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乱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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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乱三国- 第5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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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表身边为其添酒布菜的不二人选,已经多次思想不集中的倒洒了酒水,而手忙脚乱一番。这或多或少为刘备的突然离席,蒯越的过分冷静,伊籍看着刘备背影奇怪地点头微笑,作了掩饰和吸引注意力。

刘表虽说没有责怪于她,但已是多次皱眉对其表示了不满。但每次刘表与蔡氏的眼神相触时,她都会娇躯微颤,抬起俏脸,匆匆打量上刘表两眼后,就赶紧神情复杂矛盾的低下头,一副心事匆匆的样子。

看到蔡氏今日的不佳表现和神情恍惚,大部人都在同情这个女人。本来高高在上,不说母仪天下,也是一州主母,皇室宗亲之妻,受人尊重。但很多人看明白了,或是旁敲侧击的知道了这个女人即将失势。因为很多人都猜到了刘表会让自己的大儿子继承他的地位。而众所周知蔡氏一直收养着刘表的小儿子刘琮,是为己出,也一心想辅佐刘琮登上“世子”之位,而且和大儿子形同水火。

但随着蔡瑁的失势,刘表的倾向大儿子,注定了这个女人悲惨的下半生。她和刘琦的敌对,在上一次刘表弥留之际,早已是昭然若揭的了。

谁知道在这种大家族中的争斗,都是非常简单和残酷的。一但一方失势,另一方得势后,是不会念及手足、母子之情的。不害你性命,将你逐出家门算好的,手足相残,害之更是有之。更何况蔡氏还是刘琦的后母,就算刘琦狠心杀之,受到的谴责也会降到最低。

这不光时厅内众多宾客的想法,连刘表都是这么想的。刘表叹着气看着身边的蔡氏心中百感交集,思潮起伏。

在身边的这个女人,可能已经不见了当年青春的娇艳,但依然比得上任何一个少女的美丽,她的身材体态至今还是惹人遐思。

毕竟十年夫妻了,刘表做出这个艰难抉择时,也是无比痛苦的。刘表的这种优柔寡断在一个枭雄眼里是绝对值得批评的,但在世俗人的眼里,不得不说刘表是个重感情的好丈夫。他一直记着蔡氏为他付出的青春,也暗地里准备着就算让大儿子继位,要保证蔡氏后半辈子有所依靠,继续过这种锦衣玉食的无忧生活。

刘表比很多古今中外抒写过壮丽史诗般爱情故事的男主人公都要重情重义,但他可能是年纪大了,思绪不那么清晰了。他没经历过皇位的争夺,也从小耳喧目染过,怎么就忘了这种主位争斗的残酷性。他的儿子们是不会因为他的理想主义,而任由他们的敌人存在与这个世上,继续威胁他们的。特别是在他死后,刘表美好想象的一切,都将不可能得到实施。

忽感不妥的刘表,此时没想更多,只是抬起手,轻轻抚在正在为他倒酒的蔡氏一只手背上,慢慢低下头,凑在蔡氏耳边道:“别担心,我都为你准备好了,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蔡氏听到刘表这句话,猛的抬头,手中的酒壶一下子失手“哐啷汤”掉落了地面。接着看着刘表一对眸子突然红了起来,泪花愈滚愈多,终于抑制不住的滑落眼眶。

蔡氏滑落酒壶的动静虽说不大,但立时成了全场的焦点。不但坐在近前的刘琦、刘琮、蒯越等立时发觉注意到了,很快全场都在察言观色的众多官员都听到、看到了蔡氏失态流泪的一幕。甚至全场一下安静了下来,都像定格了似的,兴奋地期待着一幕悲欢离合的大戏上演。

第九百零六章急转直下

“娘!”在刘琮焦急后,倏地站了起来,呼喊蔡氏时,一看事情可能要坏在这个女人泪水下的刘琦也是马上拦在道:“二娘,您要不要回房歇一歇啊?”

刘琦知道老父优柔寡断,更是抵不住蔡氏的滚滚泪水,所以他要尽最大努力阻止,他不能在这最后一刻,让一个女人的泪水使自己的事业、前途功亏一篑。

但此时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去深究蔡氏为什么会如此失态,如此激动。蔡氏的行为已经引得刘表、刘琦、刘琮、蒯越和在场所有有心人的注意,此时所有的眼光差不多全落在她身上时,有人担心,有人紧张,更有人的心都碎了,但就是没有一人知道蔡氏为什么而哭,为何而哭。

蔡氏的泪水一下子像绝了堤一般,只见她看着刘表忘情的哭着,刘表也泪眼迷离的看着蔡氏,仿佛就要被融化般。以至于刘琦的意见,全场的尴尬,都未察觉。

谁说老夫少妻没感情,至少刘表这一刻感到他和蔡氏这对老夫少妻的感情是真挚的。

正当刘表内疚对不起蔡氏之意大起时,蔡梨花却失声痛哭道:“景升……我……是我对不起你……”

蔡梨花言罢不理正要走上前来劝慰她的“儿子”刘琮的叫唤,泪洒厅堂的掩面奔往后方的通道而去。

蔡氏的举动立时引起了厅中更广泛宾客的注意,更是影响到现场的气氛。

刘表和已经走上主位的刘琮呆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没入后堂通道的暗黑里,均呈无可奈何之态。

刘琮刚要去追蔡氏,给刘表一把抓着,并挤出最后一滴眼泪的同时,大声道:“让她去吧!这种事是不能勉强的。”

刘琮听罢,还略显稚气的脸上露出个古怪神情,慢慢坐回席上,苦笑道:“父亲大人说得对!”

