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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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将-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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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执法兵应道:“大人训示得是,小的立刻去办。”
  艾莉丝朗声道:“今天的事,就到这里,以后大家谨记遵守军法,否则绝无轻赦!”
  众军齐道:“是!”
  这次发生的事,一传十,十传百,有的人加添酱油,总之军中说到艾莉丝有如鬼神,无一不对她又敬又畏。军中法纪,再也是无人敢大胆触犯的了。
  数天以来,艾莉丝每日教练士卒,极有起色,城中之军,日见规模,她也每天到城外巡察建寨,日日忙得不可开交。 
 
 
 
  
 第九章黑军
 
  时值六七月间,靠近海岸线的南方,每隔一两天就来一场豪雨,终日总是乌云盖顶,白昼夜晚,总是分不清楚。
  一队万人的骑兵队正在风雨中行军,被抛在后面的,是二万步兵和弓弩手,后军押着辎重粮草,在远远的后面,未能跟上。
  这一队军马由南城而来,一直走着的都是崎岖不平的山谷狭道,走了六十里还没有见到敌人的纵影。这队军队的主将,是南部总督希利斯的心腹部将,名叫班韦古,副将是带兵已久的将军,名叫鲁思特和塔尔察。
  班韦古亲自带领前部,一路小心翼翼,丝毫不敢妄动,他临走之前得到总督希利斯的书信,信中再三强调,亚尔萨特乃是善于用兵工于心计之人,决不可轻敌。这时班韦古领着前部,只是在一日之前见过亚尔萨特的骑兵小队,战不到一会就已经四散溃退,无影无纵。先前以为敌人诱敌,可是一路走来,险要伏点全部走过,还是毫无敌人动静,班韦古不禁心想,总督大人实在多虑了,亚尔萨特占住区区一座只有几千军马的城,能玩出什么把戏?我这里三万军马还不够多?总督大人随后还要再带兵前来,实在是多此一举。班韦古一面催军前进,一面心想:杀鸡岂要用牛刀?既已用了牛刀,擒住亚尔萨特的功劳,实是非己莫属。
  连日大雨,山路积水,愈来愈难行,班韦古心急要捉住亚尔萨特夺回城池立功,就算冒着大雨,也是催军前行。以这样的行军速度,不一会就可走出山谷地带进入树林地域,再过树林,梅沽尼城就在不远。
  大雨滂沱,视野不清,班韦古听到远处传来隆隆马蹄声,前面一堆黑影,似是一队人马。班韦古立刻传令准备作战,锵锵声响,前部大队骑兵全部拔出战刀,在狭谷中列阵以待。
  来军已近,班韦古看清敌军,为首将军银盔银铠,跨着黑马,手持长剑,后面一队军马,不整不齐,以班韦古经验来说,知道这队骑兵大约有一千人。
  银铠将军大声道:“我就是二王子亚尔萨特!大胆贼将,竟敢兴兵作乱!本王子就要将你等贼子剿平。”
  班韦古见亚尔萨特的部队,心中暗笑:“看如此部队,亚尔萨特只是浪得虚名,必为我所擒获。”不过他还是恭恭敬敬朗声道:“二王子差矣,殿下杀城守,强占城池,实在有违法度,总督大人有令,假如殿下肯弃城投降,还可顾念殿下乃是皇室后裔,不予追究。假若殿下还是冥顽不灵,那就别要怪我手下无情!”
