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必成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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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必成大器-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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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我是想问你一个问题。”我摊开手掌,递到她面前:“为什么我没有姻缘线。”
  师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给我看的是左手,徒儿你是去变性了吗?不就是被扑了嘛,男子汉大丈夫要坚强啊。”
  “右手也没!”我几乎把手掌贴在了她的脸上。
  
  师父厌恶的拎起我的手掌,用眼神随意的扫了扫:“时间过得可真快,十五年前,你用一样的动作一样的语气问我——为什么我没有零用钱。”
  “结果呢。”
  “结果我借着你没有姻缘线以后只能在那小镇一盏青灯、一卷易经的过完一生的这种话成功的逼哭了你,引开了话题。现在又来一遍,典型的鬼打墙啊。”
  我做出了鄙视她的动作。
  
  她把我的手掌扔在一边,又忽然拿过来:“咦”了一下。
  “怎样?”
  师父没讲话,站了起来,敲了门进了她自己的卧室,接着又从那房间里传出一声更巨大的“咦”。最后她出来,站在门口对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我招招手:“过来。”我赶忙过去,但还没进屋又被师父抓住:“不许碰床不许碰地毯不许碰冯安安不许碰白小花,坐在那儿别动,我叫干嘛就干嘛,不许和我顶嘴,不许问我为什么,因为这一切都是你以前种下的烂桃花招的。”
  我灰溜溜的钻进了她的房间。
  
  冯安安安静的躺在床上。
  在我的记忆里,我几乎没有见她这么安静过。从第一次见她那装疯卖傻的说世界快要灭亡、到后来说喜欢我,要我喜欢她到后来,她就算胸膛上插着刀,都还是一点都不会有事的样子。
  但现在的她看起来,像一朵即将垂败却坚持要开着等着我的花一样。
  我本来以为我可以轻巧的打个招呼,保证等她伤好之后带她去哪儿哪儿玩耍,看到她的样子,我才发现我快盛放不住这么多的情感,眼睛有刺痛的感觉。
  她对我艰难的笑了笑。
  我忙低头,坐在地毯的一角,还是忍不住偷偷的掉了几颗泪。
  
  “白小花,我觉得小田的手腕有点奇怪。”师父轻轻的推了推在一边的一直处于无神却焦虑状态的白小花。白小花这才眨了眨眼睛,走过来和师父一起研究起我的手腕。
  “这条线。。。”她们俩争先恐后的扯着我的汗毛,研究着一条我用肉眼永远看不出来的似真似幻的东西。
  
  而我则仔细的看着冯安安,看着她微翘的眼睫毛,小巧可爱的鼻子,和不再有健康红润的嘴唇。“喂,冯安安。”我任她们俩像提木偶一样提着我的手腕:“我想你,你得快些好起来让我抱抱。”
  “嘘。”她眨巴眨巴眼:“是你让我抱抱。”在这么艰难的时候,她都要这么大气的宣示主权:“要抱一万遍,还得脱了衣服抱。”
  
  “我明白了。”师父终于扔下我的手,皱眉看着白小花:“如果是我推测的那样,安安的伤口为什么会久治不愈等等这一些现象就能得到答案了。”
  白小花怔怔的看着我,又看了看她女儿,欲言又止:“就没有别的办法。”
  师父摇了摇头:“应该是没有。”
  我再次被这凝重的气氛压迫到:“到底又是什么幺蛾子。”而冯安安也心急的想知道,甚至快挣扎的起床了,让白小花忙飞扑过去照顾。
  
  师父把我拉出门,命令我站在阳台上,把玻璃门关得死死的:“你可能得和冯安安分手才行。”
  “为什么?”我的表情并没有把整个阳台搞到地动山摇。
  这样的师父显得更加无奈,她看了一眼我:“你们的红线并不是天生就有,而是月老偷偷绑上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上有我是歌手吗?还是明天晚上,忽然听了首老歌,老GAY歌。别人都说,我们迟早会分开。

28 死磕到底的节奏

  如果是在那不太遥远的封建社会,有家长让你和刚刚出生入死的另一半忙不及的分手,原因是传说中月老牵的红线有问题怎么办?
  要是我,我肯定得闹啊,闹得过就找个月黑风高的日子和那人私奔,闹不过就随便他们被他们打成奸夫□给浸猪笼,某年某月某日之后,有人经过一对孤坟,还会指说:“哎,那葬着一对传奇的恋人。”
  可对于我这种记忆短暂到有印象的只有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的新一代,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看似专()制的家长。
  
  不过我还是问了:〃你这是开玩笑的还是当真的。〃
  师父看着我,做出又专业又严肃的表情问我:〃你看我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她表情越狰狞我越希望她是整我,于是便没说话的等着她,等着她噗嗤一笑,然后意兴阑珊的对我举起她的手:“滚吧滚吧,连开个玩笑都不会当真。”
  可是不知道今天她是哪根筋不对,一定要和我板着脸死磕到底。
  
