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富尊荣士农与商) 作者:一个木头(起点vip2012-06-14完结腹黑种田、家长里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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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富尊荣士农与商) 作者:一个木头(起点vip2012-06-14完结腹黑种田、家长里短)-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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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经话,”安公子先看到榻上小桌子上一个荷包,藕荷粉红淡青三色,光看颜色就十分雅致,安公子随手拿起来看看,莲菂是笑逐颜开的眼神儿和笑逐颜开的话语:“这是林姑娘送的,公子你喜欢,只管拿去。”
  安公子对着莲菂的笑容,尽量放缓声音:“菂姐儿,你表哥梁五最近还有信来吗?”好好的问梁五,莲菂愣了一下道:“他上一封信是两个月以前来的,留弟让我去信给他,说他最近懒得写信就不好,留弟昨天又自己写了封信给他,催他回信。”
  “这信发不走,”安公子柔声道:“他来信你也收不到。”莲菂“啊”地一声,这才注意到安公子是郑重神色来对自己说话,莲菂小小受惊:“怎么了?”
  安公子这才说出来:“西北要开战,你表哥是在简靖王虎威将军帐下,应该是陷在那里了。”莲菂好一会儿才弄明白,第一句话就是:“不要告诉留弟。”



  第一百零三章,大年初一

  莲菂往窗外看看,院门是留弟的身影一闪,后面是姑少爷程敏功。两个人没有进来,一起跑走。手里红红又绿绿,不是鞭炮就是抽的陀螺。
  “留弟要知道,一定又哭又闹。”莲菂告诉安公子,最牵挂梁五的就是留弟,几乎是一天提一次。给梁五一个月寄一次包裹,也是留弟次次催。
  但是这话安公子听过后心里很受用,他喜欢莲菂对着自己这样说话,心里想什么都对自己说。安公子略带柔情地道:“只是陷在里面,你不用担心。梁五我知道他,是个能变通的人,只要能随遇而安,就能保得命下来。”
  嘴上说留弟最挂念,心里也转为黯然的莲菂静静问出来:“什么是随遇而安?”安公子滞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含糊地道:“梁五是混混出身,是个机灵人。”
  这句话刺痛正在难过的莲菂,梁五为什么去当兵,是因为对莲菂示爱不成;现在听到他陷在西北回不来,莲菂由难过到自责,心正揪着痛的时候,安公子再说一句:“梁五是个混混。。。。。。”更是在莲菂流血的心里再扎上深深的一刀。
  在梁五走以后,面对留弟的指责,莲菂也问过自己,如果梁五不是一个混混,不是整天让人担心的人。。。。。。莲菂不无悲哀地想到,或许这事情不是这样。
  此时再听安公子重提梁五是个混混,莲菂痛哭失声:“他是混混,你是无赖。”然后坐着只是垂泪。
  安公子也长长吁一口气,他是知道莲菂姐妹对梁五是真有家人的感情。安公子只能柔声哄莲菂:“不要哭了,看留弟一会儿回来,你怎么解释?”安公子开句玩笑:“难道说我又欺负了你?”
  骂过安公子的莲菂痛痛地流了一会儿泪。才哽咽地抬起面庞问道:“还没有开始打仗,就没有法子通个信儿让他回来?”
  安公子很是为难地道:“都不准通商了,傻丫头。两边都设着关卡,这边过不去,那边过不来。”
  古代打仗是什么样子。莲菂可以想象一下,战场上几万人混战。流矢飞窜,刀枪相击,一个人几个人在这里面应该是渺小的很。
  莲菂还是要问个清楚明白:“好好的,怎么要打仗?就打仗怎么是自己人打自己?”安公子默然,好一会儿才酸涩地道:“这是时政,你不必问。”
  “我偏要问!”莲菂掷地有声地本能反问一句,对上安公子不悦的眼光。赶快又软下来,低声下气地求着他说:“对我说说,我想听听。”
  安公子沉默一会儿,从袖子里取出丝帕,带着给莲菂拭泪的样子往她面颊上伸过来。莲菂又是本能地想闪开,却还是停了下来垂下眼帘,任安公子给自己拭过面颊,才急切地问他:“是怎么回事,对我说说吧,我想知道。不然的话我。。。。。。”莲菂迸出来一句:“我会头疼。”
  心事酸重的安公子被逗笑了:“你头疼就是要挟别人的手段,是不是?”前一句是斥责,说得莲菂低下头;后一句才转过温柔,低语问她:“我说的是也不是。就用这个来要挟我?”
  “也不全是,”莲菂为着知道详情,才回答这句话。她重新抬起的面庞上,眼光流转中有羞涩也有一点耍赖:“有时候,我真的是头疼。”
  安公子再次低低笑出来,笑骂一句:“傻丫头,装病睡着舒不舒服?”安公子想起来莲菂不想进府,抹一脸胭脂装发热;莲菂则迅速回一句:“公子您也装过。”莲菂想起来安公子为把自己弄进府来,也在床上睡了好些天。
  说过这几句话,莲菂心情好一些,再一次恳求安公子:“对我说说吧,是什么原因要打仗?打仗是不是东西都要涨,公子你会屯积哪些东西?”
