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你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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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你烂- 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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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欠你的?”
  我捧起她的脸,注视她说:“飞儿,你口口声声说你的钱、我的钱,把你和我分得特别清楚,这点当然没错,但我不希望你这样,咱们不是普通朋友,也不是一般的兄妹,咱们比这亲厚得多,我的钱就是你的钱。”
  飞儿深深看着我,说:“许岚,你依然口口声声喊我妹子,可我自从带你回家过后,就再也没喊你一声哥,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哪知道?不说也罢。我说:“咱不说这个,你先答应我,这事儿别再跟我倔犟,好吗?”
  飞儿答非所问:“许岚,你太辛苦了,我不能让你为我操心,小事可以求你帮个忙,这种事我不会接受你的援助,否则我寝食难安。”
  我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帮你垫这笔钱,等股票赚钱后你分我十分之一利润,就像外面那些私募基金一样,这总好了吧?”
  飞儿没说话,突然伸手抱紧我脖子,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啊哟……怎么就哭了啊!烦死我了!
  我无话可说,只好轻轻拍她的背。她抽噎着说:“我不要你这样……不要你这样……就不要……”
  他妈的!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啊?我这不是学你的样嘛,你一心为你的小妹们打造幸福生活,我当然要支持你,谁叫咱俩都是劳碌命,还都是为别人劳碌的命。早知道刚才就开口问吕纹借人民币了……
  我只好逗她几句:“飞儿,叶飞,飞飞,好妹妹,不哭了啊,咱们一块儿炒股,一块儿发财,等宾馆和酒吧开业,再一块儿做生意赚钱,咱们放眼未来,不计较这些小事,啊,听话。”
  飞儿不理我,只是一个劲地哭,止不住地掉眼泪,嘴里还不停地说:“我不要你这样……不要你这样……我就不要……”
  我想起吕纹和白筠,她们高高在上,哪怕全民炒股也不为所动,用一种超然的心态面对这一切。我又想起之前内部募集时大家的表现,小波和地雷、小琴和小林,还有胡群亚,他们是那么希望炒股致富,希望改善生活,他们的眼神清清楚楚表露出他们的心愿。我又想起飞儿说要炒股时那种神色,她曾经是一个多么骄傲的女人,想用自己的双手创造财富,不靠任何人,结果却要抵押贷款,把希望寄托在这赌场似的股市里……
  一种是生活在上面的有钱人,一种是生活在下面的小老百姓,还有一种则生活在夹缝里……多么明显的区别,多么鲜明的态度,这就是不同阶层里不同的人。
  我像了解自己一样深刻了解飞儿的感受,飞儿像吐诉我的心声一样吐诉着她的心声。
  我把飞儿横抱在怀里,很深沉地俯下头、凑近脸、贴紧嘴,我像抚慰自己一样深深吻她,我们挤进沙发内侧,好像两个紧紧拥抱在夹缝里的流浪儿。
  飞儿终于明白我的感受,哀伤的眼神里透出一丝欣慰,这是一种陡然寻获同伴的欣慰,她在夹缝里孤独生存,现在才发现原来我是她的同类,她又惊又喜,用湍急的眼泪和激烈的唇舌表达着她的心情,她像咀嚼自己的思想一样咀嚼着我的思想。
  我们总是不断地挣扎,总是不屈不挠,可又总是一次次地向现实妥协。我们反复不断地抗争、呐喊、颠覆、自命清高、自得其乐、同时也自欺欺人。我们同样活得那么沉重、那么压抑、那么强颜欢笑、那么苦中作乐。
  我们踩不住地面,地面是一片碎石,我们在碎石上摇摇欲坠。我们又看不见天空,天空是一片混沌,虚无缥缈。我们上不去、也下不来,我们无处栖身,下面不踏实、上面不清晰,我们只能躲进夹缝。
  飞儿啊飞儿,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开心,原来我的阶层并不只有我孤身一人,你又知不知道我此刻有多郁闷,原来你也要跟我一起吃苦受罪……
  我多希望自己能成为你的希望,好像那些以我为荣的女人一样,让我在虚荣之余体会一份自豪,可你为什么不在下面看着我,却要上来陪着我,为什么你不直接爬到上面去,却要呆在这不上不下的地方。
  如果连接吻都成为一种互相支撑,我们又怎能活得不累?
  长吻结束,飞儿收起眼泪,对我展现一个深深沉沉的微笑,说:“这样还是不轻松。”
  我明白她的意思,事实上我比她更迫切地希望轻松下来。那么……我该做什么?
  最多五秒钟时间,我就拿定了主意,下定了决心。
  来吧,让我们轻松轻松。
  ………… 
 
 
 
