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算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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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才算情深-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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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合一辈子。” 
  晨曦并不明白这样有什么不好,但六年处下来,她早习惯了静筠的思维方式和她的大相径庭。 
  其后送她回了酒店,下车后等车子走远了,晨曦才突然想起曹远樱的嘱托,一拍脑袋,又给忘了。于是发了条短信给她。 
  收到信息静筠拿着手机看,突然笑了起来,郑非问她写的是什么,念出来一起乐乐。 
  “刚刚忘了告诉你,遇见了曹远樱,她让我给你带句谢,飞机上她多给了我两块巧克力,我得把口讯给她带到了。” 
  郑非不解,“这有什么好笑的。” 
  静筠摇着头说:“你不知道她是哪种人,打一巴掌再给她颗糖,她就连怨都觉得不好意思。这曹远樱以前跟她男朋友上过床,两巧克力的蝇头小利就给哄好了,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以前的事老放心上,多累。” 
  静筠斜瞥了他一眼,“少废话,你要敢干这事,我立马让你变太监!” 
  郑非嘿嘿的赔着笑说,哪能,哪能。 
  晚上收拾东西时,看见那两块巧克力威化还躺在包里,贺晨曦随手拿了出来放在床上,等一切都收拾妥当,她倒床上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 
  前些时日姜晴告之静筠来找过她时,她并没有当回事,想着她可能只是出差路过。但过了几天她收到了静筠的一条MSN留言,说有件事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告诉你,如何做,自己斟酌。 
  她说某天她和朋友在pub里玩,有个人醉醺醺的前来借火,一看才发现是曹远樱。后来上洗手间时看见她趴在了化妆台边上,她问她怎么了,哪知她却稀里哗啦哭起来,看她实在可怜便带回了酒店找了个空房让她休息,一路上她断断续续的说了些事,她也听明白了七八成,大抵是郭远第一次和她□的时候还是处男,后来每次心情不好他就会来找她,每次她都尽心竭力的让他发泄,让他舒服,如今他和贺晨曦在一起了,她没作用了,该退出历史舞台了,不甘心但一点办法都没有……后来说累了她睡了,半夜再去看她时,才发现床上凌乱一片,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一摸被窝,冷的。 
  晨曦已经忘了当时的心情,只有一个念头便是郭远骗了她。她知道他和女人有染,还不只一个,但曹远樱却让她受打击深重,她不知道这两人是无耻到一定程度了,还是来太能演戏,想着机场那两人老友狗狗的一幕,晨曦狠狠骂了一句,狗男女! 
  但彻底冷静下来,她又觉得蹊跷,不能偏听则信,因为这事发生得太凑巧。 
  思来想去,最后她还是没跟郭远问及此事,只是偶而说起曹远樱时,她都仔细观察他的神态,很淡定,倘若不是腹黑到了一定段数,修炼不得如此神态自若,想可能是冤枉了他,再后来她就不再记得这事了。 
  还在胡思乱想着,她接到了郭远的电话,此刻他正躺在某一国某一家酒店的浴缸里,慵慵懒懒的问她在做什么,广州好不好玩。听说她哪儿都没去,在宾馆里窝了三四天后,他便嘲笑她是圈养的动物只会原地打转,没有出息。 
  说了一阵,郭远突然听见她那边有啊啊哦哦的声音,他敏感的竖起了耳朵,“我怎么听见有人在做苟且之事?” 
  晨曦抬起头,看电视上深夜频道正在上演激情戏码,没好气的说:“对这声音你分辨度可真高。” 
  “你当我耳聋的?声音开得隔壁都听的见。” 
  她调小了声音,抱怨道:“这破宾馆隔音确实太差,昨天隔壁的动静闹得我一晚上没怎么睡。” 
  “开party?” 
  “嗯,和小姐。” 
  “哈,你怎么知道是小姐。” 
  “不是小姐能叫得那么放荡?” 
  “是不是听湿了?想我在你身边就好了,对吧?” 
  “去死!” 
  “呃,我硬了。” 
  晨曦抚额叹息,这个可怕的男人。 
  “叫两声祝祝兴,让我出来,快。” 
  “叫两声!你当我狗啊!你自己慢慢弄,我挂了。” 
  “别挂,逗你玩的,你当我是配种的马啊,说硬就硬。”一阵喧哗的出浴声后,她听见他欢畅的呻吟了一声,“迪拜的顶级酒店真不错,床比云朵还软。决定了,蜜月,这算一程。” 
  晨曦对他说风就是雨的的作风嗤之以鼻,拍掉趴在腿上明目张胆干坏事的蚊子,说:“我在飞机上遇见曹远樱了。” 
  “哦,她跟你说什么了?”口吻依旧淡定。 
  “她能说什么?” 
  “我怎么知道。” 
  “你觉得她会跟我说什么?” 
