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塞漠曲(穿越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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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塞漠曲(穿越时空)-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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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赌的是我的的底线,
  而我赌的,
  是我的命。
  七十四
  温若清轻叹了口气,似是在苦笑。
  “逸君,我虽是向来既来之则安之,不乐于反抗,但是,你真认为我什么都能接受吗?你该知道,我,也有我的底线。”
  楚逸君轻咬嘴唇,
  他心知温若清只是容易接受现实,而绝非任由摆布之人。
  温若清,他有他的底线。
  触犯了他的底线,他会怒,会怨,会恨。
  所以,他赌上的,就是温若清的底线。
  他深知他对他的情,他更知他的心容不得欺骗。
  所以,他用他对他的了解,令他伤情,逼他离开。
  但是,他没有想到温若清会回来,
  他还是低估了他的才智,
  温若清并非意气冲动之人,也觉非愚蠢得不懂思考之人。
  所以,待他冷静下来,理清了头绪,想了个清楚,就会明白一切。
  只是,他没有想到会那么快,
  他还是,低估了他。
  温若清怔了怔心神,目光直视着楚逸君,叫楚逸君全然无法别开眼。
  他幽幽开口,音调平静,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逸君,我虽是向来乐于接受现实,但惟有这一次,我要走的路,由我自己决定。”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目光似有柔和,带着些须的温和,却仍是无比的坚持。
  “无论用什么方法,我定是要带你离开。若是我们能全身而退,何去何从,是分是合,到时候再做定论。若是你命断于此,那我,随你而去,也就是了。”
  话到尾声,温若清神色也不免黯然,这是最坏的打算,但也是他坚持到底的决定。
  仔细想想,自己从来没有努力的去争取过什么。
  但是如今,既生情,难相忘,
  也就只得随了自己的心,
  与其将来后悔难忘,
  不如现在就紧抓着不放手。
  没错,只要是与楚逸君有关,自己就决不放手。
  对于向来随遇而安的自己,就当是难得的奢侈一次吧。
  闻言,楚逸君也是一惊,他从未见过温若清这么坚决的神情。
  虽说那日平日来总是一贯的云淡风清,如云如水,
  但是楚逸君很清楚,z
  他有他的坚持,他有他的底线。
  那是他绝不会违背的,也是别人绝不能触犯的。
  他知道,y
  此次无人能劝的了温若清。
  “话,我就说到这里,现下时间也不多了,我得离开了。”
  温若清说完,转身就要走,临走前,却仍是凝神的望了楚逸君好一会儿。
  心中轻叹了口气,b
  若是真无法带他离开,那么,这,就是他们最后一面了。
  想到这里,温若清还是忍不住回过了身,
  “把手给我。”g
  他并不看楚逸君,只悠悠的说。
  楚逸君塄了一下,直直的把手伸下他。
  穿过栏杆的缝隙,温若清握住了楚逸君的手。
  比平日里更为阴寒了。
  他心中苦笑,
  但是,却是能让他顿感暖意。
  “若清,你怎么。。。”
  楚逸君还没问完,温若清已是神情自若的回答。
  “忽然有点热,只是忽然,觉得有点热了。”
  说罢,他缓缓的放下楚逸君的手,幽幽的凝视了他一眼,眼中,满是说不清的意味。
  望着温若清逐渐远去的背影,楚逸君把视线移到仍残留着温若清体温和味道的手,唇角扬起一抹由衷的微笑,摇头喃喃道,
  “怎么会热呢?现在,是十二月啊。”
  见温若清这一次竟是比上一次出来的更早,澜祭心中顿感不安。
  他难道不是去劝主子的吗?难道说主子还是不肯听他的话,所以他才会这么快就出来。
  温若清一眼就看出了澜祭的疑惑,对他使了个眼色,释然而笑。
  澜祭明了了他的意思,温若清是要自己放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用顾及他。
  澜祭当下就快步进入牢中,去见楚逸君。
  温若清回头再一次望了那大牢一眼,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这深幽的牢笼,不就正是楚逸君抛不开的伤痛吗?
  他不是不能出来,他不是不能离开,
  只是他不愿意,也做不到。
  伤的太久,活是太累,所以,他无心反抗。
  只是,他真的能走出这里吗?
  楚逸君,他真的能抛开过去吗?
