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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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是同性恋-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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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子今心里大喊不妙,生怕俩人打起来,赶紧使劲把郭子推到一边,乖乖给廖延钊拽走。
  廖延钊把吴子今拉回房间里,关上门就把他按在墙上,“怎么回事?”
  吴子今有些慌,怕廖延钊误会,解释道:“刚刚郭子帮我物色了一个打工的地方,所以我们就一起回来了。”
  “我怎么不知道他也在T大?你们军训的时候没见过?”
  “见过是见过……但是我把他没当特别重要的事,所以就没跟你说……”
  廖延钊的眼神有点恐怖,但是没再多问,看了看手上的表,转头对吴子今说:“过两天我生日,你来我家住一段时间。”廖延钊语气强硬,似乎不给吴子今周旋的余地。
  吴子今想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廖延钊误会也是难免的,正好开学几天都挺闲,就住廖延钊家里好了,于是点头,想了想道:“你是这个时候的生日啊?”
  廖延钊放开他:“这是我爸领养我的日子,我也不知道自己真正的生日是哪天。”
  吴子今进屋收拾一个小包,带上自己换洗用的衣服和上课要用的资料,跟廖延钊出了房间,上车。
  廖延钊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一路开回自己家。
  吴子今回到这个久违的地方,心情一下好了许多,回头看廖延钊还阴着脸,就想想点办法安慰他,于是四处看看道:“不然,今天晚饭我来做吧?”
  廖延钊点点头说好,然后拿了几本书坐在餐桌上看。
  廖延钊才读了一会儿,就把书倒放在桌上,托起下巴开始欣赏吴子今穿围裙的样子,意义不明地笑了笑,走过去,问:“要不要我帮忙?”
  吴子今从冰箱里拿了些蔬菜开始洗,没顾得廖延钊,随口答:“帮忙切洋葱吧。”然后突然想起来廖延钊不会做饭,鼓起腮帮子有点郁闷,心说廖延钊跑进厨房帮什么倒忙,转过头幽怨地看了眼正拿着洋葱认真研究的廖延钊,把洋葱抢过来:“算了,还是我来吧。”
  


☆、郝林

  吴子今带着洗好的青椒,连着洋葱一起放在案板上,拿刀利索地切,一片一片的大小相同而且整齐。廖延钊在后面看着,抬手环住吴子今的腰。吴子今一走神,让洋葱迷了眼睛。
  吴子今刚要说让他别闹,一边用手腕揉了揉眼睛,捂住口鼻打了一个喷嚏,廖延钊就在他脖子上亲了一下。吴子今手里的刀没拿稳,哐当落在案板上,把自己吓了一跳,转头瞪廖延钊:“很危险的。”然后迅速在廖延钊脸上亲了一下,“你先去看书吧,我很快就做好。”
  廖延钊一愣,笑着走了,随手帮吴子今把厨房的门带上。
  晚饭结束后,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吴子今穿了一身睡衣,抱着抱枕缩在沙发上。某种意义上讲,大一的生活真的是很轻松,作业又少课又少,能不能学习好,真的是要看自己的自主能力。好在开学第一天没有讲什么课,也没有作业,吴子今才得以感觉到真正的放松。
  这别墅一楼的大厅和外面的院子是相通的,相隔两层高高的落地拉门,有些日式的味道。廖延钊是喜欢院子外面的水景,才把房子改修成这样。后门和正门也没有正对着,风水上来讲没有任何问题,就是到了冬天厅里会冷一些,幸好现在是夏天。
  廖延钊把拉门打开,暖暖的晚风就吹了进来,摇响房檐上挂着的风铃。吴子今的目光被吸引过去,被月光映照的水面显得有些朦胧,漫起一股浪漫的情调。
  “我当时选这套房子就是在夏天。”廖延钊看了看后院,回头对吴子今道,“那时候这里还有萤火虫,最近越来越少了。”
  吴子今披上一层毛毯,走到廖延钊身边,两人一起坐下来,对着院子里的夜景。
  吴子今有些看呆:“很漂亮啊……”
  廖延钊点点头,躺在木地板上,望着院子里紫色和白色的木芙蓉,被风吹着,依稀散落下各色的花瓣。
  吴子今也跟着躺下来,看了一会儿天上的月亮,翻过身来盯着廖延钊的侧脸,脸上渐渐泛起红晕。
  “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要是此刻可以永恒就好了。”
  廖延钊笑了笑,翻身把吴子今抱进怀里,低头吻上他的前额,柔声道:“今年好像有萤火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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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父母那一关总有一天要来,不过吴子今一直以为在被父母知道之前的这段日子里,自己和廖延钊两人的关系可以既平淡又稳定,但是事实证明,大团圆的结局来得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九月十三号晚上,廖延钊带着吴子今去了一家酒店。廖延钊的两个爸爸在那里给他举行了生日宴会。廖延钊顺便把吴子今介绍给了家人。
  刚开始,吴子今紧张得要命,生怕廖延钊的家人不喜欢自己,僵着身体坐在椅子上,手指都变得有些发凉,没想到廖延钊的两个爸爸都对自己非常好,反而是自己紧张得有些过分。
  苏爸爸好像对吴子今非常中意,表示自己最喜欢吴子今这样看起来很老实的,然后廖爸爸就笑话苏爸爸,说这是因为你为人太不老实了,所以才会向往这种老实的。
  吴子今低头苦笑,心说自己真的看起来很老实么,他怎么就不觉得自己很老实呢,然后突然又紧张起来,偷偷抬脸看廖延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见家长?!
