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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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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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母亲听见了,不满的说:“甚麽人呀,周日还给你拨电话,男的女的?怎好像还要你哄了?” 
  杨海晨有气无力地摇头:“现在的客户就这样,何止是哄,就是要你给他叩头你也不能说一个不。” 
  接著杨海晨的父母又开始高谈阔论,一个劲的说现在市道多麽不景气,又直埋怨挣钱有多艰难。杨海晨听得不耐烦,想插嘴说“行了,辛苦的又不是你们,你们还瞎抱怨个啥劲儿”,可想想父母也不过是为自个感到不值而已,说到底也是为自个著想,他又何必拿话顶撞呢? 
  跟父母吃完了饭,又与他们逛了几间百货公司以後,杨海晨终如能脱身,心急如焚的往宿舍赶。那晚上,杨海晨跟周源说,你可别把婚外情说得跟家常便饭一样,你还没结婚就先想著到外面偷腥,那你这婚结来还有啥意思。 
  周源闷声说:“本来就是没意思的。” 
  “那就别结。” 
  “我能不结吗?!”周源觉得杨海晨事到如今还说这种话是太自私,太不切实际了。“要是你妈哭著要你结,你敢说不吗?!” 
  “你现在根本连对象都没有,你急个啥劲?你妈叫你结,也不是要你马上就结呀。我觉得你根本在自找苦吃。” 
  “你疯了吧?现在不是对象不对象的问题!我真要结的话,想找对象还难麽?”周源想也没想便说。 
  杨海晨听罢真觉得周源自大、可笑而且呕心。“你想招我笑是不?这种话也就你能说出来。” 
  这话倒真要把周源气坏了。他瞅住杨海晨,心想该上前揍他呢,还是反过来用言语骂他。 
  这头杨海晨的态度却已缓和,先他一步开口说:“周源,结婚不是你想像中那麽儿戏的,你结了,就得对你老婆负责,你不能一边想著结婚,一边想著到外面胡混。你这不是跟自个过不去?到头来也是你自个痛苦。” 
  周源心里知道杨海晨说得没错,可他就是不甘心。“我只要你回答我,我结婚了,你还愿意跟我耗下去吗?” 
  杨海晨真讨厌周源的用词,好像是故意把整件事说得更没劲、更难熬似的。他疲惫的支著头,不说话。 
  “你说呀!” 
  杨海晨不看周源,痛苦的摇头。 
  “你别不吱声!“ 
  “我不想!” 
  周源像是料到杨海晨会这样。“为甚麽!” 
  “你都有老婆了,我还跟你耗著干嘛!” 
  周源沉默了两秒,接著面无表情地说:“你别给我装清高。你从前那个男的不也有老婆?你他妈以为我忘了?!” 
  杨海晨真恨透了周源用旧事来压他,因为他往往想不到该如何反驳。他也恨周源不了解他的心意。从前丁浩锋有老婆他可以不管,可周源不一样,他不能够忍受与别的女人分享这个男人,这事他单是想像也觉得呕心,心里还少不了隐隐作痛。 
  周源继续讲:“我说摊牌,你不让。好吧我说结了婚咱照样搞,你也不愿意。那你到底想我怎样?你他妈根本就是想跟我分,是吧?!”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明知道的。”杨海晨说,透著几分难过。 
  然後周源也噤声了。他开始觉得这样讲下去也无补於事,两人根本不能达成一个共识,他们甚至无法冷静地去谈一个事情。他感觉杨海晨在这事上是彻底失去了平日处事的果断,他能看出杨海晨的慌乱与不知所措。周源便更不知该如何解决这事了。 
  後来两人冷静下来,杨海晨又再软泡硬磨的劝周源,让他别太急於处理这事,又告诉他要是他说找不到对象,他母亲也是逼不到他的。周源知道杨海晨的意思就是想让他先拖著、哄著母亲,实际上甚麽也解决不了。周源心里不屑的想,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一辈子,而且他还是觉得杨海晨毕竟不是他,不会明白他让亲生母亲催促的感觉。说到底,周源还是觉得跟母亲摊牌会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可他看到杨海晨著急、担忧的面庞,又不敢轻举妄动。 