  亚尔萨特怒道:“大胆反贼,口出狂言!”说完,长剑一招,一众骑兵,冲杀过去。
  班韦古旗号一扬,擂鼓声响,前锋骑兵以雷霆万钧之势急冲过去。
  两军一交,喊杀连天,亚尔萨特和班韦古双马一交,打不到数招,回马便逃,亚尔萨特军旗一扬,军士尽皆丢弃武器盔甲,塞满一地,向树林方向逃去。班韦古引军追杀,心想有此良机,还不趁机抓住亚尔萨特,更待何时?可是路面阻塞,甚是难行,追不到半个小时,已到树林附近,但是已经追之不及,加上视野不良,敌军已是纵影全无。
  班韦古继续引军追赶,心急要捉亚尔萨特,连步兵队也给远远甩在后面。副将鲁思特一向心思慎密,他追上前赶上班韦古,諌道:“班韦古大人,亚尔萨特诱敌,不可轻进!前面恐有埋伏。”班韦古不听:“鲁思特大人太多虑了,看亚尔萨特这样的兵马,我看准他是久居深宫已是忘了怎样带兵的,这样乱糟糟的军马,纵有埋伏,有何足惧?我今夜就要成功,莫要军士们大雨中慢行久战,徒苦了他们。”鲁思特再劝:“还是小心为上,大人…”班韦古止道:“别再说了,鲁思特你管住后军吧!”鲁思特无奈,只好回后军戒备。
  大军疾驰追赶,万人骑兵正在穿越树林,前队过了树林中段,已是入夜,大雨亦已停了个把小时,不过还是毫无敌人纵迹。忽地,轰轰隆隆声响,前面人叫马嘶,班韦古前队骑兵中了陷阱,众多骑兵连人带马陷入坑洞,马坑底部装有刺刀,跌下者,立时身亡。班韦古大惊,正要敕马止着部队前进,突然震耳的呐喊声四处而起,后面火光四处,班韦古引军掉头,可是大队人马,一但驱动实难止住,何况掉头?正乱间,斜刺杀出一军,为首将领,身形娇纤,手执四尺长剑,剑所到处,无一幸免,此人正是亚尔萨特手下艾莉丝!
  雍霍已引二千步兵,半数执长枪,半数执长刀,伏在林中。待班韦古的骑兵中段队伍过去,众兵呐喊,步兵并齐举枪疾刺正在奔跑中的敌骑,另外一半步兵立刻举刀疾砍马上士兵。万人骑兵,立时大乱,死伤无数。
  艾莉丝引一千骑兵杀来,此队骑兵经艾莉丝特别训练月余,行动迅捷,队形整齐,战斗力已是今非昔比。艾莉丝所引骑兵队,全执大刀,刀光闪闪,所向披靡,在乱军之中左冲右突,井井有条,丝毫不乱,敌人不是身首异处,就是堕马不起。班韦古军在艾莉丝的冲杀之下,极之混乱,不能组成队形,大队人马挤涌,完全起不到骑兵疾跑急冲的威力,军士乱作一团,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班韦古大惊,夺路而走,乱军之中,竟撞着艾莉丝,艾莉丝挺剑直取班韦古,四下无路,班韦古被迫接战,大刀一挥,挡着艾莉丝一剑,“当”的声响,艾莉丝右手长剑被拨,艾莉丝没有思索,左手闪电拔出另一把背负的长剑,青光一闪,斩班韦古于马下。
  副将鲁思特在后军,正通过度尔山,见树林火光处处,呐喊四起,知有埋伏,急忙止着军队。此时,轰轰隆隆,山上无数巨石滚下,四处箭飞如蝗,四处擂鼓呐喊,四处火光闪闪。谷中士兵大乱,死伤甚多,鲁思特急忙指挥,可是山上敌军冲杀下来,高居临下,锐不可当。鲁思特马上引军撤退。正想转头,不料前面杀出一军,为首主将,竟是亚尔萨特!亚尔萨特军齐叫:“二王子在此!贼将快降!”鲁思特闻之,大为惊讶,原来亚尔萨特没有逃走,一直伏在附近!
