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特种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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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特种生涯-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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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这里没认识的战友了,那个大汉和几个战友也想出去走走,碰到我就把我一起拉上了。原来他叫李云强,J省人,父亲到这边当兵,他读完高中,就随军也当了兵。他身强体壮,什么事情对他来说好像都不是难事。他的口头禅就是:“这有哈?这有哈嘛?”所以他的战友们就叫他“蛤蟆。”

  过了两天,通知下来了,我们参加选拔的一共有1600多人,最后通过的只有380多个。我接到通知的时候脑子还没转过弯,就这么简单?当个特种兵就那么简单?放眼看去,原来参加考核的很多看起来身强体壮的没几个通过,反倒那几个瘦瘦干干的,还有看起来不起眼的都通过了。

  我们也不用回连队了,在军区待命到训练营进行训练。我抽空给连队打了个电话,连长和指导员都为我通过高兴,指导员还对我说:“叶子,好好干,要是有什么事就回来,连队敞开大门欢迎你!你的东西我叫战友给你送过去。”



  第一章  训练营(炼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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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我和其他部队来的380多人被塞进了“闷罐车”,由一个上尉连长带着去训练营。闷罐车开了4个多小时,把我们扔在一个不知名的山区小站。然后,我们上了军车,军车盖着帆布,外面的情形什么都看不到。在山路上又颠簸了8个多小时后,我们终于来到了训练营。

  训练营设在荒凉的大山里,我们不知道这里的具体方位。只有一条勉强能称为“路”的痕迹从外面弯弯曲曲地通到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训练营占地面积很大,营房和训练器材都批着伪装网,走近了不仔细看还真不知道这里是个军营。

  经过全程十几个小时的颠簸,原本满怀热情的我们被疲惫折磨得都懒得说话了。下车、排队、报数,而军车放下我们之后就开到另一个地方伪装起来。只有一个人来迎接我们,他还带着一只德国黑贝。带队的上尉跑过去,敬礼,报告:“报告教官,×××带领新兵387人到训练营,实到387人,请指示!”军校都是如此。

  教官个头不高,跟我差不多。我身高1米68,体重120斤左右。说实话,如果在街上打架,我都不会怕他。他跟我想象的特种战士差太远了,这样的人在普通野战部队一抓一大把啊。

  教官叫了“稍息”,什么话也没说,就从第一排一个一个地看起。他的眼神很威严,如刀一般锐利。看完后,他对上尉说了一句话:“你们选了那么久,就选了这么些垃圾给我?”

  我一听都懵了:我们是垃圾?我们可是部队里最好的士兵啊,要不怎么会到这里!

  上尉说:“这些是部队最好的士兵了,教官您多费心。”

  教官哼了一声,回头对我们说:“在这里,我就是皇帝。你们在这里没有名字,只有编号,直到你们被踢回去或者从这里走出去。你们的命是我的,我不管你们在以前的部队里多么威风。在这里,回答我的话只有两句——一是‘是!教官’,二是‘明白!教官!’如果让我听到第三句,我就会让你们他妈的屁股开花!听明白了吗?”

  我们大声地回答:“明白!教官!”

  我隐约感到,我的好日子到头了。

  之后,我们解散,领编号、日常用品和训练用品。编号从4001一直编下来,我领到的编号是4318,看着怪不舒服的。按照这里的规矩,我们带来的一切物品都要上交。就这样,我的私人用品全部被没收了。这里的人都冷冰冰的,对我们爱理不理,让我们有种失落感,本以为到这里会受到热烈欢迎,谁知道……

  然后,安排宿舍,12个人一间。没人搭理我们,同宿舍的12个人就开始排辈分,我排到了第8,然后各自给其他人起了外号:响马、大雄、阿嘎、小狗、兔子……我依然沿用以前部队的外号——小叶子。

  晚上,还没到睡觉时间,我们正在小声说着话,忽然门外宪兵一声大吼:“安静!吵什么!”

  我靠,这里连个普通宪兵都那么牛气!

  凌晨3点左右,睡意正浓,忽然传来尖利的哨子声,是紧急集合,还拉起了防空警报。凄厉的警报让我们一阵忙乱,有些兵甚至连鞋子都没穿好就冲了出去,然而门口迎接我们的是1根高压水柱。我们东倒西歪地排好队,教官掐着表,对着我们吼:“你们这帮臭虫,三岁小孩都比你们快,你们是哪个废物教出来的?没事了,滚回去睡吧!”

  浑身湿透躺在床上,刚刚睡着,又一阵哨声,跑出去刚集合又打发我们回来了,刚合眼,哨子又响了,又冲出去排好队,教官说:“没事了,回去睡吧。”队伍里响起了一阵不满声,教官大吼:“不想睡是不是?打背包,5公里越野!”

