着楚小白今天的表现,满腹纠结幽怨之情。
真是儿大不由娘啊。


'41. 并不安宁的后宫(一)'

公孙步衍带走楚小白的时候,兴致很高的和楚若影客气了两句,说一定会保证楚小白的安全云云。楚若影不痛不痒哼哼哈哈的答应着送走了两个人,便收拾了一下往太医院去,她要好好看看过了这一夜,华庆又会是个什么样子。
迈进太医院的门槛,一眼看见华庆在自己的位置上端端正正的坐着,并没有想象中神情衰败,形容憔悴,精神崩溃的样子,他衣衫楚楚,面容整洁,倒比往日更加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楚若影挑了挑眉,有几分欣赏之意,这个书生,倒有些骨气。
华庆见到楚若影走进门,目不斜视的注视着她,没有一丝躲闪逃避。楚若影笑了笑,走到他面前:“华大人这样看着若影,是有话要跟我说?”
华庆原本等着她质问,却没想到她竟然开口问这样一句话,愣怔了一下,眼神中的如铁盾一样的坚定顿时有些涣散。
楚若影抿唇一笑,俯头离得他很近时,低低的道:“若影倒不知道,华大人和四无夫人也有些交情。”
她进门的说的两句话,完全出乎了华庆的意料,华庆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惨白,他原本是做好了被楚若影追究昨晚她交给自己的那贴药的事情,没想到她一开口竟然直接说到了冯四无。
华庆并不太了解楚若影和冯四无之间的关系。他和冯四无也只是泛泛之交,这件事可以说是冯四无主动找上他的,昨晚正好有了恰当的时机,他便用了冯四无的建议往楚若影的方子里加了云硝。事实上他并不知道,冯四无在此之后又在药中毒上加毒,以致于楚若影差一点就中了冯四无的阴招。
听楚若影提到冯四无,他立刻就乱了方寸,冯四无与他相识的事涉及隐密,若是暴露,那他只怕会死无葬身之地。
楚若影仔细观察着华庆的表情,华庆眼中的惊慌让她肯定,华庆与冯四无的关系,并不只是认识那么简单。
既然华庆现在还可以稳稳的坐在这里,那么就是什么事都没有揭发开来,一切还是如常一样,梅妃没有被追究,华庆就更是脱身事外了。
公孙步衍掩盖了所有的事情。
他能用什么理由来解释昨晚发生的一切呢?当然只能是冯四无,把所有的事情都一股脑推到冯四无身上,这样,一切就可以解释的十分圆满,天衣无缝了。
眼看着华庆的注视自己的双眸中闪过一丝阴霾,楚若影冷笑了一下,慢慢走到对面自己的位置坐下,抬眼笑容阴森的看着华庆:“华大人,若是在想要除掉若影,我劝你还是趁早收起来这样的心思。说句大话,若影虽然不济,可要取华大人的性命是轻而易举的事。华大人一人丧命也就罢了,只是留下心爱的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无依无靠,受苦受难,大人舍得么?”


'42. 并不安宁的后宫(二)'

楚若影的话重重的击中了华庆的死穴,心理防线被楚若影最后一句话彻底击垮,身体突然便萎顿了下去,再不象刚才凛然不可犯的挺拔修直,他看着楚若影的眼中露出惊惧,痛苦,悔恨交加的复杂神情:“你,你,全都知道?”
“我知不知道,全看华大人你会告诉我些什么事情了。”楚若影笑容明媚,流敛生波,仿佛她说出的话并非是要挟之言,而是一句关怀备至的温言软语。
“若影,你不会伤害她?”华庆直直的盯着楚若影,眼神变得有些软弱,带着些祈求的意味。
楚若影讶异的挑了挑眼角,随即又是一笑,这一次她的笑容和话语都很十分诚恳:“今天皇宫内这么风平浪静,华大人难道还想不清楚若影的态度吗?华大人,这件事说到底若影并非主角,不过是受了些牵连,只是这个牵连让若影心里实在不爽快,所以,若影一定要弄个清楚明白。”
她没有正面答话,说得也很隐晦,华庆却已经明白于心。
他呆坐了一会儿,提笔在面前的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把纸折了几折站起身来,走过去递到了楚若影的手里,惶然自嘲的凄笑,声音微不可闻:“我失行失德,被人所掣也是自作自受的事,原本想若是事发大不了一死,可是现在……我却不能……”
楚若影接过纸来望着他,淡淡一笑:“恋生惜命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打开那张纸看了一眼,身子不由的轻颤了一下,眼前浮现出一双狭长冷酷的双眼,带着死亡气息的冰冷双唇,疯狂狠戾的眼神,还有那人给自己留下的羞耻的记忆。
那张纸上赫然写着:“太子子玉”。
公孙子玉?原来,华庆竟然与前太子公孙子玉有关联?
看起来这貌似平静的宫里并没有那么安宁,公孙步衍的身边杀机四伏,隐患重重。以他的敏锐,应该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了吧?
楚若影把纸扔进了墨砚,顿时雪白的纸张被墨汁浸染,渐渐软下去,皱缩在墨汁里,最终被染得透黑,再也看不出原有的色质。
“大人,”楚若影看着墨砚里那张已辨不清面目的纸,声音冷清,“若影说不出大道理,只是觉得做人与这纸也差不了多少,同样是写字,能悬于桂堂自然是好的,自娱自乐却也不失原本的美意,最不堪的便是这样,没选好去处,染得面目全非,最后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了。”
华庆愣愣的看着她,茫然的神情中似有触动。
“我并没有答应他们什么,上一次吴敬的事,我也并不知情,”华庆嚅嚅的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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