  最後周源含糊地答应杨海晨,母亲那边他会先拖著,看看母亲这阵子如何反应再作打算。杨海晨听罢像是轻轻呼了口气,上前抱了周源一下。周源注视著杨海晨那终於舒展开来的眉头,把他按倒床上,杨海晨揽住他的脖颈亲吻。周源起初兴致不高,但他还是把两只手指伸进了杨海晨的後面,缓缓抽插,慢慢搅动,看著杨海晨难耐地喘息,慢慢地勃起。周源让杨海晨自摸,杨海晨就真的在他眼皮底下玩起自己那东西来,周源看著看著也来了感觉,托起杨海晨的腰就把东西送了进去。 
  高潮那一刻,周源心里胡思乱想,要是他以後真的得结婚,怕是也很难找到一个在床上跟他比杨海晨更合拍的老婆了…… 


  (三十六) 
  尽管周源答应了杨海晨暂时把结婚的事搁置,杨海晨发现周源还是很快又跟高惠好了起来。杨海晨经常的看见周源与高惠一起吃午饭,有几次周源说有事外出,杨海晨也怀疑他是跟高惠在一起。 
  杨海晨不知周源这些举动是否有任何目的,他不愿意费神探究,可他还是觉得周源之前对他的承诺不过是一个敷愆。这麽想著,他心里又有点恨起周源来。 
  不过,杨海晨并没有因此对周源摆过面色,反之,他对周源是更加的千依百顺。尤其在床上,杨海晨是从不拒绝周源。周源在床上特别喜欢发号师令,而无论他想怎样玩,杨海晨都照样奉陪。让杨海晨最难忘的一次,是周源强逼他Kou交时把他喷出来的东西吃掉,他还记得周源当时的口吻与表情。尽管杨海晨心里挺不屑周源那种操他操得理所当然的态度,他还是不曾有半句怨言。他不想为性的问题跟周源吵架。 
  七月是公司最閒的日子。自从不用上夜班,高健便喜欢在閒日约杨海晨吃晚饭。在认识杨海晨以前,高健经常在下班後与一众同事去撞球厅消遣,高健玩得不错,可渐渐他有点厌倦他那伙爱吹牛、嚣暍的同事。他比较喜欢跟温文的杨海晨在一起,吃饭、聊天,他觉得那样才能真正地把神经放松下来。 
  而最近,高健觉得杨海晨总是有点闷闷不乐、魂不守舍。高健这人一向直来直去的,便多次的问杨海晨是为了何事烦恼,杨海晨却总是说没事、没事。 
  以往高健跟杨海晨吃饭大多数也不沾酒,可最近他知道杨海晨有心事,便经常的把他领到酒吧喝酒,想让他吐吐苦水。可杨海晨每次也只若无其事的抿著酒,不著边际地聊天,对自个的事儿却是只字不提。 
  倒是高健,本著开解别人的心,每次都不晓得节制,满脸豪爽的喝,好几次杨海晨那头没甚麽事,他这头倒是喝得大醉,得让杨海晨搀扶。而每次高健醉了,杨海晨都定必打车把他送到家里,将不省人事的高健交到高惠手中,还在他家里忙活一阵才会离去。 
  高健每次虽然醉得不轻,可对杨海晨的照顾都清楚得很。在心里过意不去之馀,他也觉得能交到杨海晨这种朋友实在是非常难得。 

  七月中,周源在公司的工作量更少了。他经常相约高惠上街、吃饭,但他的心境总不得明朗。 
  一次与高惠吃完晚饭,周源送她回家。在路上,高惠说想要换手机。周源便问她为何,是不是坏掉了。高惠支吾半晌,最後说还是不换了。 
  周源便问:“怎麽了啊?想换就换呗。” 
  高惠说:“其实没有坏,就是想换个新的。” 
  周源说:“那就换啊,怕甚麽。我带你去看。”周源当然明白高惠为何犹豫。高惠这女孩一向节俭,从不盲目追逐潮流,可她那手机型号,现在实在没几个她这种年纪的女孩会用了。高惠心里面想换,可又觉著奢侈,便是不好意思开口。 
  往後周源带高惠挑了一台新手机,付帐时周源毫不犹豫掏信用卡出来刷了。高惠没有出声阻止。 
  而那天晚上在宿舍里,周源便收到高惠发的讯息。她跟周源说:“我明天把钱还你。” 
  周源回了话说:“不用了吧。” 
  不久高惠又发来一条短讯:“你送我啊?” 
  “是啊。”周源回道。 
  隔了好一会,高惠又发过来一条:“你为啥送我手机?咱俩算是啥?” 
  周源想了一会,反问道:“你说呢?” 
  “我说啥就是啥了?” 
  周源又匆匆回了一道:“那可不一定。” 
  旁边杨海晨瞧见周源埋头一个劲的发短讯,若有所思的盯著他看了一会。刚巧周源发完短讯,合上手机抬了头,两人四目相对,杨海晨当即阴阳怪气的笑了一下,转身想往外走。周源看见杨海晨那笑脸,特别心虚,忍不住“哎”的叫住了他。杨海晨转过脸,周源问他:“洗澡啊?” 
  杨海晨又笑了,笑得自然:“不然勒?” 
  周源便也笑了开来:“一起洗?” 
  “滚边去吧,疯子。” 
  後来到了深夜,周源再次接到高惠的短讯。高惠说:“你不是要我开口吧?” 