  
第七部 第二百四十一章 梦飞
 
  今天我跟这回忆往昔,挖空心思绞尽脑汁甚至拿来现代汉语词典,琢磨着想写一段美轮美奂的激情场面,结果发现啥也写不出,仅仅只能拼凑一些碎片。
  我脑里七零八碎什么都有,我是多么想写一段轰轰烈烈的男欢女爱,好像那些文学作品一样,把简单纯粹的生理行为写成人世间最伟大的爱情,把抽抽送送写成生命的韵律,多好的修饰啊,人类就是因为这些华丽的包装才变得不那么像动物,生理运动包装好了就是翻云覆雨水乳交融,不包装就是兽性大发淫亵肮脏。
  我在那个巨大的房间里的巨大的席梦思上欺负人的时候,其实已经完全摈弃了所谓的修饰和包装,我想把一切变得简单而轻松,就算不像动物一样仅仅是生理冲动,至少也要比一般人多一份童真。
  可是我终究简单不起来,谁叫我做梦也想做个“复杂”的人,我连把儿发硬这个过程都能联想很多,本来挺直接了当的一件事,硬了就往里面这么一戳,然后好戏上场你来我往做个爱,就这么简单的事我都能把它变得复杂。
  我当时特别有童真,想把这事儿做得充满乐趣,然后我就一个劲地回想那些有趣的事。比如前阵子我和小林在沙发上折腾一宿,那件事对我没啥大影响,对小林却是个终生难忘的经历,这丫头也学聪明了,懂得推敲琢磨,这件普通的事儿愣被她想得特深奥。那时我连续在外忙活,七八天没过性生活,这是累的,不关其它因素,可小林却联想到我出了毛病,因为那天我开始的表现特别不正常,把儿蔫答答的翘不起来,她身临其境时没工夫考虑,后来一琢磨就推断出一个惊人的症状,于是悄悄告诉兰姐说,证据确凿,老许我患了阳痿。
  一个阳痿患者折腾半宿硬不起来是很正常的事,关键就在老许我后半程硬了起来,这下就让咱们林丫头乐开了花,后来跟兰姐说这事的时候,她那个得意啊、炫耀啊、满足啊,就别提了。一个女人能让不幸罹患阳痿的男人重现雄风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小林没跟大家宣布,只是在兰姐那儿得意洋洋地说她治好了我的阳痿,这已经很低调了。兰姐悄悄把这事反馈到我这边,于是就成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经历,原来把儿往上翘一下能让一个女孩充满自信,从此我对我的把儿寄予厚望。
  我和这个同样生存在夹缝里的女人寻欢作乐时,并不特别酣畅痛快,事实上我也很久没酣畅痛快过了,我只是想把一种早已烂熟于胸的程序变得更有乐趣,因为我身边女人不少,性生活过得多也就没了新鲜感,总是那么回事,雄的多一根把儿,雌的多一道口子,互相填补一下,我舒爽你也舒爽、你舒爽我也舒爽、你不舒爽……我还是舒爽,最后凝神屏息这么一射,就算完事了。
  这事儿如果太频繁,你就会失去神秘感,就算不至于产生厌恶你也不会有多大的冲动,因为你下面这个人基本功能还是一样的,最多长相有点区别,如果你想把这件事做得跟以前不一样,只有挖空心思让这个过程变得更有乐趣。
  好吧,那我就乐趣一下,我解开一颗扣子,回头又把它扣到另一个孔里,我抱起怀里的女人仰面朝天缓缓倒下,“扑通”一声跌进席梦思,结果差点把我自己压昏过去,随后我和女人在席梦思里游泳,对,就是游泳,你别奇怪,因为女人把这席梦思当成了生她养她的富春江,她开始回味她美好的童年,这正是我期待的中心思想,于是我陪她一起体验童年的乐趣,包括在席梦思上面游泳。
  现在想想,其实我那天不是特别想和她做爱,我刻意把这个女人放到最后,心里有一个秘密的念头,想用她来填补我某一处空白,这是我的一部分私心,我对某些事感到不安全,就这样自做主张地把她安排进来,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某个寄托,她就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此刻我回忆这些的时候,简直惭愧得无地自容,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给她小小地安排了一下,我自己又何尝不被人安排?
  很多细节我已忘得一干二净,写这种情节确实有点为难,写得真实吧,对你来说会很不真实,写得不真实吧,我自个儿又觉得这是瞎扯淡,我桌边有一本厚厚的大词典,要是找些漂亮词汇组织一下,还是能写一段精彩的男欢女爱,可我想想也没啥意思,既然已经七零八碎,那就索性七零八碎到底。
  女人有时特别天真,比如躺席梦思上能把自己想成一条富春江里的鱼,可鱼不是灵长类动物,很多方面跟我们不一样,包括做爱,我到现在还不知道鱼是怎么做爱的——或许不能叫做爱。那我就要尽快阻止,不能让她继续把自己当成一条鱼,我不断引导,慢慢扯开话题,用我的行动告诉她还有更形象的动物可以模仿,她也很配合,不一会就从富春江里飞了出来,从她的名字联想到天上飞的鸟儿。可这还是不对劲,鸟儿也不是灵长类动物,我同样不知道鸟儿是怎么做爱的,她跟这扑腾双手使劲地飞啊飞,我就在一旁继续引导。
  妹妹啊妹妹,鸟儿虽然能飞上天,可是身体结构跟我们不同,我们还得换一种思路,尽量往类似的方面想,要不……咱们做一回大猩猩?
  我的提议被极力否决。不、我就不、我只要做飞翔的小鸟、你去做你的大猩猩。她拼命摇头说。
  你看,我这明明是大鸟,你干嘛要我做一只小小鸟?要不咱们不做猩猩,做一回……大马猴?
  不、我要飞、我要自由自在地飞、你才是大马猴。
  你看看,你就剩一个胸罩和一条内裤,我就剩一个三角形,还能怎么飞?要不……咱们就做狒狒?
  不、除非你愿意做我的比翼鸟、否则什么我都不做,我自个儿飞,你做你的狒狒去。
  好好好,你是一只大鸟,我就骑在你背上,你驮着我飞上天,这总好了吧,看过射雕英雄传吗,人家郭靖黄蓉就是这么干的,比坐飞机还方便。
  嘻嘻,那你坐上来试试,反正我就在这儿飞,我飞啊飞,飞到天尽头,飞向我的梦想。
  于是我就骑上了女人的背脊,她张开双臂继续扑腾,我很配合地跟她一起扑腾,她光溜溜的背上只有一根胸罩带子,我的屁股坐在她腰上,她觉得我太沉,抗议几句,还一个劲耸她的屁股,耸着耸着就耸出感觉来了,我的小裤衩形状大变,越顶越高。吕纹和小林要是知道了一定气得半死,她们曾经使尽浑身解数,我愣没反应,可现在这位只动了动屁股就治好了我的隐患。
  飞吧,你慢慢地飞,我给你解除装备,让你飞得更轻松。
  我就这样解开她的胸罩扣子,她知道我的意图,也察觉我那部分的硬朗,可她还没玩够,还在那扑腾不住,只是动作变得有些机械,嘴里的欢笑声也变得奇怪。
  此刻回忆起来,那时我怎样把双手从她腋下伸到前面、怎样从松开的胸罩里捂住她的乳房、怎样缓缓压下身子、怎样隔着两条内裤顶住她的屁股缝、怎样和她用这种姿势继续飞……都变成了一种童趣,就连她越来越急促的颤抖和我越来越粗重的呼吸也成为童趣的一部分。
  她没料到会进展得这么快,她对我也有某种刻意的延缓,因为她想让自己成为压轴好戏,让我千帆过尽后深刻明白她才是最好的,今天的发展明显出乎她预料,她变得有些僵硬,甚至有些尴尬,我抚摸她的同时也摸到她无比激烈的心跳,她的屁股正在我下面强烈收缩,我可以体会她此刻的紧张和拘束,还有一丝半点的期待。
  众所周知老许是个烂人,众所周知老许艳福不浅,众所周知老许床上功夫出神入化,今天老许化身为一只狒狒、骑在她变成的鸟儿身上往前飞。她说前头是她的梦想,这就叫梦飞。我说我没那么丰富的联想,我想的是这只狒狒希望和这只鸟儿做爱,哪怕再不对劲,这次也做定了。所以今儿必须加上一个全新的口号:众所周知,老许是一只竟然能和鸟儿做爱的狒狒。
  而且边飞边做。 
 
