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为官的可行性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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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为官的可行性报告-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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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庆元回握她的手:“请你放心吧,你三哥的情我也心领了,只教他也放心。难办的差这也不是头一回,圣上也亲口说了我不必上前线,加之锦衡的火器厉害,定能速速班师的。只是你们这些还在京中的,要多加小心才是。那日江锦衡在朝上所言你想必也听说了,说起来,他如今处境,比我难的不是一星半点,你还不趁这机会好好同他说话?”

还未等静乐公主再说什么,余庆元就俯身拥抱了她以作告别,又握了握江锦衡的手,快速的走出了屋子,关好门,留他们两人独处说话。静乐因能出来的时间实在有限,又实在有千言万语想同江锦衡说,也便不再推辞,眼泪汪汪的同她告了别。余庆元当夜找了一间空营房躺下,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如今东宫之位空悬,太子也为被贬为庶人,晋王离胜利的距离仍然很远,鹿死谁手想必是要等这场战争结束才有结论了。这仗虽不打不可,但难免又要有百姓伤亡受苦,虽然不是武将,不必亲自上阵杀敌,文官的责任仍然不小。那些战乱景象、民间疾苦,想必对每个身在其中的人,都又将是一次不小的煎熬。

可在满心的焦虑忧思之外,她也无法否认那一丝带些罪恶感的喜悦——无论如何,她都又要与蔺程见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按计划还有二十章左右就平坑了,接下来每章应该都会挺紧张的吧……再重申一下本文1V1 HE,虽然现在还有很多松的线索,但作者已经想好怎么往回圆了XDD




、后方

一旦上了路,余庆元就有了大把时间消化过去几天中发生的一系列事故。第一次上朝就赶上废太子这种运气,让她稍微感受到了一丝穿越女主角光环的气息。这其中有意外因素不假,但想必皇帝等这么个大事件做引子也等了很久了。但是不肯开战和结党这两件事恐怕不足够他下这么大的决心,要么是他从自己每况愈下的身体状态里猜到了什么,要么就是晋王想办法透了信息给他。

然而皇帝显然也不是完全信任晋王。一来太子被贬的还不够,二来领兵出征这样好的建功机会,没有派给任何一个皇子,三来没有清洗群臣。看如今这架势,皇帝还是自己想揽权的意图更多。这时最怕的就是有人试探着请皇帝立储,这当口提谁就是坑谁!晋王的自己人想必没有那么傻的,就是藏的深的一直假装中立的太子党如果想反间不好防。好在有这嫌疑的人朝中不多,一只手数得过来,挨个做工作也还来得及。站队要趁早,墙头草更难自保这一点,到了这时候就显得格外有理了。

行军速度不比寻常公差,她上次走了快四十天的路,这次三十天就到了蓉城,这次战争的大后方。各地的援军早就到了,有些已经去了边关,还有些就驻扎在城外大营。他们将火器妥善安置了,李敬和冯友季就依计划留在营中,和武将们周旋。她依旨该去向蔺程报到,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布政使府邸,上门时已是傍晚,接待她的仍是旧日那位家人。

家人见又是她,先是吓了一跳,后来又笑得合不拢嘴:“余大人跟我们府上还真是有缘,别看这蓉城偏远,怎么小的觉得昨日才送了您,今日您又来了呢?”

余庆元闻言也笑,她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又回来了,但每次来都不是为了什么喜事,那笑就带了几分苦。四下一打量,这府里虽仍清冷,但总算是有了些住过人的样子,添了不少眼生的东西。据说她离开理县后不久,蔺程也撤回了蓉城,开始全面从头梳理西南省的政务民生。从上京对账的官员所报来看,短短一年的成绩已经相当不错,谁成想安生日子没过几天,又爆发了战争。

蔺程外出公干,她到的时候不在府中。家人仍将余庆元带到上次她住的那间房,里面的布置比从前热闹了不少,墙上还挂了贴字,写的是《岳阳楼记》中的一段。余庆元一看那手圆润苍秀的赵体,就知道是蔺程的亲笔了。

老家人还记得余庆元爱干净,晚饭后就在净房为她备了水,恭恭敬敬的退下,不再打扰。她风尘仆仆了一路,此时最想念的就是这个,连忙将自己从头到脚擦洗干净,坐在浴桶里舒服的闭上了眼,几乎昏睡了过去。等她再睁开眼睛时,水已经有些凉了,伸手去拿旁边案几上的布巾,却见灯下站了个人影,仍是一身官服,清瘦挺拔,不是蔺程又是谁?

