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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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缘人-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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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着人群离开会场,看到吴喜儿再讥讽眼神望一眼那张洁丈夫后,也从座位上起身,加入离场的人流中。

一直到我离开会场,我都没有看到那胎盘鬼从张洁的身体里出来。

我在远离会场门口一段距离地方佯装打电话,看到出了会场的吴喜儿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脚步钉在了会场出口处。

有救护车很快到来,张洁的尸体被救护人员从会场里抬出来。失魂落魄的张洁丈夫李天增,跟在救护人员身后从会场里踉跄而出。

就在张洁的尸体经过吴喜儿身边时候,那尸体突然开始异动。

张洁的尸体从担架上猛然坐起,圆睁着双眸,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这样异动,吓坏了抬担架的救护人员,救护人员直接扔了担架,远远麻溜躲开,会场门口还不曾散去的其余人有吓的弹跳远远的,有直接吓的腿软瘫软在地的。

张洁的尸体被扔在地上后,就势坐在地上,直接用她自己修剪的尖尖指甲挠上了自己的脸。

李天增在短暂愕然后,快步走上前去制止张洁指尖挠抓脸部动作,却是已经来不及。

等李天增抓住了张洁的手腕时候,张洁的脸已经变的惨不忍睹,从额头到下巴,几乎算是没有完好的皮肤。

“老婆,老婆。”李天增的眼底有惊惧也有惊喜。

张洁尸体圆睁着双眸盯着李天增,一把把李天增推倒一边,从地上起身,动作僵硬的朝着马路方向走去。

鞋子被张洁尸体甩到一边,她就那样赤足表情木然走着。

我此刻立在会场门口和马路中间位置,张洁尸体想去往马路,势必要经过我身边。

我的手抚上系在腰部的腰包,时刻戒备那胎盘鬼会突然离体张洁尸体袭击向我。

胎盘鬼即便已经超过厉鬼,我身上带着的小玉葫芦,根本无法抵御它对我的伤害,我必须要做好自保准备。

一旦胎盘鬼想入侵我身体,单凭小玉葫芦的威力,是无法阻止事态发展的。

张洁尸体朝着马路方向走,李天增快速从地上爬起来,快步追上张洁尸体,拉扯上张洁尸体,不让其再继续离开。

自始至终,李天增对于杵在会场出口处的吴喜儿,是视若无睹根本连一个眼角都没给,其关注力,全部放在了其妻子张洁身上。

李天增根本无法阻止张洁尸体动作,他被张洁尸体推倒在地,又被张洁赤足朝着脸上踹上几脚。

李天增一次次从地上起身追上,一次次被张洁尸体推倒在地,就这样,李天增和张洁尸体纠缠着,终是走到了我身边。

走到我身边的张洁尸体,顿住了脚步,脑袋缓缓朝向我眼神死死盯着我。

此刻的我,长舌棒球帽压得低低,另配宽边咖啡色眼镜,立着的地方还是灯光不太明亮的角落里,我自信无人能窥破我的真容。

被张洁尸体这么一盯,又恰好一阵冷风吹过,我忍不住瑟缩一下身体瞬间绷紧。

我的手指已经探入腰包,熟练捏上十三支长针。

鬼门十三针,每次出手皆十三支长针。

早在我跟着王大郎修习这技能时候,我已经苦练出闭着眼睛就可以纯熟动作在一把长针中,瞬间不多不少只拿十三支长针。

虽说胎盘鬼和其它鬼魂不同,没有人形身形,但我相信,我按照鬼门十三针对付其它鬼魂的办法,也是可以对胎盘鬼造成伤害。

此刻情况,我必须坚信鬼门十三针的威力,否则,我难抑心头发颤,难抑脚步想立刻遁走的冲动。

我在张洁尸体盯着我的时候,是一副愕然惊悚被吓呆模样,籍以不让那目光一直追随张洁尸体的吴喜儿对我起疑心。

张洁尸体也只盯着我打量有几息时间,就再次回转了脑袋,继续朝着马路走去。

只不过,她的动作已经不再如刚才那么僵硬缓慢,而是脚步加快不少。

张洁尸体经过我身边继续前行,让我心底长舒一口气,却是额头已经出了冷汗。

鬼魂附体后,其是无法感知到我身体的异状,而我此刻伪装整齐外人无法窥破我的真容,我不明白张洁尸体刚才特意盯着我看,到底是怎么个原因。

张洁的尸体终是在李天增的多次阻挠无果情况下,走到了马路边缘,快速冲入车流。

惊呼声响起,刺耳的急刹车响起,连环的追尾声随之而来,我目所能及处的交通,瞬间陷入瘫痪状态。

张洁的尸体被正行驶的车辆撞飞瞬间,那胎盘鬼从张洁尸体内遁出,身形悬在半空。

我看到,那胎盘鬼黑色圆盘处,黑血更快速流动,其后缀的长长血管颜色更显血色。

李天增快步冲到张洁尸体身边,望着那断肢残腿的张洁尸体,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一直立在会场门口的吴喜儿也有所动作,朝着张洁尸体跌落处快步走去。

