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代火影]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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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代火影]麒麟-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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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一个哥哥,刨去姐姐不说的话我是老二,还有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家庭成分很齐全,包括继母。”
  他说,水门听着。
  “哥哥是个老古董,出生起就是一点都不可爱,后来成了军人,我整天都在找他麻烦。姐姐呢,是个很温顺、很贤惠的淑女,击剑却是我们中最强的。而继承了父亲的血统最多的我成了一名法师,我们三个都是一个母亲生的。后来…母亲去世了,当时的我还太小根本搞不懂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之后父亲痛苦了很久,直到继母来到家里他也没有彻底振作起来。”
  “后来,继母生了一个弟弟。早些时候所有人都说我最像父亲,黑发黑瞳,调皮捣蛋,强大的法力,可当继母怀上了弟弟之后所有人的感觉都变了,连父亲也变了,父亲指着继母的肚子说‘这个孩子是特别的’,”说到这里,该隐深吸一口气,“他是特别的,而我是平凡的,那个时候我很讨厌这个弟弟。”
  “然后…在我还来不及修正自己的心态喜欢上这个还没有出生的小鬼的时候,战争爆发了,父亲为了他的承诺要赴上死路,最终却是继母替了他…”
  说到这里,该隐不吭声了,他停了下来,大段的记忆跟着涌出,一阵一阵的撞击着他的大脑,他不得不停下来,稍作休息。
  长久的沉默,两人都不吭声,过了好久该隐才继续道:“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弟弟出生的日子,城外的火焰燃烧了森林,姐姐抱着血糊糊的弟弟,哥哥同父亲上了前线,而我冲了进去,眼看着那个我们都很喜欢的女人一点点的死去。”他又是一顿,“只是…因为一个诺言。”
  法师不能轻易许下诺言。
  父亲许诺要守护那片土地不受战争的侵扰,继母许诺守护父亲的幸福和安康。
  可笑。
  父亲被那个女人的自我牺牲推向更痛苦的深渊,那段时间,那个男人整日温顺的笑着,如同行尸走肉。
  “从那之后我就很怕婴儿。”
  还未完全失去上一世记忆的婴儿,对死亡无知无觉。
  在所有人绝望着、惊恐着、不知所措着的时候,只有那婴儿,睡得安详——如同早已死去多时一般。
  “那之后又过了几年,父亲巡游之后带来了新的女人。新的继母我也接受了,毕竟那个女人让父亲振作起来,这一点之前的继母直到死亡都没有做到。”说到这里,该隐低下头去,水门看出来了,对于该隐来说那是一段更糟糕的记忆,但他依然不停的说着,“妹妹的出生让我发了疯,我不清楚那段日子,并没有明确的记忆留在我的大脑之中,只是现在努力去想能够想起来一些零星的片段。”
  “新的继母在国家很有地位,整日忙于工作,父亲是城里的主人,而继母却住在王的身边,”他尽量找那些即使是不是同一个世界的水门能够听懂的形容词,“当然,妹妹也留在家里,和弟弟一起,都是哥哥和我照顾。”
  似乎被封印了…
  直到来到这个没有魔法的世界,封印被世界排斥从而渐渐开始松动,这些记忆也终于得以从被撼动的封印之后泄露出来。
  偷偷的,一点点的提醒他,那些被他遗忘的过去。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他往下说:
  “最清晰的一个画面就是哥哥护着怀中的婴儿,他没有法力,一丁点都没有。除非他决意要杀了我,否则他根本无法阻止我的攻击。那个时候,感觉身体不是我的一般,我无法控制,但在那具身躯之下,我…”该隐的声音居然有了一丝的梗咽,他本以为那只是回忆,但那份绝望却同样涌了上来。
  “拥有法师血统的弟弟才3岁,根本不能做什么,而哥哥几经挣扎都无法对我下杀手,那个时候我多么希望,谁能在那里。比如…身为大法师的父亲和那位继母…”
  “你在那之前就讨厌婴儿…在你弟弟还是幼年的时候…?”水门突然插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该隐并不理会水门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说他的。
  “我的记忆,被父亲洗掉了,或者说是那个继母干的,”他侧着头枕着自己的膝盖,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奇怪的女人,我差点杀了她的女儿,她对我还是那样的温柔。我差点杀了她唯一的女儿和他最喜欢的一个儿子,他们却容忍了我。”
  “父母都是喜欢孩子的。”
  “我知道,”该隐笑了:“但总有孰轻孰重,一碗水是端不平的,不是么?”