  一夜没睡好,5公里跑回来的时候刚躺下,5点就到了,起床号一吹又爬了起来,等待我们的是15公里越野。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完15公里,人都差点死掉了。15公里在部队也跑过不少,不过从来没这样跑过。教官带着他的狗,骑着一辆丑陋的嘉陵“小黑狗”摩托车,拿着根大棍子追着我们后面张牙舞爪,看谁不顺眼就一棍子,大狼狗跟着后面一路“汪汪汪”地追着猛朝我们吼。我们连滚带爬,恨不得多长两条腿!跑回来的时候天都大亮了,等着吃早饭。刚吃了两口,该死的哨子又响了——5公里,先跑回来先吃,晚了就难说了。结果我没吃上早饭,顺带连午饭也省了。就这样饿着肚子跑来跑去跑了一天,肚子饿成了根面条,只好拼命喝水,让胃别空着。还好我耐力好,不过也已经被折磨得快断气了!

  傍晚,吃了晚饭,集合。这次迎接我们的人多了几个,教官训话:“把你们的肩章撕掉!”我们老老实实地照办(来训练营的有些是军官,还有两个是中尉)。跑了一天,多少学乖点了,稍微有点什么,就能让人跑死啊!教官应该不能叫说话了,而是在朝我们吼话。我纳闷,这里的人说话怎么都那么大声,我们又不是聋子。他说:“我叫黄世龙,你们的主教官,这几个是助教。这里有这里的规矩,这里的规矩是我订的。所以,你们最好不要破坏我的规矩。在这里,你们不要跟我讲什么尊严和人格!在这里,你们都是只是人渣!是废物!明白吗?见到我的这条狗都要给它敬礼!你们是什么?”

  我们回答:“我们是士兵!”教官非常不满意:“什么!你们没听到我刚才说的吗?你们是什么?”队伍里有人小声地说:“人渣。”教官大吼,声音像打雷一样把我都吓了一跳:“妈的!听不到!”我们赌气地大声回答:“我们是人渣!”

  教官这次看来满意了,继续说:“我讨厌你们,因此,从现在开始,我的任务是要么把你们这些狗屎人渣训练成合格的特种兵,要么把你们踢出我的地方。我更喜欢踢出你们,半年的时间太长了,我敢打赌,你们没人能经过长达13周的‘地狱周’和‘炼狱周’!”

  妈呀!听名字都可怕。几个助教什么都没说。站在旁边朝我们笑笑,我怎么看那都像是阴笑,让人感觉冷飕飕的,我想起黎班长跟我说的:“训练营里是个地狱!”这些难道是地狱里的牛头马面?还是掌管我们生死的判官?

  然后我们被安排理发,全都成了光头,然后又照相。训练营里还有几十个宪兵,他们分给我们一人10面小旗,让我们把照片,编号和小旗贴到训练营中的黑板上。我们纳闷,小旗用来干吗?问宪兵,宪兵不耐烦地说:“旗被扯完了就滚蛋,想自己滚的话就自己扯掉!”我们把我们的资料贴到了个黑板上,宪兵说:“每天路过自己看看自己的成绩!”就把我们扔在那里走开了。

  做完这些回宿舍的时候,碰到教官的狗出来撒尿,结果莫名其妙地又让我们围着训练营跑了5圈,教官的理由是:见到狗我们没有敬礼。天!连训练营的狗都那么牛逼!

  第一个星期就这么跑步过了。负重跑、轻装跑,跑得我们口吐白沫,半死不活。教官稍微不满意就重跑,用他的话说:“我不喜欢你们闲着!”

  他还很喜欢让我们拿着不舒服的东西来跑步,且美其名叫做实战训练。比如断了根背带的背包、没有枪带的枪、没鞋带的鞋子……背着这些东西,别说要跑,就连走路都很困难,一下是背包歪了,正了背包枪又掉了,两个手都忙不过来,真恨不得自己变成个千手观音!

  可恶的教官和他的狗还在后面追着大吼大叫,更是让我们手忙脚乱。而且,伙食也不按时供应,有时候一天一顿,有时候一顿都没有,就这么饿着肚子。这个星期,有十几个自己扯了旗,回普通部队去了。真是要跑死人啊,每天平均算下来至少要跑20公里。虽然我在野战部队也参加过类似的拉练,但是从来没有那么大强度。全身酸痛,晚上累得睡不着,眼泪哗啦哗啦往下流。在这里,累也就罢了,最受不了就是教官的骂声。部队里骂人是够毒辣的了,但是,教官不到两天的时间就已经把我的祖宗十八代给骂完了,一点人格和自尊都没有,见到了教官的狗还要敬礼……

