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塞漠曲(穿越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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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塞漠曲(穿越时空)-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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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扬嘴角,明是微笑,却是凄伤至极的苍凉。
  若清,我累了,
  再也不想在权势之中挣扎了。
  我逼你离开,
  我放你自由,
  只愿,
  你重新做回,
  最初的那个温若清就好。
  七十
  既然他已无心,
  自己又何必强留。
  回到了府邸,温若清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准备离开。
  出门之际,他回头望见床角边,那件宝蓝色的外衣。
  走上前去,捧在手中,手掌轻柔的抚摩着。
  叹了口气,
  无奈摇头。
  终是放进了包裹,连同身上的玉笛画卷,带离了这个房间。
  他从未生情,
  自己,却终无法绝情绝意。
  爱到深处既是恨。
  楚逸君,
  你如此待我,
  我对你有情,
  自对你有恨。
  缓着步子,温若清心中苦笑。
  楚逸君,z
  我性情淡薄,你就真以为任你如何待我,我也能欣然承受。
  这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我纵然再如何云淡风轻,空谷出尘,视俗事于无物,我也有我的底线。
  而你现在,y
  正是触犯了我的底线。
  是的,楚逸君,我怨你,我恨你。
  一直以来,b
  我总随遇而安,淡然的接受面前的一切。
  哪怕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我也没有感到痛苦,想要逃离过。
  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感情,g
  从未象现在这样想彻底的离开这里,抛弃一切。
  但是,我要如何抛开。
  心动了,情生了,伤受了。
  接下来要如何呢,
  满声哀怨的躲在墙角舔着伤口吗?
  被最信任最亲近的人所伤,
  能这么容易就愈合吗?
  还是持手握剑,一报心头之快,直到你方作罢我方休吗?
  既是有恨,便也是有爱。
  伤在你身,
  又如何能丝毫不痛在我心呢。
  罢了罢了,
  伤了,也累了。
  恨也好,爱也好,
  劳心思,伤心神。
  将来何去何从,
  还是待冷静下来再说吧。
  带着仅有的行李和当初在宫中做事时攒下的俸禄,温若清离开了相府,在城里的客栈内休息。
  几日下来,初时的那份强烈的怨意,恨意,已是逐渐转淡,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凄凉和悲伤之情。
  冷静下来仔细回想,
  心甘情愿付出情的人是自己,
  把心剖开送到别人面前的也是自己。
  若真要恨,
  又能恨谁呢?
  该恨自己愚蠢,还是恨自己认人不清。
  只是情到深处,又有几个是清醒的呢。
  虽是住在客栈,但每天白日的时候去书局逛逛看看书,一日三餐素菜包加碗汤也算凑合。
  心既已冷,舌又有多少感呢。
  忽然想起楚逸君当日说的话,
  “你,离开这里吧。”
  温若清心中不由觉得好笑。
  离开?离开这个时空回到过去的地方?
  若是真能回去,他是否能抛下一切,徒留记忆回到原来的生活呢?
  恐怕,是不可能了吧。
  楚逸君啊楚逸君,
  你既无心我方休,
  说来简单,做起来,却真是不容易。
  人,就是这般“下贱”的动物。
  纵然是受了再多的伤,再多的痛,仍是残留着奢望和苛求。
  就算,人,能离开。
  心,也只能留在这儿。
  眼下燕都已是一片动荡,
  朝中站于丞相一边的大臣也终是抵不住以凤骁为首的那批臣子对楚逸君的剔弹。
  丞相大人图谋造反一事,终是被摆上了舞台。
  听见以凤骁为首,温若清心中不由冷笑,
  楚逸君失势,天下间最得利的人,看似是一直与他对敌的凤骁,实则,却是全力保护凤骁的贺轩文。
  贺轩文?
  忽然,温若清想起了什么。
  记得当日在相府,在贺轩文与凤骁带人来的时候,已有一批禁军闯进府邸。
  没有皇帝的手谕,他们凭什么这么径直闯入?
  或者说,他们已得到贺轩文的默许?
  但是,贺轩文凭什么认定府中一定有证据,若是搜不出来的话,那么好的把柄,不正被楚逸君反咬一口吗?
  难道说,他早已洞悉了什么?
  想到这里,温若清恍然大悟。
  是啊,以楚逸君小心谨慎的态度,不可能把那么多证据留在府中等着贺轩文带人来搜。
  更何况,当日,他的神情起初虽是一惊,随即似是很快就明白了一切。
  那时候,楚逸君到底发现了什么?