  亚尔萨特这次所领之军,绝不像之前一样不整不齐,反之,丝毫不乱,众骑兵战刀横起,冲杀到处,敌人无不倒下,鲁思特无法抵挡,夺路便走。后面塔尔察所领的辎重粮草,尽皆丢失,正引残军败走,遇着鲁思特,二人合兵一处,杀条血路,奔回南城。
  亚尔萨特引兵追杀,艾莉丝亦引军追来,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鲁思特和塔尔察引兵逃到南城城下,天色已明。原本三万的大军,只剩下四百余人。他们人困马乏,在南城下面叫门。
  忽地,城楼之上箭如雨下,射退鲁思特和塔尔察之军。鲁思特一看,只见城楼上火光亮如白昼,四处尽竖亚尔萨特的旗号,城上军士叫道:“二王子已接管了这城,贼将早早投降!”
  号角声响,城门大开,一支军马从城内杀出,此军人人身穿黑色皮甲,手持乌黑战刀,胯下骑着黑马,为首之将,正是奈蒙特!此军行动迅捷,宛若一枝劲箭,不到片刻,已经杀入敌阵,直刺心脏。这群黑色战士,手起到处,衣甲直透,血如涌泉。鲁思特等人大惊,拚命往北而逃,塔尔察则死于乱军之中。
  这队黑色战士,就是奈蒙特在姬立顿亲自训练的精英部队。奈蒙特训练他们各种作战技巧,例如步战,骑战,山战,攻城战和攀爬技巧等等,连剑击刀法刺杀技巧等等奈蒙特也尽力传授。奈蒙特挑选的,全是军中武艺最好,思路聪敏的人,所以即使训练只有月余,已经稍见成绩。这个部队,奈蒙特称为“黑军”。他们身穿皮甲,使活动比穿铁甲的更加灵便,所以行动力和机动力大为提升,至于较差的防御力,则可以凭队形、高强的武功和迅疾的行动来补救不足。他们乌黑的战刀,是普通钢铁混了小量精钢打造而成的战刀。奈蒙特的那一批钢材之中,有一小部份是精钢,精钢只要加小许入普通钢铁混合起来,已经可以令造出来的刀剑坚硬非常,不易折断,也可以增加重量,加强砍杀的力量,另外,加了精钢打出来的利器,也是特别锋利的。不过,打造精铁的技巧,只有很少的铁匠懂得,这些精铁利器,是奈蒙特亲自教铁匠打的,而奈蒙特之所以会打造精铁利器,是以前求奥古斯学院里的老铁匠所教。故此,一般人就算取得精钢,也是得物无所用。
  奈蒙特数日前收到亚尔萨特书信,已经料到班韦古必败无疑。其实奈蒙特自己也派了不少细作内奸到希利斯的管辖地,知道班韦古为人急躁,大队人马在大雨淋漓的天时,这样堆在崎岖狭路之中行军,哪有不败之理?后来,不到半天,亚尔萨特又送书前来,说出诱敌的计划,奈蒙特已知这仗必胜,故策划怎样乘势夺取南城。
  奈蒙特带领黑军,连夜抄小路绕过度尔山南面,于两日前就到了南城。南城大军已出,他们都料亚尔萨特只得数千人马,难有作为,故守卫松懈,毫无防备。雨不停的落,天满是黑云,一到入夜,四下漆黑一片,奈蒙特的黑军,马上行动。他们全身黑色,在漆黑的夜里,就像是隐形一样,他们行动快速,亳无声色,走到城墙之下,敌人还是毫不知觉。黑军熟习攀爬之技,众人一飞勾索,全部就像敏捷的壁虎般,不到半晌,全部已爬上城楼。这时敌人惊觉,已是太迟。这队黑军十分勇猛,无不以一挡十,所向披糜,城内数千军士,不是被杀,就是投降。就是这样,南城就夺了过来。
  奈蒙特取得城池后,马上出榜安民,将投降官员安顿好,又将降卒重新编成队伍,交由手下易卓斯管理。到第二天,鲁思特的败军就来了。
  奈蒙特杀退敌军,也不追赶,引军回城。个把小时之后,亚尔萨特和艾莉丝领兵直到南城之下,见着城上插着自家的军旗,诧异不已。
