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乱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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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乱三国- 第5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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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里,刘琦心中现出一线希望,站到一堆官员之中,用期待的眼神注视着也已越众而出的蒯越。

蒯越却在万众期待中目光上移,望往大厅顶的主梁,眼中露出思索的神色,有点迷失了般道:“我和诸般大人一向都很欣赏大公子你!但……”

刘琦一听蒯越的开头语,心中一阵激动,但就是这个“但”字,很快使刘琦跌入了万丈深渊。

“主公身前曾对我说过的‘世子’人选是二公子刘琮!”蒯越的话有如石破天惊,震慑全场,所有的人一时都糊涂了。到底该相信谁?此时成了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胡说,胡说,你胡说,父亲明明说过……不,不,叔父,叔父,快去叫刘备出来,他也可以为我作证……”刘琦声嘶力竭的吼叫着。他不敢相信连蒯越也已经被蔡瑁收买,竟在此关键时刻,反叛了刘表的意志。他要叫刘备出来对质,但刘备又怎会出来呢?

蒯越对于刘琦的咆哮,冷眼旁观之下,终于忍不住淡淡道:“我知道大公子很难接受这份事实,但主公真的这样对我说过。大公子大可叫刘皇叔出来对质,越本来不愿参与两位公子之争,但大公子执意要蒯越说出真相,蒯越是决不能趋炎附势的,这一切都是主公的安排,他知道你可能很难接受……”

蒯越幽幽道来,立时引得了众多官员很多更多的信任。毕竟他蒯越的名声放在那里,刘琦的本意也是找出他这个刚正不阿之人,来主持公道,就是因为他的话有分量,值得别人信任。但没想到说出的结果却是与刘琦对立的,这让很多人大跌眼镜的同时,也开始相信这一切都是刘表安排的。

众人此时倒是很期待刘备能出来最终证实一下,蒯越、刘琦的话到底谁说的是真的。刘备自然不可能再出来为刘琦证明他的继承权,因为我们这位皇叔,现在正在亡命粪坑。

刘备得到伊籍暗示疾走后院后,就发现有人尾随跟踪他。刘备知道这是那方安排刀斧手之人派人跟踪与他,于是刘备就一路径直真的去了后院茅厕。但一进此处茅厕,刘备就后悔了,这里三面围墙,茅厕只是贴在后院一处墙壁处建的,没窗可爬,也没后门可出。要想在监视者的眼皮子底下翻墙而逃肯定是不可能了,暴起杀出,肯定会引来更多的杀手围追堵截。蹲在茅房里团团转的刘备,一时上天不能,下地无能。

但很快刘备就找到了出路,古代的茅厕是简陋的,挖个洞,埋上一个大缸,在几面一围,这就是大户人家的茅厕了。这洞挖的也不能更现代的化粪池相提并论,挖通了那里,也就让他这样四面通风着,冬天一定能冻坏屁屁。

而刘备躲进的此处茅厕,正是一个前后通风的粗陋作品。刘备此时不作他想的,拔出匕首,三刨两刨,就捅开了粪池周围的泥土,一脚踩着粪水,一脚踏进刨开的洞壁,一猫腰,就这样奋力挤出了那间茅厕的后墙。

刘备在茅厕中求生存时,刘琦这时正在气急败坏的指责蒯越:“喔,我知道了,堂堂的蒯越也被我这后母和蔡瑁收买了。我父亲是你们合谋谋害的!”

蒯越对于刘琦的指责,再也忍无可忍的双目闪过精芒,沉声道:“公子此言差异,不要说主公是突发急症而亡,就算是被人谋害,也是公子嫌疑最大,此次大宴百官,可都是公子一手安排的!”

蒯越招招掐着刘琦要害说着,刘琦知道自己完了,蒯越、蔡瑁等人显然已经算好了所有漏洞,他的每一个问题,都有丝丝入扣的严密回答等着他。

“但是我想公子还未到丧心病狂,做出这杀父夺位的举动。两位郎中,主公死于何因?可有人在酒食中下毒?”