  夕阳要渐渐要落下,阳台上的一切被染上了一片金黄,甚至包括师父的发尾。她以前一直说她讨厌黄昏时分,因为一天结束的时候,空气中总带着人们许多事情没有做完或者做不完的抱怨,气场不好。让我和健美男每日的这个时分最好在家里呆着,而今天,她已然忘记了自己的教导,呆站在阳台边,苦恼的不知道想告诉我些什么,只好说〃来吧,我给你讲给故事。〃
  一听到她又要给我讲故事,我连连摆手:〃不要,不要。上次也是要给我讲个故事,就讲了个让我匪夷所思的身世,让我消化到现在都还在适应自己和别人不一样的事实。现在又要讲什么,太具有爆炸效果的我能拒绝听吗?还有为什么上次你不一次性就讲完?〃
  师父尴尬的苦笑了一下:“喂,今天讲你出生之后的事情,难道你对这个都没兴趣?”
  “和你要我和冯安安分手有什么关系?”我带着明显暴躁的语气。
  “你先听我说嘛。”
  
  关于师父的故事——第二章(第一章是她讲的毁三观的世界观)
  故事的开始总是很久很久以前,久得连讲故事的人自己都忘到底是多久。反正是在你被生下来之后。事头是花果山开爬梯,你爹兴致勃勃的去参加,而你就被你爹的爹给找到了。
  对于他自己的后人,佛祖虽然纠结于你是个混血者,但也忍不住对于血脉的好奇。于是偷偷找了几个菩萨把你接到西方极乐,想从你的所有可以推算命运的蛛丝马迹里寻找你以后生活的轨迹。如果你不是个混世魔王的话,他也有私心把你留着。刚刚开始一切都还算顺利,不管是八字、四柱还是紫微斗数显示,你就是不成材的阿斗,那么长的一辈子就锦衣玉食的活着也可以。一直到有人看了你的掌纹,抱着你就跪在佛祖面前,说留不得,留不得。至于他和佛祖提了什么,成了一个不可说的秘密,我们仅仅知道的是,在明知道你爹会和他翻脸的情况下,佛祖在众目睽睽之下宣布你是混血者,要致你于死地。同时还亲自把你的姻缘线给抹掉了。可见其有多慎重。
  好了,先给你讲讲天界交()配的原则。
  神和人不同的地方,很大一部分是六根太过于清净,简称没有欲望。为了不让天界的人死光,月老制度便产生了,也就是月老会根据你手上的姻缘线给你寻找伴侣,然后在你们彼此双方手上牵上红线,催生你们的牵挂和性()欲。之前你和冯安安相遇相恋,我以为只是你们野性的呼唤,毕竟你是混血者,而她又是妖怪。到今天,我才发现我错的离谱,你和她手腕处有着月老明显牵着的红线,也就是说在你和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硬凑在一起。
  为什么我怀疑是硬凑的,毕竟你的姻缘线无法被人看见,月老没什么好理由管你的破事,而且一直就想整死你和你爹为他家闺女报仇。
  这导致了两个后果,第一就是当韩笛给你套上她自制的黑线的时候,你反应这么强烈,差点心悸而死。第二就是我猜想这根线诱使了冯安安身体的反噬,不属于她本身的东西让她身体产生了排他反应,再加上情动。于是冯安安的身体越来越差,那就是我们对她的伤口无能为力。到现在她的伤口都还没有愈合,只能靠着白骨族特有的草药维持生命体征。
  所以。
  
  师父的故事讲完了,我陷入了一片空洞的沉默:“为什么你不告诉她那么严重。”
  “冯安安和她妈妈都不让我告诉你,再说,难道要我在你昏倒的时候几个耳光扇在你脸上,告诉你,喂,冯安安快死了?”师父大概是觉得这场谈话艰难,不住的叹气。
  “如果你有能力把我和冯安安之间的红线剪断会产生什么后果?”我不想问这个问题,却又不得不问这个问题。
  〃以妖精来说。〃师父看了一眼她卧室的灯光:〃她会记得有人和她深爱了一场,但是再也无法把那个人和你画上等号,你们再见便是陌生人。可悲的是她依旧会深深的记着爱着你的感觉。〃她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却阻止不了我无力往下听的欲望:〃而你,我不知道你会发生什么事,因为之前没有混血者的例子可提供参考,所以任何可能性都会发生,可能是你忘记她,可能是你还记得她,可能你就此死掉。〃
  〃哦,原来这样。〃一时之间我也不能从我脑海里有限的几个词汇里找出几个像样的句子来表达我无法表达的感情。我只是站着,站在淡灰色的夜里,点点头,也不知道师父看到没看到。
  
