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芦苇不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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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的芦苇不开花-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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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不到一半,太阳出来了,暖洋洋照在我身上,舒服极了。宽宽的蓝河水面一层层水气往空中升,几个划船的半大男孩,划着竹排,在河面收着鱼网,看见几条河鱼在网中翻腾、跳跃,阳光照射下,银白、闪亮。
  正看得出神,一阵清脆的铃声传来。我没有转身,下意识往河边的一侧靠靠。噗噗噗,我听到了轮胎碾地面的声音,随之,嘎吱,自行车停了下来。
  只好转过身。
  总是有太多的意外。
  他竟然是小康,穿着我给他买的那套夹克,帅气逼人,阳光照射下,他的脸红扑扑的,呵着气,那笑,快把我给熔化了。
  不知为什么,见到小康,我总感觉心窝有个什么东西在那挠呀挠呀挠,挠着挠着,眼圈就红了,泪水就把眼眶打湿了,我真不是个爱流泪的人,但在小康面前,我是水做的,动不动,眼泪就流了出来,当然,不是哭,仅是流泪而已,那是激动、幸福的泪。
  倒是小康,泰然了许多,握着我的手笑。
  〃我有预感。〃他下了自行车,双手揉搓着我的手说。
  〃什么预感?〃
  〃你今天一定会来,而且就穿这套衣服。〃
  〃所以。。。〃
  〃所以我特意穿了这套衣服。〃
  〃还所以特意来接我?〃
  〃好看吗?〃
  〃好看,比我帅。〃我拉了拉他的领子,往下扯了扯,退后几步,用欣赏般的眼光审视了一番,〃以前没穿过?〃
  〃我舍不得穿,我要等你回来,和你见面再穿。〃小康深情地说。
  我们没有回云泉,小康说我们就回龙溪逛逛,下午他要送我上车。
  我坐在后面,双手叉进裤兜,脑袋轻轻靠在他的后背,小康慢慢地骑着自行车。
  〃小康。〃
  〃恩。〃
  〃想我吗?〃
  〃想。〃
  〃那你也不来县城看我。〃
  〃我没去过县城。〃
  〃坐巴士在车站下车就行。〃
  〃我找不到你。〃
  〃我会来接你。〃
  〃被骗子拐了呢?〃
  〃我和他拼命。〃
  〃你打不过人家。〃
  〃我喊警察。〃
  〃没有警察呢?〃
  〃我喊别人帮我。〃
  〃别人也没有呢?〃
  〃我要骗子把我一起拐了。〃
  〃拐去哪?〃
  〃北京。〃
  〃看天安门?〃他问。
  〃恩,还有长城。〃
  〃还有皇宫。〃他接过话。
  〃我们一起爬长城。〃
  〃然后回去住皇宫。〃
  〃我做皇帝。〃
  〃我服侍你,给你做饭。〃
  哈哈,我们同时笑出声。
  龙溪是块巴掌大的地方,横根棍子就到了头,插根筷子就能探到底。天又冷,我们转了一圈,便去一家小餐馆吃饭。
  本来我想邀请他上我家吃,可终究没开口,母亲说:这孩子,每次来呆不到两分钟,要他吃顿饭,像会要了他的命似得。
  母亲曾和风秀婶有过节,孰是孰非皆与我们无关,但我知道,小康他,害怕面对我母亲。
  我们每人要了碗辣酱面,两双筷子,两只汤勺子,头碰头、腿碰腿,就这样吃起来。
  辣酱面,真是辣呀,我们鼻尖眼眶红红的,沁汗、流泪。
  我突然翻出一个荷包蛋,他却先于我故作惊喜地尖叫一声,我满脸迷惑看着他,他也洋装迷惑看着我。
  我把老板叫来,老板一脸惊讶地看着小康:不是你吩咐给他加的?
  我不吃,把荷包蛋挑出来放在另一个碗里,推给他,他又推给我,推呀推。后来,我们各自碗里的面没了,汤没了,荷包蛋却还在那个碗底,像个大花脸,望着我们笑。
  这时,他举起了手,喊着剪刀、石头、布,两次打成平手后,第三次,他的节奏慢了一步,见我出剪刀,他便出了布,输给了我,看着我无奈夹起了荷包蛋,他还故意装出一副怒己不争的不服输表情。
  吃完面,我们在小餐馆陪老板打牌,玩当时很流行的〃双升〃,我和小康一家,老板夫妻一家,我们连战连捷,玩了三个轮回,那对夫妻老板一个轮回也没赢着。
  最后,他们不玩了,互相埋怨:看人家那对配合得多默契。
  话刚落,我们相互对视了一下,接着会心、开怀地笑了。
  小康只在我快要离开龙溪时跟我回了趟家。他帮我拎包。上了巴士,车快要启动时,我下了车,把那副新买的手炉递给人群后面屋檐下的他,掖了掖他夹克的领子,说:天冷,套上吧,路上骑车小心点。
  〃恩。〃
  他接过手炉,连忙低下头,马上又转过身去,躲开了那些为我送行家人的目光。
  车启动了,透过玻璃窗,我看见小康转过身,走下台阶,越过我的家人,目送着我远去,眼角似乎还闪着泪。
  巴士越走越远了,远远的,那个熟悉的小黑点还在翘首凝望。
  起风了,他身后那户人家的烟囱飘起了袅袅的炊烟,像是他的泪花,随风在空中飘飞......