  水门沉默,该隐继续道:“我还记得那日他们匆匆赶回来,父亲在救治哥哥,继母抱着安然无恙的妹妹,她对我说‘那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我一直不懂这句话的意思,现在我突然懂了,水门。”
  那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水门不再说话,合上眼沉沉的睡去。
  “对了,水门,你知道为什么第一个继母不能让父亲振作起来么?”
  睡到一半,该隐突然出声,那边的人却没有反应,他依然继续:“我分明强烈的感觉到了,那是父亲唯一爱过的女人。”
  那是他接受那个继母唯一的理由。
  那个深深爱着他们的父亲唯一深爱着的女人,要他如何去排挤?
  况且…
  那边的被子动了动,一只温暖的手伸过来,握住该隐冰冷的手。
  “父亲说过,那个女人,他注定了失去。”
  从遇见的那一天便知道了,自己终于遇到一生的爱人,欣喜地瞬间却也同时预见了,那注定的失去。
  血染了月亮,那份安宁的红色。
  相遇,相爱,却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生死永别。
  那该是怎样一种绝望。
  该隐看向水门,想起了曾经的梦境,莫名的惶恐。
  我不像你,是的,父亲,我不像你。
  我的拥有,不是注定了的失去。
  绝对不是!
  手中的手毫无生气的耷拉着,水门几乎以为那是死人的手,那种错觉让他心惊,他只能紧紧地握住该隐的手,握得更紧,更紧一点。
  该隐…
  突兀的,水门感觉到,该隐离他是如此的远。
  该隐,这个世界中的你是如此的孤独,我似乎能够看见,那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孤独。
  这样的你让我不知该如何是好,可…也许正是那份孤独吸引着我的视线,总是胶着在你的身上吧。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2

  
  自来也看着手中的表格,叹了口气。
  三张表格,稳稳妥妥,他数了很多遍。
  一张水门,一张该隐,一张…幸子。
  水门和该隐是没有问题的,他相信他们的实力已经能够独当一面,该隐心智一向十分成熟,而水门…经过上次的旅行,这个孩子也被迫成长了起来。
  自来也不同于朔茂或者富丘,他既不是两个人的父亲也不是兄长,比起家人的担忧,他负担的是老师的责任,他必须选择一个又一个的方法和时机,不断地指导自己的学生成长。
  身为一个老师,自来也可以冷血无情,却不能优柔寡断。
  所以他不担心水门和该隐,一味的压制并不能保护他们,战场是忍者最后的目的地,作为新一辈的强者,越早遇见,他们的生存率就会越高。
  何况这两个人已经被压制太久了。
  按照他的意思,毕业的第二年他就想要送水门和该隐去中忍考试,不过那一年战争刚刚结束,木叶上下一片混乱,当年的中忍考试一如既往的取消了。
  说是拖一拖,一拖就拖到今年。
  如今,他担心的只剩下幸子。
  别的不怕,他只怕一个结果,该隐和水门通过了,独留幸子一个人。
  自来也苦恼的挠着头。
  该隐和幸子发展的不错,想必比赛场上,该隐也会拉这个小女朋友一把。
  站在一旁的幸子并不知道自来也的苦恼,她只心急与一件事情。
  “自来也老师,该隐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
  自来也无奈的看天:“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吧。”
  幸子想该隐了,宇智波自来也都进不去,幸子自然也见不到该隐。今天知道该隐要回来,这小女孩私自提早了集合的时间,早早就将自来也和水门拖了出来。
  你来的早又不等于人家会提早,果然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白痴。
  自来也默默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没过一会,该隐被送了回来。因为七班正好集合,所以富丘派人将该隐送到了集合的地点,来送该隐的人是琴美。
  “该隐!”
  这几天挺压抑的水门一下子就恢复了精神,迎了上去。
  “水门。”该隐伸手抱住水门,紧紧地搂在怀里:“还好这次找到了你,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和自来也一起出去了。”
  “喂!你什么意思??”
  自来也立刻就炸毛了。这次的事情他是有不对,不过那东西这么诡异,换做是谁进去都得栽一次。这个小鬼怎么就不为他考虑考虑。
  琴美出声打断了三人,在她看来该隐的行为有些违背宇智波的家规:“该隐少爷,请你不要这么胡闹,你的行为会给宇智波的形象抹黑。”她扭头,对自来也鞠了一躬:“该隐已经送到,我先告辞了,自来也大人。”
  “放心吧,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我是宇智波,只要你们没有特地宣传的话。”
  又是宇智波!
