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食物。但同样，美人鱼的吻能够让水手在水中呼吸，是人人都梦寐以求的‘礼物’。
有不少海盗试图捕获一条人鱼，但那很难，即使费尽心思捕捉到了，她还是会很快死去。令人趋之若鹜的是有传言人鱼的血和肉能够让人不老不死，青春永驻，这绝对是有着致命吸引力的。
海盗头子环视了一圈底下的海盗们，静静的开口，“去或者跳海，你们可以选。或者跟着我得到一个真正的人鱼之吻，甚至一条活生生的人鱼。”
John觉得自己并没有看清过这个海盗头子，他有宽容的一面，也有狡诈的一面，今天他看见的是海盗冷酷的一面。
大副突然开口说，“那不就可以随时跳海了。”
海盗头子，Sherlock，看了一眼他的大副说，“当然，只要你想的话。”
于是，骚动转而变成对人鱼之吻的渴望，不得不说海盗都是一群亡命之徒，血液里流淌的都是冒险和海水。
几天后的傍晚，他们到达了传说中的塞壬海湾。落日在海面上撒下了一层金色的粉末，跳出水面的鱼也被染成了金红色，归巢的海鸟从他们头顶飞过，悠长的鸣叫声里他们看着最后一丝余晖消失在海平面上，海水从蓝色变成了墨蓝色。
分配好人手，一部分海盗准备，他们坐上小船划向幽暗的海中央。John的旁边坐着的是海盗头子，后面是两个炮手，前面是小个子比利和独眼，船头还有一个海盗在划船。
黑夜中耀眼的灯光照射到他们身上，那是灯塔上燃烧着的火堆，还倒了油。人鱼和其他鱼类一样，会被灯光所吸引，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唱歌以及等待，等待那些海妖的靠近。旁边还有好几艘小船，以及带着枪和刀的海盗们。
在众人推辞的眼神里，小个子比利第一个开始唱起了歌，一首他唯一会的歌——
后甲板上发出了命令：
“全都到操帆索旁去！操帆停泊！”
降下的半旗不再飘扬，
有个人夭折了。
照水手中形成的习惯，
尸体被裹进帆里，
再用绳子捆紧一点，
然后就把他推到船外去。
海面上既没有十字架，
也没有一朵花。
水手的坟墓上方
只有波浪，只有霞光。
John知道那个海盗头子在盯着自己，或者说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歌声慢慢的飘散开来，过了很久，起码有一个小时，他们才看到有波纹出现在海面上。紧接着是一个一个美丽的少女，赤…衤果着上半身，漂浮在水面上。
美丽的少女们一边唱着歌，一边向小船靠近，一点一点，最后趴在船边上，看着他们。海盗们都被迷惑了，直到突然被一声枪声惊醒。枪声响起的同时，人鱼开始进攻了，她们露出了锋利的爪子和尖利的牙齿，拖走了一个又一个海盗，但也同样被海盗所杀死。
身边是一阵又一阵的落水声，Sherlock感觉背后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上了，两条白瓷似的双臂就像铁链，紧紧的绞住了海盗头子的脖子，硕大的鱼尾用力的摆动着要将他带向深海。鱼尾是青黄色的，带着一条红纹，尾鳍每摆动一次，他们就下潜了好几米。想要用力的掰开其中一只爪子，但是似乎用力过猛，那只带着锋利爪子的手呈现出不正常的扭曲。
即使是水性不错的海盗头子也没法在水下呆那么久，他一挣开人鱼的束缚就马上往上潜，但是很快脚就被令一条人鱼给拖住了。他反手抽出刀就往人鱼身上刺，暗红色的液体开始在海里扩散。这显然激怒了那条人鱼，片刻的松弛后，他反而被更大的拉力往下拖去。
缺氧导致双眼有些迷糊了，Sherlock似乎看到有一条人鱼向他游来，长着船医的上半身和一条金黄色的鱼尾。
一声尖利的叫声中，Sherlock呛出了几口水，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是他的船长室。扶着墙壁走到甲板上，大部分海盗在往自己嘴里灌着朗姆酒。大副见到他出来就立刻上前报告了一下情况，他们损失了四个海盗和船医，抓到了三条人鱼，但是有一条很快就死了。
两条人鱼被养在事先准备好的玻璃大缸里，一旦有人靠近就呲牙咧嘴，凶狠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撕碎站在眼前的人。Sherlock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两条人鱼，低声的咒骂了一句。然后吩咐大副找人抬着她们，他现在该去要自己的报酬了。
白天的塞壬海湾少了一些夜晚的魅惑，多了一丝凄凉，不少人鱼的残骸被海水冲上了岸，裹在沙石里，已经没有了昔日的美丽和妖娆。
