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和江山不可兼得作者:永遇乐鹊桥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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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和江山不可兼得作者:永遇乐鹊桥仙-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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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簌簌散去了。
  风中,只有一具具尸体无力地摇晃,仿佛一面面旗帜。
  容桓脚下生风一般地踏进书房大门,呆立了一会儿,忽地扬起手来,将桌上之物尽数扫到了地下!
  司湘不忍,上去拖住容桓,在他耳边低低道:“殿下别这样。舍去部分保全整体,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
  “殿下不必如此。”剑谜握紧了手,微微颤抖:“他们死的时候,眼睛是闭着的。”
  容桓闭上眼,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
  昭然临去那一眼。
  那些弟兄们束手就缚,神情安然,视死如归。
  他知道昭然眼泪为何而流,也知道弟兄们为何如此平静!
  然而他们却不约而同地保持着沉默,安然接受他给予的一切,包括无情的伤害,这沉默代表着一种报恩,一种关系的结束。
  满腔萧瑟,挥之不去的索然凄冷,半晌才艰难地开口慢慢道:“我对不起昭然,也对不起弟兄们!可是若不假戏成真,怎么会将——”
  “只要殿下能稳坐江山,一切流血都是有意义的。”司湘截住他的话头,“我等既然决定跟随殿下,生与死,早就一并交给殿下了。”
  容桓闻言,狠狠咬了一下嘴唇,又呆了半晌,才哽咽着说:“我会照顾好昭然的后半生,我会去求云舒尽力恢复她的容貌,你们,就这样去菜市口转告他吧。”
  容桓抬手支住额头,浓浓的倦意与痛苦,闭了眼,不再愿意看累累这浊世。
  司湘与剑谜对视一眼,彼此眼底尽是叹息。
  昭然,早已香消玉殒。就在长歌死去那一日。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提问:永遇乐鹊桥仙为毛喜欢写打打杀杀?
  座下围观者齐齐回答:因为他们是汉纸。
  那个女字自动被忽略了是咩?好忧桑。
  那再次提问:你俩谁更汉纸一些?
  永遇乐鹊桥仙有爱对视:没有谁比谁更汉纸,只有谁比谁更逗比。
  听说逗比之神赖你们家不走了是吧?
  永遇乐鹊桥仙诡异一笑:他走不了了,这辈子都别想,哇嘎嘎。
  让我们试目以待吧,这逗比货的蛇精病世界。

  ☆、梦回人远许多愁

  朗墨拾级而上,视线折转处,重重帘幕之后,他推开雕花门,走了进去。 
  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珠帘子将那人的面容隔开了好几道,然而朗墨却清晰地认得他这张脸,更记得那双狭长凤眼中满含的嚣张意味,那样的目光,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分明一张俊秀出挑的脸,在他眼里,却总有丝丝冷意直上心头。
  “将军果然名不虚传,这么快便将旋翼门一网打尽。”见他掀起珠帘,那人唇边露出了微笑。
  “世子何必明知故问,在下一切行动,早已尽在殿下掌握之中,不是么?”朗墨迎上那目光,回以冰冷十足的笑意。
  此人便是北静王的世子容箫。容箫执酒挑眉:“明人不说暗话。将军请坐。”
  朗墨也不客套,便掀衣而坐。“在下有一疑问,请世子实言相告。”
  “将军请讲。”
  “世子能否确认死去之人的确是长歌公子本人?”朗墨沉声。
  “不错,的确是他。”容箫颔首,饮下一杯热酒,“长歌公子与昭然两人情深,抓住昭然,便能引来长歌公子,这一招容桓可谓做的干脆利落。怎么,朗将军难道不知他们的关系吗?”
  朗墨执酒之手微微一颤。
  昭然是容桓从清风楼强行带回的,途中未遇任何抵抗,而且在昭然容貌被毁之后,仍然无人喊冤,一切看似顺风顺水,细细想来,就算是当朝太子,亦不可能随意伤人体肤,更何况是举城闻名的昭然姑娘。
  “看样子,将军并不了解其中内情。”容箫缓缓道,“昭然表面上是洛城花魁,其实是奸臣韩世明掌上明珠。”
  朗墨神色一动,显然是吃了一惊:“韩小姐?她是那位韩烟小姐?”
