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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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缘人-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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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去理会这些个人的眼神,我打量四周不见异常后,握着匕首回返租住地方。

当我走远,我听到小区门口有人在抱怨门卫,怎么可以放任人拿着利器进入小区,万一我行凶怎么办。

再然后,有惊呼声传入我耳畔,貌似有人刚发现地上被我一劈两半的黑色小鸟尸体。

回返到租住房间门口我顿住脚步,不禁皱眉。

吴喜儿一伙看来是会不时的给我惊喜,我如果继续住在小区,等于是把自己摆在了吴喜儿一伙的眼皮子底下,刚好方便她们随时对我下手。

站在房子门口考虑一下,我进入房间拿一套换洗衣服后,再次离开小区。

小区门口此刻还围拢着不少人,正在议论着刚才的事情,有眼尖的看到我走过来,连忙提醒其他人噤声。

我在众人皆朝着我行注目礼状态下,默然从他们身边经过,打的离开小区。

我让的士师傅载着我在FZ市兜兜转转一圈,随便选择一宾馆住下。

洗漱之后,我躺倒床上和衣睡觉,腰部依然系着特制腰包,匕首和剪纸纸人搁在我伸手可及处。

睡到半夜,我猛然听到,有呜咽哭声突兀从门外走廊处传来。

我从床上做起来,右手握紧匕首在掌心,左手拿起剪纸纸人,仔细辨识门外传来的那呜咽哭声。

那呜咽哭声时远时近,发音者是从走廊的这头快速飘到那头,再从那头快速飘到这头。

黑漆漆房间里,我绷紧身体坐在床上,等待接下来会再发生什么。

第二百三十七章窥破

呜咽的哭声忽远忽近,就那样,一直响到清晨第一缕阳光升起才住了音。

我住进这宾馆之后,也只那突兀响起的呜咽声让我感到诡异。并没有其它异状发生。

我在夜半听到那哭声后,就一直精神紧绷着不敢合眼,生生坐到天亮。

这样情况,我心中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忍不住低声咒骂一声,逗我玩么,卧了个大槽。

去卫生间里洗把脸,我带着我的东西退房离开宾馆,回返学校上课。

在回去学校的途中,私家侦探所传来消息,说已经查得和吴喜儿一起来到FZ市的男子身份。

那男子,泰国人,全名陆文豪。其母亲是泰国人父亲是中国人,全家定居泰国,这不是他第一次来到中国,但是他第一次来到FZ市。

陆文豪来到中国很多次,每次去的地方都不尽相同,且待的时间都不长,最长的也只一个月。

陆文豪与方玮感情甚笃,只那方玮是人妖,陆文豪与之一见钟情,对方玮可谓是呵护备至。

私家侦探所说,他们暂时还没觅得陆文豪和吴喜儿的踪迹,只查到,吴喜儿通过网络定了今天晚上八点FZ市轻音乐会场的票。

挂了电话,我靠在座位靠背上,疲累揉一下太阳穴,再拨打姜闫的电话。

电话接通。谢一鸣的声音传来,听起来中气回升不少。

我收敛情绪,声音愉悦的问谢一鸣,现在感觉身体如此。

谢一鸣回答我,说他觉得自己身体已经完全康复,只是他师父和我师父,都大眼瞪小眼盯着他,还依然把他当成了熊猫对待。

谢一鸣问我吃过饭没,说他得了他师父和我师父的批准重见天日时候,他会立刻飞奔到我身边。

我笑着说吃过饭了。叮嘱谢一鸣一定要耐着性子,好好配合调养身体,什么时候通过康复审核,他才可以自由活动。

谢一鸣说他知道了。问我最近的生活状态是如何。

我回答谢一鸣,我每天都是学校香裱店家里三点一线,没什么特别,让他不用操心我。只做好熊猫即可。

电话那端的谢一鸣低声笑着,说遵命,说他会积极配合调养身体。

我和谢一鸣再闲聊几句,的士载着我也就到了学校门口,我听到电话那端传来姜闫的催促声,让谢一鸣快些讲完电话,不然一会儿药都凉了。

我和谢一鸣说声回聊,挂了电话下车付车费。

“早上好啊吕小冉。”正在我低头拿钱给的士师傅时候,朱元哲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早。”我头也没抬回了一声。

