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嫡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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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嫡多福-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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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心里话,她并没有说出来,后来他们又聊到了皇上突然召见墨玄叫他去抄没韩家一事。

事实上,徐墨玄办完差事后,回来还告诉了他们另外一件事情。

皇上莫名的要重用他了,说是他这些年的资历已够,打算让陆丙升他为千户,并私自交给了他一件密秘差事,要他去查南宫世家灭族之案,看是否还有南宫家的人尚存活于世,若是有,便一定要将此人找到,皇上要对此人加以抚恤。

“皇帝这又是玩的哪一出戏,南宫世家本来就是他下旨让陆丙去灭了的,现在却又要墨玄去查此案?”韩凌对皇帝的此举甚为不解,却又心有疑虑,总觉得皇上心思不简单。

景熙帝本来就是一个除了方士以后谁也不信的多疑之人!

徐舒玄倒是想到了什么,对韩凌说道:“阿凌,有些事情我并没有告诉你,其实皇上灭南宫世家除了南宫世家中藏有先皇血脉之外,还有另一个原因的,那就是南宫世家中有传能让人长生不老的丹方,皇上是一个自私的人,他并不希望此丹方落入他人之手,便想着要独占,所以让陆丙密秘执行此事,逼其交出丹方然后再将南宫世家灭族,不过,皇上似乎没有告诉陆丙,他想要的那件东西到底是什么,陆丙只知道皇上绝不会让先皇血脉存活于世间,所以便按照皇上的旨意将南宫家灭了族。”

“皇上现在要墨玄查南宫世家之案,也只是想将那个存活下来的南宫族后人找到,为的也是那个丹方而已!”

“当然,也许还有另一个原因……”徐舒玄若有所思的说道。

韩凌便迫不及待的问:“什么原因?”

徐舒玄道:“皇上喜欢玩制衡的游戏,或许他也从来就没有真正的信任过我,现在更是想离间我和墨玄兄弟之间的情谊了,甚至他还有可能在怀疑墨玄的身份……”

提到这事,韩凌不由得好奇的问:“那上一次,长公主在皇上面前告发墨玄之后,你是怎么解决的?”

徐舒玄沉吟了一刻,星亮的眼睛对视上韩凌的曜亮黑瞳,低声道:“滴血验亲!”然后以极其低微的声音在韩凌耳畔解释,“我从我母亲的医书上看到了一个方子,可以制造出能让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血液相融的药来,当我看到这个方子后,便早早的命人暗中制造出了这种药,就是防备有这一天。”

“那这个方子呢?你上次给我看的那本医书上似乎没有,还是在另一本上面?”

韩凌对医术也很感兴趣的,得知世上还有这么神奇的药方,当然要问一下。

徐舒玄就道:“我已经撕掉了!”

韩凌一愣,随即也明白了,不毁掉证据,难道还等着别人来查吗?长公主那边可是不会收手的!

由南宫家的案子不由得又想起了徐舒玄的母亲,韩凌犹豫了良久,才试着开口问道:“舒玄,我现在是你的妻子了,是不是该去祭拜一下你的母亲南宫夫人……”说着,感觉不对,又红着脸道,“不,也是我的母亲……”

徐舒玄沉默了一会儿,也似乎释然了,抚了抚韩凌的脸颊道:“当然,我会带你去祭拜她的!等明天你回门之后……”

韩凌便也莞尔笑了,心中有再多的不快,夫妻之间相互倾诉出来,就好多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一起去面对,一起去解决的,不是吗?

韩凌已暗暗的下定了决心,她不仅要找到自己的生父,还要帮舒玄查清楚南宫夫人真正的死因。

在入睡之前,韩凌脑海里忽地一道人影闪过,她就想到了焦婉婷,这个女人自上次在舒玄的生辰宴上丢了脸后,就似乎消停了,但韩凌不会认为这个女人用尽心计的潜伏在皇帝身边什么事情也不做。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也不知她最近在谋划些什么?

韩凌现在已是外命妇,以后进宫的机会多了,现在皇帝没有立新后,便让三妃一起主持后宫事宜,而这三妃便是杜康妃、卢靖妃与她香妃。

看来以后免不了要与她香妃娘娘多见面了!

“你又在想什么?”就在韩凌睁大着眼睛入神的想着这些的时候,徐舒玄忽然翻身过来,就覆压到了她身上,暖烘烘的,一股清茶的香气入鼻。

以前她还以为如他这样的谪仙男子是属于禁欲那种类型的,没想到开了荤之后,好像与那什么色什么狼没有区别了……

次日回门,韩凌就觉得身子骨好像快要散架了似的,有些疲倦,不过,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娘亲了,又顿时神清气爽,整个人都似要飘了起来。

这次回去,她是想好了要从母亲口中套出一些事情来的。

巧儿给她梳了个同心髻,外披了件嫣色的大氅,整个人如同灿然绽放的牡丹一般,华贵又有活力。

长公主也是个好面子的人,准备的回门礼也十分贵重,韩凌本想自己准备一份的,一看到那沉甸甸的两箱子,也就罢了,她手中所有的资源也不少,但以后要用到的地方也肯定不会少。

以后免不了还会有一场血战吧?