  城门大开,一支黑色军马走出,为首将军穿黑甲骑黑马,亚尔萨特视之,他就是奈蒙特。奈蒙特下马,朗声道:“殿下安好!下属在此等候多时了!”说完行了个礼。
  亚尔萨特哈哈大笑道:“奈蒙特!怪不得你这几天就像是人间蒸发,原来混到这里来!你真是鬼神莫测。”
  艾莉丝见了奈蒙特由城内走出,奇怪之余不知为何心里一阵欣喜,心里转了很多个想法,这个奇人,真是充满神秘感,无法捉摸。
  他们正要引军进城之际,有一军士来报,说希利斯大军已由西北面的莱彦城开始推进,为数五万人。
  奈蒙特瞳孔闪过一丝杀机,瞬间即逝,他哈哈大笑:“很好很好,你退下吧。”军士退开,奈蒙特毫不理会军情,对亚尔萨特道:“殿下劳累了,请到城内休息吧。”奈蒙特见艾莉丝血染征袍,满身污泥,也笑道:“艾莉丝将军也累了,快到城内。”
  艾莉丝应道:“奈蒙特将军有礼了!”二人以将军互称,均觉得奇奇怪怪的,不约而同大笑起来。就此,亚尔萨特数千人马,全部进驻南城。 
 
 
 
  
 第十章两个故事
 
  亚尔萨特见到奈蒙特对军情毫不理会,终于忍不住问道:“希利斯亲自引大军前来,奈蒙特,你是否已想出计策?”
  “计划是想出了的。”奈蒙特笑道。他就如几个月前定下巧取梅沽尼城的计划那时一样,漫不经意的笑笑谈谈,有如儿戏。
  亚尔萨特听到希利斯五万大军前来,早就心急到不得了,说道:“快点说出来听听。”
  这时,他们走进了城内军营的主帐,奈蒙特指着地图说:“情报指希利斯大军会由西北面的莱彦城前来,我日前是已经知道的。不过,我认为希利斯不只是一路军马。在这西南一百五十里,是一座小城,名叫纳若维,希利斯大半年前剿海匪之时,在那儿设立据点,所以我相信他必有一军在那儿。我们所在的南城,是西南部通往东南部的交通支点,十分重要。他假如知道此城已失,势必倾尽全力来攻,他一定不会只派一路军马前来,他一定会同时派纳若维的军马,经山路来到南城。”
  奈蒙特续道:“不过,希利斯的主力还是莱彦城来的那一军。其实南城附近山路崎岖,又多树林,易守难攻,我们这次仗着他们轻敌奇袭得手,实在是占了个大便宜。西南面的纳若维到这里的道路只得一条山路,除此之外别无道路,我昨日已经唤了部下易卓斯引三千人马,在山路当道处连夜建筑土城,敌军来到,只是坚守,在这等狭窄山路,纵有十万大军,也是难以通过。
  南城的西北面,尽是茂密树林,易于埋伏,我们以逸待劳,用兵窜扰,就可退敌。我会用三个部队,分别埋伏,到希利斯引军到来,第一队就出其不意杀出,希利斯为人十分谨慎,见到埋伏,必然不敢冒进,退兵静观其变。到希利斯兵力结集反攻我军第一队之时,我们第一队就马上退却。希利斯知道我们退兵后,部队归散之时,我们再以第二队出击,希利斯军遂不得不再度结集。这时,我们第二队又立刻退走。希利斯找不到我们的主力决战,又只好归散,这时我们以第三队出击。我们这样不断消耗希利斯军的主力,令他们疲于奔命。最后,希利斯只好退却,到时我们用精锐主力,对希利斯进行猛烈追击,定可大胜。“亚尔萨特惊异的望着这个年纪轻轻的奈蒙特,觉得他的才智,似乎比跟从自己多年的参谋迪斯坦胜出一筹。他无时无刻都深深后悔当初自己没有听从迪斯坦之言,而弄到失去帝位之余还要被日夜追杀,他觉得迪斯坦已经是计谋高超,但想不到奈蒙特只不过二十出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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