相比较刘琮的失落和认命表情,刘琦终于大松了一口气。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一刻觉得父亲刘表的伟大和坚强,他没有被蔡氏的泪水软化他的意志,这是刘表多么重要的一次坚守初衷,对刘琦又是多么重要的一次命运抉择。或许只有在这一刻,刘琦还感到是幸运的。至于那个女人不能接受这份即将到来的“事实”,是正常的,刘琦对于蔡氏的突然离场,和离开时的话语,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妥之处。

而厅中所有宾客,此时也是已经凝神静气,不在注重于眼前的美食佳酿,他们齐唰唰地放下手中的碗筷,所有眼光不遗余力的看向主位上的刘表。都这样了,最重要的时刻就要来临了,该发生的都是迟早要发生的。此时整个宴会厅大概对于蔡氏行为的理解,都基本和刘琦一样,均没有感到什么特别之处。

刘表在左右侍从的扶持下,抹掉了最后一滴动情的眼泪,一看厅内的情形,也知道是时候宣布今日最重要议程的时候了。

刘表沉声轻咳,拿起了代表他地位象征的酒樽,对着厅下群臣遥遥一摆,鼓起身体内所有的力量,大声道:“今天我让各位齐集一堂,有两件事与大家相商和宣布!”

刘表说完这重要的开场白,不得不歇息一下后,再次蓄积力量后,继续刚才话题延续道:“这第一件……呃……”

刘表这重要话语刚出口,异变突起,只见他突然持樽大手一震,酒樽滑落地上,“叮当!”一声,樽中酒水溅洒一地时。然后刘表倏地摸着喉咙,双眼突增大骇。

最为近前的刘琦、刘琮、蒯越见到刘表的表情三人同时色变。

刘琦、刘琮双双抢前一步将刘表挽着,刘琦更是骇然问道:“父亲你这是怎么了?”

此时刘表对于儿子问候置若罔闻,神情急转直下的剧变着,并且两手紧握喉咙,“呵呵”的说不出话来,两眼射出恐惧的神色。

接着刘表摇晃了一下,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流下,嘴角逸出口水,形状可怖至极点。

此时很多人已经围拢上来,纷纷叫嚷着“主公,你怎么了?将军你没事吧?快请郎中来”等等乱七八糟的话语。

武将可能见惯了可怖的东西,文聘长身而起,挤进人群时,瞥了一样脸无血色的刘琮和呆抱着毒发的刘表的刘琦一眼,颤声道:“公子!这是什么一回事?”

“复发,主公可能是病情复发了,快,快去叫夫人,叫郎中……”

回答文聘话语的不是两位被眼前突发情形弄呆了的刘琦、刘琮,而是目前掌握有襄阳一半实际权力的蒯越。

文聘一愣神之下,立即冷然道:“大家退后,快去请夫人和郎中,这里一切有两位公子处理,两位公子快听听主公有什么要说的!”

文聘的意见很正确,也很明显,他是看刘表的表情知道刘表随时可能会不行,要两位公子凑近刘表听听他有什么遗言或是交代,因为毕竟刘表今天最主要目的就是交代清楚荆州未来和“世子”之事的。

刘琦最先反应过来,“哦!”一声,着急忙慌的伏下身子,把耳朵凑近刘表嘴边的急问:“父亲,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快说,快说,我们都听着呢!”

刘琦此时已来不及考虑刚才还好好的刘表怎么突然就这样了,他只知此时要争取这可能最后的机会,把自己世子的地位确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只要有如此多官员为他作证,今后就不怕弟弟刘琮翻上天去。

但刘表此时,已是空长着嘴,不能言语了。他对刘琦的急问,听到了,但口不能言之下,只是一个劲的手指着站在一旁刘琮,“呵呵!”吼叫着,但一个人也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正当刘琦急得满头大汗时,派去传叫的郎中如飞而至,之后就是披头散发,泪痕满面的蔡氏。

“夫君,景升,你不能这样丢下我们母子啊…”

“这是怎么了?妹夫、主公……”

蔡氏扑上刘表身躯时,蔡瑁的声音,如飓风一般刮进了这间巨大的厅堂。

他来干什么?他怎么会来?