  “不错。想必将军亦知道少有诗名才貌双全的韩小姐吧。”容箫微微一笑,冷如刀锋的目光忽然有些飘忽,“只可惜他父亲权倾一方,最终死在专杀奸臣的长歌公子之手。她孤苦无依,流落风尘,几次三番得到长歌公子相救,然而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呵。他二人,当真是一段孽缘。”
  朗墨静静听着,末了忽然冷笑。容箫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将军一定要问,我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我又为何一定要杀长歌公子罢。”
  说罢,他长身而起,踱到窗前,望着朱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半晌才叹一声。
  “若不是长歌公子,烟儿,早已是我的妻子。”
  朗墨一震,抬眼蓦然看向容箫,对方回以苦涩一笑。
  “岳父惨死,韩家败落,这婚事也便随风而去。我想要出手相助,奈何身份有别,终是再难以近她半步。更何况——”容箫握紧了酒杯,酒杯咔嚓一声碎成片,簌簌落在地上,“长歌公子谋杀朝中大臣,干预朝政,让许多官员战战兢兢,此人必杀。”
  朗墨听闻此言,禁不住垂下眼帘,心中却早已一片雪亮。
  容箫所说的朝中大臣,应是朝中的贪官污吏,但是与容箫父子狼狈为奸。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利益。
  想在思索着,容箫不知在何时向朗墨走过来,眉眼之间陡然间有了调情的意味,他道:“其实,烟儿虽好,比起将军,到底是萤烛之比日月,哪里入得了我的眼。”
  朗墨面色一沉,哼了一声,不留痕迹地避开了容箫伸过来的手,拂袖起身。
  容箫没有得手,唇角依旧噙着莫测的笑意,对着转身下楼而去的朗墨,一字字清晰无比地道:“朗将军,本世子吃定你了。”
  朗墨心中怒意十足,恨不能拔剑劈了他,到底还是忍气吞声,只管打马在街头狂奔。
  夜风过耳,脑中一片清明。
  容箫之言,的确解答了他心底的许多疑问,然而渐渐的,却有几个新的谜团浮出水面。
  第一,旋翼门门主被擒,门中高手为何不誓死相救,若是奋起一击;也许还有回转的余地。
  第二,昭然为何就这样离开,临去那一眼甚是复杂。
  第三,长歌公子素来行事缜密,既然自己抱有死意,为何不妥善安排门中下属,以至于被王师一网打尽。
  骏马在街头狂奔着,陡然间停住了脚步,抬首一声长嘶!
  朗墨回过神来,黑夜中,菜市口那些示众的尸体还未收殓,风中投下一片漆黑死寂的阴影。
  一张张平静的神容,映入眼帘,朗墨心头陡然划过一道冷光。
  容桓,这一切,到底和你有着什么样的关联?
  我们之间,好似这地上浓重的阴影,看不清摸不透,令人窒息。
  夜深了,月上中天,朗墨回到太子府之时,霜露早已落满衣襟,然而他却丝毫感受不到寒冷,只觉得满身疲累。
  推开房门,一缕亮光,容桓趴在他的书桌前早已睡去。
  朗墨神色一动,微不可闻地叹口气,在容桓身旁坐下来,烛光中注视着眼前之人酣睡的面容。
  久久,他轻轻拿过外衣给容桓盖上。方要离去,身子忽然被人搂进怀里。
  耳畔响起了懒懒的声音,仍是睡意十足。“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臣去城外散步了。”朗墨淡淡回答,明显的敷衍之意令容桓一阵气噎,咵着脸哀叹一声 “现下只有我们两人,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你也不用自称臣了,我听着别扭。”
  “殿下说的是。”
  “还不改口?”容桓眉眼一挑,捧起了朗墨的下巴,“若不然,今夜侍寝好了。”
  “容桓。”朗墨面色一僵,看着容桓许久,唇齿间终于冒出这两个字。但容桓如等了好几年一般,心头泛起一阵激荡,几乎把持不住,他定了定心神,一字字道:“朗墨,我能亲你吗?”
  朗墨一双琉璃般的眼眸盛满了惊讶,他蹙起眉头,之前不是想亲就亲,想抱就抱吗?怎么这会讲起礼数来了。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是默许了。”容桓一笑,毫不犹豫地贴了过去,忽然一根手指点在了他的唇上,朗墨冷脸道:“我的不回答就是不愿意。”
  “天色已晚,我要休息了。”朗墨声音如常,像是打发一个不速之客。
  容桓被他冷冷拂开了,本想发作,但又不能发作,脸都憋得红了。不是殿下,你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吗?但是不能发问,不能生气,不能强吻他,不能碰他。容桓真想拔了自己的舌头,说那话做什么。
  “你怎么还不走?”朗墨立在山水屏风前,蹙眉问道。
  “长歌公子一死,我害怕旋翼门的人来杀我。能容我在你这里借宿一晚吗?”容桓抱臂挑眉一笑,“你知道,此时我早已是旋翼门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你怎知道旋翼门余孽未除?”
  容桓哼一声:“莫非朗将军认为,旋翼门的人全都死光了?”
  朗墨缓缓摇头,他的脸色像雪一样透明而苍白,脆弱得仿佛转眼便要随着风散去。
  容桓,你到底是何用意。若与你有关,何必将信息透露给我,若与你无关,你又是怎样找到昭然这一关键棋子的?
  还在恍惚之间,容桓已经凑到身前,蹙眉望着他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要不要司湘过来看看?”
