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算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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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才算情深-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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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远依旧是留下了那袋子钱,走出医院已是月朗星稀。 
  归心似箭,偏偏高梵开得悠哉游哉,郭远没好气的推搡他,“你他妈是在开手扶拖拉机吗?没看旁边走路的都比你快!” 
  “嗯?不能吧,你确定那人不是哪吒三太子?” 
  拧开房门,客厅灯光昏暗,只有电视的光一明一暗,一个小小的黑影倒在沙发上,他放轻了脚步走过去,蹲在了她面前,手还未抚上她的脸,她猛然惊醒了,看到是他她弹了起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又气又急的说:“你去哪了啊!你怎么不开手机!你吓死我了!” 
  “傻子,能出什么事?我这不回来了吗?有吃的吗?饿死了。” 
  晨曦急着要爬起来,脚一落地就呻吟了一声,郭远皱着眉看她的脚问,“这是怎么回事?” 
  “踩玻璃渣了。” 
  “没事你踩玻璃渣干嘛?” 
  “这个,我表演杂技身轻如燕。” 
  “和哪个男人?” 
  “和……啊?”晨曦有些呆滞。 
  “傻子。”郭远推了推她的脑门,看一桌子的饭分毫没动,问道:“你也没吃?” 
  “我想等着你一起,谁知一等就等到现在,我是饿过头反而没知觉了。” 
  晨曦将菜都回锅热过,郭远拉开冰箱,如愿看见一大碗绿豆糖水,这在消夏不亚于天赐神露,他对着碗沿就往嘴里倒,晨曦急忙上来阻挠。 
  “要死了,喝得这么急这么凉,胃不想要了?” 
  “我故意的,我就喜欢看你紧张我的模样。” 
  “谁紧张你了!我只是怕你晚上闹胃疼又哼哼叽叽的吵着我睡不着觉!” 
  可是,照先例,就算不胃疼,她也睡不着了吧,他一定又要可劲的折腾她,只为了破自己创造自己刷新的无聊记录…… 
  可是,今晚的他却转性了,上床后他一直抱着她,只是抱着,手没有乱摸,只是搂着她,亲吻着她的后颈,她觉得奇怪,扭头问他,怎么了? 
  他并不说话,只是用嘴唇轻轻的婆娑她的颈部,晨曦心里有些忐忑起来,也默默的不再说话。 
  可他突然说话了,一句就让她傻了眼。 
  他说,谢谢你。 
  这是什么意思?晨曦茫然,呆呆的问,你谢我什么啊? 
  “谢你等我,等到了底……” 
  晨曦又默言了,想想还是有些惭愧,“郭远,其实我……” 
  他用手轻轻捂住了她的嘴,有些事他并不想知道详情,他只要知道,她是真的爱他,那么其他的一切就是过眼云烟。 
  “今天有人问我,你到底哪里好?” 
  “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说她的好在于她的傻。12年我对她说的那番话就像一场豪赌,我所有的筹码不过是她的傻,我赌只要和她约定个期限,无论如何她也会等,因为傻瓜都会这么干。” 
  晨曦表示不满,“敢情我就那么傻啊。” 
  “告诉我,为什么喜欢我?” 
  “嗯?” 
  “12年前你回答不出来我原谅你,今天你再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轻饶不了你!” 
  晨曦很努力很努力的想,“因为,因为你从小就有理想有抱负,这让人很肃然起敬,其实有理想有抱负不算什么,我小时候还想着当大文豪咧,但你却能一步一个脚印的去实现它,那么辛苦也不屈服,这有多了不起,我从小就崇拜你,真的。” 
  “现在呢?” 
  “现在,嗯,我只能说,距离产生美。” 
  “距离是什么东西?负数算不算距离?” 
  “负数?啊……” 
  刚刚还想夸奖他的精神境界又上了一个层次,果然还是本性难移。 
  “你又没带套套……“ 
  “不想隔着一层东西,这样不好吗?” 
  他不断的摩擦着她狭窄的甬道,扳过她的头吸住了她的舌头,喘着气问:“喜不喜欢这样?” 
  “嗯……” 
  “说喜欢。” 
  “好喜欢……” 
  “叫我。” 
  “叫什么?” 
  “像以前那样。” 
  “……小远……” 
  “再叫,不要停。” 
  “小远,小远,小远……噢啊……”   
  第53章   
  枕着课本无聊到拍打灯下蝇虫的时候,贺晨曦曾动过当要空姐的心思,但那只是一刹那的冲动,且不说身高样貌她统统不达标,后来才发觉她还有晕飞机的毛病,尤其是起飞降落的瞬间。 
  系好安全带,闭上眼睛,她企图在睡梦中渡过起飞的瞬间。 
  “是你啊。” 
  一睁眼,看见宝蓝色制服的曹远樱,左手搭右手背,轻放小腹上,温婉贤淑的模样。 
  晨曦微微欠身子冲她微笑,说真巧,你服务这班机。她点点头,随即转过身继续帮乘客放行李。 
  倒在座位上,她斜瞥着她的掐腰小马甲塑得她楚腰纤细,说不出的袅袅婷婷。 
  闲来没事问郭远,曹远樱当空姐,是不是跟你有关?他神态自若的说不是。但她想,一定逃不开千丝万缕的关系。毕竟从前曾那么好,有时会拿她和自己做比较,比着比着便觉得心灰意冷,哪一方面她都输她不止一点。想着在这样的人面前,她这个见不得光的“小妾”何时才有出头之日? 
