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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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风流-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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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状元公鸿福、本楼生意不错,不算那些偶尔来此的、常驻的也有近三十人左右。”

“别情楼各处分店建得怎么样了?”

“赵四爷如今长住河东道北都晋阳。正在督造河北两道的十五州分楼。按状元公的意思。这些楼从外观到里面地设置全都一样,按四爷前天的来书,至多再有半个月,这些楼就能同时开业”,一十五处分楼同时开业。同样的名号、同样的外观布置。说到大唐第一家真正意义上的连锁酒楼,蓝钻佳人语声中有抑制不住的激动。

听了蓝钻佳人的回答。唐离沉吟半晌后抬头道:“过几日。就将你这酒楼中的歌女们都辞了。”

“辞了!”。蓝钻佳人万万料不到唐离会说出这句话来,顿时讶然出声。就连正站在雅阁竹窗边向下边街道上探看的李腾蛟听到这话。也忍不住回身道:“唐离。上酒楼就要听曲儿。没了唱曲子地就该没客人了。”

“谁说没有唱曲儿的?”。唐离笑着向李腾绞反问了一句。向正瞪着眼睛地蓝钻佳人道:“辞了她们。再换更好的。”

唐时。歌女对于酒楼的重要性就如同红阿姑对于青楼一般。一个好的驻唱歌女能吸引住大批喜欢她的熟客。并带了许多慕名的生客。身为别情搂老扳。蓝钻佳人自然对此知之甚详。是以一听唐离说完。她随即双眼一亮道:“有多好?”。

“宫中教坊司出身,你说能有多好?”唐离话刚一说完,就见蓝钻佳人猛得起身,满是激动道:“有多少?本楼全要了。”

“几百个吧!蓝老扳能要的完?”。唐离轻描淡写的一句,让蓝钻佳人立时“花容失色”,随即她又兴奋道:“分楼,河东道分楼即将开张。有了这些人,还愁不能开门见红?总之不能给了别人!状元公您可是两大老扳之一,别情楼挣得钱还不是替您挣的?”。

正爬在窗边地李腾蛟听到蓝钻佳人这句话。立时转身跑到唐离身边,惊讶问道:“唐离。你也是别情楼老扳,这么好玩儿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闻言。唐离拍了柏李腾绞的肩膀笑言道:“傻丫头。咱们买宅子的钱就是蓝老扳派人送来的,这事儿都由蝈蝈在打理着,你平日不管家自然不知道。”

“我不傻,你才傻呢!”。嬉笑着回了一句,李腾绞又开始打量起这间雅阁来。只是她此时的眼神与刚才已是全然不同,拿起茶盏地手也是小心翼翼。生恐打碎了一般。

见到她这满是孩子气的动作,唐离又是一笑后,转过头来对蓝钻佳人道:“这些人依然隶属宫中教坊司,不过是以采风使地名义在别情中驻唱,能入选宫中教坊,他们的技艺自然不用怀疑,不管是分成还是其它什么形式。总之收入上不能委屈了他们。这点万万不能马虎。”

“好说。好说”。蓝钻佳人忙不迭地答应道:“有了他们能吸引来多少酒客?这些人都是摇钱树。咱们小心着都来不及,还能怠慢了他们?状元公放心就是。宫中教坊司!那可是给天子表演的乐人。看来我得提前准备着多招些人手进来。免得临时应付不过来”。看她的神色,巳经很有了几分跃跃欲试之意。

突如其来的想法即解决了教坊司人员闲置的问题。还能让那些苦惯了的教坊司乐人们多上大宗收入,更能顺便给自己挣钱。虽然其间还有许多问题要解决,但唐离对此倒是很有信心,事情说完,现在心情不错的他也无心在此继续逗留,牵着李腾较向外走去。走到门口时暮然想起一事、回身笑着说道:“别情楼从建造到内部布置不错。离酒又是独此一家,随后再有教坊司歌女驻唱,有了这些,再加上蓝老扳的经营手段,何愁不能生意兴隆?至于其它那些噱头就收了吧!状元年年都有,也没什么稀奇,没得惹了人笑话!”。

