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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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火-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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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是哪里出问题了?告诉我。」尹睿曦再追问。
  莫漓笑了笑,道:「这就是第二个问题了。」
  「你告诉我嘛!」尹睿曦皱起眉头,显得有点不耐烦。
  「只要你够细心,你就会知道,不需要问我。」莫漓倒是挺有耐性的。
  「为什么不肯说出来……」尹睿曦低下头喃喃自语。
  莫漓看着,觉得怪可怜的。想了想,便说:「你真的不出席《泡沫》的首映吗?乐澄在里面的演出很精彩,她表现得非常好,这会是她的代名作。」
  「我不知道。」本来尹睿曦是坚决不出席的,但好像有点犹豫了。
  「如果真的有要事就算了,但若然没什么事情必须那个时候去办的话,就出席吧。」莫漓笑了笑,「有些人你不想看到,可是有些人会想看到你,你自己冲量一下,哪个比较重要。」
  「拍全体照了!」听见远方的蔡家唯大吼道。
  「我再想想。」尹睿曦说罢变回归大队继续工作。
  莫漓看着尹睿曦的背影,她想,尹睿曦会明白的。既然尹睿曦已经开始猜到了什么,乐澄是瞒不住的了,希望这一对会有转机吧。毕竟,莫漓还是有点私心,希望乐澄这多灾多难的孩子终于会幸福。
  不幸的事,多一人承受也是太多,就算自己不快乐,看到身边的人过得好,自己也会感到好一些些。
  拍摄的工作并没有维持很长的时间,这次拍摄得还挺顺利的。摄影师宣布拍摄完毕,蔡家唯高兴得跳了起来,比原自预期早了一个小时下班呢。
  「好耶!收工!要不要去KTV?」蔡家唯一手搭着乐澄的肩膀,一手搭着张怀歆的肩膀问。
  还没等乐澄回应,尹睿曦便道:「乐澄,陪我回家吧。」
  「我陪你去。」张怀歆一搂着蔡家唯的腰,一手挪开蔡家唯搭在乐澄肩上的手,「走吧。」
  看着张怀歆搂着蔡家唯离开,乐澄小声地说:「不好意思,我不能陪你回家,待会要去录音室录音……」
  「那我载你去。」尹睿曦说得坚决,不容许他人说不,向已走离一段距离的蔡家唯喊话道:「唯唯,把车子留给我。」
  「啥?」蔡家唯回头,「你要我走路去KTV咩!」
  「行!今天你用吧。」张怀歆向尹睿曦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把蔡家唯「抱」离现场说:「没事没事,叫上其他工作人员一起去,他们有车。」
  「连你也偏心!」蔡家唯不满地撅着嘴,眉头也皱起来。
  「哎唷,你这孩子真是的……快把你的小男友叫来服侍你,让他载我们去。」张怀歆笑道。
  「你把他当司机喔!信不知我揍你喔!」蔡家唯道。
  张怀歆白了她一眼,故意松开手径自走,边走边道:「那我回家啰,你自己KTV去。」
  「喂呀,」蔡家唯撇撇嘴,进上张怀歆,「好了好了,老欺负人家……」
  张怀歆笑了笑,说:「你啊,你平常也老欺负乐澄的,就让让她吧,她的女王陛下要找她说话,你还不通气。」
  蔡家唯撇撇嘴,认命道:「是了是了,让尹睿曦训话吓死她。」
  张怀歆又笑了起来,这个嘛,有孩子在总是比较欢乐的,斗气归斗气,还是很有爱的。                    
  作者有话要说:当爱已成往事
  词曲:李宗盛
  往事不要再提 人生已多风雨
  纵然记忆抹不去 爱与恨都还在心里
  真的要断了过去 让明天好好继续
  你就不要再苦苦追问我的消息*
  爱情它是个难题 让人目眩神迷
  忘了痛或许可以 忘了你却太不容易
  你不曾真的离去 你始终在我心里
  我对你仍有爱意 我对自己无能为力
  因为我仍有梦 依然将你放在我心中
  总是容易被往事打动 总是为了你心痛
  别流连岁月中 我无意的柔情万种
  不要问我是否再相逢
  不要管我是否言不由衷
  为何你不懂 只要有爱就有痛
  有一天你会知道
  人生没有我并不会不同
  人生已经太匆匆
  我好害怕总是泪眼朦胧
  忘了我就没有痛 将往事留在风中


☆、我爱你

  在室内久了;连室外变天都不晓得了。就像被爱包围久了;被人纵宠久了;连自己变得放肆娇纵也不自知。
  不要对我太好,我会慢慢忘记这不是必然的事,我会变得有恃无恐。隔着透明的玻璃门,尹睿曦看着大雨倾下,灰曚曚的天,倒有几分像她的心情。
  「下雨了。」跟在后面的乐澄小声地说。
  车停泊在路旁的泊车位置,从这里走过去也就大概两分钟路程;只是整条路都是露天的……
  尹睿曦回头看了看乐澄,道:「你等我;我把车开过来。」说罢便冲了出去。
  「伞!」乐澄只能眼睁睁看着尹睿曦冲出去,来不及拉住她。
  看见尹睿曦手放额头,尝试遮住雨水;不让雨水跑进眼里。看着尹睿曦很快就跑离了自己的视线范围,乐澄抿着嘴,心还是会痛的。
  很快,尹睿曦就驾着车出现在门口,乐澄小跑着来到车旁,打开门坐到副驾的位置上。
  乐澄才关好车门,尹睿曦马上就递上卫生纸。
  乐澄接过卫生纸,其实她并没有怎么淋湿,才几秒,也就是头发有一点雨水,肩膀和裤管有一点点沾湿而已。
  尹睿曦伸手按下暖气的按钮,乐澄扭头看尹睿曦,尹睿曦把刘海拨到一旁去,还滴着水,胸部以上的位置都湿透了,脸上的妆有一点点化掉,还好眼线和眼影是用防水化妆品化的……
  「录音是回公司对吧?」尹睿曦扭头看后面有没有来车,才发动引擎。
  「嗯。」乐澄取出一张卫生纸轻轻印在尹睿曦脸上,为她印干脸上和发际的雨水。
  尹睿曦笑了笑,乐澄还是很关心她很心疼她的不是吗?