  周源盯著那条短讯,心里矛盾至极。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怎麽样。之前他的确曾告诉杨海晨,他会先把这事搁边,可实际上,他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这档子事。接近高惠、送她手机,这些举动根本全跟那事有关。他觉得自个在潜意识里早已把高惠定了位。 
  他还是觉得杨海晨在这件事上不能了解他、体谅他。他明白在杨海晨眼中,周源母亲催他结婚,只不过是跟往常一样,一时兴起随口说说罢了。可周源心里明白,这次不一样。母亲突然转变的态度,让他知道母亲这次是动真格的。 
  最後,周源给高惠回了条短讯,说道:“你明白的。你明白就行了。”按下发送键那一刻,周源好像松了口气,像是觉得前路忽然明朗起来。他想,接下来,就只剩怎麽说服杨海晨了吧。 
  往後一次回家,母亲问他:“最近怎麽都晚上才过来,白天哪去了?” 
  周源当然明白母亲是想看他是否有在跟哪个女孩子交往,可周源还不想说出高惠这个名字,便含糊地讲:“没去哪。” 
  而周母忽然就笑了,说:“你啊,交朋友了吧?” 
  周源心里对周母的猜测很是反感,但他并没表现出半点不悦:“哪是啊,妈,您怎麽老爱讲这个啊?” 
  “还骗你娘?那女孩跟你同部门的吧?” 
  周源这才有点反应过来,惊奇的看向母亲。 
  周母便笑得更得意了。 
  “听谁讲的啊?”周源问。 
  “你甭管,你何时把女孩子带回家让我瞧瞧?” 
  “谁讲的啊?伟子啊?” 
  “叫你不用管了。你迟早不也是得让我知道?” 
  周源心里纳闷非常,他就是觉得挺不可思议的。这是一个不小的城市,又不是从前那种小农村,他家那个胡同里也没有他公司里的人。他就是不明白,这种消息是怎样传到母亲耳里的呢? 
  “是伟子吧?”周源只能想到他了。伟子的中学同学是周源的同事,伟子也经常在他们家出入。 
  “我问你啥时候把人带回家来呀?”周母又接著问。 
  “那就是他了。”周源心里感到恨恨的。 
  “看你那臭脸,你责怪人家干甚麽?”周母还是满脸得意:“伟子不说,你就以为我不会知道了?你瞒得过你娘吗你?” 
  “我就不明白,一爷们,哪能那麽三八?”周源满心痛恨,咬牙切齿的。 
  “好了,我说你,下礼拜带人家来吃饭呗。” 
  “带带带,有甚麽好带的。” 
  “叫甚麽名字?” 
  “别烦了。” 
  “以为我不知道吧?”周母简直得意忘形了。周源听著真是想把伟子的嘴给撕了。 
  “源子,你这回可得把心放进去,啊?别再玩了。”往後周母又拉下脸来,认真的劝说。 
  “玩甚麽啊,我有哪次说我是玩的?” 
  “那好,下个周末带来吃饭呗。” 
  “啧,我说不带就是不带了。” 
  这话一说出来,周母蓦地不说话了。 
  周源也沉默下来,好久才憋出一句:“我也得看看人家有空不啊。” 
  周母的表情这才有点缓和,轻轻的笑了开来:“行了。我不管你从前怎麽样,总之这回啊,你真要收心养性了,知道不?” 
  看著母亲好久没有过的,安心的笑脸,周源心头一直悬著的那颗大石也终於得以放下。他忽然觉得,他的决定是对的。母亲养他育他,为他受了这麽多年的苦,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母亲失望。是男人,就得成家,他没有做错。而杨海晨那边,总能解决的。杨海晨总得体谅他吧。 
  後来,母亲又向周源问起,怎麽好久没看到海晨了? 
  周源便答:“他啊,他忙。” 
  周母想了下,小心留意著儿子的表情,接著问:“那孩子有女朋友吧?你跟你那位啊,小惠是吧,就多多领他们出去玩吧。两对年轻人,哪儿不能去?我看海晨那孩子,是挺乖的,就是太内向了点?那可不行啊,这麽大个人了。” 
  周源不耐烦的摆手,说:“行了行了,您怎麽知道我们没有啊?每个礼拜都玩呢。” 
  事实上周源也觉得杨海晨在某些事上是表现得过份内向,可是其他时候,杨海晨又明明是那麽热情的一个人。周源也不知道了。现在他一想到杨海晨就头痛。 

  杨海晨是在接近七月末的时候,第一次看见周源与高惠牵著手出现的。杨海晨盯著那个方向看了一会,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周源没有看见他。可杨海晨也心照了,甚麽都明白了。周源根本从来没放弃过结婚这个念头。 
  杨海晨不想承认在这事上他让周源给骗了,可他还是觉得自个面对著周源,总是特别的笨。他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那晚上在寝室看到周源,杨海晨甚麽都没说。周源也表现得若无其事的。接下来,一连好几天,杨海晨都在等著周源再次跟他摊牌,可是周源没有,他甚麽也没有说,甚至是半点暗示都没有。杨海晨不知周源想怎麽样,他估计周源自己大概也是在见步行步。可杨海晨生平最恨在感情事上拖泥带水。 
  杨海晨又开始频繁的往gay吧走动。跟周源打得火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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