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乱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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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乱三国- 第6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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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臣为汉家臣子,却一直侍奉于袁氏阶下,不知时势。受逆臣、贼子蒙蔽,妄为勤王旗号执文助威,诋毁丞相氏族,与丞相之王师为敌,此罪一也。”

陈琳不愧为此后建安文化的代表人物,文章写得好也就算了,这侃侃而谈的口才,着实也让大帐两旁群臣听着,心中纷纷生出爱才之意。他们不断去看曹智的脸色,眼神中希望保住陈琳的眼神已经渐渐代替了最初的敌视之色。

这第一点罪责陈琳说的太漂亮了,但那端坐于主位的曹智任是在这片华丽的说辞前纹风不动,众人也看不清他脸上神色的变化。众人又不由为这位名声建起的文士的命运,暗暗担忧起来。

“罪臣二不及时朝见,三不入丞相王师请罪,自不量力,心怀侥幸,直到丞相大军压境,罪臣命在须臾,这才诚惶诚恐前来谒见丞相。此罪三也。”

曹智听完陈琳自编自导自演的三条罪责,打心底里要忍不住为其喝彩一句“这家伙真是个人才!”。但表现出的脸色却是决然相反的一冷后,沉声喝道:“陈琳,你既知有罪,还敢先于袁尚来晋见寡人,你就不怕寡人杀了你吗?”

第一千一百三十章袁尚的无耻

这是曹智第一次自称寡人,寡人这个称号是在秦始皇之前的君主自称,春秋战国时期常用。而在其后皇帝一般都以朕自称,各代体制习惯虽各有不同,一般被封诸侯王者也可自称“寡人”。

曹智现在已经是等同于一方诸侯的诸侯了,献帝也分封他为一方诸侯,又在陈琳一再的君臣之礼和言辞下,曹智突然也改变对自己的称呼,来了个君主自称。

陈琳面不改色,俯首叹息道:“陈琳自知死罪,今奉万死之躯拜于丞相墀下,甘领丞相罪责。陈琳死不足惜,唯祈我主,宽囿千千万万北人,则臣九死,亦含笑于泉下。”

陈琳说罢从容扬头,拔去玉簪,解去发髻。然后褪下大袍深衣。内穿麻布,左衽披发,形似罪囚,重新俯拜于曹智丹墀之下。

一时间,大帐中鸦雀无声,唯有一片沉重的呼吸。

曹智眼中神采被陈琳的这一番作为再也难以抑制的勾动而出,但人始终端坐不动。半响,曹智双眼微微一垂,盯着伏地不起的陈琳。

帐内众臣都在盯着曹智的脸色,静待着曹智的决断。对于陈琳的命运、前途,皆在此时其一人手中。

曹智沉默良久,微微伸出一手,往空中一举,后又徐徐放下手掌,轻轻放在面前的几案上,轻轻叩击两声后道:“陈琳啊,陈琳,你这个竖儒,不但在官渡之战中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还将我的父祖也骂了个遍,真是……”

“对,杀了这个他!”

“杀了这个竖儒,以祭祖灵!”

曹休、曹昂、曹安民等小辈子侄纷纷叫嚷道。伏在地上的陈琳此时已是汗流浃背,但未出声与曹氏小辈们争辩一句。

曹智最终也在曹氏小辈们的一片叫骂声中,把脸一抹,怒容瞬间转变消失道:“但这个竖儒还是有些本事的,最起码文笔不错!陈琳,你且起来!”

“谢明公谬奖!”陈琳擦着冷汗,从地上爬起,正准备退至一旁时,曹智又叫住他。

“陈琳,你今后可有打算?”这是曹智**裸的暗示,要是陈琳再不接领子,那他就辜负了刚才曹智的一番夸奖和赞誉。

“臣愿自此誓死跟随曹公左右,为主公霸业略尽绵力。”陈琳再次趴回地上,诚惶诚恐的应道。但此时的声音,已没了惧意,相反,声调中还满是兴奋之情。

他陈琳从生死边缘走了一遭,不但得以活了过来,还找到了新工作,有了这个帝国最强势大老板做后盾,陈琳能不兴奋吗?

“袁尚都做了俘虏了,还摆什么谱,他遣你来,所谓何事?”绕了那么一大圈,曹智总算问到了正题上。

已经在为自己庆贺的陈琳“呃、呃”了半天,也总算从过度兴奋的失忆状态中清醒过来。

“喔,他遣我来向主公表示臣服,但却要主公还他一个冀州牧的职位,将他闲养起来!”

