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最疯狂的节奏，那撞击直至灵魂深处。
梅林坐在镜子前看着有些散乱的长发不禁恼怒，这都怪亚瑟。哈德森太太好不容易帮他梳好的发型都被亚瑟的任性妄为破坏了。时候不早大家都在准备实施计划，他若着样子出去一定会丢死人的。
亚瑟边笑边帮他在松紧抹胸里放好东西，看起来很有料。然后抓起他一把头发居然自己动手给他重新盘起。
梅林对他的举动大吃一惊：“你居然会梳头。”
“以前没事跟恩温维尔学了点，丈夫不都是应该学着给妻子梳头吗？”他的话不过是映着当下随口一说。
可梅林却变得有些黯然，“她是个好王后。”
亚瑟知道他又想多了坦然道：“的确，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梅林想到了他们两人一直隐瞒的关系，双方都隐瞒的那么深独自承受着谁也不能体会的情愫，忽然低沉道：“可惜我是个男人。”他倒不是希望自己变成女人就能和亚瑟表白心迹。他只是有些羡慕格温维尔，哪怕是演给别人看也可以去大方的关心他安抚他拥抱他。
脑袋忽然一痛，“笨蛋！”亚瑟敲了敲他的头，理好最后一撮头发贴近他耳边说：“亚瑟只爱梅林，不管他是男是女。从过去到现在亚瑟王的每个选择都会心甘情愿自己承担，就算是那样默默地藏一辈子只要能看见他想的那个人在身边，都是值得的。”
梅林忽然严控有些发热，转而又笑自己总是被这个人搞得情绪轻易就被放大，于是对着镜子里依偎的两人嗔怪道：“发型真难看！”
东区的治安依旧混乱，梅林先独自来到这里。亚瑟和夏洛克为了避免被发现都躲在了他看不见的地方。华生和马丁责备勒令留下看家。
虽说扮成妓。女来等那个变态杀手上钩是个冒险的事情，但除了有点不爽梅林倒不至于会害怕。
只要是那黑漆漆的巷口都会站上一两个卖弄风姿的女人，不过大多不是面黄肌瘦就是粗鲁不堪，梅林找了个不太显眼的地方学那些人站着，浑身的不自在。
毕竟梅林在这些货真价实的女人中算是很细皮嫩肉的，不大会就有人来勾搭他。经过夏洛克的分析，虽然还不能断定凶手就是莫里亚蒂但基本性质已经了解。所以当有男人眼冒色相垂涎靠近他时梅林便略施小计让他们绕道而行。
如果那个开膛手杰克杀人除了妓。女这个身份杀人再无其他目标，那他现在所占的位置正是神不知鬼不觉下手的好地方。
就在他警惕的环顾四周来来往往的男人中是否有可疑之人时，一位和他此时打扮并无多大差异的女人扶着一个男子走过来，显然这是刚送走一位客人。
梅林起先觉得他有些眼熟仔细一瞧恍然，这不就是莫里亚蒂那个叫凯利的朋友吗。她居然也是……
凯利的行动并不张扬，似乎有自己接客的地方，旁人也不怎么能注意的到。
只见她整理了下衣裙朝梅林这边走来。
梅林一惊担心千万不要被认出来，果然凯利看见了他笑着走进，“请问，这里哪有卖朗姆酒？”
听她是来询问梅林不由松了口气，他本身有伪装加之夜色黑暗应该是没有认出他。
“抱歉，我也不知道。”梅林不想与她多说，捏着嗓子回答。不过他怎么忽然来问这些？
此刻梅林根本没有防备，就在凯利准备离开时忽然身后按住了他的口鼻，顿时一股浓烈的气味直接从她手上的帕子窜进了喉咙眼，紧接着梅林的意识已是一片涣散，只觉一双十分有利的臂膀正把他不知拖向何处。
迷迷糊糊中梅林听见了金属的碰撞声，就像有人正在拨弄盘子里的刀叉。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被牢牢的绑在一个案台上，伪装的衣服已经被脱掉，他试图动了动手指，由于迷药的原因还是没什么知觉。
看不出自己身在何处，屋里的的柱子上只挂了一盏煤油灯光线很昏暗。他看见有人正背对着自己不知道在摆弄些什么，偶尔有清脆的碰撞声。
“你？”嗓子很涩，还残留着一股难闻的迷药味。
那人听见那动静立刻会狗头淡淡一笑：“你醒了？”
梅林顿时瞪大双眼，“凯利！？”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她说得轻松就像真的遇见一位故友，客气又亲切。
“难道你就是……”
“开膛手杰克？”他拿起盘子里一把雪亮的手术刀擦拭着摇摇头，“我不太喜欢这个称号。”
“怎么可能，他应该是个男人！”不对，梅林发现凯利的骨骼身材都比一般女性要大，仔细看看虽然样貌很美但就和他今天的反串装扮很像，只是比他自然多了。
凯利见他眼神在自己身上便了然道：“别瞎猜！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女人。”说着他还低头看了看自己半露的白皙双胸，的确是个女人啊。