  他不知道,
  他没有信心,
  他,也不敢去猜。
  ※※※z※※y※※z※※z※※※
  当澜祭站在楚逸君面前时,楚逸君心中,已是有了打算。
  澜祭虽不知温若清对楚逸君说了什么,但他能感到,楚逸君本是一如死水的心,有了生机。
  仍是凄凉的眼神,仍是苦楚的目光,却是少了绝望。
  楚逸君端视了掌心好一会儿,才幽幽开口道。
  “飞书唤残影来,告诉他,这是我要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澜祭有些吃惊,问道,
  “不用再做其他的了吗,就算没有兵符我们也能。。。”
  还没说完,楚逸君就已打断了他的话。
  “不用了,这样就够了,动作太大,反而会引起那小皇帝的主意。”
  目光遥遥的望着远处,楚逸君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贺轩文,怎会猜的到我会这么决断。”
  七十五
  一连几日,温若清想去找凤骁,却得悉他这些日子都留在宫里。
  眼见时间已是不多,温若清心中也不免有些焦急,但是,他是决不可能进的了宫的,所以,也只得按耐下性子,在凤骁府外等候。
  已是夜晚,终于,一顶熟悉的轿子向府门而来。
  听在了门口,抬轿人看见温若清,奇怪的问他是什么人。
  温若清定下心神,向轿中之人说,
  “凤大人,是我。”
  凤骁自然是认得温若清的声音,他掀开轿帘,走下轿子。
  “若清,你今日怎么想到来看我了?”
  虽是心知温若清的来意,凤骁仍是不愿说破,有些东西,一单说破,就决无挽回的可能,这是他凤骁的原则。
  温若清温和一笑,说道,
  “凤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凤骁点头,叫下人们进去,然后领着温若清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
  “若清,我早说过,你直接唤我的名就好,我,当你是朋友。”
  凤骁凝视着温若清,幽幽说道。
  温若清只略一微笑,并不作答,心中,却是明了凤骁此言的深意。
  “今儿来,我是有一件事要找你。”
  温若清刚开口,就被凤骁打断。
  “若清,其他的事,你要我帮忙,别说一件,十件二十件都没有问题,只是,与楚逸君有关的,无论是什么,都不行。”
  温若清不由苦笑,凤骁果然是清风自傲,决不违反自己的原则,所以,为了他们之间朋友的关系,他连提都不愿让温若清提。
  幸好自己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也并没有做此奢望。
  只是现下的事,定会让凤骁更为痛苦吧。
  想要这儿,温若清不由心生歉意。
  对不起了,凤骁,
  就让我,自私一次吧。
  温若清微微一笑,摇摇头,说道,
  “我并非是有事想求你,而是,想与你做一个交易。”
  凤骁心中一惊,诧异的问道,
  “什么交易?”
  温若清神情自若的说道,
  “凤大人,你真对楚逸君谋反一事完全没有怀疑吗?你真认为,以他那样谨慎小心的人,会那么愚蠢的把证据留在家里?会那么容易让消息传到皇上那儿?”
  凤骁闻言,身子一震,脸色已有些发青。
  温若清满意一笑,已知凤骁的确早有怀疑。
  “看似证据确凿,合情合理,若是别人也就算了,但是,以楚逸君的才谋,怎会那么容易被皇上抓到把柄?”
  一口一句皇上,这才是让凤骁心惊的原因,也是温若清的用意。
  凤骁神色凝重,不发一言,心中似是在思考,也似是挣扎。
  终于,他开口道,
  “你要和我做什么交易?”
  见凤骁如此的问,温若清就知道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高傲如凤骁,怎能忍受不明不白的被蒙在股里。
  “很简单,你助我布一个局,我给你看一个真相。”
  第二日朝堂上,眼见没有凤骁的身影,贺轩文心中也是疑惑。
  一下了朝,他径直出宫去皇辅府找凤骁,却得知凤骁昨日自和温若清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贺轩文坐在府中大堂上,心中满是焦急和担忧。
  若是只有温若清也就算了,他并不会武功,必定伤不了凤骁。
  但是,恐怕温若清身边还有澜祭,此人武功本就和凤骁不分伯仲,更何况他对楚逸君异常的忠心,若是冲动起来,必定会拼死性命,到时候凤骁就未必是他对手了。
  见已是黄昏,仍是不见凤骁的身影,贺轩文再也坐不住了。
  正当他起身欲回宫派军去寻,却见门外凤府的管家慌张而来。
  贺轩文心中顿知不好,连忙问道,
  “出什么事了?可是凤骁有消息?”
  那管家竟是惊慌的忘记下跪,直说道,
  “大事不好了,老爷被人挟去了,刚才有人送了封信,要我给皇上。”
  贺轩文忙接过一看,上面只写了凤骁在那人手上,要他赶到城郊荒屋去。
  贺轩文心中自然是知道是温若清所为,既然能挟住凤骁,那澜祭也一定在。
  他紧咬嘴唇,不让自己往不好的地方想。
  来不及通知侍卫,他骑上一马就往城郊而去。
  七十六
  待贺轩文赶到荒屋的时候,已是傍晚。
  没有任何的犹豫,贺轩文径直走进了门。
  整个大堂只点了一支蜡烛,远远望去,虽瞧不清容貌,贺轩文却很清楚,那人是温若清。
  虽早在意料之中,但眼见贺轩文毫不掩饰的焦急之色,温若清仍是不由心中感叹。
  贺轩文,你竟连侍卫都不带就这么直奔而来,这个局,注定是我赢了。
  “温若清,凤骁在哪里?”