  “我又不是她肚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 
  “嗯,没说什么,就是给了我两块巧克力。” 
  “只要不是毒药,给你就拿着吃。” 
  “不说了,手机没电了。” 
  “好,最后一句……”手机自动关机。 
  最后一句不用说她也知道,每次都是这句做结束。 
  想你了。 
  “嗯,我也是。” 她搁下电话。 
  第二天九点的飞机,临出门时她又环顾了一周,检查有没有遗落的东西,又看见桌子上那两块阴魂不散的巧克力,她拿了起来,里面的东西似乎已成了粉末,碎成一段一段。 
  想着飞机上曹远樱似笑非笑的问她,郭远好使吗?当她不动声色的给了她含蓄但肯定的答案后,她的脸色突变,半响后才喃喃的说,只跟你行,这世上还真有这等怪事…… 
  她踩开垃圾桶,将巧克力丢进了垃圾桶里。 
  连同这次来广州的记忆,一并狠狠丢掉。   
  第54章   
  ji曾以为喝闷酒才会醉得彻底,因为她有过这样的经验。才知道喝得尽兴也会。 
  郑非在被静筠赶到街上溜达时顺手买了两只深井烧鹅,说没带她吃着本地特色很是抱歉,硬要把这个给她当作见面礼,晨曦不好驳了面子只得收下。结果拿回来后却很受邻里欢迎,几个人吃得满手满脸都是油还意犹未尽,工程师舔了舔爪子说:“皮脆肉嫩,肥而不腻,真他妈好吃!若不是我文采不佳,我真要对着这肥鹅做首诗。娭?不是说带回了两只吗?怎么才一个脑袋?” 
  晨曦摇头说道:“那个我要给郭远留着的。” 
  “给他留半个!” 
  晨曦果断拒绝,几个人同时嘘她,面子实在挂不住了才慢腾腾的进了厨房,倒腾了一阵,拎着一小段鹅腿出来了,众人皆撅倒,几乎要群起殴之,难平民愤,只得又分了半只。 
  吃完烧鹅,晨曦东翻西找把郭远放柜里的一瓶洋酒给抱了出来,神神秘秘的说这可是好东西,取了纸杯一人分了一点儿,才一杯下肚,酒气已在胃部燃烧翻滚起来,其他人连呼难喝,纷纷放下了酒杯,晨曦却给自己又斟满了,晃了晃纸杯中琥珀色的液体说不识货,一仰头又满饮此杯。 
  工程墅她如此豪情,想他岂能输给女流之辈,争着给自己满上,一梗脖子,也吞了。 
  一来二去间,酒过半旬,这两人已开始胡言乱语。 
  工程师大着舌头嚷嚷道:“你家帅哥到哪里去了?叫他出来,让我摸摸他的翘屁股……” 
  晨曦一掌拍在他的肩上,没好气的说:“你们都打他的主意,你们都不把我放眼里,可他现在是我的男人啊,你们凭什么,凭什么!” 
  “小气!真小气!摸摸又不掉块肉!” 
  一仰脖又一杯酒下肚,整个人像坠入了火海之中,五内如焚。小翠拍拍她的脸说:“别喝了,这脸色跟下了锅的虾似的,哟,都烫手了!” 
  晨曦搂着酒瓶子站了起来,摇摇欲坠的跌入小翠怀中,含混不清的嘟囔着,“谁说我小气?我大方得很。你若喜欢他,那我就给你!我把他整个人都给你!好不好?” 
  小翠哭笑不得的摇头,“别给我啊,给了我也不敢要。” 
  晨曦撇开小翠,朝小卫扑了过去,“那给你!你要不?” 
  小卫瞅瞅旁边的人,支开她的肩膀猛摇头。 
  晨曦怒其不争的推开他,又抱住了另一个人,仰起头问:“那你要不?” 
  “要什么?” 
  “要那个,就是那个……他叫什么名字来着?我真糊涂,我怎么能忘……”晨曦猛拍脑袋苦苦思索,焦急的冲着他的脸比划,“就是,就是这样的眉毛,这样的眼睛,这样的鼻子……天呐,你们好象!” 
  郭远夺下她手中的酒瓶晃了晃,不可置信的看着瓶里已是滴酒不剩,暴怒的冲她吼道:“贺晨曦你是疯了么!你全给喝了!你还要不要命!” 
  晨曦拉开了头,晕头转向的将他的脸看成了重影,两个,四个,八个,一阵地转天旋,她顺着他的身子哧溜了下去,郭远及时抓牢她的胳膊又提了上来,但下一秒钟,她便欢畅淋漓的吐了…… 
  在混沌里飘荡了有一世纪之久,她才晃晃悠悠的找到了着陆点,动了动手臂,感觉全身筋骨没有一块是连着的,手背突然一凉,她蓦然扭头,怔怔的看着床边执着她手的人,可是……他是谁?几乎要不认得了,因为他憔悴得触目惊心,脸色比纸还要苍白,嘴唇呈苍紫色,下巴上的青茬就像孩子信手涂鸦的铅笔画般深浅不一,仿佛大病未愈。 
  看着她傻傻的模样,郭远咧嘴一笑,嘶哑着声音问:“看什么呢?不认识了?” 
  晨曦瞅着挂在半空的吊瓶茫然问道:“我怎么了?” 