  安公子轻笑:“你倒是有生意经,公子我屯积哪些东西,”安公子说到这里停顿一下,再笑一笑:“我不告诉你。”
  莲菂不由自主地扁扁嘴,颇似娇滴滴的小姑娘,然后想起来梁五,心里重起伤痛。移目对着窗外开得正妍的梅花,梅花点点似胭脂,看在莲菂眼里,象是战场上血迹点点。莲菂不无忧伤地只看着窗外。
  “还没有开仗,未必就有事情,我对你来说,是怕你以后收不到梁五的来信,又要怪到我头上,公子我可吃罪不起。”安公子款款轻语又提起梁五,莲菂泪眼婆娑轻泣着点头,这一时重新想起梁五,莲菂心中恨他,如果他不是性子焦躁,而是象公子一样好说好讲,后面的事情或许是大不一样。
  回首前情,感叹许多。感叹完莲菂还是恨梁五,同时把安公子也恨在心上。恨来恨去恨不起来。公子坐在对面正柔声劝自己:“未必就有事,再哭我不喜欢。”
  远处传来哈哈笑声,听起来象是留弟在笑。莲菂赶快把眼泪擦干,眼眸中带着余泪再次看着安公子,声音也是带上三分不依:“真的是不能说?”
  “民不问时政,”安公子用好听的嗓音这样道,莲菂沉默了。两个人对着有一会儿没有说话,安公子站起来:“我回去了,坐久了怕你不喜欢。”
  这样的殷勤让莲菂只是勉强一笑:“公子说笑呢。”眼睛还是对着窗外看,飞雪点点又落下来。莲菂忧伤地看着,梁五此时在何处,在雪中?在风中?上一次给他寄去的衣服他收到没有?
  由衣服莲菂想起来安公子,他每个月命人置办衣物干肉,算是面面俱到。
  想想公子做事情不差,除了逼迫自己以外,别的事情上算是百依百顺。不,还有今天这一件事情,他不肯说打仗的原因。或许我问问他去,这样想着的莲菂重新转过脸儿来,这才看到安公子离榻前两步远。还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你没有走?”正在心里感念他东西置办得好,没有亏待到梁五的莲菂莫名红了脸。安公子嘴角边含笑:“主人不送,客人走的没体面。”
  红着脸的莲菂低低“哦”一声。下榻来装着先寻找自己的绣鞋。穿好鞋子再抬起头来,面上已经恢复如常。莲菂站起来轻声道:“我送公子。”
  安公子还是没有动,含笑问莲菂:“这又是一件不趁你心意的事情。你又要如何闹腾,先对我说说可好。”然后面上装委屈:“大过年的,你再闹腾,公子我才委屈呢。”
  虽然是有心事,莲菂还是“扑哧”一笑,然后是不由自主地娇声:“我几时同你闹了,是公子你事情做在前面,不能怪我。”
  安公子曼声低语:“莲花一朵招人爱。不由公子不动情。”莲菂刚瞪起眼睛来,安公子转身装状要走。小枫和画角在外面看得真切,伸手打起门帘来候着。
  走到门帘下的安公子当着丫头们的面回身对上莲菂微瞪的黑眸,笑吟吟道:“菂姐儿,你生气的模样比你忧伤的时候要好看的多。”说过以后,安公子扬长而去,身后是两个小婢忍笑,房中莲菂微嘟着嘴。
  小枫和画角看看姑娘重新坐在榻上,搬过姜色的迎枕想心事。两个丫头相视一笑坐在外面,看到蓝桥进来也悄悄告诉她:“姑娘在想心事。不要进去打搅。”
  “我不在这一会儿,姑娘是什么心事?”蓝桥问出来,小枫只是笑:“坐下吧,让姑娘好好想一会儿。”画角眯眯笑。附耳道:“女儿家大了,能有什么心事。妹妹,你也不小了。”说得蓝桥也红了脸,心里这就明白,也在外面坐下来。
  刚坐了一会儿,莲菂就喊人进去对她道:“给我拿衣服来换,今天是除夕,我去老夫人房里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画角去取衣服,蓝桥捧过妆盒来,两个丫头一起夸她:“姑娘这心思就很对。”
  出得门来的莲菂找了一回留弟,在水边儿找到她和程敏功,交待她不要弄湿衣服,莲菂往老夫人房中来。自回到城里来,安老夫人常帮着安公子管一些细碎事情,有一些老管事的,和安老夫人说话比较习惯,有事情也还是和安老夫人来说。莲菂存着打听消息的心往安老夫人房中来。
  房中果然是有几个管事的在,还有一个是年过五十的一个老人。老夫人看到莲菂来,心里很欢喜。上年纪的人都喜欢小辈们往自己身前来热闹,再说管她是什么身份,孙子喜欢她,眼前离不开她,而这家里除了家人以外,就只有这一个人在。
  莲菂走上来行礼,是笑容满面:“晚上要摆家宴,我来看看有什么我能做的?”安老夫人听过喜滋滋:“你先见见管事的,再去和画楼装果盒子去,这你都要学学才行。”