  回想起当日楚逸君自嘲,失望,甚至绝望的神情,
  温若清心中也感到诧异,
  再加上先闯入府的那群禁军,也让温若清感到有些奇怪。
  这其中,一定是另有蹊跷。
  走在回客栈的路上,温若清想着想着,竟不觉越走越深远。
  忽然,他直觉感到有些不安。
  果然,两个黑衣人从树上跳下,一前一后夹住了他。
  温若清心中苦笑,
  这两人定是很早就跟着自己了,竟然一派就派两个,他们主人不是太高估他了,就是有非致他于死地不可的理由。
  那两个黑衣人一互使了个眼色,然后一前一后拔刀向他砍来。
  正当温若清不知该望哪儿躲的时候,一玄衣人飞身挡在他面前,手中宝剑一挥,同时阻挡了那两个人的攻击。
  温若清定神一看,是澜祭。
  澜祭并不多话,只立马与那两个黑衣人对敌起来,他无心恋战,速战速决的击倒了他们后,轻揽起温若清就纵着轻功逃离。
  待到他们两人停在了河边,澜祭瞧清了对方没追来,这才安下心。
  “你跟了我多久了?”
  无心绕圈子,温若清直接了当的问道。
  澜祭咬了咬嘴唇,面露尴尬之色。
  温若清知他受命不能说,便诱他说出口。
  “是楚逸君让你来保护我的?”
  澜祭见温若清已猜到,也不再保密,点了点头。
  温若清心神一动,暗自苦笑道,
  逸君啊逸君,你又何苦如此呢。
  七十一
  澜祭眼见温若清苦涩而笑的神情也不知如何是好,那日楚逸君绝望凄凉的神情一直深深的印在他心里,叫他又是心纠又是不忍。
  陪伴在楚逸君身边那么多年,澜祭从未见过他如此无望的神情,象是看透一切,再也不在乎一切,甚至是生死。
  眼见谋反一事已再也无法压下来,朝堂上不日就会彻底讨论出结果。
  而楚逸君竟是一不反驳二不谋划反击之道,甚至连澜祭提出去找残影帮忙,以他们三人的身手先离开这大牢再说的意见,楚逸君也只笑而不作答。
  他真是不在乎生死了吗?
  是什么事让他如此决定?
  而他所说的累,又是指什么呢?
  这些问题,澜祭自是找不到答案。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从楚逸君的命令,一路保护温若清,直到他到达安全的地方为止。
  眼见温若清神色平静,无喜无怒,澜祭心中也是焦急。
  他知道楚逸君告诉温若清,穆夙之是他杀的事情。
  也因为这事,让温若清无法原谅楚逸君利用他和杀害穆夙之的行为。
  眼见温若清竟是如楚逸君那般空无的神情,澜祭实在忍不住,开口说道。
  “温先生,我不认为主子那天是真有心利用你杀穆统领。”
  温若清心中也是一惊,他知道澜祭可说是最清楚楚逸君所想所为的人,他既能这么说,一定有他的理由。
  “哦?你又从何而知呢?”
  温若清问道,澜祭咬了咬嘴唇,答道。
  “我并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知道主子的用意在哪里,但是那天他叫我紧跟在穆夙之身边,在他离开你之后,偷袭他,不用伤到他,只要探得他的武功是否全然都在就可以了。”
  温若清闻言,仔细回味,也是觉得有些不解之处。
  他相信澜祭不会骗他,但是,为何楚逸君要探他武功是否还在呢?他不是说那熏香是专门用来抑制会习武的人吗?
  忽然,温若清一惊。
  是啊,若是用来压制人武功,那为何那些杀手都没有事呢。
  他原以为是因为他们闻到的熏香剂量不足的关系,但是既然澜祭一路紧跟着他们,那个味道也应该吸入很多才对,为何他却全然无事呢?
  温若清冥神苦想,努力回忆之前的任何蛛丝马迹。
  难道说。。。
  想起再此之前,楚逸君曾说过的话,温若清心中已是有了猜测。
  也许,所谓的证据和穆夙之死,这两件事另有其深意。
  若是如此,那楚逸君是否又有什么难掩之隐呢?