Sherlock大步走到一块礁石旁边，让身后的海盗们退到十米以外，然后掏出了那张用花体字书写的契约。一个破旧的杯子里盛着绿色的液体，一小瓶施咒者的血，一段冗长又晦涩的咒语，直到契约的灰烬溶进了血里，停止翻滚。
“到我身边来吧，我的塞壬。”
轻佻的语气好似情人的低喃，汹涌拍打着礁石的海水让身后的海盗们不由得更加往后退去。
一条金黄色的鱼尾拍打着海水出现在礁石附近，最后冒出来的是船医赤…衤果的上半身——金棕色的头发披散着，双眼惊恐的看着距离他不到两米的海盗。
“哦，或许我该提醒你这么一件事，书写契约书的墨水里溶着你的血。至于怎么取得的，应该不用我说明了吧。”海盗头子那双灰绿色的眼睛冷冷的盯着那条人鱼，“而现在，作为违背契约的一方，你该支付我什么样的代价呢？亲爱的，医生。”
John死死的抿着嘴唇，最后还是不得不打破寂静，“我救了你。”
“哈，那出于你自愿不是吗。”海盗头子往前倾了倾身体，“契约，只要你遵守契约，我的人鱼先生，我甚至愿意把这两条人鱼也还给你们。”
心知自己最后还是逃不过，John有些绝望的说，“怎么遵守？是要我的血还是肉？”
海盗头子突然笑了，笑的像个天真的孩子，他说，“不，只要一个吻，以及我的船医。”
——TBC——
作者有话要说：
就差几分钟了，呼
第20章 Chapter 20
他的室友得到一个名为‘技术专家’的小报绰号的同时，他也被贴上了一张写有‘单身汉John Watson’的标签，该死的他明明交过将近半打女朋友！只不过距离上一个分手后他一直忙着和他的室友东奔西跑，为了打击英国的犯罪分子们！
他决定做点什么来摆脱自己的新形象，最简单有效的就是找个女朋友。问题就在于，他怎么样才能平衡花在女友和室友身上的时间。不得不说，女人在某些方面确实比较计较，当然这和他时不时半路离开有关。
不止一个前女友曾抱怨过，‘只要Sherlock一召唤，他就风雨无阻的到达他身边’，或者是‘在他眼里室友比女友重要什么的’。为此分手也是常有的事，连John自己听到这种分手理由都只剩下无奈了。
Mrs。 Hudson端着一盘子自制巧克力来找John试吃，她大概是全英国最好的房东太太了。厨艺好又善良，连Sherlock往她的冰箱和微波炉里放人体标本都能忍受，桌子和墙壁连连受损，经常给他们做早餐，还是全英式的丰盛早餐。
“情人节就要到了，不过我还是喜欢自己做巧克力。啊呀，想起自己还是个少女的时候的事了，真是的。”Mrs。 Hudson自己也咬了一口，“你们不去看电影吗？听说有部很适合恋人看的，还可以顺便在外面吃顿晚餐再回来。”
John假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反驳，“我和Sherlock真的不是恋人，而且我认为让他去电影院绝对是场灾难。他甚至没法在屏幕前坐上一分钟，同时忍住不说些让人忍不住想揍他的话。”
Mrs。 Hudson捂嘴笑了一下说，“这倒是真的，但情人节还是要出去浪漫一下，即使你们小两口又吵架了。哦，顺便一提，我和我老公以前也常常吵架，这没什么的。”
这大概是John最无法理解的一点了，房东太太从一开始就认定了他和Sherlock是一对，无论他怎么辩解都没用。呼，他宁愿在屋子里呆着看一整天电视都不会和室友出去看电影，还吃饭的！那绝对是自己找死！情人节没有女朋友当然就不用过，虽然他也很想出去浪漫一下。
“John，一杯咖啡，两块糖，谢谢。”
他的室友，蓝色的浴袍大大的敞开着，连拖鞋也不肯穿，赤着脚从卧室走了出来，头上黑色的卷发凌乱的飞舞着。他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巧克力，撇了撇嘴，甜食让他想起Mycroft那个死胖子，但愿他早日变成秃头。
John把咖啡递给他，“今天天气不错，有什么安排吗？”
“依旧是无聊的一天。”Sherlock抿了一口咖啡，看了一眼窗外的行人，“和平常一样，安静，平淡。难道伦敦的犯罪分子也过情人节吗？！”
听到室友的抱怨，John乐了，此时的Sherlock就像个没能买到喜欢的玩具的小孩，赌气的样子让他想起了昨天来诊所的那些孩子。
“收起你的傻笑，泰迪。”
因为今天是休息，所以他不得不看着自己的室友，免得他因无所事事而开始干些令人发狂的事，比如翻箱倒柜的找香烟，再比如对他昨日的夜生活发表各种批判，顺便揭露他和Harry依旧不和是他没回家过圣诞的原因，天知道再说下去会不会把他的一生说完。
“够了，Sherlock，或许你可以找点别的事做。”John不得不打断室友的‘演讲’，不然他该无地自容了，或者给他一拳也可以结束这一切。
“做什么？”Sherlock把自己摔进沙发，拢了拢他自己的睡袍。
John摸了摸鼻子说，“去看个电影之类的。你知道的，普通人会在情人节和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去看个电影，然后吃个晚餐，意大利菜是个不错的选择。”
