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必成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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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必成大器-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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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韩笛还在等着我做效果。我只好强装着睡意打了个哈欠:“我知道她是白骨精啊,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当我是许仙还是当冯安安白素贞?就算她也是一根蛇,我也搞得下去。”注意我用的不是被动语态,希望冯安安能听懂我的弦外之音。
  韩笛咬牙切齿的看着我,小声道:“少装了。”不仅如此还推着冯安安一直凑到我面前,一定要看到我嫌弃、做呕或者生不如死的样子。
  这招对我没用,但是我从冯安安裸()露的眼角膜处倒是看到她的生不如死。
  
  “冯安安,我曾经得过脚气。”我对着带着一阵一阵血腥之气的冯安安说。
  冯安安那没有眼睫毛的眼睛眨巴了两下:“什么意思?”
  “虽然治好了,但是我也得过脚气,可以被人称之为得过脚气的道长。就像你有这样那样的缺点,比如太霸道、太娇气、太自我中心、脸皮太容易脱落,但你就是你,我爱的就是你,不是你的脸皮。”
  我用捆绑着的双手做了一个双手摊开的姿势…………那不就得了,惹得红娘团队的一致嗤笑,在他们嗤笑的同时,我艰难的用手摁住玉牌上的某一个凹起20秒,这么一来远在天边的师父就会听到我无可奈何的求救信号。
  冯安安没有表情的看着我,这让我有点悲哀,觉得以后如果她的脸皮掉了,我还是和她微信好了,因为到现在我都看不出她的喜怒哀乐。但她试图伸手握了握我,虽然被韩笛无情的挡掉。没见过红娘这么当的,而且是领导。
  
  可见韩笛并没有表示她准备放过我俩。
  这身份大揭穿只是前戏的前戏,仅仅为她个人的兴趣爱好,所以当她嫌弃的吐了一口唾沫在我脚边,做出“你居然没有对冯安安的样子大惊小怪是多么的无耻“的样子,让我觉着这一副表情总像西方反GAY阵营的生力军中的铁血人物,在被人发现其本质是gay后,人们又去翻查当年记录发现其作秀的时候用力过猛的惺惺作态。
  “你到底图个啥?”我懒得和韩笛绕弯子,直接问她。
  “不图啥。”她举着九环锡杖:“如果你和她这只让人作呕的白骨精断了,加入我们阵营,我就考虑放了你,可惜。”韩笛做出一个真的挺可惜,真的是求才若渴的样子。
  “可惜我觉得骑着哈雷被一骷髅头美女载着也挺酷的。”我断然拒绝了她的提议。虽然前尘往事我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但是我爹和月老那不得不说的牵绊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当年我爹要不是撞死了月老那花痴女儿,也不会被迫参加大型选秀节目西游记,更不会遇上我那花痴的娘。而月老看我爹在各界混得风生水起,连悟空叔叔都为他愁肠百结时更是怒火中烧。似乎组建了自己的小军队来以暗杀我爹妈为目标,以至于我在我娘肚子里就被暗杀了N次。之后,当我妈生下我之后,他还亲自组团来暗杀过,不过那次失败以后似乎就死了心,只用心经营自己的求签事业、不问世事。以上都是我师父分析且让我背下来的。
  只不过韩笛是红娘,这个师父居然没有算到,倒是让我挺意外的。
  
  我等着师父从天而降救我和冯安安于水火之中,但没到最危机关头,她们似乎就觉得没有出现的必要。
  “每次见你,你就这无耻又狡猾的样子,过了二十多年,怎么你一点没变。〃韩笛狠狠的剜了我一眼,递给我一卷轴:“既然你不喜欢软的,那就上硬的。念它。”
  我看了一眼那长长旧旧的一卷字,一秒思考都没有的摇头:“不念。”虽然我不知道那卷品相像上古时代的卷轴我念了有什么后果,但作为职业道姑,我知道,很多东西都念不得,念了必定出事。
  “你不念么?”韩笛充分运用了她在公安系统学到的逼供知识,抓住慢慢长出新脸皮的冯安安,再次把她逼到我面前:“你不念,她就得死。”随后,一把尖刀就插入冯安安胸膛三厘米,惹得红娘ABCDEF一阵尖叫。
  “□妈没预告的啊。”我连粗口都爆了。
  
  她看我有些动容,顿时笑容可掬的说:“二十年前我就告诉过你,人不能有弱点,当时你不信,我就做给你看了。我以为二十年后你学乖了,结果还在犯同样的错误,你让我很失望啊。”
                      
作者有话要说:爆粗口哟,爆粗口昨日那则作者的话桑感?莫有吧。其感慨与后文有关作者君从来不桑感的,作者君一向以二著称。

26 不亏为“受”的称号

  月老在讲座里特别谈到,用红线牵着的男男女女,在心理层面不能离得太远。如果离得太远,一个人的一次转身,另外一个的心脏就会狠狠的的疼痛一下。据说这是一个BUG,由于当初的红线技术有问题,但月老又要求做得又长又细,导致没有弹性造成的。
  