韩凌与徐舒玄的马车还未到安国公府门前,就已经看到那许多熟悉的面孔都挤在门前望着他们了。

看到杨秋璇的那一刻,她的眼睛又忍不住湿润了。

☆、第185节 回门及套母亲的话

杨家没有太多的矩距约束,何况都是很熟悉的亲人了,所以用膳的时候都聚在了花厅,男女之间仅隔了一扇鲛绡的屏风。

韩凌早就跟舅舅们说过,舒玄体质不益多喝酒,所以舅舅们也没怎么难为他,却是让他喝了不少茶,舒玄对茶道亦有研究,和舅舅表哥们聊起来也十分开心,只是逸之表哥没怎么说话,一幅恹恹的好似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样子,倒是曦之表哥推了他好几把,让他举杯,见他雷打不动,还亲自将酒水灌进了他的嘴里,连同鼻子里也灌了一些。

于是,逸之表哥就跳了起来,摆了好一会儿脸色,才礼貌的道要回去换一身衣服,便出去了。

韩凌正巧望见了他出去时向她看过来的眼神,忽地就想起了张玉瑶,心道不好,她差点就将张玉瑶的这件事情给忘了,因着大婚这几日也没有去找过她,也不知她现在和景王的亲事有没有定下来?

她可是极不情愿的,可惜逸之表哥也……

“你也看出来了,是吧?自你嫁入魏国公府之后,三哥这几天都好似不高兴,我还瞧见了他拿着二哥给你画的那幅兰陵王入阵舞看了好久呢!”杨歆在她耳边小声的说道,“饶是他再怎么装作若无其事,我也看出来了,阿凌,三哥他好像喜欢你!”

“嘘——小声点!”对杨歆这种有话直说的直率性子,韩凌真是有些尴尬抚额。

杨歆就不悦的撇了撇嘴,又低声问道:“五少爷今天怎么没有跟你们一起来啊?”

这话还用问吗?今天是她回门的日子,带女婿上门就行了,若还带着另一个男人像什么话?

但韩凌也知道杨歆表姐的心思,便萌生出了一个念头,只是这样做对他们来说又真的好吗?

想了想,她还是捡了其他话来说:“表姐,昨天墨玄领旨去抄了广宁伯府韩家,今天一早就进宫向皇上复命去了!”

“嗯,这事儿我也听说了,他们韩家人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也是罪有应得,可见上天还是很公平的!”杨歆愤愤的说道,又满脸笑容的好奇的问,“只是五少爷不是仅仅只是一个百户吗,他不是向自己上司复命,而是直接向皇上复命?”

韩凌也有些狐疑,皇上直接叫墨玄领旨办事那不是在打陆丙的脸?还是另有用意?不过,圣心难测,这位皇帝还真是让人难以琢磨。

杨秋璇听着,也是满腹疑思,今早得知广宁伯府被抄家的消息显然也让她惊了一把。

“阿凌,你在想什么?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嫁过去后魏国公府里的那些人对你怎么样?长公主没有再给你使绊子吧?五少爷现在好不好?”

没使绊子才怪呢,大婚的当天就迫不及待的派了人去对他们下手了,韩凌心中苦笑,又想起了那日刺杀他们的言藩,回头想想,总感觉有些不对劲,那日丰臣泷一明明已将那些日本人击退,言藩不但没逃反而还出来送死,他是不是对自己的能力太过自信了?

韩凌笑着道好,墨玄也很好。

杨歆很开心的笑了,又道:“你不知道,就在你嫁过去的第二天,咱们安国公府里就进贼了,一个个还身手了得,要不是四伯夜间易惊醒,他们就要将四伯的寝房翻个底朝天了,哦,还有你母亲的房间,也进贼了,昨天夜里还真是让人虚惊一场……”

杨歆这么一说,韩凌脸色就大变了,忙问一旁的杨秋璇:“那娘亲可有受伤?”

杨秋璇摇头道:“没有,发现的及时,一个毛贼也不能把娘亲怎么样?”

说罢,便拉了韩凌到一边说体己话,好像生怕韩凌不将她说过的话放在心上似的,忙低声问:“阿凌,你可有听娘亲的,用……药?”

韩凌脸色一红,十分羞赧的点了头。

杨秋璇又问了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韩凌都一一道好,待她一颗心终于轻松的放下时,韩凌才鼓足勇气开始套问了。

“娘亲,在你认识的人当中,是否有一个满头银发的男人?”老实说,这话问出来真的有些尴尬不合适宜,毕竟娘亲一个和离未嫁的女人,问她是否认识一个男人,实在是不好。

哪知杨秋璇却玩笑般的答了一句:“满头银发,你是说你外祖父吗?”