“吃早餐了没,要不一起吧。”朱元哲走到我身边问我。

“不用,已经吃过了。”我把出租车师傅找给我零钱塞进口袋,走到学校门口不远处的小吃店买上一份热干面,拎着进入学校大门。

朱元哲跟着我走到小吃店,看我买了早餐,再随着我一起进入学校大门。

“吕小冉,你买的这早餐,是给别个带的吧。”朱元哲讪笑着试探语气问我。

“不是,我自己吃的。”我目不斜视径直朝着教学楼走。

我的这声发音之后,朱元哲噤声,一直到我进入教室,我和他再没有多余交流。

这会儿离上课时间还早,汤思可还没有来教室,我找一座位坐下,开始吃早餐,无视那坐在我前面座位上,侧着身体望着我的朱元哲。

我吃完早餐,把垃圾扔进垃圾桶,再次回到刚才的座位坐下。

这顿早餐,是我从昨天中午到现在的第一次进食,我饥饿的程度可想而知,刚才吃相不用讲也是毫无美感。

不过这些对我而言,都是无所谓事情,谢一鸣不在身边,我何来的还需要照顾形象细嚼慢咽。

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我算是有了深深体会。

“猪圆褶,有什么话要讲,说吧。”我抬眸迎上朱元哲的视线,冷声发音。

“没有啊,就是看你吃的那么香,我在考虑要不要我也去买一份回来尝尝。”朱元哲笑的欢脱。

“然后呐。”我冷眼望着眼前朱元哲,其眼底精光难掩,看起来根本不是一个傻缺货。

世事万物之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纠葛。

我心中计较,他跟个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我,目的到底是什么。

“然后就是时间貌似来不及了,我还是先饿着肚子上完课再说。”朱元哲在我的目光注视下,眼神有些飘忽。

“如果可以,请你告诉我你接近我的目的。”我眯了眼睛,关注朱元哲的表情变化。

“可以啊,我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想和你吕小冉交个朋友,从陌生到熟悉到再能更亲密。”朱元哲的脸颊,竟是泛红起来。

“你放心好了,你没有这机会。”我心中嗤笑,朱元哲以这样的蹩足理由来搪塞我的问询。

“请你把头转过去,我刚吃饱,不想忍不住吐了。”看朱元哲张张嘴巴就欲再讲什么,我抢先开口发音。

朱元哲这次是爆红了脸,嘴巴张了几次都没发出声音,终是僵硬的把头扭转过去。

终于清静,我靠在紧邻座位的墙壁上,乏累着心中叹息。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我甚少如此不留颜面的对人讲话,除非是那人过于激怒我,如同朱元哲这样的,怪只怪其隶属于不长眼特意撞在了我郁闷不得解的枪口上。

我对朱元哲的刻意接近我是心中怀疑的,另加我这两天被吴喜儿一伙弄的精神难以缓和,我没有那耐心去慢慢探知其接近我的目的,只想快刀斩乱丝,早早处理了这麻烦。

说我不近人情也好,说我吊炸天也好,总之一句话,我不想再接受任何陌生人的靠近。

上午上课,朱元哲再不曾回头一次来纠缠我。

我注意到,今天王浩文除却脸色阴沉的紧,没有再把其目光投向朱元哲一次,如同昨天他和朱元哲的斗鸡场景从不曾出现过。

上午大课间时候,我和汤思可走在走廊里,我眯眼朱元哲和白伶儿擦身而过时候,那朱元哲竟是朝着白伶儿微微点头,而那白伶儿,也没了昨日的义愤填膺情绪,也回应着他微微点头。

朱元哲和白伶儿擦肩而过只短短瞬间,两个人错身之际依然假扮陌生人,我却是确认,我刚才看的清楚明白。

如此,情况貌似就明朗了许多。

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朱元哲其实就是白云中请来的逗比,想通过接近我的方法,探究与我有关的事情。