  狗名叫小龙,在我们跑步的时候特喜欢追我们屁股后面“汪汪”乱叫,甚至龇牙咧齿地冲上来要咬我们。每次一看到它朝我们冲过来,我们不管多累,都立刻“神清气爽”,拔腿就跑,有多快跑多快。直到它对这个失去了兴趣,转头追下一个。可是它对此乐此不疲,我们都累得半死了,它还活蹦乱跳,真是一只“特种狗”!我们训练得一身泥、一身汗,它就特喜欢跑过来对着我们这里闻闻,那里嗅嗅,弄得我们心里直发毛,不知道这位“小龙教官”什么时候不高兴,给我们一口。我们训练休息的时候它也不给我们安宁,一看到我们坐下了,就跑过来,朝我们乱叫,非要我们站着不可!好多次,我都被它折磨得站着都快睡着了,连“蛤蟆”这样强壮的人都快受不了了。



  第一章  训练营(炼狱)4



  有一次,我们刚坐下来,小龙呼呼地杀了过来,我们条件反射地立刻站了起来,敬礼。它很享受这样的待遇,竟然就在我们不远的地方躺下晒起了日光浴,可怜我们一群人陪着这位“龙教官”一起享受夏日慷慨的阳光!1个战友实在是站不住了,一下就跪到了地上,小龙呼地站起来,汪汪朝他叫,战友哀求着:“龙爷爷,你放过我们吧,让我们休息一下吧。”小龙打了个呵欠,转身眯着眼继续享受阳光。我们嘴唇干裂,眼巴巴地看着这个“龙教官”,真希望它快点离开。

  我心里恶狠狠地骂着:“妈的,你得意什么,太阳再大点把你烤成个狗肉干,老子晚上拿你来打火锅!”

  过了半个多小时,“龙教官”终于享受够了,也口渴了,站起来抖抖毛,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跑去找水喝了。我们哗啦一下就像一节节木桩一样横七竖八地倒了下来。可还没休息到5分钟,训练又开始了。“龙教官”喝饱了水,继续它的追人游戏,把我们追得像死狗一样,翻着白眼,像死鱼一样拼命地喘气。

  有几个战友受不了了,并不是体能跟不上,而是忍不住这样的羞辱,自己扯了旗,退出了。

  教官把我们集合起来,对我们大声地宣布:“今天,有6个人渣退出了,还有哪个想退出的就站出来。你们放心,我不会整死你们,整死你们对我也不好,还要费力挖坑埋尸首。我就整得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这样的事情我最在行,也最乐意做。你们还有谁要退出的?站出来!”

  听到教官这么一说,有3个战友犹犹豫豫地站了出来。脚刚踏出队列,教官就看到了,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大声宣布:“好!又有3个,本周退出9个了!还有谁?马上派车送你们走。我看着你们这些人渣狗屎就烦,早走了我早安心。刘少钟,派车!”一个助教回答:“是,立刻派车送走人渣!”

  这叫什么话?我心中怒火起了:“妈的!老子就在这里住下了,能让你烦一天绝不会少烦你一秒!操你奶奶的黄世龙!”

  第二周,开始基本单兵动作训练。200多米的训练场,先跑过平衡木,然后翻过矮墙、高墙,从铁丝网下面爬过,爬绳网,顺绳子爬下来……虽然这跟我们在野战部队的训练场几乎一样,不过经过一个星期的摧残,我们已经对自己没什么信心了。教官在我们耳边吼,还拿着个高音喇叭,好像我们都是聋子,生怕我们听不到他那讨厌的声音。休息也不固定,完全要看“黄世仁”的心情。几个助教在几个重要的地方大声地提醒我们注意事项和动作要领。我们就这么爬啊、跑啊,完全变成了机械运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快!快!早点做好了就不用被挨教官骂了,还可以多休息几分钟!爬铁丝网的时候,40厘米高的铁丝网要从下面爬过去,我们都几乎都像一张纸贴着地面了,可爬行的时候本能地想抬头看路,但是头盔很容易挂到铁丝网。教官一看我们抬头,用根竹竿当当的敲我们的头盔:“妈的,低头!低头!你想被一枪打死啊!快点!给我朝前滚快点!”这么一来,只能低着头拼命地睁大眼睛,也只能看到前方一小段路。铁丝网下都是泥水,经常我们喘气的时候把泥水给吸到嘴里,一口的臭泥,被呛得直咳嗽,而且溅起的泥水模糊了眼睛,只能靠着感觉朝前爬。最后身上除了眼白能看出是白的外,都是泥,连耳朵眼里都塞满了!教官还嫌不够,用竹竿在上面砰砰地敲铁丝网,铁丝网一上一下地晃动,如果不找准规律,肯定会被挂住。教官说这是训练我们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要使全部的感官都处于紧张兴奋的状态。一次,我爬铁丝网的时候不小心被挂住了,衣服被挂了个大洞,教官在我耳朵边用高音喇叭在我耳朵旁边大吼:“你他妈的怎么爬的?朝前!快滚!”这一周,我们还增加了几个项目:每天100个俯卧撑,100个引体向上,100个仰卧起坐,100个高抬腿跳,100个举枪跳蹲!这是今后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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