  “不用。”朗墨略一踌躇,微微地侧开脸,口气缓了下来。容桓微微一笑,执起朗墨冰冷的手施施然往寝室走过去,嘴里说道:“我身子窄,只占一点位置,不会影响你睡觉的。”说完不等他回答,便钻进朗墨的被窝,缩着身子紧贴墙壁。
  朗墨立在床边,转身欲去。容桓蹭地爬起来,从背后抱住朗墨的腰,紧贴朗墨的耳道:“我不会武功,要是那些人从窗而入,那我不是死定了。外面夜深露重,你生病了怎么办?你生了病,有人来刺杀,谁来保护我。”
  朗墨幽幽地立在那边,不言不语,容桓看他并未立即拒绝,趁热打铁道:“我保证不会碰你,我容桓说话算数。你就乖乖在床上睡一夜,明日你要走,我绝不拦着。”说罢呼地一口气吹灭了屋内的油灯。
  一片漆黑中,听得几声簌簌衣襟滑落的声音,紧接着,容桓身边一暖,朗墨在他身畔躺下来,嗅着空气中淡淡的体香,伸手便能触到那薄薄的衣襟,容桓的心颤了一下,到底是忍住了,却没舍得翻身,就对着朗墨,轻轻地闭上了眼。
  睁开眼,正对上一双杏核眼,司湘粉唇间晕开了清浅的笑意。“你醒了。”
  容桓一愣,腾地坐起身子,扫视周围,幽幽地一叹,闷闷地开口:“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一直在床上啊。”司湘被问得莫名其妙,莞尔一笑,“朗将军来辞行,你还未醒,便先回将军府了。”
  容桓神色一动,眼底掠过一丝黯然,不知不觉间抿紧了嘴唇望着帘外秋雨出神,直到听见了呼唤声才倏然回过脸来。
  “殿下,不好了!”剑谜疾步走进来,在床头跪下,“二爷有难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主题人物:容箫与朗墨PK容桓与朗墨
  主持人:请问逗比作者,容箫朗墨与容桓朗墨谁更般配一些?
  鹊桥仙轻咳一声:这个,还得朗墨怎么选择,他喜欢谁就跟了谁吧,我们是很open的,哦不,不是开放,是开明。
  永遇乐抠鼻吐槽:说白了就是木有节操~
  鹊桥仙踹他一脚:注意风度。
  主持人不忍直视这俩人:那么,你俩作为作者,心里更加倾向这二人中的谁呢?
  永遇乐转转眼珠:都是亲孩子,不能搞特殊对待!
  鹊桥仙又是一脚,永遇乐倒地。鹊桥仙淡定转向被这暴力弄的傻掉的主持人,优雅一笑:其实不管是容桓还是容箫,相信睿智的读者已经明白,像朗墨这种高冷的男人,想要追,就得死缠烂打,就得不停勾搭!
  主持人:合着半天你俩还是没说呀!!!!!无力吐槽了!

  ☆、同心未结魂已断

  天空阴霾着,偶尔一道惊雷滚过了,平静的夜中格外惊心。
  勤政殿。
  “混账。”文宗手腕一震,折子啪地摔在杨公公的脸上。
  “圣上息怒啊。”杨公公连滚带爬地拾起折子,哀声叹气,“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连着几日,不知怎么的,参奏二皇子的折子连续不断递上来。罪名累累,似乎只有千刀万剐才能平息怨气。
  文宗膝下子嗣不多,途中有几位皇子相继夭折,如今只有三个皇子:二皇子容恬,太子容桓,七皇子容熙。容熙跛脚身有残疾,难以继承皇位。容桓虽立为太子,但因为燕国血统问题,朝中始终有人对他颇有微辞,所以君主之位的争夺战远远没有结束,如今看来,与容桓争夺君主之位的只有二皇子容恬。如今眼见这些大臣搜罗的种种罪名,十恶不赦,谁能想到,平日里温和闲散的二儿子,居然是如此卑鄙小人!
  神思未断,文宗陡然间向前一倾,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圣上!”杨公公大惊失色,一连迭地喊人:“快传太医前来——”
  “那孽子抓了没有?”文宗抬起眼睛,眼底寒光掠过,抓紧了杨公公,“朕,朕饶不得他!”
  “圣上,龙体要紧啊!”杨公公哆嗦着扶住气得发抖的文宗,“金吾卫已经包围二殿下的府邸了。”
  文宗点头,目光再度落在了奏折上,缓缓眯起眼睛。
  绑架太子容桓,欲毒杀之而夺太子之位。
  联合旋翼门门主长歌公子暗杀老臣韩世明,戕害朝中大臣。
  韩世明之女韩烟死于非命,韩氏族人口口声声要容恬偿命。
  一桩桩一件件,证据确凿。其中既有长歌公子的招供证词,亦有韩烟死前藏于家中的证据,一封封都是容恬与韩世明勾结谋杀容桓来往的书信,但因没有杀掉容桓,容恬便杀韩世明灭口。
  大势已去,容恬的党羽选择了临阵倒戈,更让容恬的命雪上加霜。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容恬已被打入死牢。
  死牢内。
  精致无比的双层食盒放在容恬面前。他伸出枯瘦的手指慢慢打开了,却没有拿下米饭与菜蔬,而是自行举起了最底层的酒壶,一丝笑意浮现在薄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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