  二十六
  我和大丰很久没见面了。
  这小子,不会又搬家了吧。
  期中考试结束后,我去他学校找了一次,未果,我又去了一次工人文化宫的球场。我惟独没去他家找,本来想去,走到楼下,又折了回来。他会来找我的,这么想着,就一直到等到中考结束,他也未能出现。
  臭小子,下次遇见非剥了你的皮,我怨恨地想着。我决定上他家看看。已经大半年没见,想必球技又见长了吧,我边走边想。
  开门的是阿姨,很久没见,苍老了许多。
  〃阿姨,大丰呢?〃我感觉到了异样气氛,还是忍不住开口了。阿姨嘴角动了动,没说话,勉强挤出了一丝笑。
  我坐沙发上,阿姨神情黯然,甚至有点凄然泪下,半响,她才拉起我的手,啜泣起来:〃唉,造孽哟,我家大丰有你一半懂事,我就天天给菩萨烧柱香。〃
  〃大丰很懂事的。〃我安慰阿姨。
  〃孽子哟。〃阿姨由啜泣变为恸哭,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和我的存在。
  肯定出什么事了。
  是的,出事了,刘大丰出事了。
  后悔来找大丰了,真后悔。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个选择,我宁愿选择永远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像个傻瓜一样,永远不知道。
  刘大丰谈恋爱了,和一个他们学校初三一个18岁,看起来成熟、丰韵的女生。很快,两人做了不该做的事,女孩怀孕了,哭着问大丰,怎么办?大丰不知所措抱着头,他能怎么办?他又没经历过。女孩毕竟只是个小县城初三的女生,成熟只在生理上,心理上,她还是个孩子,哭哭啼啼找到母亲。
  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很可怕地发生。
  女孩的家庭条件不大好,父亲在一家效益不好的化肥厂工作,母亲冬天卖煎饼,春天卖蔬菜种子,夏天、秋天卖水果,卖的年头多了,嘴特利,还世故,十足的小市民气,俗话说,无奸不商,做小本生意的,奸上加奸,碰上这档子事儿,除了闹,别无它法。
  起初,闹得就像一场战争,很恐怖的战争,如果女孩的母亲是卖原子弹的,她势必全部引爆在了大丰身上。他们全家先是气势汹汹跑去学校找刘大丰,接着又马不停蹄赶去大丰家。
  大丰父亲急速从外地赶回来。女孩的家长说要打官司,把大丰告上法庭。
  切,那只是吓唬之词。大丰父亲毕竟走南闯北,见过世面,奋力一拍桌:〃好呀,告吧,求之不得,生出这样的儿子,判死了我还省心。〃
  刘大丰死了对自己有什么好处?遇见此等绝情家长,只有自己倒霉。再说了,男欢女爱的,难免出错,年龄是小点,可也非强Jian,事情闹大了,脸往哪搁?女孩母亲小市民的算盘出来了。
  十万!他们狮子大张口。
  你们告吧,我不要这个儿子了。刘大丰父亲耸耸肩、双手一摊。
  最后,三万元了结了这事。
  大丰呢,也被他所在的YY中学开除了,而已顿感绝望的父亲把他送去了Z市的一所职业技术学校,学起了当时炽手可热的电子技术。
  事情经过大概就是这样子的。
  我在县城多呆了三天,大丰一直没回来。我决定回龙溪。我是带着复杂心情回龙溪的。
  龙溪中学的初一、初二还没放假,我只去找过小康一次,叫他上我家吃了顿饭,他马上要期末考试了,我不想他分散精力。
  我的中考成绩还没出来,其实分数出不出来,结果已经出来了,题目简单得像吃豆腐,我至今还对父亲送我去县城读书的必要性提出质疑。
  在小康假期补课的前几天,我天天去找他,有时一天找三四次,理由很多,诸如上我家吃饭呀,陪我去蓝河滩散步呀,我很是想你了呀。然后借机骚扰他。
  当然只是在没人时接接吻,拥抱拥抱,我家人多,二姐经常牵着她的儿子过来,三姐也在家住,大姐也时不时从县城回来(她在我中考前三个月搬去了县城住,帮姐夫打理他在县城的生意),甚是热闹,有些事情,就是想做也做不了。我开始有点猴急上火了,我想小康呀。
  补了六天课后,小康要我和他回云泉。我很是惊讶,问他:
  〃不补了?〃
  〃放假一天。〃
  瓜棚还在原来的地方。只是今年小多了,还简陋,甚至没挂苇帘。小康把早已准备好的编织袋撕开,把瓜棚四周裹了个严严实实,像个封闭式的小帐篷。
  小三当然不能让他跟着去了,这次理由还过得去:瓜棚太小,挤不下。
  我想,我真是对这一天期盼很久了,从小康家出来,走在云泉村的路上,我的老二就一直硬邦邦的,难受极了,幸亏是只听其声不见其影的傍晚时分。
  小康提着准备好的东西,我双手从背后搂着他的腰,下颚磕在他的肩上,走一步我说一句:小康,我硬了;小康,我难受;小康,亲一口。
  小康摘了一个大西瓜,进棚,放下瓜,我抱起他就往搭好的床架子摔。
  小康说:〃涛子,别心急,啊,哥哥先把床铺好。〃语气甚是轻柔,简直不像他发出的声音。说着,他麻利铺着毯子,铺好后拍拍手,扑通倒在了床上。
  〃亲爱的,来吧〃他伸出了手,〃今天晚上就是被你咬死了,掐死了,我也不吭半句。〃 
  久旱遇甘雨,烈火烧干柴,我像是得到了发号令,一下猛地扑了过去。
  我把手插进他的头发,胡乱楸着,咬他的嘴唇,伸出舌尖插入他的嘴,像条受伤的曼鱼,疯狂在里面挣扎、跳跃我要把这近一年的想念和欲望在这一刻统统爆发出来,彻底的、疯狂的、无所顾忌地,爆发、爆发、再爆发。
  我笨手笨脚为小康脱着裤子和衣服,我那个急呀,小康轻声吼了吼:涛子,撕,痛快地撕,今天晚上你想怎么着都行。
  好,撕,我撕!