“状元年年都有,但有谁能象别情先生一样?《别情辞集》什么的收了就是,但饮离酒,唱离辞巳成了本楼的招牌,总不能停的,唐大老板若是什么时间有暇,再多作几首出来才好”。

既然收了《别情辞集》。蓝钻佳人的这声“唐大老板”让唐离再无话可说,与李腾蛟笑着去了。

无意间到别情楼一趟,使唐离的心情好了许多、俗话里好事成双这句果然不假,他刚一回到府中。就有黑天谴来的人通报了一个绝好的消息一一官山海那厮今晚将会在平康坊燕来居宴客。

第一百二十四章…春色

官山海将在平康坊燕来居宴客。唐离收到消息的第一刻,报复心起的他就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将此人给抓住。如此一则可解旧恨:再者也可消除一个迫在眉睫的威胁。毕竟谁也不知道这厮还会不会再下狠手。

夜幕低垂,万家灯火闪亮,粉红的花灯将平康坊装点的亮如白昼的同时,也为它蒙上了一层朦胧春色。月出东山,花灯刚刚燃起不久,已有管弦丝竹之声响起。平康坊在经过白日的沉寂后,终于苏醒着散发出最惑人的魁力。

平康坊入坊门第一家丽春院中。刚刚吩咐人挂上花灯的韦妈妈此时心情又喜又忧,喜的是下午刚刚开门。大厅中就鱼贯进来了近三十位客人,这些客人出手不凡。将丽春院包下的同时,光赏金就给了不下二十贺之多:但让她忧虑的是。这些客人虽然出手大方。但怎么看也不象是寻芳客。既不叫姑娘陪酒唱曲儿。也不肯上酒。只点了煎茶果子默坐。

虽然他们都是平常百姓装束,但在平康坊中混了大半辈子的韦妈妈还是在他们鼓起的腰间感到了威胁和不安。

满脸堆笑的又转了一圈儿。见这些客官依然没人叫姑娘陪酒。韦妈妈再不做徒劳之举,包院的钱巳轻给了,他们不叫,姑娘们倒可以闹个清闲。好生休息一晚,也免得要出什么事儿时殃及池鱼。

临上楼前,心中忐忑难定的韦妈妈又扭头看了看院门处那两盏上书“包院”的花灯,心里舒服了许多。平康坊中四万妓家,青楼千数。越向里档次越高,坐楼的红阿姑也就越多。而她这位于坊首地丽春院素来生意就显得清淡,而这两盏“包院”的花灯更是一年都用不上一回。难得今天能有这样的机会。纵然冒些险也值了,只是在她上楼之后依窗向外眺望时。才诧异发现对面那两家门前处居然也挑起了“客满”的花灯。

丽春院二楼左侧。这是一间全粉红装饰的房间,屋内从卧塌到帘募,全都是粉红颜色。两支红烛明灭跳跃之中,使原本就旖旎地房中更多了几分诱惑的盎然春意,这春意恰与那名身着粉红赤衫的姑娘眼眸中流出的一般无二。

“公子。纵然奴奴蒲柳之姿。岂不比那楼下乱糟糟的人来人往好看?”