 
 
  
第七部 第二百四十二章 一个人飞
 
  就在大运河边那个美其名曰牢福特的仓库三楼,就在老许平生最满意的巨型卧室中央,就在这张席梦思床垫上,一上一下紧紧叠着两个人,下面是趴伏的飞儿,上面是趴伏的我,旁边的音响放着黑鸭子的歌曲,空调一个劲地吹冷风,音乐声掩不住床垫里弹簧的声响,咯吱、咯吱、咯吱声不绝于耳。
  席梦思从富春江水变成蓝天白云,飞儿从江里的鱼变成天上的鸟,她怎么也不肯安分下来,虽然被我压得动弹不得,就是不让我顺顺利利跟她连为一体。
  嘻嘻,谁叫你是一只狒狒。她似笑非笑地说。
  我说,你干嘛只能做鸟儿,你配合一下做狒狒不行吗,最多完事后我配合你做鸟儿。
  她说,你没有表现出诚意,只是生理欲望,这样的你活脱脱就是一只狒狒。
  我说那好吧,让我对你表现我的诚意。
  其实我虽然硬梆梆直撇撇顶进她屁股缝里,心里头还是没做好一体化的准备,我巴不得能再浪费点时间,让总体环境适应这头狒狒占有这只鸟儿。
  于是我就这样压在她背上,双手环抱她的胸,凑嘴到她耳边,给她讲起了许许多多有真有假的故事。
  我说我像一艘炮艇,在海上飘来荡去,总算找到一个天然避风良港,于是我满心欢喜地驶入港湾,正要停进船坞,不料前面有障碍,就是不让我顺利停泊。我说我是一个远行者,独自一人在沙漠里走了许多天,粮食和清水都用完了,前方出现一片小绿洲,我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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