只是朱元哲的真实身份和目的,之前王浩文和白伶儿都是不知道,所以才有了昨天上午的闹剧。

闹剧结束,白云中把朱元哲介绍给王浩文和白伶儿,所以才有了王浩文今天的阴沉脸色,才有了白伶儿与朱元哲见面时候的微微点头招呼。

这样的猜测合情合理,我越想越觉得,我猜测的本就应该是事实。

看来,白云中依然对我的身份怀疑。

我犹记得第一次和白云中在香裱店遇到时候,他就在刨根究底我奶奶的事情,那么,他这次派来朱元哲这个逗比,是想通过我,刨出来我奶奶的真实身份吧。

我对于自己这发现皱眉,猜测当年白云中和我奶奶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恩怨纠葛。

难道说奶奶隐姓埋名躲的就是白云中这厮,难道白云中就是当年对我母亲痛下杀手的凶手。

我越想越心惊,心跳加速。

“小冉,你怎么了。”汤思可歪着脑袋开口,打断我的思绪。

“没有,可能是昨晚上没睡好。”我收敛情绪回答汤思可的问询。

白云中,我势必要接近他,一探究竟。

揉一下发胀的太阳穴,我拿出手机,通过网络定了今天晚上八点FZ市轻音乐会场的票。

我对汤思可讲我有事要先离开,就去找老师请假,然后直奔王大郎香裱店。

今晚八点我要去轻音乐会场窥探下吴喜儿本尊,只做法供奉白纸和剪纸纸人就需要足足九个小时,我要赶在晚上八点之前忙完我的事情,上午最后两节课只能不上。

左右逃不掉吴喜儿的纠缠继续,与其被动的承受不知何时会蹦出来的异状,莫若我积极去寻觅出击的机会。

当我在香裱店忙完,我离开香裱店随便先吃点东西。

上次去马尾区追踪眉山时候用的道具留在了小区房子里,我先去再买棒球帽和咖啡色眼镜,籍以能多少遮掩下我的本尊模样。

刚买好东西,我的手机铃声这个时候响起,私家侦探所来电,说他们已觅得吴喜儿的踪迹,吴喜儿此刻已进入轻音乐会场。团央女划。

当我武装妥当到了轻音乐会场时候,时间已经超过了八点,我在服务人员的带领下进入会场,找座位坐下。

轻音乐会场,观众座位是呈阶梯状的,高台上灯光朦胧正在演奏,台下更是漆黑一片,我的入场,并不曾惊扰到哪个。

漆黑环境遮不住我的眼睛,我极目四望,终是发现了吴喜儿的身影,不仅如此,我还发现,这会场里,竟是还有那正聚精会神听音乐的张洁。

第二百三十八章直面行凶

我注意到,吴喜儿的双眼眼眶里,各有一粒细小铅石,其目光正在暗处阴鹜盯着张洁方向。而那张洁浑然不觉。

张洁的身边,坐着一男子,他右手揽着张洁的肩膀,左手轻抚在张洁微凸的肚子上面,满脸的幸福。

我在私家侦探所的资料中见到过这男人的照片,他就是张洁的丈夫。

他不只是张洁丈夫这么单一身份,他还曾是吴喜儿第一次也是之前唯一一次主动追求过的男人。

吴喜儿的性格并不是从一开始就偏执易怒,而是从被这男人拒绝之后,才一发不可收拾。

会场高台上的表演继续,带起台下阵阵掌声,我无心于那表演,只放大了感知力,去关注吴喜儿和张洁以及张洁身边的男人。

吴喜儿绝对不会只是单一的来听音乐。其目的。绝对是和张洁有关。

会场的最后边还有空位,我悄然换了座位,以方便我可以同时关注会场里的那三只的动静。

当台上表现到了一半时候,我看到,吴喜儿终是开始有所行动。

因为坐在最高处。我能清晰看到。从吴喜儿的肚腹处,突兀散发出浓烈鬼气。

森然鬼气从吴喜儿的肚腹处顺着其身体,直窜其额心位置,再从吴喜儿额心处蹿出。直扑张洁方向,瞬间没入张洁额心,直奔其微凸的肚腹处。

这样情况,让我身体绷紧。

那从吴喜儿额心处蹿出的森然鬼气,汇拢一起是一胎盘模样,和之前在曙光公园我看到的与吴悦儿鬼魂身体上连接的胎盘一模一样。

吴喜儿,竟是一直都还在以身饲鬼,且饲的鬼,还是吴悦儿鬼魂的胎盘鬼。

在胎盘鬼从吴喜儿额心处出现,到其没入张洁额心处的眨眼功夫,我已把那胎盘鬼的情况尽收眼底。

那胎盘鬼的等级,早已经远超厉鬼,其在我眼中的形状,是一黑色花菇样圆盘,圆盘下面缀着长长的血管。

那黑色圆盘,外层有一透明薄膜,我可以清晰看到,薄膜里面,有黑血快速成逆时针流淌。

黑色圆盘与其下面缀着的长长血管,虽相连一起,但黑色圆盘里的黑血只呈逆时针在薄膜内流淌,丝毫不曾顺着那紧连的血管流淌出来。

长长的血管,呈现的颜色是血红色的,其内外湿润,如同刚被从血液里捞出来。

当胎盘鬼扑入张洁的肚腹处,那张洁应声尖叫,痛苦的捂着肚腹处蜷缩了身体。

这样的动静,让高台上的表演顿住,场下的灯光即刻亮起,张洁身边的男人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会场工作人员也快速围拢过来。

会场里的人开始骚动,目光齐聚张洁方向低声议论,伸长脖子看张洁那边发生了什么。

吴喜儿静静的坐在座位上,唇角是大大嘲讽弧度,眼底是疯狂笑意。

我迟早都是要直面胎盘,和吴喜儿一伙的对阵中,我也早已处于明处,看到这突然的变故发生,我从座位上立起身,就准备朝着张洁的方向而去。

却是我只刚抬脚第一步还没落地,张洁就再次惨呼一声,再无声息。

有鲜血这个时候顺着张洁的腿流淌而出,打湿了其长裙和座位。

张洁的丈夫痛哭流涕,不住的用手擦拭着顺着张洁腿部流淌出来的鲜血,再用沾满鲜血的双手不住的摇晃着张洁的身体,以期张洁可以再次睁开眼睛。

张洁的脑袋软绵绵耷拉着,眼睛睁的圆圆的,脸色没有半分血色。其长长的黑发垂在脑后,随着其丈夫的摇晃而荡来荡去。团司纵扛。

看到这种情况,我握紧拳头缩回脚步,再次坐定我原来的位置。

此刻的张洁,就算是有华佗在世也回天无力,她已经身死无有生命迹象。

今晚的表演因为这变故,已经不可能再继续下去,工作人员开始疏散会场里的观众。

观众们没有谁提出异议,都配合着工作人员,保持安静离开会场。

我随着人群离开会场,看到吴喜儿再讥讽眼神望一眼那张洁丈夫后,也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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