一连窜的问题瞬间使刘琦的脑子一片空白。而就在蔡瑁身影出现在刘表面前时,神情恐怖的刘表一手紧抓着蔡氏胳膊,一手欲伸向面前蔡瑁狠狠抓去的刘表,突然在身体巨颤后,双手无力的松开了,人在向后仰倒的过程中,咽下他人生的最后一口气。

“啊……父亲……”

“夫君……”

“主公……”

在郎中确定刘表身死后,大厅内立时陷入一片凄惨的痛哭汪洋。

所有人不明白刘表怎么会突然说死就死了,他们不明白刘表临终前的表情和意指,他们此时能做的只有把不值钱眼泪狂飙而出。

刘琦在一片悲惨哭声中,只觉全身发麻,他人生首次感受到了可怕的感觉。这种可怕来自他身边,他已明显感觉到了。

刘琦不能再等,他要立时争夺属于他的权力和地位。

“来人!”

刘琦话音刚落时,厅中书面屏风突然齐齐倒下,露出其后全副武装,手持弓弩的兵甲。

厅中之人皆愣神之际,刘琦更是诧异,他叫唤的“来人”,无非是下人、仆役,没想到这想到叫出来的竟是,满室兵甲。

“你们……”

刘琦诧异质询之语还未出口,只听厅外“噌噌”兵甲声大作,隆隆数百兵甲,一下就开进此间宴会客厅,默默站满这间大厅一圈后,刀剑出鞘,矛戈林立,齐齐指向了厅中之人。

满室惊讶之下,纷纷后退,面露惊恐之色。此时一个人默默地走到了这些士兵身前,转身,冷眼如电,扫向厅中每一个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最后一个到达宴会厅的蔡瑁。

“蔡瑁你想干什么?你想造反吗?喔,我明白了,你们,你们早有预谋,父亲是被你们害死的吧?”有点恍然的刘琦,手指着蔡瑁、刘琮和还伏在刘表尸体上痛苦的蔡氏指责道。

刘琦的指责,在很多这间客厅里的人看来是真的,最起码表面上是这样。但蔡瑁肯定不会承认,他毫无表情的冷哼一声,反问道:“刘琦,你不要含血喷人,你有何为证?”

“这厅堂里的甲兵都是你安排的吧?”刘琦一语直指蔡瑁要害。

“是!”蔡瑁毫不掩饰的承认,使厅中无数人为之色变,但蔡瑁之后的话,又令他们陷入思索和彷徨之中。

“这是主公的安排!”这是蔡瑁的解释,接着又道:“主公担心今日他宣布二公子刘琮为‘世子’时,你当堂反叛,所以命我安排刀斧手于此间,防患于未然!”

“放屁,父亲明明说过要我继承他的正统,哪来刘琮继位一说?”刘琦反驳道。

“以何为证?”蔡瑁继续冷冷地质问道。

“蒯越、刘备,父亲有这些意思表达时,他们两位都在场,蒯先生请出来一下!”刘琦冷冷与蔡瑁对视,不亢不卑,言辞灼灼把手一伸,指向了人群中的蒯越。

蒯越应声而出,刚正不阿的挺着胸膛,指着抱着刘表尸首痛不欲生的蔡氏处一指,道:“主公刚刚故去,两位公子就在这里争夺”世子“继位,是否是对逝者的不敬,我建议不如先把……”

第九百零七章世子之争

“不行,荆州不可一日无主,蒯越你大胆的说,马上说,把你听到的,看到的,知道的当着这里所有人统统说出来,父亲的丧事不在乎这一时半刻!”刘琦的着急态度引起者在场之人诸多不满,毕竟蒯越的提议都是他们一致的想法。

中国历来以孝为先,一个人把孝道放在第一位,那怕你接下来或是之前有什么不对,赢得的同情和谅解也会多些。

但刘琦的着急显然用错了时间,在场的很多人对他这一决定大感失望。蒯越的聪明之处就在于,他指责时,说的是两位公子,但现在谁都看出来了,是刘琦在不理刘表的身后事,要求立即确认谁是“世子”,刘琮一句话都没说呢!这就又使本来因为蔡瑁承认藏在厅内这些甲兵是他的,而站在刘琦一边的人对他的影响也在这一刻大大的折扣了。

孰是孰非,一时令厅中荆州官员无所适从,只有把目光全都寄托到蒯越,希望他能令他们分清谁才是刘表欲立的“世子”。

要知蒯越是出了名的中立派,并不同于蔡瑁,他本身一直是不偏不倚刘琦、刘琮两人任何一方的。不管现在蔡瑁怎样强势,当着这么多荆州文武百官面前,刘琦相信蒯越最终亦只会对刘表尽忠,而说出真想。而荆州官员此时也是相信蒯越说出的话,是公正的。

刘琦知道自己这么着急慌忙地要明确“世子”之位,作为为人子的他,在父亲刚死几分钟后,就要讨要主位说法,是有点讲不过去。但想到夜长梦多,错过今日,能当着这么多荆州文武百官面把事情说清楚的机会不会很多。刘琦相信今日就算蔡瑁有所准备,也不敢杀光这里所有的文武百官。并且只要蒯越道出事情的真相,以他的公正和刚正不阿,众人还是会共推刘琦登上荆州牧的宝座的。

一想到这里,刘琦心中现出一线希望,站到一堆官员之中,用期待的眼神注视着也已越众而出的蒯越。

蒯越却在万众期待中目光上移,望往大厅顶的主梁,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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