众人随着蒯越的大度,再次将目光聚焦到横躺在主位上的刘表尸体上。那两位郎中立时再次成了厅中的焦点人物。

“回禀各位大人,主上并没有中毒毒发之迹象,据鄙人等的初步验证,主上是死于气急攻心(心脏病突发),一口气没换上来,才会……”

一位郎中肯定性的结论,引发了诸多荆州官员的唏嘘,“主公身体不好,本来就不应该主持此会的!”,“哎!大度英才啊!”

其实在场很多人,对于中毒之人的死状并不陌生的,他们老早就注意到了刘表死前、死后并没有喷血,七孔流血的中毒必有症状,只是流了些口水。并且刘表死前的神态,就是典型的一口气换不上来,才突然暴毙的。

在一片刘表死法正常的悲呼声中,所以人立即忘记了刘琦,纷纷跪在刘表尸首前,失声痛哭。

“各位,主公临终前没说出欲立二公子之语,但手指二公子,和想对夫人,我等急欲说出的话语,定然是要宣布二公子为‘世子’之言,可惜这病来的真不是时候……”蒯越有意无意的唏嘘之语,再次曲解证明着刘表的本意。

人总是会顺着有站得住脚的理论展开想象,的确刘表死前表情恐怖,但他的确指过二公子刘琮,就算大公子刘琦抱着他,也没见他暗示众人要立刘琦为“世子”的什么表示。要不干吗不指一指刘琦呢?

这倒是蒯越临时应对的,谁会想到刘表最后的时刻,意识到一切时的表现,也为这场阴谋完美谢幕。

“放屁,放屁,一派胡言…”

“够了!”傅巽作为一名有识之士,荆州高层再也看不下去了,他以长辈口吻,叱喝退不甘承认失败的刘琦。说这番话时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同时还带着满面的惋惜。

刘琦此时心中却是一落千丈,甚至已经想到需不需要翻挡那些持弩兵甲的箭矢,好逃出生天的可悲想法。但就算他此时这么想,也已没有机会实施了,因为不知何时蔡瑁的手下,已经虎视眈眈的站在他近旁,随时准备将其一举成擒了。

从头到尾一直呆若木鸡,一直不知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刘琮,这时终于被人唤醒,请他过去的是蔡瑁、蒯越、邓羲、傅巽、文聘等人。

在刘琦穷凶极恶要争主位的情形下,几位荆州高层匆匆一商议,决定马上立刘琮为荆州牧,继承刘表的一切爵位、官职,免得再生波折。

此时,刘琦已经被推到了,一些的形象、好感都已倒塌。取而代之的是为了荆州之主的地位,被众人认定为丧心病狂的地步,不是看在刚死的刘表份上,这里连他站立的地方也没有了。

所以自然而然,众人接受了蒯越的说法和推断,刘琮霎时间成了这些荆州高官众口一词的合法继承者。

在一直没有积极站出来为刘琮争取什么的蔡瑁,这时才向傻傻地刘琮打了个眼色,有人指引着让他走上了刘表倒下的主位。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在刘琮站立的身后,由蔡氏抱着的刘表尸骨未寒!

第九百零八章进驻襄阳

“国不可一日无君,荆州正值风雨飘渺之际,臣等愿意共举刘表之子刘琮为荆州牧!”蔡瑁、蒯越、蒯良、邓羲、傅巽、文聘、王威等人,首先朝着刚站上主位的刘琮跪下,由蒯越义正言辞的带头高呼这句定论之句,蒯越、傅巽又都是刘表身前,荆州最重要的官员、谋士,其他官员没理由不相信他们。接着陈先、桓阶、和怡、韩暨等满堂的荆州官员齐齐跪下,暂时放下悲痛,认下了这个荆州的,也是他们的新主人。

