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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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火-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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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漓打开门,见来人真的是沈濠盈,便道:「你不是才打电话给我?这么快就到了。」
  「我出了门都搭乘了巴士才想起没打电话给你,怕你不在家或没空……」正在打开铁闸的莫漓笑了笑,沈濠盈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又道:「好像有点笨喔,出了门才想起要打电话,要是你没空我就糗大了。」
  「那还好今天我休假。」莫漓又笑了笑,让开空间让沈濠盈先进来。
  沈濠盈见客厅地板上有林林总总的物品,旁边有一个行李箱,便问:「你在收拾东西?不是说年底才去吗?」
  「这里没再租了,拿回一些东西,暂时搬到饭店去。」莫漓扭头看着地上的东西,是啊,要搬离了,要和五年多的小窝说再见了。想了想,还是把地上的东西先收好吧,便道:「你稍等一下,我收拾完这堆就带你去骑车。」
  沈濠盈点点头,乖巧地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这个位置能清楚看到莫漓收拾东西时的侧脸,可以明目张胆地注视而不会让莫漓发现。
  这个侧脸,不知怎地,就是有一种独特的吸引力吸引着沈濠盈。那种感觉,有点像迷恋的偶像就出现在自己眼前一样,或许,比迷恋偶像还多了一点。
  莫漓把一个装满CD的纸皮箱搬回房间,沈濠盈这才环视整个客厅,打发一下莫漓走出视线的时间。
  瞥见桌子与墙角之间好像有一张纸条,好奇心驱使下,沈濠盈离开座位,蹲下来把纸条拾起。
  「对不起,原谅我有很多事情没勇气面对,有很多事情不敢告诉你。请你相信那天我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你是我生命里不可割舍的一部分,你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爱你,从五年前认识你开始,就爱上你。」
  没有署名的字条,是谁写的?是写给莫漓的吗?沈濠盈想起圣诞节的时候,莫漓曾接听过的电话,于婕妤说电话另一头一定是莫漓喜欢的人……所以,这字条会是那个人写的吗?莫漓决定要远游,也是因为她吗?
  「在干嘛呢?」
  闻见莫漓的声音,沈濠盈赶紧把字条藏在手中,缓缓站起来,笑着道:「没有!刚刚好像看到有小强,原来是我看错了。」
  「我这里挺干净的,应该是不会有小强的。」莫漓笑了笑,又背对沈濠盈继续收拾物品。
  「对啊,所以是我看错了……」沈濠盈低下头,手中被她握成一团的纸条该怎么处理?要给莫漓看吗?也许莫漓已经看过了,又也许没有。那如果没有的话,还要给她看吗?还是把纸条丢掉好了?内心在挣扎,该自私一点,或是大器一点?
  暂时还没办法取舍,沈濠盈决定先把纸条偷偷塞进口袋带回去再说。
  想了一会儿,沈濠盈开口道:「我考虑得很清楚了,请你带我一起去国外流浪吧!」
  莫漓回头看向沈濠盈,问:「真的想清楚?」
  「嗯!还有几个月时间,我可以再存大概三万元的。」沈濠盈这几天经过一番计算与考虑,她可以再勤劳一点换取更多旅费的。
  「那你岂不是要很省?甚至要找兼职?会不会太辛苦了?」莫漓问。
  「不会不会!」沈濠盈用力摇头,笑道:「出国是我的梦想,为了梦想怎么辛苦也在所不惜!」
  「那好吧。」莫漓微笑着,又继续背对沈濠盈收拾物品,就差这一迭文件和一些旧书,这一堆散落在地上的东西就收拾好了。
  「你肯带上我?太好了!」沈濠盈高兴地笑着,笑得快要看不见眼睛了。
  莫漓回头冲沈濠盈笑了笑,道:「这几个月你就好好准备吧,我计划好行程要去什么地方再告诉你。」
  「好!」沈濠盈掩盖不住快要飘上天花板的快乐,「谢谢你!」
  莫漓低着头收拾,闻言也勾起了笑容,曾经的她也是这样,对旅行充满兴奋与期待。为什么总觉得这已经是过了许久的事?明明也就几年罢了。岁月不留人,过去的已追不回,那就在往后的部分好好把握每一天吧。时间总会把痛楚淡化,只要还活着,就应该相信幸福就在不远的眼前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心还是热的