  ——摘自月老事业团队某销售经理笔记
  
  “你再把刀插进去一点试看看。”我手脚都被绑住,像一条离开水的鱼,被刮了鳞片,只能反反复复的挣扎来表示自己还活着且能自如的对韩笛目露凶光。
  
  韩笛看着笑得更加不可抑制:“田道长,你到底能用什么来威胁我?是用身体,还是眼泪啊?”她又得意的把在冯安安胸前插着的刀往里送了送,我看到的是冯安安紧紧咬着牙,一声不吭倔强的任她凌虐。
  
  我本应该对血不陌生,从小就被师父指派去杀鸡杀鱼杀狗,杀前两种代表有肉可吃,杀后一种代表有鬼可杀有钱可拿。在我印象中,血,就代表着肉食和金钱,没什么不好。可当这些血是从冯安安的伤口涌出,染红她的t恤时,我讶异自己无法控制的巨大愤怒,我几乎用最沙哑的声调叫着:“你有本事就一刀弄死她,或者弄死她之后再确定能不能弄死我,不然你就得小心翼翼的过下半辈子,我会追杀你,一直到天涯海角,要让你死得比她痛苦一万倍。”
  
  冯安安看起来特别感动,艰难的吐出一句:“果然上升星座是射手座。”是鄙视我有勇无谋吗?这种忽然想起自己是个星座专家的节操,是因为开始进入弥留状态吗?我一点一点的蹭到冯安安边上,问:“你没看到奈何桥吧?”冯安安的血肆意的流着,染在我的衣服上,触目惊心,我大声咒骂起不知死到哪里去了的师父和白小花,难道她们不知道她女儿快垂危了吗。
  
  韩笛不管这么多,她蹲下来,把那幅卷轴塞到我面前:“不让她死,很简单。你把它念完我就放了你。要知道,白骨精身子骨可经不起这么长时间的折腾。”
  
  我笑了:“你当我傻子?要么你们先给她止血再放她走,我就考虑念这咒语启动九环锡杖。要么你就把我俩都杀了,虽然我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但是我最大乐趣也是不给自己留后路,你们不给我器皿自杀也行,我大可以把自己舌头嚼嚼吞了。你就带着一根没用的棍子和一个只会手语的哑巴回去给你BOSS交差吧。”我说这话的时候显得特别平静,甚至能用眼神轻蔑的看着韩笛,但只有偷偷握着我的手的冯安安知道我吓得颤抖。
  
  这段话使得本就站在一边袖手旁观的红娘团体ABCDEF更加窃窃私语。血液里流淌着“love and peace”的这群人对于韩笛激烈的做法有些不能苟同,大概是看多了情侣之间的生死相依,对这种现象有点感同身受。所以一头长发的红娘A站了出来,对韩笛低声道:“月老是要田一和九环锡杖,我们得赶在申时把她押到鸿禧堂。你以前又不是没和她对着干过,她要你放了那白骨精你就放呗,反正受了这么重的刀伤,怕也是活不成了。”
  
  看来以市价来说,混血者田一的价格高过于白骨族官二代。我轻轻的按了按冯安安的手,千言万语无法表达,全靠这几个几乎没有人发觉的小动作。
  
  韩笛埋头仔细思量了一会儿,道:“我把这白骨精放了,你就肯定和我们合作?”看来韩警官在人类警界混得时间还太短,不知道大多数犯罪分子从来都保持着“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的好习惯,以为我和仙风道骨的各位大神们一样,言出必行。
  
  “反正,你不放,那我肯定就不会合作,如果你记得我当年是多么的无赖的话。”我猜想我当年一定是狠狠的整过这一票人,她们看起来对我都充满了畏惧,明明我啥都没干,尽受人威胁罢了。韩笛听到我说这句话,脸稍微一红,让我有种不好的烂桃花的预感。
  
  于是她们就开始围成一个圈,开始投票选择到底是放冯安安,还是不放。为啥现在中国剩女剩男这么多,从红娘的那工作效率就可知道这都是她们造的孽。
  趁着这个宝贵的机会,我低声忙对冯安安说:“我在你裤子包里放了一块从地宫偷偷扣下来的黄金,出门就赶紧找人送你去医院,不许再回来找我。”
  
  “你怎么办?”冯安安初初长成的脸一片惨白,我在想她能不能撑到等她妈妈来救她,她还在问我怎么办。
  “我?”我笑了,真想亲一亲她:“我身上又没伤,别怕。”其实在心底我是挺怕的,心里老盘旋着师父在玉牌上讲的那句“这次旅行的凶多吉少”而惶惶然,我当然怕被折磨怕被弄死,但却又一点都不愿意在冯安安面前表露出半分。
  