  只是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谎?其实尹睿曦也不怪乐澄,说到说谎,尹睿曦说的谎不是比乐澄要多吗?说谎继而伤害对方,尹睿曦哪有什么资格去怪责,要怪责的话,第一个应当怪责自己。
  不过如果没有经历过那惊险的地震,也许尹睿曦还没想通,原来在大自然面前,所有的顾虑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那次地震,尹睿曦安然无恙,但如果真有什么,还有旁边的那个人护住她。是啊,那个常常被自己认为是小妹妹的人会护住自己。
  在惊险过后,余悸犹存,又想到了同在一个岛上的哥哥。虽然在二人同告进入娱乐圈之后,关系已不如小时候般亲密,但那是尹睿曦的哥哥啊,那也是尹睿曦很爱的人啊。没有哥哥的消息,尹睿曦慌了一整个晚上,失去家人的恐惧占领着她的脑袋,身旁还是有那个人陪着她,默默地陪着她,在她忍不住哭的时候轻轻抱着她,给她力量的,正是那个她总以为需要被保护,很脆弱的那个人。
  那个人成长了,再不会被蜚短流长压垮了,能够成熟地处事了,尹睿曦才晓得,原来一直拒绝长大的人是自己。
  被乐澄的温柔环抱了许久,才知道原来怀抱里的安全,是怀抱她的人遮挡了许多风风雨雨所营造的环境。
  雨,不停落下来,心,怎么都不开?
  车厢内只有机器发动的声音,暖气吹出来,吹得乐澄脸红红的。乐澄手里还拿着刚才抹过的卫生纸,扭头看着窗外,尹睿曦不说话,她也不说话。这气氛很微妙,就像在冷战的情侣那样。
  停过了红绿灯,尹睿曦重新踏下油门,平静地问:「你是不是真的要离开?」
  「说什么呢?」乐澄扭头看向尹睿曦,试图从尹睿曦的表情中读取一些讯息。
  「杂志说的是真的,你是要退出娱乐圈对不对?」尹睿曦试着平静,瞥了眼乐澄,又装作专注地驾驶:「不可以骗我。」
  乐澄想了好一会儿,丑妇终需见家翁,既然她都猜到了,就没必要继续隐瞒了。
  「对不起,我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你…告诉你们,可是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乐澄满是歉意。
  是真的,原来都是真的……
  「如果我不问你,」尹睿曦吸了吸鼻子,她的眼睛也想下雨,「你是打算离开了再告诉我是吗?」
  「不是的!」乐澄猛的摇头,接着又变回小声地说:「我只是还没找到机会说出口而已。」
  尹睿曦装作不经意地伸手擦去眼角的泪,强装镇定地问:「为什么要离开?」
  乐澄看着尹睿曦,不想她泪流,吐了吐舌头,故作轻松地说:「不想再继续,所以就离开啰。」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尹睿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静地问:「跟你说不爱我是不是也是同一个原因?」
  「没有啊,我一向都不适合在娱乐圈待着的,你也知道的啊。」乐澄笑了笑,那笑容竟是那么真诚。
  没有的是什么啊?看似给了答案,其实是回避了问题的重点,后句倒是真心话。
  「红灯!小心!」乐澄大叫,尹睿曦才回过神来紧急剎车。
  乐澄拍拍胸口,差点就冲灯了,还好没有行人要过路。尹睿曦的脖子右边被安全带勒出一条红印,但似乎不知痛。
  等绿灯亮前来了,尹睿曦把车驶到一旁的路边泊车位置停下,情绪无法很好地控制,思绪紊乱得不知所措,危害路面安全的事,还是不要做。
  「你说我们是好朋友,就不应该对好朋友说谎。」尹睿曦看着乐澄双眼,似要把乐澄看穿,「告诉我,你耳朵…你耳朵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好好的啊。」乐澄偏偏头,不熟悉她的人大概就会被她的表情骗到,以为真的没有这么一回事。可是乐澄演技再好,在这一刻已骗不了尹睿曦。
  尹睿曦咬了咬嘴唇,她知道,若不提出一些证据,乐澄是不会承认的。那么,她只好做个实验,来验证自己的想法。忐忑不安,是害怕验证的结果是尹睿曦不想看到的结果,她倒希望一切的猜测都是错误的。
  「你骗我。」尹睿曦作了口形但没发出声音。