  我急不可耐,肆虐扯他的裤头,撕他的衣服。
  当他身上所有的东西被我撕得支零破碎,所剩无几时,我趴在他健康光滑的肉体上,开始吻他的脸,吻他的胸,吻他红红的小|乳头,吻他的肚皮、小腹,还有荫毛。
  突然发现,小康比以前健壮了,变得性感了。
  荫茎又大了些,嫩嫩的Gui头似乎还有些羞涩,一半卷缩在包皮里,一半露出来,对着我浅浅地笑,那笑,还有点挑衅。
  小康的荫毛也增加了不少,长了,多了,还密了,我疯狂地亲着他的荫茎,吻着他的荫毛,着迷、贪婪、痴恋地呼吸着从里面散发出的气息,一个男人特有的气息。
  小康兴奋了,剧烈喘息起来,还叫着我的名字。
  我也兴奋了,大口换着气,回叫着他的名字。我们死死掐抱着,狂热扭动着、挣扎着。
  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和躯体同时被一股超强的回旋气流吸住,再慢慢卷进去、卷进去,随之来到了一个从未去过的奇妙世界,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欲仙欲死、如痴如醉。我搂紧小康的脖子,用力咬他的唇,呼喊着:小康,小康,喊了一遍又一遍。
  我的肉体呀,我的灵魂呀,即使翻编所有的中华大字典、大词典,我也找不出任何词汇来描述我当时那种灵魂超脱肉体的极度快感。
  我只记得,我的灵魂瞬间脱离了肉体,在一个奇仙异境飘呀飘,飘着飘着,我就猛地大声喊了最后一句:小康,便死死地趴着,一动也不动。等我的灵魂重新回到肉体,我才意识过来,我是趴在小康身上,正死死搂着他,掐着他的肩膀。
  我She精了我真的She精了。
  当时,我并不知道自己She精了,只记得当时在最极度的快感过后,我把小康搂得紧紧的,一动也不动,生怕小康突然从我身边飞走。当小康动了动身子,我慌了,急了,他要飞走了吗?我又开始赶紧吻他的脸,吻他的胸,吻他|乳头,吻他的肚皮,吻着吻着,突然吻到了黏糊糊的东西。
  是什么?
  我摸了摸,滑滑的,拿起手电筒照了照,看见那层黏糊糊的东西,才突地想起,是Jing液,刘大丰曾告诉我说,这就是Jing液。
  那是19xx年的夏天。刚好,我16岁,平生第一次She精。而之前,我连梦遗都未曾发生过。
  小康也射了精,他射完精后,把我搂得更紧,妄图把我与他糅合成一个连体人,还咬着我的耳垂,一个劲呢喃:涛子,别离开我。
  那晚,我和小康都射了四次精。
  第二次,我有了She精意识,我在有意识地体会那种She精的快乐,我喘着粗气,搂着小康的脖子,激烈地吻着他,然后运动加快,直至又是不由自主的一声〃小康〃,我猛烈打个颤,抖抖意犹未尽的身子,摊在了小康身上,我知道,我又She精了,摸了摸,果真又摸到了黏糊糊的东西。
  第二次She精没多久,我们又轰轰烈烈干了起来,接着又有了第三次She精。
  第四次She精,我是和小康同时进行的。在我们都射了三次精后,我们就这样紧紧拥抱一起,嘴唇相互贴着,说着话,迷迷糊糊,我们都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小康醒了,我也醒了我们是同时醒来的。
  一醒来,我们又加大了拥抱和接吻的力度,相互用彼此的〃弟弟〃激|情碰撞对方,力道越来越大,火焰越来越炽热,我们燃烧起来了,烧呀烧,彼此的臀部突然同时离开了床架子,在空中稍停留,我们就同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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