她的第一反应仍然是去够那布巾,顺势将前胸用浴桶的边缘掩住。蔺程走上前来,将那块棉布拿在自己手里,嘴角上翘,也不看别处,只盯着她的眼睛。

“大人……”余庆元唤道,蔺程不动。

“蔺程!”她有些发急,蔺程仍不动。

“子升……”她语调放柔,加了几分撒娇般的做作,蔺程才将布巾放回她手上。

她连忙将自己身上裹了,顾不得头发还湿漉漉的,就要踏出浴盆。蔺程上前一步,将她打横抱起,在镜前的椅子上放稳,又拿了张布巾来帮她擦头发。

余庆元坐着,蔺程站着,从镜中看不见他表情,只见他十指在自己的发间穿行,绯色官袍溅上几片水,在灯下看着是触目惊心的鲜红。虽然两人的身体接触只那么点儿,但余庆元感觉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接收到了他就在身边的气息。净房里蒸汽氤氲,并不冷,但不管□还是被包裹的皮肤上,都被这感官激起了细密的疙瘩。

蔺程将她的头发擦到半干,才将手绕到前面,拉下她固定布巾的手,那片薄薄的棉布也随之滑落。他再无进一步的动作,只将两手放在她的肩头,向后扳了扳,让她脊背挺得更直,胸前的两朵蓓蕾也随着这动作轻颤,立起来指向前方。

余庆元浑身发抖,呼吸急促,看着镜中的自己已经全身泛红,可仍瞧不见他的脸,只有肩头上的两只手,稳稳的将她固定,动弹不得。她的腿间早湿了大片,殃及椅子,幸好有沐浴后的水汽掩饰,否则她怀疑自己永远不会有再站起身的勇气。

蔺程倒是能将镜中春光饱览,每日每夜的思念出现在眼前,还是这样一幅模样,他几乎每隔几秒钟就要产生一次在这里要了她的冲动。但此时毕竟是两军阵前,她还有无数公差要办,他怕被自己一通折腾,给不够她恢复的时间。他只能再看了片刻,就怕她着凉,拉她起来,拿了张干的浴巾裹了她,再给她披上外袍,揽进怀中抱着。

余庆元见他的视线停留在椅子上的水渍,羞得几乎窒息,忙用手去掩他的眼睛。蔺程也不动,两手仍箍着她,任由她掩。余庆元一只手遮了他上半边脸,见他嘴角上翘得分外好看,就忍不住踮脚轻轻吻了过去。

蔺程先是不为所动,余庆元就使坏咬他薄唇,力道不大,刚好激起他又一波汹涌的欲念。余庆元将遮他眼的手放下时,几乎被那瞳孔里汹涌的幽深吓了一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蔺程又将她抱了起来,一路踢门,直到将她放在卧房的床榻上。

净房外面的气温低了些,令蔺程又恢复了大半的冷静,他放下余庆元后也不再动作,只拿被子给她盖好,就走出了房门。余庆元在床上裹着被子,目瞪口呆,心想这人见了她之后,还连一句话都没说,就算为了体现坐怀不乱,也不该就这样走掉啊。好在没多一会儿,蔺程就又回来了,手上拿的是她先前放在净房的换洗衣服。

余庆元拉上帐子,自己在里面草草的将衣服套好,两人终于能安安稳稳的坐着说话。

“庆元,好久不见。”他拉过她的手,嗓音里还有一丝嘶哑,但更多的是作不得假的思念。

“七个多月。”她扳弄着他的手指头,一个月一个月的数过去。

“希望过了这次,你我之间再不需要灾祸来成全。”他食髓知味,两只手的接触远远不够,揽了她抱住,吻她的头顶。

“今夜真的不谈公事吗,大人?”余庆元靠在他怀里,故意要用调皮来报复他方才的摆布。

“每日梦里与你谈的够多了。”蔺程拿唇掩她的口。

余庆元不信他梦见自己会是谈公事,但嘴被他堵得严严实实,抗议和质问的话已经说不出口,于是这一回合,她又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何蔺大人明明连二垒都没上过,就有一种女主已经被他吃干抹净了的感觉呐?

——————————惊喜的分界线——————————————————

今天打开文的各位,你们没看错,作者平坑了,一次把最后二十章都放出来了。周末愉快!我们最后一章的作者有话说再见!




、鸣枪

第二日余庆元起床的时候心情前所未有的好。昨夜她本以为自己输得彻底,没想到事情发生了戏剧性的转折。她正被蔺程扣住亲吻,突然觉得脸上一湿,伸手一摸,居然有血迹。再看蔺程,鼻子里滴滴答答正流个不停,而比鼻血更精彩的,是他尴尬失措的表情。

她一边笑,一边从自己头上剪下一小缕头发,系紧他右手中指的根部,见血很快止住了,又绞了凉帕子帮他擦干净。流过鼻血之后,蔺程的脸显得分外的白净,引得余庆元伸手去摸了好几下。他觉得没脸,一手抱着她,却不看她,一再端详自己手指上她的黑发。余庆元怕勒坏了,要给他解下,他不肯。来回拉锯了数次,他才自己解了,却不归还那头发,收在袋中,自己也摇头笑了半天。