丽春院头牌红阿姑小桃红娇声说话的同时,又悄然将春衫拉低了几分,肩头的白腻在一片粉红的映衬下显得分外诱人。

可惜桃红往日屡试不爽的一招儿这次却落了空。那少年客人虽然口中应道:“那里。那里。姑娘丽质天成!”。但眼睛却依然紧紧盯在楼下坊街之中,半点也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从小桃红站立地角度看去。只能见到正临窗而望的少年客人半张侧脸。

然而正是这特殊的角度,竟使小桃红诡异的生出一种惊艳地感觉,为一个男人“惊艳”这对于丽春院的头牌红阿姑而言,确实是前所未有地经验。

身处青楼迎来送往。小桃红早就见惯了俊俏少年,诚然。初见到这位少年客人时,她就忍不住在心底赞叹他的俊俏。但也仅此而已。

然而。在这一刻,烛光与月光交相映照下少年的侧影却使她猛然生出惊艳的感觉,这种感觉的由来根少是因为相貌,更多的来自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味道与环境地完美融合。

静静的站了片刻。小桃红决定放弃所有故做矜持地诱惑手段,也许她该学学楼中的那些姐妹们,用上更为直接地方法。

眼前这位客人有钱,这从他的穿着及能包下整个丽春院就能看出;而且这个客人还是如此的年少俊俏。年少多金又出手大方,这简直是每个妓家梦寐以求的客人,更重要的是,小桃红可是丽春院第一红阿姑,身为头牌。她不能容忍如此一个客人来到自己的房间后。居然碰也不碰自己一下就走掉,这事儿如果传出去。不仅是丽春院,她会成为整个平康坊的笑柄。

垂在身侧的兰花指轻轻牵了牵衣角,小桃红的那件春衫愈发的低了。轻移莲步,她以自己所能做到的最美丽姿势踩着厚实的游檀悄无声息的向少年走去。

手臂轻抒,挽住少年颈项的同时。小桃红已顺势坐在了少年的怀中。探首向前,她先吻了少年让她惊艳的侧脸,随后嘴唇凑近耳际。用甜腻的要滴出水的声音道:“你看奴奴美嘛?

柔软的红唇碰上耳轮。唐离感觉到一股酥麻。但他并没有收回注视着楼下的目光。伸出手去环着小桃红腰肢的同时。略带着漫不经心的口吻随意回道:“当然!丽春院第一红阿姑自然是艳冠群芳!”。

来唐朝已经五年。到长安也已经大半年有余了。前面的轻历不算。但是在他大婚之后,纵然还是新婚。翟琰已拉着他来过平康坊数次。此时既没有电视。也没有其它娱乐。青楼就成为许多人最好消遣的去处。尤其对于那些名士们更是如此。彼时之青楼。那些能得大名的红阿姑们不仅是以色。更重要的是以艺娱人。听歌观舞。佳人佐酒。莺声燕语间随意宽松的气氛实在是漫漫长夜最好的消闲去处。

其间。唐离多与怀素和尚联袂而行。虽多到青楼消遣倒也真个是做到了“好色者必不淫!”。增长了经验见识的同时。再也没了初来时的拘谨。处身此地。总免不了与妓家欢歌调笑。此时唐离环向小桃红腰肢的动作就显得如此自然而随意。

腰肢刚被环上的刹那。小桃红就似全身没了骨头一般。似水一般彻底软倒在唐离怀中,而那张桃花似的粉脸也紧紧贴了上去。

满怀温软在抱,胸前坚挺而柔软,注目坊街的唐离微一吸气,“真腊苏兰胭脂。波斯琳扣儿抹红。姑娘好奢侈!”

“小郎君好手段!你这没良心的,以为姐姐对谁都用这个嘛!”,呖呖娇声,耳鬓厮磨之际。小桃红含糊的声音带着无穷的魅惑。“人都说波斯琳扣儿抹红沾身三日不散。小郎君也来尝尝!”,低糜的语声未竟。她已俯身吻了上去。

呢喃之声刚起,楼下一个驴脚车夫打扮的汉子入了坊门。分开人群挤进了丽春院中。

就在唐离的手被软如春水的小桃红寻引着向胸前攀去时,平康坊门处,官山海带着两个身穿团衫的汉子跨步而入,虽然在明亮的灯火下戴着一顶盛行于边北之地的宽边范阳帽。但唐离依然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