  曲:JerryC 词:姚若龙
  浪漫地相信过 委屈地怀疑过
  我面对 自我被爱情跋扈掠夺
  不懂得 防守
  任性地辜负过 崩溃地被遗弃过
  尝到了 香甜和酸涩的后果
  学会要 抉择
  心还是热的 也就不怕了
  带泪的故事 再回忆笑了
  我会骄傲地去记得 曾经勇敢地冲动
  留下灿烂的 时刻
  眺望总是迷惑 回首才终于看懂
  得到的 都比失去的还贵重
  已经算 圆梦
  心还是热的 眼睛更透澈
  曲折的历史 完整了自我
  我要为信仰去承诺 仍然勇敢而执着
  绝不世故的 沉默
  旧的伤痕剥落 新的生命跳动
  爱是不停开的 花朵
  被风干的脆弱 才能编成绳索
  攀上成熟 
  心还是热的 不让谁击落 
  胸口没有云 世界就晴空


☆、反常

  乐澄今天特别高兴;除了是因为她的个人迷你专辑正式发表;也是因为获悉《泡沫》入围最佳创作短片。虽然《泡沫》是微电影;资格不符合其他电影类奖项,但能入围短片类的奖项,就是对幕前幕后工作人员的最大肯定了。
  与最佳女主角无缘,不碍乐澄有好心情。早上举行的专辑发布会很成功,虽然比唱功比歌声,乐坛里很多歌手都比乐澄要好;但有些时候,态度的确比天赋更重要。乐澄用心灌录;情绪的表达很丰富。尤其是专辑里的所有歌词都由乐澄亲自填写,情绪的投入更容易也更出色。也许,让人们感受到她的诚意;最主要就是她的态度和她的词作。
  下午紧接着的是首场签唱会,Season的其他成员也有抽空来为乐澄打气。毕竟是第一次以个人身份站在台上,乐澄有点紧张,演唱的时候竟有些尴尬,身子慢慢转向背板。还好在转了九十度之后看到了站在台侧的莫漓,莫漓瞪着乐澄,说了两个字,口型是「观众」。乐澄看懂了口型,也是,怎么能背向观众?又慢慢转回面向观众。
  尹睿曦也在台侧,就在莫漓背后不远的位置,看到这样可爱的乐澄忍不住就扬起好看的笑容。可是她前面的莫漓却皱起了眉头,这孩子的确不适合娱乐圈,想到不久后乐澄将彻底离开娱乐圈,莫漓有点难过,却又感到庆幸。
  到乐澄演唱完结Season的其他成员也走到台上给乐澄一个拥抱,活宝蔡家唯更抢了主持人的工作,开始耍宝主持起来,逐个访问感受。轮到尹睿曦说感受的时候,她只笑着说了一句:「乐澄是我的骄傲。」
  一句话就够了,乐澄很高兴,这句话似乎比「我爱你」更动听。
  张怀歆说话一向比较客气官方,这次却有例外,最后竟装凶放狠话向台下的人说:「我跟你说,你不买这张专辑,你会后悔一辈子!」这可不是张怀歆的作风呢,她把话说完了,自己也忍不住笑,其他人更是笑成一团。
  蔡家唯也补充道:「对!错过了这张专辑,你们就错过了一切的美好!」说完也是爆笑收场。
  真正的主持人来圆场了,请Season另外的成员先到后台,然后把签唱会带到原来的轨道上,介绍专辑特色,也不忙夸乐澄唱歌有进步了,填的词更是具专业水平。同时亦宣布了,因为预购反应热烈,唱片公司已决定于下月举行庆功音乐会,歌迷只要有购买专辑,便有资格换取免费门票。虽然场地有限能入场的歌迷也很有限,但歌迷听到这个消息都很高兴。更高兴的,当然是尹睿曦。对,尹睿曦是比乐澄更高兴。
  说实话,乐澄是有些忐忑,因为她跟公司商议好了,会在庆功音乐会上公布退出娱乐圈的消息。真的是最后了,要全力以赴做到最好。
  签唱会完结时已是晚上了,乐澄一直签名一直握手,蔡家唯和张怀歆有工作在身先走了,尹睿曦仍在台侧等待着。尹睿曦是把工作排开了,这一天她是要陪乐澄渡过的,这是乐澄的大日子呢。
  乐澄还在台上努力签名的时候,莫漓和尹睿曦就收到《泡沫》入围最佳创作短片的消息,立刻就让工作人员找寻可供大伙人庆祝的餐厅。
  乐澄是被「架」到餐厅开始庆祝活动的时候,才知道这项好消息的,一开始,她还以为是签唱会顺利结束所以要庆功呢。
  这是乐澄的代表作,很多人都是透过《泡沫》重新认识乐澄,才知道她卖的不只是偶像躯壳而已,原来真的有实力。如果还有遗憾,那只会是终究与最佳女主角无缘。微电影不符合参选最佳女主角的条件,所以即便乐澄演得再唯妙唯肖,也不会得到最佳女主角。
  「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尹睿曦笑着说。
  乐澄笑了笑,回道:「那是导演、编剧和监制的本事。」
  「是你本事。」尹睿曦少有地喝下了第二杯酒,她几乎不喝酒的,「如果你继续拍电影,你一定会是最佳女主角的。」
  乐澄笑,伸手扶住连坐着也有点坐不稳的尹睿曦。难怪尹睿曦平常都不肯喝酒,原来喝到第二杯便会醉。
  尹睿曦反常喝酒,乐澄也反常不喝酒。不过「没酒喝」的乐澄倒没有像以前那样会撅起嘴表现得很失落,整个晚上,乐澄都是笑着,常常笑得连小虎牙也能清楚看见。
  莫漓也很高兴,喝酒喝得很凶,不停举杯要灌别人酒,自己也不停在喝。尧梓夕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带来了白翾与他们一同庆祝。