  温若清提出与澜祭一同回府看看,澜祭自是高兴,两人不多做耽搁就径直回到了相府。
  见大门两旁的侍卫把守着,澜祭提出若是让他们看到温若清,向贺轩文禀报,说不定有多生枝接,所以就提出带温若清从墙上翻越过去。
  见澜祭这么说,温若清自是明白楚逸君一早就知道贺轩文要除他。
  是啊,贺轩文该是知道温若清和楚逸君的关系,未免留有后患,他自然是斩草除根,更何况若是温若清知道了什么告之于凤骁,以凤骁对温若清的信任,定是会对他起疑心,本来,贺轩文所做所为不过是为了凤骁一个人,他又怎么会让凤骁有这个可能会知道呢。
  澜祭揽着温若清轻轻一跃,就跳过了城墙。
  他们停下的地方,恰巧是当初在院中遇到穆夙之的地方。
  无意中环视四周花丛,温若清忽然想起来,当日穆夙之似乎把手上的什么东西扔在了这草丛中,那天也是入夜,他自然是没有看清楚,现在想来倒是很奇怪。
  想到这里,温若清俯下身子在四周寻觅着,澜祭觉得奇怪,想要帮他,他却也说不清到底要找什么。
  忽然,他看到草丛中有一个大小似乎跟当日穆夙之所扔之物差不多大的东西。
  他赶忙钻过去,拣起来一看,竟然是一个面具,而这面具恰好是当初一剑刺伤谵台紫的人所戴的。
  记得那时,楚逸君曾说过,从伤口来看,那杀手一定是贺轩文身边的影位,他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影卫所使的武功,都是出于同一个师傅之手,而且影卫只效忠自己的主子,也就是皇子,那么,如果威胁到皇位了怎么办,皇帝要如何提防那些武功高强,在宫中来去自如的影卫呢。
  想到这里,温若清心中已是有了推测。
  只是另一事却也让他矛盾。
  穆夙之显然就是伤谵台紫的杀手,而那日他之所以到最后一刻剑锋略偏,也定然是因为温若清那时上前一挡,这才让谵台紫报住了性命,但是,他害得谵台紫至今仍昏迷不醒,也不知何时才能醒来,这也是事实。只是,曲琉青派杀手杀他,而穆夙之也确实是为保护他而死,这也是不容他否认的事实。
  自之前随军出阵起,温若清就一直视谵台紫如自己的弟弟,对于伤得他如此之重的人,他当然是恨。
  但偏偏那个人却是为救自己而死。
  这要他到底是如何面对穆夙之,是怨还是恩。
  想到这里,心中的矛盾纠结着温若清的心。
  忽然,他想到楚逸君那天把穆夙之的死全然揽在自己身上,难道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让他为此内疚,不让他为此矛盾,
  楚逸君要的,只是让他温若清能全无挂念的回到自己的世界。
  全无挂念,既不背负别人的命,也不沾染别人的血,姿然一身,了无烦恼。
  想到这里,温若清心中苦笑,
  逸君啊逸君,该说你傻呢?还是太过自以为是。
  你以为,你为我安排好一切,我就得欣然接受吗?
  我说过,我们之间,是平等的。
  你,不应该忘记。
  七十二
  虽说已知道穆夙之是杀害谵台紫的人,但是温若清始终不明白,为何楚逸君至今仍是好不动作,难道他根本就无心离开大牢?
  寻来澜祭询问,澜祭也说楚逸君该是有办法出去的,只是他迟迟没有下命令,而且非但没说要见温若清,反而是叫他来夏离衣来。
  想起当日,楚逸君被带走之前,遥遥的望向别院的凄伤神色,温若清心中也有了底,便加深的问道,
  “那么,你可知道那日他们说了些什么。”
  澜祭摇头,然后他又想了一会儿,忽然答道。
  “倒是那天他们两人谈过之后,都很异常,我进去接夫人的时候,主子的神情很凄凉,而且,竟然象是绝望,他还说,他已经太累,再也不想做什么了。”
  温若清身子一颤,
  夏离衣到底是说了什么,让楚逸君竟觉得绝望。
  澜祭又说道,
  “回到府了之后,夫人也很奇怪,以前她总到处乱跑,现在,每天都一个人呆坐在房里,别说偷跑出去,连别院都没出来过。”
  听到这里,温若清已是能肯定楚逸君和夏离衣之间的谈话,使的他们两败俱伤。
  但是,到底是什么呢?
  虽说夏离衣神志不清,但她言行举止,不过是象个孩子一样,
  能说什么,让楚逸君这样痛苦?
  温若清苦思冥想,也得不到答案。
  看来,得去找夏离衣一趟。
  温若清站起身,向别院走去,澜祭见状也跟上。
  正当温若清要进去的时候,澜祭忽然挡住了他,说道。
  “温先生,你得做好准备,之前你在的那段日子,夫人算是平静,但是以前可不是那样,现在夫人又变的异常,我也不猜不到她会做些什么。”
  温若清闻言也是诧异,难道说他在的时候,夏离衣的举动神态,并非是过去二十多年来一直的样子?
  眼见温若清疑惑的神情,澜祭说道,
  “主子不让夫人出别院,不光是因为夫人会到处乱跑,还有就是她总会说些奇怪的东西,倒不是跟别人说,而只是对主子说。所以以前每次主子进别院看她,里面都是大吵大闹的声音,到最后,主子每次都是表情很奇怪的出来,有时候是嘲讽,有时候是痛苦。”
  温若清仔细聆听着,咬了咬嘴唇,问道,
  “那么,你可有听见他们说什么?”
  澜祭想了想,回答道,
  “主子不让我进来,但是有时候说的大声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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