当吴喜儿走到马路边上时候,冲着那胎盘鬼招手,那胎盘鬼瞬移到吴喜儿身边。

吴喜儿伸手掌心朝上碰触到那胎盘鬼长长血管,有一滴鲜血从胎盘鬼血管处滴落吴喜儿掌心。

吴喜儿用舌尖舔食了那滴鲜血后,蓦然扭头,阴毒目光朝向我这边。

第二百三十九章爱情降

看到吴喜儿动作,我瞬间再次绷紧身体。

我只感胎盘鬼的那一滴鲜血,实则是无口的胎盘鬼,与吴喜儿之间的某种讯息沟通方式。

胎盘鬼离开张洁尸体。其势必能通过窥破我身体的不同寻常,确定我的身份,那一滴血,应该是已经告知了吴喜儿我的真实身份。

此刻,我与胎盘鬼的距离太远,我用鬼门十三针也是袭击不到胎盘鬼,望着那离开张洁尸体的胎盘鬼,我不敢妄动。团司纵亡。

其实也不单是因为距离问题,在吴喜儿目光关注过来的那一刻,我之前对鬼门十三针效力的自信,也已经频临土崩瓦解边缘。

会场门口的人,在张洁尸体被车撞飞跌落地面后,相携着正快速全部散去。

我随着散去的人流一起离开。吴喜儿脸上是嘲讽笑意。死死盯着我,只不过一直立在马路边缘没有下一步动作。

胎盘鬼悬在吴喜儿的身边,黑色圆盘随着我的脚步移动而缓缓移动角度,长长血管下垂在黑色圆盘下面随风摇摆,说不出的诡异。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明明胎盘鬼没有眼睛。我却是能清晰感受到,从它黑色圆盘处,投射给我的仇视目光。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你看中的身体没想到竟是我们仇人的身体。有趣有趣啊,哈哈哈。”我的身后,传来吴喜儿的张狂笑声。

吴喜儿的笑声回荡在此刻环境里,刺耳且格格不入。

“让她爽快的死太过便宜她,别急慢慢来。”吴喜儿的发音继续。

我硬着脖子没有回头,疾步继续前行。

这段路,因为张洁尸体被撞飞已经交通阻塞,我无法在这里搭乘的士,只能再朝前走上一截路,到达下一个路口,才能招手的士快速离去。

吴喜儿和那胎盘鬼都没有追来,但我却难抑心中的惊惧越走越快,最后我是直接一路小跑。

终是到达一个路口,我招手的士,催促的士师傅快点开车。

的士师傅问我去哪里,我茫然我到底要去哪里才算的上安全。

迟疑下,我让的士师傅先随便开车,只要避开拥堵的路口即可。

尽管我知道,胎盘鬼如果想追上我,即便是我乘坐的出租车车速再快,也是避不开被追逐上的下场,但也只加快的车速,才能让我的心情稍微缓和一些。

今晚的直面吴喜儿和胎盘鬼,我有种会被分分钟完爆的切身体会。

吴喜儿现在有多大本事我不清楚,只那胎盘鬼,让我应对起来的话,如果鬼门十三针对其无效,那么,我也是死路一条。

坐在的士上,我思考着今天晚上我应该去哪里落脚。

昨天晚上我在FZ市兜兜转转很久才觅得一宾馆,夜半时候还遭遇那极有可能是吴喜儿一伙故弄玄虚的哭声,我只感我去往FZ市的任何地方都会被窥破踪迹。

我到底该去哪里,坐在飞驰的出租车上,我茫然失措。

在FZ市,貌似我还真没多少可投奔的地方。

谢一鸣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不说我不清楚姜闫和王大郎带着他在FZ市所处的具体位置,即便是我知道具体位置,我也不会把吴喜儿这祸端给引了过去。

汤思可和韩天秦也都是普通人,我去投奔他们任何一个,都是会给他们造成无妄之灾。

吴喜儿这次回返FZ市,没有去动汤思可和韩天秦,我心中其实已经是庆幸不已。

怎样我都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去投奔他们,因为如果我那样做的话,等同于我亲手把他们特意推到了吴喜儿的眼皮子底下,推到了危险境地。

“妹子这是和男朋友闹矛盾了吧,这大晚上的坐车上没有目的地可不行,要不你讲个你闺蜜地址,我送你过去先凑合一夜。”的士师傅这个时候开口,以他的经验定了我漫无目的的原因。