刘琦在这一刻被人无情地拖离了这间本应该属于他的大厅,拖离了于飞楼,等待他的将是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当刘琮稀里糊涂的成为荆州之主时,刘备也正牵着他的的庐马出了刘府后门。刘备认为自己是幸运的,他带着粪臭转出那堵茅厕后墙时,竟发现在这面墙的后面就是马厩,而他的的庐马就因为他讽刺蒯越,而被安置在这里。此时正在那里快乐的吃着草料。刘备二话不说,飞身上马,冲出刘府后门,直奔西门而去。

刘备逃走的消息,在第一时间门吏报知了正在推举刘琮为荆州牧的蔡瑁。蔡瑁暂时将新州牧安置给蒯越等人照料,他自己则忙率二百骑兵马上出了与非楼追赶刘备而去。之前他和蒯越光顾着前厅争世子之事,忽略了刘备,只派了一名属下尾随刘备。现在大事已定,他要完成曹智的嘱托,勿必赶尽杀绝刘备。

的庐马不愧为良马,刘备纵横襄阳城内数里,一路疾走如风,城内大部分兵士,甚至西门守军都不知道于飞楼的异变,更没人知道刘皇叔已成逃犯。刘备一路之上碰到好几股巡城的兵勇,都未遭到阻拦,很快西门历历在目了。但再走不了几步,就看到了檀溪拦住去路。刘备不敢勒令西门兵士放下吊桥,但溪水有几丈宽,波涛汹涌,无船可渡。他勒转马,却见远处追兵赶来,只好赶马下水。走不几步,马蹄下陷,衣服被水打湿。他急得大叫:“的庐,你果然妨我吗?”

刘备话毕,突然,的庐马仿佛听懂了刘备的话语,犹如神灵附体一般飞身跃起,一下子就落到对岸。

此时正好蔡瑁赶到西门,瞧见刘备纵马飞跃檀溪,不由惊叹道:“这!这是什么神助他呢!”

蔡瑁正要令西门兵士放下吊桥继续追赶刘备时,突然见刘备的小舅子糜烂,谋士孙乾已领着随行而来的三百护卫士兵赶来汇合刘备,接到刘备后一路绝尘而去。蔡瑁见自己兵少,不敢逞强直追而下。于是不得不作罢,率部而回。

襄阳城刘府,这一夜注定要迎来一个不眠夜。

中午时分还是喜气洋洋的豪门大宅,如今已经被一层阴惨死气所笼罩,整间大院插满白幡,时时可闻啼哭之声络绎不绝。

前来刘府悼念的官员络绎不绝,如今职责所在的刘琮身披重孝,迎接和感谢这前来吊唁的宾客。而刘表长子刘琦此时听说已经被关押在了别院之中,所有宾客一律不得见,没人知道等待他的命运会是什么。

荆州州府当夜就发布了榜文,宣布刘表死于背脊毒瘤病发不治,二公子刘琮继承刘表一切爵位、官职,要求荆州上下臣服刘琮,继续效命。

作为继任者的刘琮还未尝到高高在上的感觉,在对付了半宿的吊唁宾客后,蔡瑁、蒯越、傅巽和刚被释放的韩嵩在等最后一名宾客在刘表灵前祭拜过后,就拥着他进入内室,把门一关,傅巽马上就道:“公子,你对城外的曹智准备如何处之?”

其实还未走上“州牧”之位满一天的刘琮,一下子被傅巽闷雷一般的话语击闷了。他刚刚幸运的成为了刘表的继承者,荣登荆州牧高位,怎么就要对那个曹智如何处之?

“他过他的日子,我过我的日子呗!”

对于刘琮孩子般的话语,傅巽和蒯越等人都笑了。

等了半响,谁也不愿意率先说出那个“降”字,最后还是蒯越轻轻道:“公子,我们降吧!”

这句话沉沉地击打在刘琮充满美好憧憬的幼小心房里,他的脑子里一下子一片空白,只能木讷的扭头看着蔡瑁,傻傻的叫了句“舅舅!”