  莫漓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是自己打电话让尧梓夕和白翾来的,尧梓夕说白翾有工作在身要晚点到,就晚到一行人都喝茫了才到。
  白翾坐到乐澄的另一边,尧梓夕跟莫漓最熟那就自然坐在莫漓身旁。
  尹睿曦瞥见白翾来到,虽然对她已没有那么反感了,却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讨厌,拿起酒杯喝下第三杯酒,然后便直直的倒在乐澄怀中。嗯,尹睿曦睡着了。
  乐澄宠溺地看着尹睿曦,伸手将她抱住,又让她枕在自己大腿上睡。白翾见状有点尴尬,别过头看向别处。很久以前,乐澄也曾经这样宠溺过她吧。都那么久远的事情了,白翾想了想,也笑了笑,能做回朋友真的很不简单,乐澄找到了陪伴她的人了,白翾最近也好像找到了。看来,进度没有输乐澄太多呢。
  「哎唷喂,喝那么多想喝到胃出血喔!」尧梓夕制止莫漓又要举杯畅饮的动作。
  「你也喝嘛,入围就是肯定!我们要好好庆祝。」莫漓看着尧梓夕傻笑,今天是大喜之日啊,乐澄发片了,微电影又入围大奖了,很值得高兴的一天。
  尧梓夕翻了个白眼,撇撇嘴道:「你是饮酒作乐呢,解接也由得你,可是呢,我怎么看你都像是借酒浇愁啊小茉莉。」
  「我真的很高兴,这比她们拿到最佳组合还高兴。这啊,可是小澄的代表作啊。」
  尧梓夕「啧」了一声,口是心非的家伙,高兴的人哪会皮笑肉不笑。最可恶的还是安罄漩,罪魁祸首都不知哪里风流快活去了,活该之前生病住医院的!尧梓夕想了想,这样咀咒别人是不对的,搞不好其实安罄漩也不比莫漓好多少,还是算了,分了不拖不欠就好。
  「你千万不要喝醉,我才不载你回家呢!」尧梓夕本来可是约了个美人儿要到酒吧饮酒作乐呢,最近工作忙都少了与美人儿们嬉戏,吃素许久了,想念肉的味道啊!要是这摊庆祝结束得早,她或许还可以到酒吧狩猎呢。
  「嘻,我没有家,我住饭店!」莫漓笑着说。
  「是了是了,你都醉了。」尧梓夕又白了她一眼,瞥见莫漓又举起酒杯,忙制止道:「喂,还喝啊你!」她也不可能一直按住莫漓的手啊,喝醉的人就是麻烦些。
  莫漓笑了起来,看着尧梓夕道:「我不喝,是你喝!」
  「是要灌我喔,你灌醉我谁驾车啊?」尧梓夕白了莫漓第三眼,如果每一句话都引得尧梓夕翻白眼的话,眼睛也未免太忙了。
  「出租车。」说莫漓醉了,她倒挺清醒嘛,还知道有出租车可坐,喝醉了也不怕。莫漓突然站了起来,高举酒杯大声道:「喝!不醉无归!」
  「不醉无归!」其他工作人员纷纷和应。
  尧梓夕扶额,惨了惨了,她要收拾烂摊子了。
  清醒得很的乐澄和白翾看着莫漓也愣了愣,白翾不禁感叹道:「你莫姐豪迈起来会吓倒人啊。」
  乐澄挠挠头,小声道:「我也是头一次看到莫姐这么豪迈呢。」
  好可怕喔,今天晚上那么多反常事件……是灵魂调转了吗?
  尧梓夕勉强喝了一杯,才不想醉倒好像莫漓这样发酒疯呢。想了想,跟莫漓说:「迟点带你去认识多些人,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啊!应该多跟解接学着点,没心没肺日子过得好,掏心掏肺把五脏六腑都给了别人,搞不好别人把你的良心当狗肺呢!年轻的貌美的聪明的女人俯拾皆是,为一朵花舍弃整片花海就太浪费了!」
  「我才不要当花花公子。」莫漓不屑地别过了头,又喝了一杯。
  「啧啧啧,你想当公子还远着呢,你以为公子好当喔。」尧梓夕今晚第N次翻白眼。
  其实尧梓夕说得一点也不差,莫漓是借酒浇愁,借着庆祝的机会名正言顺喝得烂醉。为高兴的事而喝得烂醉,不会惹人怀疑,也不会叫人担心自己。尧梓夕是太熟悉莫漓,才晓得莫漓不真的快乐。
  已经好久没收到安罄漩的消息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呢?痊愈了吗?有胖回来了吗?想念,很是想念,最近还好吗?很多的问题,只能藏于心里。
  放肆一回,借酒浇愁又如何?能忘了今晚的想念,醒来后再次投入工作,忙到忘记了想念,那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想念
  词:施人诚 曲:叶怀佩
  夜深 忽然想起 那年 年轻的我和妳
  多少 日子过去 我们 都卷入人海里
  还能不能再相遇
  笑声眼泪 拥抱离别 这些那些 忽然很想念 想念
  从前从前 多久以前 妳已忘记 或是也想念 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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