“哈！普通人。”他的室友如是嘲讽到，不屑一顾。
即使Sherlock再怎么鄙视普通人的做法，他还是得去一趟电影院，原因当然是Lestrade的邀请。John有些后悔了，要知道他的室友大部分时候喜欢单枪匹马的干，但是一旦涉及这种需要人配合的‘差事’，他通常是遭殃的那个！
Sherlock试图自己单独闯进一家电影院，可惜，情人节的人流量把这位大侦探给挡在了门外，他甚至没能看到买票的窗口。而且周围的人都是成双成对的，长得不赖的单身分子实在是非常显眼。
所以，John如同他所想的那样被拉壮丁了，一通短信把他从电视机前面拉到了某家电影院门口。该死的犯罪分子，为什么一定要选这种时候呢！他希望自己的新标签不会是‘绝望到搞基的John Watson’，看在上帝的份上，他不想从任何报纸上看到任何揣测他和Sherlock之间除了室友和朋友之外的关系！
“John，不要发呆了，快点买票。”
他的室友毫无所觉的指使他，John甚至能看到后面那几个女孩在偷笑！还有一个甚至还想拍照！这太可怕了！
John用他生平最快的速度付钱，拿票，然后快步跟上自己的室友，冲进放映室。然后看着自己的室友运用他的演绎法把犯罪分子从一对情侣旁边揪了出来，扔给‘及时出现’的Lestrade。
可怕的事发生了，John本以为Sherlock会和他们来之前一眼快速的离开电影院，但是他却留下来了，像个普通人一样，看了一场情人节电影，和他的室友一起。
“怎么样？”John有些忐忑的问，室友的异常行为让他有点担忧。
“什么？”Sherlock偏过头，“哦，你是指普通人的节日？和我想象中的一样无聊。”
听到这个John挑了挑眉，“那么，晚餐？”
一阵风吹来，Sherlock缩了缩他的脖子，“如果你饿了的话，我推荐街角的那家餐厅，你应该会喜欢那里的热巧克力杏仁布丁，看看Mycroft的腰围就知道了。”
“哦，那将会是件很棒的事。我们可以步行回221B。”
“或者你还可以选择滚着回去，泰迪。”
“Shut up，羊驼。”
“Piss off”
——TBC——
第21章 Chapter 21
Mrs。 Hudson位于贝克街221B的私人幼稚园开学了。
刚从澳大利亚搬回来的John Watson和他的姐姐各自成了其中一个班的学生，这里只有两个班，两岁以上和两岁以下，各自有半天和全天之分。相比他姐姐的大大咧咧，John对于新环境和新朋友有点担忧，即使妈妈说他只需要去半天而已。
“好吧，这应该不会比飞机更可怕。”小小的John跟在Mrs。 Hudson身后，努力给自己打气。
“来吧，John，不要担心，你们会相处的很好的。”Mrs。 Hudson温柔的嗓音能让人感觉轻松不少。
John在妈妈的鼓励下踏进了房间，里面坐着七八个小朋友，男孩比女孩多一点，三三两两的玩在一起，除了一个男孩。他独自一人呆在一个角落，摆弄着一些可以称得上是神奇的东西，起码John是这么认为的，他没见过那些东西，一样也没有。
Mrs。 Hudson向小朋友们介绍了John，他也表示了自己的友好，除了那个呆在角落里的男孩，从头到尾都没看他一眼。
呆在幼稚园的时间过得很快，围坐在地上听漂亮女老师讲故事，唱歌和弹钢琴，John觉得自己应该会和大家相处的很好。如果他没有跑去搭理那个角落里的男生的话，一切都会是平静的。
但他还是忍不住跑到那个男孩身边说了一声，“嗨。”
男孩很礼貌的回应了他，John发现他长得也很好看，比妈妈睡前读的童话故事里的王子还要好看，而且他的头发卷卷的，很可爱。
“你长得真好看。”John奶声奶气的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真诚些，“你是王子吗？”
男孩看了他一眼，语速略快的说，“不，我不是。而且童话都是大人编出来的，它们是假的。”
“哦！”John惊讶的捂住自己的嘴，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你可真厉害！连这个都知道！”
“这没什么。”男孩似乎有点诧异，但还是很礼貌的回答到。
“我是John Watson，你可以叫我John。”John开心的介绍自己，希望能和这个聪明的男孩成为朋友。
“Sherlock ，Sherlock Holmes。”男孩像个大人似的介绍自己。
“那么Sherlock，这是什么？”John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指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