一步,两步,官山海一步步前行,丽春院三楼上,那对红烛跳动的光焰愈发摇曳迷离。修长的手掌终于攀上了小桃红柔软丰隆的胸膛,半闭上眼眸的女子就此在少年的怀抱中转过了身子,分开双腿夹在少年的腰际。口中的嘤咛声声越愈发的暗哑婉转。

手中猛的一紧。小桃红又一声拖长的鼻音响起的同时。丽春院及对面那家楼门开处,数十个大汉蓦然扑出。一片惊呼响起的同时,官山海三人巳被团团围住。

楼下响起的惊呼声与小桃红只若未闻。此时她贴着唐离愈发的紧了。双手在少年胸前摩挲的同时,水蛇般的腰肢也不停的律动不休。

一任女子胸前的丰隆在手中不断的变幻着形状。唐离见到坊街之中的情形果如自己提前布置的一般。在官山海三人撩衣掏出解刀的同时。对侧二楼处三支猎弓的箭矢突射而出正钉在握刀的三只手上,“当”的一声。落地的解刀翻滚之间反射出花灯的光辉,变做道道粉红的光芒。

也许是因为衣服的厮磨,也许是主人的刻意而为,不知何时,小桃红那单薄的春衫已悄然滑落于地。雪白的肌肤困为披着一袭全无遮蔽效果的毫州轻容纱衣,更多了几分诱惑的朦胧,粉红的烛光,粉红的纱衣。使那对正变换着形状的丰隆也染上了诱人的粉色……

窗下坊街。随后发生的一切毫无悬念,在官山海三人被抬上车的那一刻。依窗而坐的少年拥起膝上的女子轻轻放置于屋中那粉红的长塌上。

入行以来。迎来送往,小桃红以为自己对于床第之事早巳麻木。但此时躺倒在床榻上的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和煦笑颜。心底竞控制不住的越跳越快起来,随着少年俯身越靠越近,她的心就跳得越发难以自主。终于在两张脸庞将要贴在一处时,小桃红缓缓闭上了眼晴。

“情到浓时情转薄!此时分离。当更值得留恋!”,少年的声音一如他的笑容般温暖。湿热的一吻贴上眉心,当小桃红再次睁开眼睛时,房门微开处,那俊俏的少年早巳消失不见,怅怅半晌,等她疾步跑向窗边时。唯见平康坊外一辆宽大的轩车辚辚而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评诗

唐府左厢虎奴所居的僻静小院中。此时巳被数十个护卫团团围住。唐离刚一到府就径直往这偏院儿而来。

唐离正行走间猛然觉得裤腿处一紧。低头看去时,就见脚下正有一团雪白正奋力的嘶咬着自己的裤脚、摇头晃脑之间喉中发出轻轻的“呜呜”之声,却不正是那只小白虎?

短短数日不见。小白虎似乎又长大了一圈儿。见主人停住步子。它也停止了撕咬,抬起头时的眼神儿竟似在责怪唐离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看自己。

从一只老虎身上看到这种眼神儿。还真是让唐离猛然一惊,他刚一蹲下身子。小老虎就在他身边绕着圈子玩耍、看它那模样着实兴奋的很,此时的它倒还看不出什么虎威。那活泼的样子倒是象极了一只顽皮的猫。

知道这小老虎对自己的亲近多半是缘于当初那个神秘的仪式。只是唐离此时却无心与它戏耍。见它缠着不放。索性将之抱于怀中向关押着官山海的房屋走去。

听见推门声响。官山海停止了挣扎,见进来的唐离,他微微一楞,随即做出不解与愤怒的神色问道:“状元公这是何意?,

一见到这厮本人,慈恩寺前的一幕幕自然涌上心头,见他还在装傻,轻捋着怀中小白虎皮毛的唐离不愤反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

官将军在慈恩寺前是什么意思,此刻我就是什么意思。”

小白虎对唐离轻捋皮毛的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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