完了,看娘亲这样的反应,貌似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看到韩凌一脸愕然的表情,杨秋璇又笑了,她似乎回想了一会儿,才说道:“要说一个满头银发的男人,我还真认识一个,娘亲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很顽皮,而且喜欢缠着你叔公学这学那儿的,有一次,就要你叔公带着我偷偷的去了一趟泰学院,我就是在泰学院里认识了一位满头银发的男人,当时他在弹着琴,我觉得他琴声弹得好听,便主动和他攀谈了起来,开始他也不怎么理睬我,还是娘亲软磨硬泡的才和他多说了几句话,就在娘亲与叔公一起离开泰学院的时候,他却忽然说,我天资聪颖,想收我为徒儿,问我愿不愿意,我那时候心性高,觉得能白学人家的东西又何乐而不为,而且当时泰学院还挺出名的,说不定他就是泰学院的老师,便答应了,后来我每隔一段时间就去泰学院见他一次,只是……”

杨秋璇说到这里,神色便有些黯了下来,韩凌知道她大概又想起了蒋家灭族的那件悲伤往事,便故意打断道:“那娘亲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么?现在去泰学院是否还能找到他?”

“你这傻孩子,泰学院现在都已经拆了,哪里还能找到他,而且老师不是那么容易见的,他有他的骄傲自持和风骨,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有很多人都想拜访他,可他都拒而不见,也不知他到底看中了我什么天资,竟收了我为徒弟……”杨秋璇说到这里也暗自发笑,在宫中呆了七年就更加没有再找过他了。

韩凌听到这里,手心都有些发汗了,心跳得特别快,为什么她觉得娘亲所描述的这个人与她前世的师傅那么的相似?

是了,泰学院所传授的心学都是反周孔礼教,与朝廷奸邪对干的,而且所授的皆为平民弟子,泰州心学深入民心,影响力极大,那时候朝中奸臣当道,不把它拆了才真是奇怪呢!

难道泰州心学竟是师傅传下来的,嗯,那的确有点像师傅的风格。

韩凌想着,越发觉得娘亲说的这个人十分有可能就是师傅,便陡地抓了杨秋璇的手道:“娘亲,我们一起去找他好不好?我们一定要找到他!”

她眼睛亮晶晶的,好像有什么事情特别期盼,杨秋璇就有些错愕不解了。

“为何要去找他?阿九,娘亲的这位老师有他自己的自由生活,我不想去打扰他了,而且娘亲现在只想呆在京城,能时刻听到你的消息,知道你过得好就行了。”

杨秋璇这么一说,韩凌倒是真的犹豫了,是啊,师傅那样的人又岂是她想见就能见到的,可是如果他真的是……是她生父的话,他为什么不来找母亲?他真的是那么无情的人吗?

这事儿说到这里就结束了,杨秋璇又向她问到了婆母的事情,韩凌就脱口答道:“过几天,舒玄便带我去祭拜她的……”

这话倒是让杨秋璇吃了一惊,她本想问的是长公主殿下,可女儿似乎从心底上就没有把她当婆母,只担心她得罪了那个女人反而自己讨不到好,便劝慰道:“阿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她不争对你,你也别跟她对着干,先收起自己的獠牙,韬光养晦,等到合适的时候再亮出来!”

韩凌轻声笑了,道了声:“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后来杨秋璇又问到了那些田地、宅子、酒楼、铺子中所雇的那些奴仆是否用得得心应手,韩凌都一一答了,事实上,她前世回到广宁伯后就主持过中馈,那管家的本事还是从姚氏那里学来的,学以致用,很快她也以己之道还施彼身,将姚氏给打败了,今世虽然大多事情都交给了余嬷嬷,但余嬷嬷每月交上来的账册她都会看一遍,也会询问下面铺面以及用人的情况,所以心中也大致有个底。

“说起来,韩陌这个人无情无义,总算对你还尽了一分责任,这些年也应诺给了你不少嫁妆。”杨秋璇最后叹了一句,“那时候娘亲还觉得要他们韩家人的东西可耻,现在想想不要也是充公了,而且你大舅在西北边防驻守了七年,那样的苦寒之地,军需物资又缺少,若是杨家没有一点家底,还真不知道能否撑到现在?”

最后的尾音似有些许唏嘘怅惘。韩凌听完之后心中也似有些难受,言菘父子把持朝政时,户部尚书几乎都是听他们的,连裕王殿下的岁赐都敢克扣,就更惶论远在西北的边防守军。

时间过得很快,聊着聊着便瞧见了院子里被夕阳染就的一片桔红,不能在娘家过夜,韩凌便与徐舒玄趁天色未暗便回去了,临走前本想去看一眼清落姑姑,可杨秋璇却告诉她说清落姑姑为了不给杨家添麻烦,还是到一处僻静的庄子上生活去了。

韩凌想想,既然母亲都同意了,她也没什么好说的,而且清落姑姑明明心中对四舅舅有情,每日这样相见又不能相认也确实对她来说是一种痛苦的折磨,到庄子上生活也好,至少可以远离这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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