  迷迷糊糊间,她连飞机上了天都不知道,梦里她正晃晃悠悠的过一座小桥,桥底溪水潺潺,两岸桃花似雾,正行至风景最盛处,脚底踏板突然抽空,她猛的一挣,耳边渐渐清晰的温柔女声正在告之飞机遇到气流稍有颠簸,请乘客绑好安全带,卫生间暂停使用。 
  飞机出了云层后,她去了趟厕所。一撩布料曹远樱从后舱工作间钻了出来,看到她正在门外候着,便倚在框上看着她笑,扬了扬下巴问道:“怎样?” 
  “什么怎样?”晨曦一头雾水。 
  “你和郭远,还好吧?” 
  和这个人谈论那个人,总有些不自然。 
  曹远樱撇嘴一笑道:“还不好意思呢,郭远这个死没良心的东西,有了女人就不要朋友了,打他手机没一次是通的,该不是给我屏蔽掉了吧。” 
  “他真的是忙得脚不沾地。”她帮他解释着,事实上也是如此,何时开始,一个星期见一面,都成了奢侈。 
  有人按了服务铃,她拿了张毯子给乘客,回来又塞了两条雀巢巧克力威化给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她:“以前总和你腻乎在一块儿的女孩叫什么来着?我记得是个特殊的姓。” 
  “静筠?” 
  “就是她。”曹远樱撩了撩垂在额前的发说:“前段时间在pub里喝多了,还是她把我给架了出来,送我到她们酒店住了一晚,也没来得及说声谢谢,若遇见了她,帮我道句谢。” 
  她应允下来,想着这次去广州学习,说不定真会遇见她。 
  培训会场在一家三星级宾馆,为了方便她便入住在了这里。再走两条街就是花园酒店,路过时她特地多看了一眼,灰秃秃的一片,倒像是闹市里一深藏不露的隐士。 
  这个地方四季如春鸟语花香,但湿度极大的闷热天气让她极端不适,语言有障碍,再加上方向感不行,没课程时她便老老实实窝在宾馆里看有字幕的港剧,只等到晚上天气凉下来才在方圆百米的地方转转。 
  最后一天课程结束后,她正收拾零碎,一个女孩忽然跑到她面前歪着脑袋巴眨眼睛,那神态仿佛是在说,猜猜我是谁呀?贺晨曦愣愣的看了半天,那女孩实在是忍不住了,便笑着说:“第一天便觉得你眼熟,今天总算想起来了,你不是五班的贺晨曦嘛!” 
  晨曦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六班的何静!” 
  高中时五班六班毗邻,来来去去面孔都熟,虽不曾说过话,也是知道个大概。异地逢老乡,一下便熟便热络起来。 
  晨曦问,“你住哪儿?” 
  “花园酒店。” 
  “好阔啊。” 
  “我领导说,随便住,报销呗。” 
  “我咋没这么好的领导,话说我还没住过五星级呢。” 
  “一样一样,我也是头一遭,都是乡巴佬进城。走,上我那坐坐。”何静热情的挽着她的胳膊说,“这次来广州收获还真不小,一下见着两位高中同学。” 
  “还有谁?” 
  “静筠啊,这你应该比我清楚,你们以前总是焦不离孟的。她现在在花园酒店做部门经理。” 
  话音落下,何静发现晨曦有些沉默了下来,许是觉得她无聊,便随口找话题,“静筠的老公我还见着了,挺老实一男人,公务员,每天开个小威驰来接她。你呢?结婚了吗?” 
  晨曦回过神来,说:“还没呢。”随后又补了一句,“兴许快了。” 
  想上学的时候,她文科好,静筠理科好,那年的高考还是3+1,关键时刻静筠放弃了和男生比谁的思维更理性,和她一起选了历史,最后分数比重点线高三分,她又放弃了她心心念念的新闻专业,转为冷门的酒店管理,被广州最好的一所高校录取,到她毕业那年,酒店专业招人火爆,每一步决定都看似无懈可击。 
  她一直都羡慕静筠果敢的个性,也很喜欢她那份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不像她,麦芽糖般黏黏糊糊。 
  可是郭远一席话还是让她心里蒙上了尘。 
  就像她起初喜欢郭沫若,后来发现这个人竟是个骑墙派,趋炎附势,毫无文人倚重的傲骨。一首《献给江青同志》看得她倒胃不已,再来一首马后炮的《水调歌头》,好感更是消失殆尽,再加上两任妻子都其被始乱终弃,此人在心中已被彻彻底底拉下了神坛,失望不已。 
  只是郭沫若除了姓郭,和她半点关系没有,静筠毕竟是六年的好友。 
  所以当她站在了面前,她还是百感交集。 
  她穿着酒店制服,挽着发髻,很有成熟少妇的风韵,她似乎很忙,没说多什么,只是问了她酒店和房间号,说有空去找她,说完便匆匆离开。 
  以为她只是场面话,只是没想到傍晚时分,她真的站在了她房门外。 
  她扬了扬眉问:“不欢迎?” 