“嗯。”听到出租车师傅的话,我心中苦笑,拿出手机随意翻看电话号码。

不管怎样,我总是要找到一个落脚点,这样坐着出租车张皇逃上一夜,也终究不是办法。

我翻看手机电话号码,九伯的电话号码映入我的眼睑。

对,FZ市里我还有九伯,我的心中升腾起希望。

我拨打九伯的电话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九伯问询我怎么了。

我问九伯现在在哪里,我说我需要到他那里借宿一个晚上。

九伯没有追问我原因,快速给我报出一个地址,让我马上过去就是。

挂了电话,我把九伯给我讲的地址,复述给出租车师傅听。

出租车很快载着我到达九伯所讲的地方,远远的,我就看到九伯正立一个院子门口。

出租车停在九伯身边,我刚从出租车上麻溜下来,九伯就递给出租车师傅一沓钱,问出租车师傅一千块够不够我的车费。

在出租车师傅有些呆愣的点点头之后,九伯转身推开院子大门,催促我快点进入院子。

我依言疾步走进院子,目光扫一眼九伯所住的地方。

九伯所住的地方,算是远离FZ市闹市区。

院门正对三间瓦房,三间瓦房两侧,各有一间平房。

九伯等我进入院子后,就把院门给咣啷一声紧紧闭合,并用门栓把门栓上。

我注意到,九伯用的门栓上,有用刀刻的奇怪花纹。

那花纹,是我从不曾见过的一种图腾图案。

当门栓拴好,我突然有种安心感觉,如同身处一个绝对安全的阵法之中。

我不明白我的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我极目四望,却是不见这院子里有任何阵法。

九伯拴好门栓,明显的长舒一口气,带着我进入瓦房正屋。

进入瓦房正屋的九伯,恢复了平日里乐呵呵的模样,为我倒水问我今天遭遇了什么。

我简单复述今晚我的遭遇,问询九伯,吴喜儿双眼眼眶里那小粒铅石是什么。

九伯听完我的问询后,一副了然状,示意我喝点热水,拿起桌子上的酒葫芦喝上一口,给我不紧不慢的解惑。

九伯告诉我,要下降,施降人也是要冒很大风险,甚至忍受痛苦的。

泰国降头术中,有爱情降一说。

爱情降依其容易度,可区分为针、铅及降头油三种。

爱情将中最容易的是用针,施降者皆为女性,被施降者可男可女。

其下降方法简单,但效力有限,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重新下降,才会保障爱情的有效期限。

九伯摇头感慨,用这样的降头术的女子,是可怜又好笑的,情愿身受情降的痛楚,来换取短暂的快乐。

爱情降中,难易中等的为用铅,施降者可男可女,被施降者亦是可男可女。

降头师拿两粒小铅石念咒,经过一段时间后,便可施降。

由于和情降有关,施降人必须将铅石置于眼眶内一天,再给心仪的人一个深情的凝望,便可掳获对方的心,让对方对其死心蹋地、至死不渝。

九伯说,结合到我所言的吴喜儿与那一男一女之间的纠葛来判断,吴喜儿眼眶里的小粒铅石,应该就是为了报复那男的,想施爱情降给那男的。

九伯说,类似用到铅石下爱情降的,在印尼也有类似的降头术。

不同之处,是施降者必须将铅石嵌入脸颊,做出两个酒涡。之后,只消将酒涡朝心仪的人深情一笑,便可另对方跌入爱的漩涡里,难以脱身。

九伯又说,用铅石下爱情降,风险极大。

施此降者,有个绝对不能忘记的大前题,即施降者,绝不能中途变心,爱上另一个人。

否则降头反噬,施降者必然七孔流血、暴毙身亡。

听到九伯讲到此处,我讶然不已,如同九伯所言,那吴喜儿岂不是自寻死路。

我对九伯说,我发现吴喜儿其实是喜欢和她一起来到FZ市的泰国人陆文豪的。我问九伯,有没有可能,吴喜儿不清楚这用铅石下降头的危害忌讳。

九伯摇头,说任何一种降头术的施降开始,施降人都必须清楚那降头术的危害忌讳,我说的那种情况,绝对不存在。

我咂舌吴喜儿的疯狂,让九伯继续讲完,最后一种爱情降。

九伯再抿一口小酒,说降头油是最厉害的情降。

说是情降,其实应称之为色降,无关爱情,施降者皆为男性,被施降者皆为女性。

施降者的唯一目的,只是想得到女人的肉体而已,所以又被称为和合油。

降头油的制作过程相当不容易,不过却难敌心存不良之人的私心膨胀。

首先,降头师必须先找寻一具刚下葬没多久的女性尸体,而且该女性必须刚好年满四十九岁。

掘出尸体之后,降头师必须待在尸体身边,念足七七四十九天的咒语,不可中断。

到了第四十九天,降头师扶起尸体,用容器去接它下巴流下来的尸油,便成了所谓的降头油。

由于数量稀少、得来不易,唯有高价者得之。

据说降头油的效果奇佳,只消轻轻点在女体任何裸露的皮肤,没多久,那女子便会丧失理智,任人摆布,醒来后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第二百四十章追踪符

听完有关爱情降的知识,我只感泰国降头术阴邪难防。

圣洁的爱情,居然也是可以通过手段被人轻易掌控,还有什么是泰国降头术不能达成的目的呐。

虽说那是利用术法蒙蔽了人的意识。但被施法者,对施法者也是丝毫不掺假的全身心付出一切。

“小冉,泰国降头术的确是阴邪的很,不过真正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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