  地上坐着的陌生老人已经站起来准备叩头:“小人廖老儿,叩见宋姑娘。”莲菂侧过身子受了礼,安老夫人对她介绍:“这是我们在别处的管事,最是可靠不过的人,自我年青的时候他就在咱们家了。”
  莲菂心里一跳,老夫人说的地名儿就是梁五来信的地方。廖管事的重新坐下来和老夫人说话,画楼在一侧房里装过年用的果盒子,桌子上摆着红枣,龙眼等干果。正忙着不可开交的画楼看到莲菂进来也是喜滋滋:“姑娘来的正好,你帮我摆龙眼,我来摆这黑枣。”
  坐下来的莲菂又想起来自己平时看到,这家里没有闲人。年下的果盒子也是老夫人房中丫头自己来装。由此想起来自己,是安公子平白养着,好吃好喝好穿戴,莲菂越来越以为,安公子真的对自己深情到不能自拔。
  房外的谈话也不时牵动莲菂的心。廖管事的对着老夫人和几个管事说自己回来的经过:“简靖王爷晓谕各处商家,依就开门做生意。第一天张贴告示,第二天就走了不少家在内地的商户。老爷让我们关门都回来,他还有事情要等到年后再回来。”
  安老夫人嗟叹:“打仗从来不是好事情,东西样样涨,这钱赚得也不心安。”房外的谈话让莲菂听了个七七八八,只知道人人都认为这仗明天就能打起来;后面就是管事的盘算生意经,米粮布匹各种东西都有屯积。生意上是不用担心。
  当晚家宴过莲菂带着留弟回去,给她脱锦袄去花翠睡下来时,留弟还欢天喜地:“姐。今天晚上人多真热闹,”然后留弟又想梁五了,一到过节人多的时候。留弟就要想梁五:“梁五哥在军营里过年,也有好吃的吧?”
  莲菂把留弟发上的簪子摘下来交到小枫手上。一面柔声答应:“官家过年的饭,一定不会差。”留弟这才心满意足睡下来,过一会儿又道:“不过没有咱们今天晚上的好,”莲菂含笑再接上话:“是啊。”
  “上封信是我自己写的,我对公子说,梁五哥回来也给他事情做,公子答应了。我就写在信里面了。”留弟拉着绫被的被头小声告诉莲菂。莲菂微笑:“是吗?你没有对我说,公子也没有说。”
  留弟打一个哈欠:“公子说不用说,说你总是头疼少打扰你的好,有些事情留弟自己做主。”说完以后,留弟闭上眼睛开始睡觉。坐在她身边的莲菂笑了一下,留弟的心被公子收买过去,有一半还要多了。
  这样的一个大年夜,外面鞭炮声不断。睡不着的人隔着窗户纸不时能看到夜空一片一片的璀璨,这是有人家在放烟花。
  睡在锦帐内的莲菂长吁短叹没有睡着,梁五如果出事情。对莲菂来说,她会背上一笔心债。窗户纸上又是烟花彩光闪过,好似流星灿烂。莲菂对着夜空默默祈祷,保佑梁五平安无事。遇难呈祥。最后四个字莲菂是迟疑一下才说出来,保佑梁五随遇而安。
  随遇而安四个字对莲菂来说,是种讽刺,是时时提醒她对眼前的境遇低头。莲菂不无自嘲,不是红颜也快象祸水,梁五陷在险地,公子对我有情。独我自己,不知道我身在何处,应去何方。。。。。。
  初一的早上被鞭炮声弄醒,起来就是慌手慌脚。衣服是头天晚上就准备好在床前,莲菂是崭新的二色金皮围领儿锦袄,上面是妆花云纹;留弟是里外发烧的毛领子锦袄,上面绣着梅兰竹。
  拉着留弟往老夫人房里去行礼的路上,莲菂老生常谈告诉留弟要尊重老夫人敬重安公子。留弟从来是点点嗯嗯过,然后也是一句话出来:“姐,你也要敬重公子。”莲菂一脑门子空白,空白过后才道:“我也知道了。”然后继续大脑空白。
  行到老夫人院门外,莲菂才组织出来一句话,是笑容满面低声问留弟:“姐姐好,还是公子好?”留弟想一想道:“都挺好的。”莲菂继续大脑空白,小孩子真是不经哄。莲菂很是希冀地问留弟:“最近学的什么书?”
  “学诗礼,咋了姐?”留弟不解地问道:“你不是天天听到我在念。”莲菂笑嘻嘻:“姐就是问问,留弟,你几时学孟子,孟子里面道理好。”
  留弟“哦”一声,展开小笑脸儿道:“里面有什么好句子?”莲菂刚说一句:“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身后传来安公子的笑语声:“过年还逼着背书,看看你这姐姐当的。”
  莲菂姑娘背地里做些手脚,又被安公子撞到。赶快回过身来的莲菂展开她的笑颜:“公子过年好。”留弟更是笑脸儿相迎:“公子过年好。”
  安公子看着这一对笑脸儿相迎的姐妹,大的是有几分心虚,小的才是真心实意。安公子徐徐道:“好着呢,还没有被人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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