蔡瑁明白刘琮这是在询问他意见,毕竟在这间内室中,蔡瑁从表面上是刘琮关系最近的亲戚。

“琮儿,听各位大人的,我和张允的数十万兵马已尽归曹公帐下,我现在也是已经有朝廷正式拜下的军中官职了,我们不可能打得过曹公!”

蔡瑁的话让刘琮感觉心都被掏空了,呆愣片刻后的他扑到刚摆放在香案上刘表的牌位,嚎啕大哭。

之后刘琮去了趟后宅,问母亲蔡氏拿出了荆州牧印绶和天子当年所受的节钺,以及“镇南将军”、“成武侯”的印,一股脑儿交给韩嵩,并委托他去见曹智,表示降服之意。

第二日清晨襄阳城外,伴随着那巨大而又低沉的风角鸣声,十里连营里的荆州大军,应声启动了。

不一会儿襄阳城下,多达十万战士组成的一个个步兵方阵,就象是一块块大型的麦田,铺天盖地,种满了整片襄阳城前旷野,四万名水军和他们的战舰分布汉江两侧,一艘艘的战船硕大无比,一排排的行驶在汉江宽阔的水面上。

而在这些士兵们最前阵的确是顶盔上的白色羽毛随风飘荡,飘摇出一片白色麦浪的曹智亲卫营五千黑甲,他们或走或骑马此起彼伏的队列景象蔚为壮观。

而这块阵地的中间,高大的骏马上居首的赫然是曹军主帅曹智,左右是荆州三军的蔡瑁和张允,其后是郭嘉和贾诩等曹智帐下谋士、军将。这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无官无职诸葛亮和徐庶、崔州平等人,这批人就是前一天曹智带回来的重要战利品,此时更是作为曹智的特邀嘉宾,共同见证曹智兵不血刃进驻襄阳的盛况。

荆州所有军将巨头同时出现在一片阵地上,并且是站在曹智的身后,这人数多达十五万人的军队此时俨然已成为了曹智的军队。这是罕有的盛事,但曹智毫不掩饰的昭告天下,荆州从此姓了“曹”了。

曹智亲卫本阵里,战鼓擂响,兵海涌动。他们终于行动了,但他们不再需要进攻襄阳城,而是进驻。

而此时从正式迎接曹智大军入城的襄阳南城到其他三城,此时是由一条由白色小旗组成的连线组成的,在那旌旗飘飘中,白旗显得是如此的扎眼,醒目。

一马当先的曹智眼神停留在城墙上面的白旗上,久久不曾离去。

襄阳城的城防设施,远非樊城,江陵等地可比,其坚固程度比起曹智起家老窝宛陵的城防更见强大,甚至比袁术建都的寿春建的还要坚固。曹智曾经问过郭嘉,要想拿下襄阳城,需要多少兵力。

郭嘉的回答是:要想横扫整片荆州,或许仅凭十万大军就可以做到,但是要想拿下襄阳城,却可能需要二十万的兵力。那里的士兵,是荆州最后的强旅,那里的城防,也是他们最后的要塞,刘表如果在世也一定会紧缩兵力,固守襄阳,所以没有三倍以上的兵力都很难说一定可以拿下。

但现在曹智做到了,仅用五千兵马,就兵不血刃的进驻襄阳,尽收荆州。

白旗,说明这些地方已经为他所拿下。

但是白旗永远不会告诉你,战争结束了!这是两个截然不同意境,此时的曹智心中或许不免意气风发着,但他知道自己的使命远远还没结束。

襄阳城南侧大门全面洞开,所有的荆州高官在新州牧刘琮的带领下身着素服,赤足而出。

在这秋意正浓的日子里,他们行走在冰冷的土地上,就算穿着薄薄的单衣,倒是不冷。但刘琮依然好像冻得脸色发青,但他却不敢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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