从称呼上不难听出陈琳只用了三秒钟,就把袁尚主上的位置从心底抹除干净。

“不准!”曹智从牙缝里挤出两个众望所归的字,然后又是一变脸的对着躬身案前的陈琳道:“不过,这个废物寡人还是要利用一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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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配自曹军一大早的集结行动开始后,就立于了城头,严阵以待了。他此时正眯着双眼盯着仅几十余丈外的一处曹军垒砌的土山山顶,一时猜不透曹智的心意:曹智今日摆出这么大的阵仗,看来是要对邺城发动总攻了。

曹智所谋者乃是天下,这已经是昭然若揭之事,这场战争也不是他和审配两人之间的个人恩怨,莫不因江山而起。

但在审配心底,现在甚至还认为他和曹智的恩怨是因为刘有宠而起。双方的战事发展到今日,眼看即将失败的审配,心态早已失衡。他如今早已真的置江山社稷、袁氏霸业于不顾,不计一切的殊死抵抗着。但话又说回来i,审配现在真有心顾及,也顾及不来。

但今日曹智指挥下的曹军行动,集结准备总攻,审配是能理解的,但为何到了近前,突然又这样按兵不动呢?

“大人,曹智派人传话,约您战前对话!”

“对话?”

曹智在此时使人传话,约他相见,还要对话,他们敌对到今时今日,还有什么好对话的?莫非曹智在最后时刻还妄想招降了他,不费吹灰之力便掌握邺城?想至此处,审配自觉荒诞,不禁为之失笑。

就在这时城外土山头一阵异动,审配只见一个公子摸样的人独自走上山巅。

因为隔的远,审配一见土山上有人出现了,还道是曹智呢,便也独自按剑上前会晤,准备进行所谓的“对话”一番。

这样的公然约见会唔,倒不必担心任何一方会暗箭伤人,如此龌龊行为,哪怕是一个不入流的盗贼也是干不出来的。

此时正是旭日东升,今日天清又格外的晴朗。风行旗猎,云霞掩映。审配站在最靠近那处土山的一处城头,袍裾也在风中一阵阵抖动。对面那人也更清晰的独立于对面山巅之上。

“主公!”

风向城头吹去,此时站在城头即便不用竭力去喊,城头上的人也能听得清清楚楚。这阵风正好把审配的声音清晰地传到城头一众兵将的耳中。一听清了这句话,城头上轰地一声炸了锅,许多人惊声叫道:“是主公,是袁公子!袁州牧怎么到了曹军阵中?……”

要说这群人中最惊讶袁尚出现在曹军阵中的莫过于审配了,他定睛一看,山头所站之人果然便是袁尚模样,不由大惊失色,情不自禁的失声出口。

但马上又清醒到袁尚无论是怎么到的曹军军中,对他和最后的这份坚守来说,都将是极其不利的。

“主公被俘了,全体将士,速速准备,与我杀出城去,救回主公!”审配攸然变色之下,也只能想到用这个方法,企图蒙混过关了。

但还未等审配转身,对面的袁尚已经战战兢兢的抢先放声道:“没人俘我,也没人胁迫我做什么,我乃是自愿前来的……”

袁尚话音刚落已是自动的引发一阵Sao动,窃窃私语之声如蜂群拥来,听得审配心慌意乱不已。

袁尚更是说完这段开场白,就不住的回头张望着什么,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又有点在等待什么吩咐、指示似的。

“邺城军民听了,城外之军乃是王师,我邺城、冀州连年兵灾,致使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如今,汉室江山已尽归……尽归王道,我们只剩下这一座孤城,覆亡在即。本州牧实无法坐视如此多的百姓家破人亡,我今日来此,便是要宣布我冀州军民自此日起放下剑戟停止抵抗,依附丞相,归顺朝廷。

城头军卒百姓闻言之下,不禁又是一阵更大的Sao动,甚至此时有人竟不顾审配军令的擅离起原先的岗位,交头接耳的就袁尚的新令攀谈、议论起来。

“主公!你怎么可以这样?”审配嗔目大喝,对于这个自己一手扶植上去的主公,审配此时已是失望的无以复加,人都差不多已经站立不稳。

“城内的军民听了,我已与曹丞相谈妥了,若各位依言投降归顺,我可以作保,自我以下,城中人人可得平安。”袁尚此时那还顾忌得了审配的失望,他此时只是一味鼓吹邺城军民和他一起投降,以换得他的保命机会和将来更大的封赏。袁尚现在还天真的奢望着曹智会保留他冀州的所有职务和他的爵位,让他下半身继续过好日子。

“这是我的大将军和冀州牧的符印,现在我尽交予丞相之手,丞相已是名正言顺的冀州之主,各位莫要再做乱臣贼子了。”

可笑吧!

曾经指明曹智才是乱臣贼子的袁尚,记得前不久还在对面的城楼上发表讨伐曹智的檄文里,就是这么说道曹智和曹军的,现在却又反过来积极为曹智和曹军证明着合法地位,并要治下军民臣服。

这就是北方之主,袁氏最后的继承人。袁尚的表现让属下军民看清他为人的同时,也不再计较袁尚到底有多么无耻,他们此时倒是看到了一丝希望,而心中悸动不已。

“曹智才是乱臣贼子,他引兵谋乱,侵入冀州,逼死你父,夺你江山,你,你……”