“为什么？”梅林不解。
“没有理由。我也没想到是你，本来打算就地解决的，可惜不能坏了规矩只能把你带这让来了。虽然我很不想滥杀无辜，但你毕竟……”他说到这似乎便显得很遗憾无奈，“只能这样了。我会让你痛快些。”
“不想滥杀无辜？哼！”梅林冷嘲道：“难道还要给你发个英勇胸章不成？”
“呵呵，那倒不必。举手之劳罢了。”凯利的笑声很清朗，带着年轻女子该有的娇嗔，若不是这种情况梅林真当两人是在随意玩笑。
“先从哪儿开始呢？我对男人的身体不怎么了解诶。”他若有所思手上的小刀从梅林的大腿比划到脖颈，泛出丝丝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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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八章预谋的轨迹
第二十八章预谋的轨迹
夏洛克翘起腿，搭在膝盖上的手指一下下轻叩着：“你很爱他！”
对于的咄咄逼问莫里亚蒂已经开始坐立不安。
尤其是夏洛克旁边那位男子，从进来便没有说话，一副事不关己的漠然表情却让他更加压抑。
他不断地摸索自己的脸，“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杀人偿命！”夏洛克冷冷的说了句。
“我没有杀人！”
“我也没有说是你。”
“夏洛克，这不好笑。凯利根本没有理由杀人。”莫里亚蒂想要保持镇定，可紧握的双手正在不受控制的颤抖。
“一个女人却有一双常年拿手术刀的手，谁会信呢？也许我们该去找他谈谈。”
屋里的光线因油灯越燃越亮，梅林动了动手腕已经能感觉到束缚的疼痛。
“等等！我还有个问题！”他试图在拖延时间。
梅林现在不打算动手制住凯利是因为他还在在考虑应该怎么处理这个史上不留名的杀人犯，另一方面他的确也有很多疑问。
凯利轻轻拨开梅林脸上散乱的长发，“即便你装得再像也体会不到那种感受。”
他别有深意的话让梅林一头雾水，“如果你也想把我想那些人一样解剖了起码在死前能不能让我知道为什么？”
“杀人需要理由吗？！”凯利笑的很甜。
“任何事都有因果！”
“爱，你懂吗？不，谁都不懂！”他长长的舒口气陷入了纠结中。
梅林只见他独自都在了衣柜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似乎是在换衣服。
不大会，凯利又走了出来，可不同的是他换了一身装扮。
原本扑粉装扮的脸庞就像洗去了所有附属品，露出原本的面目。礼帽下依旧白皙的脸但骨骼却显得更加棱角分明。他一身黑衣绅士打扮，雪白的衬衣下仍能看见紧束的胸部，可是现在凯利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身材高挑的俊雅男子，那种之前的异样瞬间变得合情合理了。
他略微抬起尖削的下颚，深幽的眼眸直视梅林，带着邪恶的笑意。
梅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刻的凯利真的是雌雄莫辩，“你到底是……”
“很吃惊吧？”凯利双手摊开，“有时甚至连我自己都分不清了。”
梅林能看见他脸上流露出的悲伤，似乎已经猜到了所有，“是因为莫里亚蒂吧。”
他说得很轻就像自言的猜测，可凯利还是听见了。他脸色微变忽又大笑起来。
“真怀念以前的日子。”他垂下头仿佛在享受那最美的时光。
“莫里亚蒂是位很厉害的外科医生，可是为了救他那个总是被人欺负的没用助手他的手腕严重受伤，从此才无法拿起手术刀。我们相识就是在那间破旧的酒馆，他从一群流氓手里救下了我这个妓、女，呵呵，他总是这么热心肠。他对我很好，这是我期盼已久的。可是为什么，他就不曾把一丝柔情给过那个我。”
梅林从他的话语中仿佛听出了两个凯利。
“他居然不认识我了。那个我就像从未在他生命中出现过，我知道他是厌恶的。所以很庆幸他选择了凯利。”他说道最后居然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
“可你有更好的选择。”梅林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沦落到这般地步。
“也许一切都是注定。变成这样的我已经一无是处，为了活下来我别无选择。可我不在乎，只要能再与他相遇我不在乎！莫里没有嫌弃我，那怀抱是我日夜都在思念的，终于让我得到了。我本想从此便可以逃离痛苦和他一直在一起。我知道他内心的纠结，他无法让我跟着如今穷困潦倒的他，但我可以等，至少我终于看见了她的真心。但是！”