  回过神来,这才把她让到了屋里。看了看屋里的环境,静筠笑道:“早知道你来,我可以给你开间房间。” 
  晨曦环顾了一圈,说:“还不错啊。” 
  手机响了,静筠接起来说了两句,挂了电话对她说:“走,找个人带我们去吃点有特色的。” 
  指了指面前那个中等个头体型微胖的男人,静筠介绍道:“我先生郑非。” 
  郑非笑容可掬,看起来很踏实,想着和这样的人组织一个小家庭人生也算美满了,但静筠却对他诸多挑剔,一会儿说衣服没束好,一会儿说越来越胖,一会儿又数落开车习惯不好,郑非扭头冲她笑,说看看你同学我老婆,多疼我。 
  晨曦嗯嗯的点头,静筠哼笑这戳了戳他脑门说,“你还挺能自我安慰的,天天在机关当孙子当惯了吧。” 
  晨曦心里有些发怵,想她若在人前这样说郭远,他指定当场翻脸,这个男人还真是难得的好脾气。 
  车子停在一家淮扬菜馆面前,静筠一看,又开始发飙了,“我是说的特色是本地特色!你怎么不带我们去非洲菜馆啃树皮?” 
  郑非挠了挠头说:“你不是说要贵的嘛,这可是我知道的最贵的一家了,菜不错的。” 
  晨曦急忙打圆场,“都说淮扬菜好吃,说实话我真还没吃过。” 
  郑非找车位,两人先走了进去,她忍不住扯了扯静筠说:“给他留点面子嘛,毕竟是男人。” 
  静筠笑道:“在我们家,我就是男人。” 
  饭过半旬,静筠对郑非说:“吃饱了就出去溜达溜达,消消食,一会儿我们吃好了,再叫你回来。” 
  郑非抹了抹嘴笑呵呵的说,得令。 
  晨曦心里生出一种糟糕的感觉,想这郑非该不是一条吧儿狗化身成人了吧? 
  郑非走后,静筠从包里掏出一包软盒云烟,用她涂着白色甲油的手指夹着,刚深深吸了一口,临街玻璃墙被扣得砰砰响,郑非在外面貌似愤怒的挥拳,一会儿又在肚子上画了道弧,晨曦茫然,看着静筠呲牙冲他瞪了一眼,回过头说:“我怀孕了,他不让我抽烟。” 
  “啊!那你真的不该抽的。” 
  “偶尔一根不碍事。” 
  两人随意扯着闲篇,静筠弹了弹烟灰说:“看气色你最近过得是风生水起, 12年的等待瓜熟蒂落,也算是人生一大喜事儿吧。” 
  晨曦垂头笑笑,没有说话。 
  “其实有时闲着没事的时候我就在想,你那墨守成规的性格是我最不喜欢的,我向来是不破不立,但求惊世骇俗,可是到头来发觉大费周章转了一圈,还不如原地蹲着的你得到的多。” 
  晨曦笑道:“我觉得你拥有很多,那么好的老公……” 
  “该结婚了,就找一个靠得住结婚,仅此而已。”吐出一个烟圈她问她:“等到他的那一刻是什么感觉?我想象不出,是不是想电视里演得那样执手相看,泪眼凝眸?” 
  “不是……” 
  “那是怎样?” 
  “你怎么了?“ 
  “我就是想知道倾尽所有不想后路的爱一个人,是种什么滋味?这些年每一步我都计算精准,甚至能预见未来十年的路,没有惊喜,没有意外,连老公都找个捧铁饭碗的,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很没意思。” 
  晨曦不解,“那你觉得什么样的生活有意思?过了今天就不知道明天?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细水长流,才是最稳定的状态。” 
  “细水长流……”静筠哼笑道:“就是少了个人,可以一起牵着手,走过荒芜的沙丘啊。” 
  “郑非挺好的。” 
  “他是我在酒吧里认识的,那天心情不好,没两句就领着他去酒店,他紧张得手都在抖,跟做贼似的,你说我怎么会喜欢这样的男人?我喜欢的男人一定要有舍我其谁的气魄。” 
  “你应该生在古代君王侧。” 
  静筠呵呵一笑,掐灭了烟蒂,“现在也有,以前遇见过一个,英俊霸气却不失温柔,可惜的是使君有妇。能在合适的时间遇见合适的人,真是凤毛麟角,以前老笑你傻,现在却不得不佩服你,若你早早放弃,现在也不过是落得和我一样,找个性价比最高的人凑合一辈子。” 
  晨曦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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