  “你醉得利害,吐得利害,我不放心……” 
  晨曦吁了口气,这才幽幽想起之前的事,“都怪他们不好,好端端非撺掇着我献宝,找了半天啥也没找着,就找到这酒了……是不是很贵?” 
  郭远婆娑着她微微肿起的手背笑道:“不太贵,就是你们喝的方式有些糟蹋,居然用纸杯喝百龄坛30年限量版的威士忌。” 
  “威士忌!怪不得那么难喝。” 
  “那你为什么喝?还喝了这么多。” 
  他凝视的目光似乎要看穿灵魂,她回避开来,说道:“大伙儿都在,热闹,高兴嘛。”晨曦突然像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我给你留了广州带回来的深井烧鹅,你看见了没?吃了没?” 
  他苦笑,语气有些涩涩的,“一回来看见你这副模样,我哪里还吃得下。” 
  “现在几点?” 
  郭远抬腕看表,“三点二十五。” 
  吊瓶里还有大半瓶水,等一切事毕,天也该蒙蒙的亮起来了吧。郭远扶着椅背缓缓站了起来,扭了扭脖子舒展了一下筋骨说:“你好好躺着,我出去抽根烟,憋坏了。” 
  待他出去后,晨曦微微支起身子环顾四周,这间病房里有四张床,均贴墙而放。和她对头的是一个病怏怏的小女孩,妈妈陪在了床边,看她一眼便笑了起来,“刚刚可把你先生急坏了,这是喝了多少啊?又是吐又是胡言乱语,闹腾得房顶都差点掀翻,真够吓人的。” 
  晨曦一愣,怔怔的问:“我都说了什么?” 
  “呜哩哇啦的,我哪能听得懂,不过你先生好像听懂了,一边按你手脚一边喊别说了我都知道了,但你实在太闹腾了,哄了好半天都不行,护士给你打了支安定,这才踏实的睡了。他一直坐你身边目不转睛的守着你呢,好几个小时了,生怕一眨眼你就飞了似的。” 
  晨曦勉强冲她挤出笑来,躺回床上一直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发呆,直到那双带着淡淡的烟味儿的冰凉手掌又覆上了手背。 
  怎么会这么凉?晨曦微抬起手指和他指缝契合,紧紧相贴,感觉他的手在慢慢收紧,紧得有些疼了,她抬起眼皮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里满是疲惫,才一星期不见,他仿佛就瘦了一圈,他有多累,回家还要应付她这醉鬼……她挣了起来说自己已无大碍,想回家休息。但郭远却摇头,坚持说要输完这瓶水。 
  烟抽的越来越勤,当药水滴到还剩小半瓶的时候,抽烟也不顶事了,他伏在了床沿边上,喃喃的说,让我靠靠,靠靠就好,药快没了就推我。 
  看他微蹙着眉睡得极不安稳,她轻轻爬犁着他浓密的头发,突然一丝银光忽闪而过,她拨开了他的发寻找,发现乌黑的发中已有零星的白发,突然心疼又心酸。 
  尤记得当年心里最美丽的一副画卷,便是他站在院里的大树下,高举银色小飞机划破天际,那一刹, 天高云淡。 
  一晃眼时至今日,唇红齿白的翩翩少年已不能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眼前这样沧桑憔悴的面孔,若不是因为她,他本可以活得轻松,活得更好,像个真正的浊世公子,风月人间。而不是这样…… 
  开车回去的路上,郭远抓起她的手重重拍打自己的脸,说:“快,打我一巴掌。” 
  晨曦吓了一跳,缩回了手问:“为什么?” 
  “脑子现在不清醒,怕出事,你打我一巴掌让我清醒点。” 
  “掐大腿行不行?” 
  “也行,掐吧,下手重点。” 
  看着他如此萎靡不振,贺晨曦用拇指和食指揪起他大腿的皮肉,只是迟迟没有掐下去,她仿佛做了什么决定,突然抬起身子向他倾了过去,伸出舌头在他耳垂上轻轻一撩,一个激灵,伴随着清脆的刹车声,车子停在空旷的马路中间,晨曦依旧贴在他的脸上,抱着他的头含住了他的耳垂,向他平时对她那样,对他。 
  郭远喉咙里轻逸出低吟,“小妖精你这是干什么?别折腾我了,我现在真的是有心无力……” 
  “车子别停在路中间,开到旁边去。”她附在他耳边说。 
  郭远身子一震,看着她眼里竟有了神似他的不容拒绝的神采。 
  车子停靠在路边跳着紧急情况的双火,车厢里情况同样紧急,郭远呼吸急促的看着她拉下了他的裤链,手探了进去,他急忙抓住她的手腕说:“你才刚输完液,不要这样……” 
  晨曦咧嘴一笑,“平日里你老想我这样,我都不肯,如今我肯了,你倒拒绝了。” 
  温热的小手不容拒绝的握住了他的□将它拔了出来,看着它生机勃勃的在掌心跳动,晨曦仿佛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般将头埋了下去,嘴还没触碰到,郭远已急急将她的头拉了起来,焦灼的说:“晨曦,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可以惩罚我,你可以打我骂我,就是不要这样,你这样我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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