他正说的深情款款陡然脸色阴冷狠戾说：“我珍惜这幅躯体，可我更加憎恶。为什么！为什么只有这样才能得到我想要的。我讨厌那些、、女人，憎恶他们身体的每个地方。还有那些妓。女。他们张开双腿出卖自己，如此轻视这来之不易可以大方寻求索爱的身份，他们什么都不懂，不懂它的珍贵！不懂什么是爱！”
“所以你只是因为无法接受变性的自己就拿他们泄愤吗？”梅林看清了他的内心，幸福，憎恨，珍惜，绝望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情绪已经将他逼入了绝境。
“那是他们应该受到的惩罚！”他狠绝的说到，刀刃便抵在了梅林的动脉处。
砰！就在此时没忽然被人踹开了。
“莱斯，是你吗？”站在亚瑟和夏洛克中间的莫里亚蒂面容苍白，难以置信的缓缓开口，“真的是你？”
“不！不！”凯利立刻捂住自己的脸惊慌道：“不要看，不要看。等等！等等！”
他语无伦次的说着双手开始迅速脱掉自己的衣服，抓起衣柜上的那件长裙想要换上。
“够了！凯利！”莫里亚蒂大吼一声，嘴唇发抖，“为什么……为什么……”
凯利捂着胸口几乎悲痛地说：“莫里，不，我不是故意想骗你的，你知道，我爱你。我很爱你！”
“我再问为什么要杀人！”莫里亚蒂似在隐忍着极大的痛苦厉声道。
凯利表情瞬间僵硬，以一种很诡异的角度缓缓咧开薄唇，“他们难道不该死吗？轻贱的女人！”
“啧！”亚瑟双手插兜蹬蹬鞋跟不耐烦道：“你们的事没人愿意听，现在马上把他给我放了。”
他说话是正死死地盯着被绑在桌子上的梅林，能忍到现在已经算他很大度了，梅林居然被扒光了身子用皮条牢牢锁住。天知道那样子是有多么挑战他的极限，可是，这屋子里不知他一个男人，想到这他就要把那个变性怪胎活剥了。
梅林见屋子里突然多了这么多人，随着亚瑟赤。裸。裸眼神才注意到自己尴尬的处境，可以的偏过头不想看他们。
脖子忽然刺痛，凯利以他做威胁指着其他三人，“不要过来！”
梅林吃痛，眼神一闪。凯利整个人忽然被一股力量向后推去，撞在土胚墙上带起阵尘灰。
亚瑟一个箭步就朝梅林冲去。凯利却迅速挣扎的站起身甩手手边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他。
“小心！”夏洛克眼看枪口擦出火花的瞬间惊呼。
就在他准备上前时旁边的莫里亚蒂已经快他一步，直扑上去，毫不犹豫的用自己身体挡住了差点射穿亚瑟的子弹。
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一切让人来不及反应，所有的动作都是先于脑子做出的本能。瞬间屋子里陷入了停滞，连呼吸都听不见的死寂。
“不！——”随着凯利一声嘶吼，就像道闪电撕裂了整个夜空。
莫里亚蒂就倒在他的脚下，殷红的鲜血如决堤之水汩汩的向外冒。
凯利托起他的头抱在自己怀中，“莫里，不，对不起……对不起……求你，别丢下我，别……”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那哭泣就像从被死死扼住的喉间挤出的悲鸣。
莫里亚蒂望着他居然淡淡的笑了，他伸染满鲜血的手划过凯利清瘦的脸庞，一路留下的痕迹在那惨白的脸上触目惊心。
“莱斯……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莫里？不……可能……”
“我们在一起五年，即便你变成这副模样我又怎么可能认不出来。”莫里气若游丝，“应该是我对不起，那样残忍地拒绝了当初的你。莱斯，我并没有嫌弃过你……也许……也许真的是我太懦弱，无法接受对你动心的自己……”
凯利却无法相信这一切，“什么？”
莫里亚蒂说到这已经开始艰难的喘息，他顿了顿坚持道：“所以……当我开始怀疑凯利就是莱斯时……并没有追查下去，因为……这是唯一能骗过我自己的借口。我爱的是一个妓，女而不是男人。这一切……一切……都是我的错……”
“不！不要再说下去了。”凯利使劲摇晃着脑袋极度痛苦。
“莱斯，对不起……”莫里亚蒂吐出最后一句便头一偏昏死了过去。
“呵呵……呵呵……”凯利忽然冷笑起来，那声音就像夜鸦的悲鸣，“他爱我！你们有没有听到他说他爱我！不是凯利，而是莱斯！他曾爱过莱斯！”
梅林已经被亚瑟解开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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