  师父想了半响才继续说:〃作为你的师父,我有私心希望你躲起来,离开这里,躲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过个二三十年等着这场没完没了的纷争平息。但作为冯安安她妈妈的。。。朋友,我希望你能接受我的提议,我想这样算是对你们彼此都好的方法。算了,我实在混乱,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她紧紧的按着她的太阳穴,发脾气似的踢开玻璃门,进了屋,又找了个角落默默呆着。
  
  阳台上的风立刻鼓起了落地窗帘的一角,那些阴霾就像不知从哪里吹来的火山灰,把我尽心尽力的掩埋在一片黑暗之中,让我不自觉的坐在黑暗里。直到懒于变身的健美男探头探脑的看着我。
  “喂,你听到我们的讲话了吗?”我问他。
  他拨浪鼓一般的摇头。
  “要知道吗?”
  他用爪子拨弄了几下自己的毛发,打了个喷嚏:“不要,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我是过来告诉你,韩笛醒了,你准备怎么处理她。”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纠结着纠结着,就老屎了。。。最近好喜欢用屎这个字。掉节操的作者君留。

29 我本来必须喜欢你?

  我哑然失笑。
  居然我的悲伤就快要灭顶的时候,我依旧得站起身处理这个快让我痛失爱人的人。
  这种心情就像读大学的时候,寝室妹子无端在期末考试之前失恋。为了缅怀这段爱情,也为了逃离这个爱情的无主之地,妹子冲动的买了去北京的飞机票,也旷掉了四堂期末考。下学期来的时候,当妹子讲起当飞机盘旋在我们城市上空,就像特意照顾她情绪一般的让她看到我们学校时,她泪流满面。
  我当时只想问她,看到四科学分高达1500人民币时,有没有痛彻心扉。
  我一向不会为了爱情失态,就算我心里早就想把韩笛碎尸万段,但为了得到更多消息,我都只能假装平静。
  
  后来我才知道,很多很多年以前,为何我会和冯安安分开,也是她受不了我这样的性格。
  你爱上的是同一个人吧。
  你爱她,应该包容她的缺点才对。从开始到最后,我都没对冯安安讲过这句金玉良言。
  
  韩笛似乎一直都在等着我,我看见她第一眼,她似乎萎靡不振。等她看见我的时候她就瞬间幻化成了个抗日女英雄,厉声问我知不知道囚禁国家机关的公务人员要负多大的责任。
  我和健美男互相对看,我问她见过会说话的狗把她用缚仙绳捆人吗?
  健美男则告诉她,如果她见过再向相应机关投诉,那不是我俩被关进监狱,而是她进精神病院。
  
  我请她坐下,想几个月前她也请我在公安局坐下那一回,那时候我还以为她是一正常的办案人员。而今天她每的一个动作和表情都在拷贝着博物馆里挂着的每一个抗日女英雄,可她也不想想,几日之前,是谁在艰难抗日。
  
  “说吧。”我心情十分不佳的开门见山的弹了弹手腕上的黑色丝线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告诉我解咒的方法。〃
  韩笛轻蔑的看了我一眼,对我说的话置若罔闻。
  “喂,没听她说话吗?”健美男怒喝了一声,这声音COSPLAY狮子的确蛮像的,我都看见韩笛不由自主的抖了两下。但她还在咬牙坚持着。
  我很不爽的数着秒杀,在脑海里的时钟一直时慢时快的走着:一秒、两秒、直到第十五秒的时候我忽然受不了的爆起,抓着韩笛把她死死的摁在地上,体内有一股极强大的力量在左突右撞,我脑袋里一片空白,双手掐着她的脖子,渐渐用力,只会重复的说一句话:“告诉我怎么解咒。”
  健美男没见过我这样,手忙脚乱的把我拉到一边,不断的拍着我的脸:“喂,小田,冷静,小田。”
  而韩笛却挺满意我的表现似的,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很好,我就是等着你杀我。你杀了我。”她顿了一下:“就好了。”
  
  好你妈个屁啊。
  我不会什么谈判技巧,也没勤学苦练过FBI或者CIA的心理分析艺术,我只能喘着气,满眼都是恨的看着韩笛,不说话,也说不出什么话。要我求她放了我和冯安安,我跪得下,她除了感到很嗨之外不会答应;要我杀了她,我也提得起刀,但杀了她对我和冯安安的事儿没有一毛毛的好处,我只能无能为力的把这始作俑者看着。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这都是你自己造的孽,不,应该是说你父亲造的孽,这笔债你必须还而已。”韩笛挣扎着站起来,舒适的坐在藤椅上,没有任何情绪的看着我,手还轻轻的摸了摸刚刚被我掐疼的颈部。
  我抱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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