  等了好久,那群人还在慢条斯理的投票表决,我看着冯安安越来越白的脸,像个泼妇一般的破口大骂,似乎从来就没有这样失态过。终于,她们决定放了冯安安。看着她们又嫌脏又没办法只有扶的把冯安安弄出了门,我狠狠的吸了一大口气。之后要面对的是老虎椅还是辣椒水,只能自己扛了。
  但我还没演到这一出,韩笛又把冯安安给扶了回来,气得我跳着脚问:“干嘛。”她也没说话,只是用力的扯住我的手腕,套了一根黑色丝线在我手腕上,而冯安安的右手腕上是另外一根。
  
  我又问了一次“你要做什么。”韩笛心满意足观赏完毕之后才讲:“这根黑线一套,你们俩这辈子再怎么爱都是有缘无分了,没办法再在一起。”
  我大笑起来:“承你吉言,看来你对我从你们大BOSS那儿逃脱还是挺看好的啊。”
  韩笛特别骄傲的看了我一眼:“有我在,你就永远逃不掉。”紧跟着有人在后面简明扼要的补了一句:“就是个烂桃花。”接着我就幸福的看着韩笛警官还没来得及诧异的转过头就软软的倒下了。
  
  紧跟着的就是白小花看到女儿被人折腾得死去活来的惊呼。
  看着放倒了一地的红娘,我知道我们终于安全了,这才有力气对着翻着白眼的健美男说:“哎,刚刚有一红娘似乎给了我一刀。”接着就抓着冯安安的手不愿分开,可那条黑线接触到另外一条的时候,我心脏顿起绞痛,眼前一黑。
  一天之内晕倒两次,我不愧为“受”这个称号。                    
作者有话要说:人物似乎有点少再加两个如何,各位读者君。

27 晒恩爱,死得快

  一个人昏迷了七八个小时后醒来的第一件事是做什么?反正我是茫然,再茫然,继续茫然的看着不太白的墙壁想想自己在哪儿,然后颠颠撞撞的跑到门口,看见听到异响而扑过来守着的健美男,头一句就问:“冯安安呢。”
  健美男可怜的左看了我一眼,又再右看我一眼表示,冯安安已经被安排在师父房间里休息,现在的身体情况和我们手上的那条黑色红线导致的相斥反应不能接受我的慰安。他看见我的失望之后再次凑到我的耳边,用他脸上的狗毛蹭我:“话说你是被扑的那个啊。”
  
  “关你屁事。”我又躺在床上三分钟后站起来,去了浴室。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我就是一个洁癖患者,因为曾经罹患过香港脚,导致养成了去了医院或者是坐了长途车都得把全身就像洗大体一样洗一遍才行。这次去找九环锡杖那么多天,在又脏又臭的地方摸爬滚打就差掉进粪坑了,以健美男的话说,我呆在浴室里,洗得快连掌纹都看不见了。
  
  我开门给了他脑袋一掌,他汪了一声表示抱歉。因为他知道我讨厌人提掌纹这件事。我们道观从小就很多江湖术士来来往往,学风水的教掌纹的都喜欢有事没事到我们那儿掰扯。某个不吉祥的日子,一个瘸着腿的大妈闲着无聊抓起我的手,没看一眼就大呼:“哎呀,你怎么没有姻缘线啊。”引得一群婆婆大妈的围观。要不是当时师父救驾说哪个道姑的姻缘线不浅,我想那群把我当成珍奇异兽的碎嘴子们一定不会放过我。之后有段时间每个台都在放一部叫《断章顺娘》的电视剧,我更成了我们那小镇子里的风云人物,买个冰棍杂货店的老板都会讲:“哎哟,好可怜。以后婆家不知道怎么刁难你呢。”
  所以,就算我守着我师父这神人,学了六爻、风水,但只有看相这事儿敬谢不觉。直到后来有了互联网,看了则报道,称现在不仅有异性恋同性恋还有无性恋,才安下心来,决定要是谁再说我没有姻缘线我就立刻亮出最风骚的无性恋团体徽章。
  柏拉图,没听说过吗。
  反正在我还没遇上冯安安之前我就是这么自嘲的。甚至在一次同学会表演了〃天煞孤星〃团体操〃给各位旧友调笑。但是现在,忽然谈起了恋爱,我又开始对我手掌之间没有〃姻缘线〃这玩意儿开始患得患失了起来。
  
  有会不会让我和冯安安长长久久。
  没有会不会表示说我们情深缘浅?
  我觉得我一直都衰,无法保持相应的乐观。
  
  把头发吹干,我蹲在沉思中的师父旁边,看着她眯着眼睛对着空气喃喃自语。可能是看出我虔诚得做出不便打扰的样子,那厮洋洋得意的念得更起劲。我忍受了她十五分钟,在心中不耐的情绪快敲烂墙壁边缘时摇醒她,问她冯安安有没吃好睡好休息好,要不要我捐心捐肾捐器官。
  师父嫌弃的表示晒恩爱死得快。继而又准备闭上眼睛。
  “喂,我是想问你一个问题。”我摊开手掌,递到她面前:“为什么我没有姻缘线。”
  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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