“你瞧我这止鼻血的法子,还是灵的吧。”她还记得旧年里那句玩笑。

“岂止。你这令人流鼻血的法子也灵。”蔺程用手指刮她的鼻子。

余庆元得了鼓励,要往他身上乱伸手,反被他攥住了手腕,顺势拉进怀里,只松松抱着,再没旁的动作。两人又依偎了一会儿,蔺程不再扰她,就起身回自己房间睡去了。余庆元经了刚才那一闹,身体乏了,精神也放松,睡得挺好。蔺程却翻来覆去了半天,没把丢掉的面子当一回事,只觉得身上心头,都有万般情动难以纾解。见了人,反比见不到人时更难将息,可见这算计人总是要有报应的。好在他自己有前半辈子修练的耐心,和后半辈子的时间,只要她情愿,总可用来慢慢偿还。

前日再有百般缠绵,天亮还是要各忙各的。余庆元虽要向蔺程“报到”,但今日兵营里仍有件重要的任务得完成。她驱车来到城外大营时,各地的军队和将领们已经开始集结了。火器营初来乍到,说是自我介绍也好,动员也罢,总要在众人面前亮相一次。同行一路,她与李敬和冯友季已经混得很熟了。虽未到交心挚友的程度,但见她办得了事,吃得了苦,至少对她也有了几分敬佩赏识。三人中她的口才最好,对火器的描述最清晰,于是这第一次对部队的报告,就交由她做。

这虽然是个露脸的差使,但其实相当难做。兵部的人尚且瞧不起工部的,这一大群武将凑在一起,对他们几个文官即使表面能维持态度恭敬,心里却不服气。加之地方一向对京城朝廷里的针对军队的政令有种种不满,他们这种级别上压不住的文官,就成了活靶子。哪怕是再正常也不过的见面和介绍新兵器,在许多人看来,也跟指手画脚、多管闲事无异。

练武的人说话不讲究,没有京里文官那种夹枪带棒,直接就是劈头盖脸的议论。余庆元往人前一站,还没开腔,就听见下面故意不避着她的七嘴八舌。

“这个京里来的文官,听说还是个状元,长得倒好,像个小娘们儿似的。那小脸小腰,勾得人想捏。”

“你是有多久没沾女人了,见着个书生都管不住自己雀儿!”

“我就这么一说,你瞧后边那俩,也都是细皮嫩肉的小白脸,硬是要来教咱们怎么打仗。”

“肯定连只鸡都没杀过,扔到战场上半天也活不了,就是吓尿裤子的货。”那人一边说,一边还往地上吐了口痰。

“别啊,那小模样怪可惜的,还不如留在营里给咱们哥们儿泻泻火呢。”说这话的人一边嘬着牙花子,一边往余庆元身上上下的打量。

听到这里,冯友季再也忍不下去了,绕过余庆元就要上前与他理论,却被她伸出胳膊拦住了。余庆元也气,但她深知这天高皇帝远的两军阵前,不管是王法还是人情,都治不了这些人的罪。硬要理论,伤的只能是自己的权威,和部队的士气。但她也不打算忍,只给了气的脸发紫的李敬和蠢蠢欲动的冯友季一个“不必担心我”的眼神,就走上前去,从摆在旁边的架子上捞起一把火铳。

这由江锦衡研发,自己监制的火铳拿在手里,感觉好极了!余庆元把自己爱美又使不上的那些劲儿都放在了这些物事上,只见那火铳不花哨,但线条十分流畅,比例也很均匀。该重的地方重,该轻的地方轻,余庆元自卖自夸,觉得手感比在现代时打靶用过最爽的英国AWP狙击步枪还要好些。虽然受限于材料和工艺,威力比不上,但在这个年代,她敢说自己手上的火铳,肯定算得上世界级的武器。

她将火铳在手里掂了片刻,就突然抬起枪口,朝天连发三枪,那声音震耳欲聋,又来得突然,不仅让所有的议论都在一瞬间停止,还成功的将每个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身上。余庆元的手臂被后坐力震的发疼发麻,但咬牙忍住了,又端起火铳,朝旁边的一颗大树发了三颗子弹,全都正中树干,打穿树皮,木屑四溅,整棵树摇摇晃晃,差点当场就断了。有些马听到这声音受了惊,发出此起彼伏的嘶鸣。余庆元还不罢休,走到刚才出口不逊的一名武将面前,拿还在发热的枪口,顶住他坐骑的额头。那马吓得一扬前蹄,险些将那人掀翻在地。

“这位大人,得罪了。”余庆元仍拿枪指马,只是口吻仍客气有礼。“方才庆元所为不图别的,正是为了此行的正题,向诸位展示朝廷新研造的火器的威力。在下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如今装备上这火铳,也能令诸位久经沙场的大人虎躯抖上一抖,这就是为何我与李大人和冯大人要领了圣上的旨意,千里迢迢押解它们到此的原因了。如今这铳内还有三颗弹丸,口说无凭,现在诸位不信不服在下不怪,等这三颗弹丸被送进了这匹战马的脑子,兴许这火器能有多大杀伤就更明白了,诸位再接受在下的相助也就没那么勉强。可如今战时非比寻常,物资紧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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