“嘿!”对于审配咆哮而起的指责,袁尚不但这才注意到他,还苦笑一声的漫声道:“配父,你之所言,已经过时了……若说家仇,我和丞相二家彼此之间皆有亏欠,这笔糊涂帐又怎么算得清?丞相今日是引兵入冀,我们之前不也引兵杀入过官渡吗?这种你今日杀过来,明日我杀过去的事,不是很正常吗?再说我父不是被丞相逼死的,他是积劳成疾,最后不治吐血而亡,配父硬把我父的死强加在丞相头上,就有欠妥当了……唉,不管怎样,我们此时都应以我国家社稷为重,应以黎民生死为重,岂可效仿草莽匹夫,置江山社稷于不顾,快意于一己恩仇。”袁尚仰天打个哈哈,口口声声叫着审配为父,却极是不知廉耻的说道。

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全城叛变

审配对于这个自己一手扶持的袁尚,简直到了不忍再看的程度。审配甚至气得一时腹部疼痛的难以直起身子,好不容易缓过一点劲后,审配就对着对面土山上的袁尚冷笑道:“公子不要说了,审配不是你,做不到公子如此的见利忘情。审配成不了高贤大圣,但还懂得廉耻和气节。”审配说着还“呛啷”一声拔剑出鞘,剑指山头咬牙说道:“曹智听了,被躲在袁公子之后指挥了,审配即便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绝不向你屈膝投降。我在此发誓,与曹智,决不同顶一方苍天、共踏一方土地!如违此誓,有如此袖!”

审配说罢,伸手狠狠一扯。“刺啦”一声,一幅黑底绣纹的服袍袖被他扯了下来狠狠弃在地上。

审配此番作为方罢,袁尚又是一声长叹道:“配父,大局已定,你独力难以回天,且听我良言相劝……”

袁尚的话却被审配冷然打断道:“公子不必多言,审配尚有道道城防在手,尚有三月存粮可用,曹智要取此城,那就让他来吧,审配与城中数万军中上下一心、众志成城,誓与邺城共存亡!”谁都知道审配尚有三月存粮,是在安抚人心,骗人的。现在邺城中,还那来三月存粮,有的也被水浸泡的发了霉。

听到此时,另一个人也忍不住了,那就是的确一直在袁尚背后指挥的曹智。曹智听到这,再也忍不住,他双目一寒,就奔上了土山,一把拎开还想尽力,恪尽职守相劝审配投降的袁尚,对着对面正在激励属下军民誓死守卫邺城的审配嗔目喝道:“审配,你一意孤行,定要让全城百姓,数万生灵与你同归于尽么?”

对于曹智突然跑了出来,审配一愣之下,马上拿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对着土山上的曹智拱手道:“曹智,你个小人,终于肯出来了……我与邺城军民的这些事不必你来操心,你还顾好你自己吧!”

此时已动了真怒的曹智,他立于山巅,阳光洒在曹智身上,一袭黑袍隐镀金边,如天神般威风凛然。曹智站在土山上,平视着仿佛近在咫尺的邺城。初升的朝阳铺在他的眼眸上时,使得曹智双目犯泪的微微垂下,随后不怒自威的又瞪视着城头审配,凛然喝道:“审配,你定要用这万千子民的性命为你殉葬吗?”

审配按剑冷笑,初时一言不发,随后又仰天大笑起来,张狂之意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令观者厌恶至极。

审配的态度也是引得曹智大怒,拔秦皇剑在手,站在土山上,剑指审配怒道:“审配,你真是真是冥顽不灵!”

随后曹智张开双臂,大袖垂拂,向城头军卒百姓高声说道:“邺城的士兵和子民们,不要随着审配在这条不归路上继续走下去了。放下武器,打开城门,只要不予抵抗,寡人可以保证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受到伤害。”

曹智虽然只是一国丞相,但谁都知道他才是这个国家的真正权利人物,主宰一切之人。在普通民众心中,他也是有能力、实力。实现这一言九鼎的无冕之王,他绝对有资格决定他们这些人的命运和前程。

曹智这番话出口,城头的骚动更形激烈,每一个人都在左顾右盼,就像一群羊羔在寻找着头羊,现在只要有一个人放下武器,所有的人都会起而效之。即便审配身边地亲兵,他的亲戚等,都在曹智的威名之下,已完全丧失了斗志,就连他的侄子部将审荣都是一脸的彷徨。

“当啷!”人群中不知是谁首先壮着胆子丢下了他手中的刀和盾,然后就听“哗啦啦……”之声不绝,越来越多地人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意外的情况令见状的审配又惊又怒,咆哮道:“是谁弃刀的?谁敢违抗军令!把他抓起来,抄家灭族!”

但情况越来越糟,审配的命令不但在此时渐渐失效,眼见身边亲兵惶然四顾,一时竟鼓不起勇气去捉拿身边已放下武器的同伴,审配大吼一声,挥剑杀进了人群,像疯了似的乱劈乱刺,怒吼道:“我要杀了你们、要杀了你们!”

“不许放下武器,我才是你们的上司,我才是你们的主上,统统拿起武器,抵抗到底!”眼见三军行将崩溃,审配如颠如狂,挥舞着利剑一边大声喝令,一边挥剑猛砍。

那些虽依曹智之言放下武器的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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