  还没走到温若清面前,贺轩文已是忍不住叫道。
  眼见贺轩文竟是这般率性而为,全然没了平日的沉浮。
  温若清也不由笑道,
  果然,还未够火候啊。
  温若清微微一笑,神情自若的说道,
  “皇上何必焦急呢,由澜祭看着,难道还怕山人虏的去吗?”
  贺轩文听言,顿时脸色一变。
  难道现在只有凤骁和澜祭两个人在一起?澜祭会不会伤他?
  凤骁向来与楚逸君作对,澜祭又不知道此次陷害楚逸君的罪魁祸首是自己而非凤骁,万一他对凤骁动粗怎么办,凤骁现在一定被他绑着动弹不得。
  一系列的担忧让贺轩文更为慌张。
  凤骁,凤骁,
  他的脑子里只有凤骁,
  甚至他的世界,也只有凤骁。
  从来就没有皇位,
  从来就没有燕北。
  十一岁那年,被推上皇位。
  众皇子之中,他贺轩文不是最聪明的一个,也不是外戚势力最庞大的一个。
  之所以能从小深受宠爱,不过是因为长的象先皇唯一的亲妹妹当年的无双公主贺如槿。
  不知是补偿,还是习惯,先皇对他是无微不至的关心。
  但贺轩文总隐约感觉到,父皇看着他的时候,是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他,贺轩文,不过是个替身。
  当年的往事后宫传闻虽多,但都并不确切。
  只是唯一能肯定的是,先皇对无双公主的宠爱和疼溺已是无人能及。
  而自从无双公主死后,先皇再无这般对待过任何一个皇子公主。
  直到贺轩文的出生。
  是的,没有过人的才智,没有强大的后盾,
  贺轩文有的,只有凤骁一人。
  凤骁是他什么人?
  皇辅,臣子,老师,兄长,朋友,
  更是他心中最为重要最为爱恋的那个人。
  初登皇位,面对野心勃勃的王侯大臣,
  贺轩文不知所措,
  他只是个孩子,
  一个十一年来生活在父皇的保护伞之下的孩子,
  他要如何来面对宫廷朝野的勾心斗角,
  那时侯,站在他身边,帮助他,辅佐他的人,只有凤骁。
  凤骁,上任皇辅之时,
  在朝堂上,他跪于殿上,拱手发誓,一定会辅佐他贺轩文成为一个万民景仰的好皇帝。
  在书房里,他把他抱在怀中,告诉他,我会一直保护你。
  是的,他做到了,
  即使过程是多么艰难和危险。
  凤骁生来心高气傲,自小聪明过人,才华不凡,向来就不削与勾心斗角之事。
  所以,面对朝中大臣的结党迎派,面对王侯爵爷的狼子野心,
  凤骁劳心劳力的为他排除万难。
  因为他的清冷孤高,因为他不愿去谋划算计,因为他不忍心牺牲无辜。
  所以,这条路,凤骁走的太累,太险,太艰难。
  所以,贺轩文暗自发誓,
  他一定要赶快长大,然后,由他来保护凤骁,
  所有肮脏龌龊的事,由他来做。
  七十七
  “不要伤凤骁,温若清,你要怎样都可以,只要不要伤凤骁。”
  不是因为是威胁吗?为何说出的话却是想恳求。
  温若清轻闭双眼,心中不由感叹,
  逸君说的没错,贺轩文心中,从未有过皇权,有过燕北,他要的,只有凤骁。
  温若清定下心神,微微一笑,说道,
  “皇上,我要你还逸君一个清白。”
  贺轩文闻言,身子一颤,为难之色全然写在脸上。
  “这怎么可以,证据确凿,楚逸君自己也默认了,就算我同意,满朝文武怎能罢休。”
  温若清心中暗笑,他当然知道要贺轩文这么做,是不可能的事,这已是出乎他的能力外,而他要的,也并不真是这一事。
  微挑眉毛,温若清清风一笑,又说道,
  “默认并不代表承认,逸君只不过是什么都没有说罢了,更何况,皇上,你应该比谁都清楚,那些所谓的证据,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贺轩文一震,面色就更难看了。
  见他这样的反应,温若清自是满意。
  他早知以楚逸君办事的小心程度,贺轩文不可能真找的到证据洞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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