  发现琴美,不,所有宇智波都是整天把“宇智波的荣誉”挂在嘴边的怪胎之后,该隐更加坚定不去宇智波宅院居住的想法了,他可不想被洗脑。
  “去吧。”自来也似乎也很受不了宇智波的这点,难得面对一个美女没有调戏两下。
  琴美走后,没等自来也开口说什么,幸子蹦跶到该隐面前,伸手递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该隐,祝贺你康复。”
  该隐接过盒子:“是什么?”
  “你打开看的时候就知道了。”幸子笑眯眯的看着该隐拿着她亲手做的礼物,心里开心的不得了。
  该隐动了动嘴角,将礼物收了起来:“谢谢。”
  水门将这一切收入眼中,疑惑的扭头去看自来也:
  “自来也老师,他们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好的?”
  “很久啦,”自来也蹲了下来,双手打了个凉棚防止自己被闪瞎:“我特地问了纲手公主,据说我们出去的这段时间,幸子修成正果啦。”
  “……”
  自来也的答案让水门心中没由来的一阵堵。
  “是嘛,那就好。”
  想多说什么,可偏偏水门发现自己只能这么说。好朋友找到了喜欢的人,他只能选择去祝福,不是么。
  叙旧搞了一段落,自来也拿出了中忍考试的申请表格。
  “你们拿去看看,这是中忍考试的申请表格,通过之后你们就是中忍了。”自来也说的很简单,也不想说太多。
  申请表该隐是见过的,他大致看了一下:“我都可以,水门你呢?”
  “我要去。”刚从战线回来的水门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让自己变强的机会,他昂头看向自来也:“而且我有自信,自来也老师。”
  收到水门的目光,自来也点点头。他没有看错。
  “幸子你呢?”只剩下犹豫的幸子了。
  刚才该隐回答之前,自来也分明看到了幸子扯着该隐的袖子,只不过被该隐无视掉了。
  “我…”看了看该隐,幸子一咬牙:“我也去,自来也老师。”该隐明显跟着水门,她可不想被丢下。
  “好,你们签字吧。”
  大大方方的收上来三张本人签字的申请,自己作为老师再签上字,完成。
  自来也下午带着三张表格去找三代,他还是搞不懂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总觉得,他害了幸子,当初就不该让这个女孩进入这个班级。
  三代看着面前走神的徒弟,在三张申请表上盖了印章。
  盖棺定论,无需多言。
  “别想太多,他们都有自己的道路,你插不插这一脚,都不会差太多。”
  三代叼着烟斗,悠然自得。
  自来也看着这样的三代,心中一阵无语:“猿飞老师,您对当年对我们教诲,可曾后悔过?”
  后悔过大蛇丸,后悔过纲手,后悔过自己?
  “没有。”
  三代回答的果断,打碎了自来也所有的猜想。
  “为什么?”可自来也还是疑惑:“大蛇丸越走越远,我也越走越远,纲手公主也越走越远。您的身边…”
  谁也不在了。
  “我说过,你们有你们的道路,你们是我的学生,又不是我自己,我没有资格管你们太多,指了一条路,走不走,走多远,是你们自己掂量的,不是么?”
  “…嘛,也是呢。”
  又不是小鬼了。
  对一名战争时代的忍者来说,12岁便是一个分水岭,12岁的忍者已经是成年人了,该负担的要负担,该自己考虑的要自己考虑。
  一般的忍者最多15岁都会成为中忍,速度快的13岁便会晋级,到了13岁却没有成为中忍的,老师也不会再带着了,而是交给其他上忍。被剩下的下忍不会受到重视,也不会再有人指导,多半会越来越差,然后死在什么不知名的战场上。
  木叶在所有忍村中是最好的,对待新人最温柔的,有忍者学校,有指导上忍,还有一堆前辈惦记着保护着,是新人成活率最高的村子。即使如此,对于那些始终不出成绩的下忍,木叶也无法继续保护下去了。
  忍者的世界,毕竟是个残忍的世界。
  算一算,该隐和水门虚岁有13了,幸子也12了,确实不能再拖了。
  平平淡淡的过了半个月,期间自来也带着七班出了一趟远途任务,对方是叛忍,一个中忍带队,加上两个下忍。
  自来也一狠心一咬牙,将敌人交给三个小鬼解决。
  结果出乎他意料,该隐一个人按倒了中忍,水门瞬杀了两个下忍——连忍术都没有用,幸子作为一个医疗忍者一直在自己身旁,因为没有伤员,所以她动也没动。
  自来也和幸子在树干上,下面的战斗只用了一分钟左右,不过还是够二人说两句话的。
  “幸子,你不去插一手么?”自来也问。
  “不,我是医疗忍者,这种情况下应该保证自己的安全和良好的状态,这样才能在同伴需要我的时候立刻救援。”一边说,幸子一边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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