  「我没有骗你啊。」乐澄瞪大了双眼装无辜,而内心却是焦急不已,想要逃离现场却不能够,可知面对着尹睿曦的目光,除了闪躲,乐澄也只是想闪躲而已。强迫着自己要面对,要冷静地面对,不让对方担心。
  尹睿曦扭头看出窗外,背对乐澄,很小声地又说了句:「你在骗我。」
  乐澄看着尹睿曦别过了脸,肩膀有轻微的抽动,知道尹睿曦是哭了,却没有任何反应。
  尹睿曦回头看着乐澄,眼泪禁不住落下来,故意捂住嘴巴小声说:「你怎么要骗我?」
  乐澄皱了皱眉,不确定地说:「不要哭,我听不清楚你在说什么。」边说边取出卫生纸伸手拭去尹睿曦脸上的泪痕。
  「你最近唱歌会跑调漏拍,说话也变得很大声……」尹睿曦哽咽道。
  「对不起,我会再练习音准的。」乐澄低声地说。
  「乐澄!」尹睿曦忍不住吼她,受不了乐澄回避的态度,声量不自觉就提高了不少,「你听不清楚我在说什么对不对?你耳朵已经听不清楚了对不对?你只是会看唇语来猜测我在说什么对不对!」
  「不要哭……」尹睿曦掩脸抽泣着,乐澄解下了安全带,俯身向前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尹睿曦的上衣还是湿湿的,乐澄没在意,只是乐澄一抱,尹睿曦哭得更厉害,乐澄只好说实话,在她耳边低声地说:「我也许…也许会慢慢失去听觉吧。」
  尹睿曦挣开乐澄的怀抱,别过头。
  乐澄看着尹睿曦,牵强地扯起笑脸说道:「别太担心,就算左耳完全坏掉了,右耳至少有三成听力是能保得住的。而且,我现在也能够听见声音,也可以正常沟通啊,只要你不故意说很小声。」
  尹睿曦回头盯着乐澄,盯了好一会儿,才问:「为什么要隐瞒?」
  「怕你们担心啊,看你现在不就很担心了吗……」乐澄伸手拭去尹睿曦脸上的泪。「真的没有什么,算是一个机会让我可以做回我自己吧。」
  「乐澄……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说不爱我吗?」尹睿曦问。
  「我们是好朋友啊,当然爱你喇。」乐澄把手收回。
  「我是说爱情那种爱。」顿了顿,尹睿曦又说:「你不可以骗我。」
  面对尹睿曦,那眼神无处可躲。不想再看到她流泪,舍不得她心疼,不忍心再对她撒谎。几年的感情,哪会是假的?乐澄还爱着,只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平衡点,好不容易才找到彼此都舒服又不会伤害到彼此的相处方式,改变了,未必比现在好。
  「以前我给不了你的,以后我更没办法可以给你。」乐澄低下了头,她是不自信
  尹睿曦也解下了自己的安全带,抓住乐澄的肩膀,认真地说:「以前,我以为自己要的是那样,现在我才知道,那不是我真正想要的,我要的就是你。」
  乐澄摇头说:「我不希望因为我而让你放弃你的梦,我会内疚的。」
  「怎么会呢?我可以处理好我的事情,我会──」
  「你还要超越你妈妈,还要得到女歌手奖的。」乐澄打断尹睿曦的话,她知道,如果尹睿曦真有信心处理好的话,在最初的时候,就不会拒绝得那么彻底。就是没有把握,就是害怕。
  「是,这都是我所追求的……」尹睿曦紧紧抓住乐澄的肩头,「但我知道,我更不能失去你。」
  乐澄抬头看着尹睿曦,低声说:「我不想当一块石头,阻碍你的脚步。」
  「我需要你。」尹睿曦抱着乐澄,「我们一起经历过生死,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你知道吗?我后来明白了,只要爱没有变质,所有正当的分离理由都是不成立的。我知道,我爱你。你呢?」
  乐澄神情呆滞的被尹睿曦抱着,看着雨点拍打在玻璃上,雨刷左右来回摆动着,该怎么响应?
  我爱你,你呢?爱,很爱,可是有时候,梦想比我爱你更重要。正因为我爱你,更渴望能成就你的梦。
  好一会儿,乐澄才淡淡地回道:「这样吧,我们作个协议。如果你得到了女歌手奖,我们就在一起吧。」
  尹睿曦松开了怀抱,看着乐澄,抿着嘴唇,这个协议是个很大的挑战,但尹睿曦愿意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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