  廖延钊转头看了一眼吴子今,笑得有些坏,继续动刀叉吃东西。
  接下来是一场舞会,郑天任从远处走来,跟廖家餐桌上的几人打了招呼,转脸凑到廖延钊和吴子今之间:“哟~小今也来啦?如果是来见家长的我岂不是就没有机会了么~”然后装出一脸夸张的失落表情。
  吴子今和廖延钊都还没来得及说话,廖爸爸就在餐桌另一头笑了:“小郑啊,你要是敢拐我儿子喜欢的人就别在我这混了。”
  郑天任听着咂舌,赶紧道:“我开个玩笑!”接着大家就都笑起来,只有吴子今一个人又僵在那里了,紧张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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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这是廖延钊的生日宴,但实质上也是廖父跟生意伙伴们交流感情的聚会。有一家人就带着自己的女儿,过来暗示要给廖延钊当舞伴,廖延钊很大方地答应了,起身牵起那女生,带到舞池中央。
  吴子今从来不知道廖延钊会跳交际舞,看着廖延钊轻轻搂住那女生的腰,离得那么近,就感觉自己牙酸。苏爸爸在旁边看着,扑哧一声笑出来,拍了拍吴子今说:“这只是交际需要,别那么紧张!”
  吴子今脸红着点点头,觉得被苏爸爸看出来了很不好意思,但是心里果然还是有点不舒服。
  一支舞结束,郑天任也从舞池里回来了,廖爸爸给了他一把廖延钊去跳舞前交代在父亲这里的钥匙,和一个廖爸爸带来的档案袋,说让郑天任送去廖延钊家里。郑天任点头答应,就先行退场了。
  吴子今少喝了点酒,觉得有点头晕,就去阳台上吹风醒酒。
  过一会儿廖延钊就进了阳台,站在吴子今旁边,“你要是不舒服咱们就先回去吧?”
  吴子今摆摆手,笑道,“没事,挺开心的,而且我第一次知道你会跳舞。”
  “你不会?”
  吴子今低下头:“当然不会了,又没有专门学过。”
  廖延钊拉起吴子今的手,环住他的腰将人抱进怀里:“挺好学的,就是步法而已。”然后就带着人随着音乐走起来。
  吴子今刚开始还有点不习惯,不想在这里献丑,但是被廖延钊带着带着,就觉得真的挺简单的,然后就跟廖延钊一起跳起来。
  两分钟后,吴子今突然眯起眼睛道:“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廖延钊看吴子今那样子像是在撒娇,就笑:“什么问题?”
  “我也是男生,为什么要学女生的步法?”
  廖延钊骗他:“这个不分男女的。”
  吴子今瞪他:“你别当我是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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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九点多,宴会结束,各位散场。廖延钊和父亲们告别,开车载着吴子今回家。才到家门口,廖延钊就看见大门半开着,门前的灯也亮着。一辆黑车停在他家旁边,郑天任正叼一根烟靠那车上,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转眼看到廖延钊回来,就愣了一下。
  吴子今从车上下来,不明白为什么郑天任会呆在廖延钊家门口,回头望了廖延钊一眼,却见廖延钊也不解,皱起眉头。
  廖延钊走过去,看了一眼自己家门,转脸问郑天任:“怎么了?资料呢?”
  郑天任抽一口烟,“资料已经送进去了,但是,现在有一个麻烦。”说着,郑天任的目光越过廖延钊,在吴子今身上停留几秒,又对廖延钊道,“我觉得小今还是不要进屋比较好。你也做一下心理准备吧。”
  吴子今听着两人的对话,有点不明白,难道屋子里有什么自己不能看的东西不成?
  廖延钊没有立刻答应郑天任的话,回头看吴子今,那意思是让吴子今自己做决定,然后就先行迈上台阶,拉开大门,接着就呆住了。
  吴子今抑制不住好奇心,看廖延钊都愣住了,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立刻跟进去,结果他就后悔了——客厅的灯全部都被打开了,白晃晃的光在大理石的墙雕上反射,显得有些刺眼,客厅中央乳白色的沙发上,窝坐着一个红色头发的青年,身上的衣衫单薄又破旧,几处被撕裂了还染了鲜血,脸色有些憔悴,转过头来直直地看着廖延钊和吴子今两人,眼下全是干涸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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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子今当时就觉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上了自己的大脑,因为他一直都记得,那是卢宇提起过的郝林。他曾经幻想过,如果有一天郝林回来了,廖延钊会怎么选择。但那时的他否决了自己——消失三年的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回来。然而,老天似乎又跟他的心理下限开了一个玩笑,就让郝林回来了,而且还是如此随便、如此突然地出现了。
  吴子今下意识地回头看廖延钊,但是廖延钊似乎看那人看呆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放下包慢步走过去,嘴里喃喃道:“……郝林?”
  听见这名字,吴子今就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爆开了——郝林?真的是郝林?!吴子今觉得自己想抓住廖延钊,想让他停下脚步,不要再往前走了,但是双手似乎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制住,久久动不开身。
  郑天任跟进了屋子里,继续抽烟:“我刚刚来的时候,他正缩在你家门口……我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但还是把他带进来了……我已经跟他说了小今的事了。”
  吴子今抬眼,正对上郝林憎恶的眼神,不禁一怔。
  郝林从沙发上下来,缓缓走到廖延钊面前,声音有些虚弱地说:“对不起,今天才来找你……生日快乐。”然后伸手抓住廖延钊的领带,一点点贴近。
  郑天任觉得情况不太妙,刚要开口制止,廖延钊就抬手抵住了郝林的肩膀,防止他继续靠近,转身走到大门前,脱下自己的大衣,关上门,顺手把郑天任也拉了进来,到书房拿出一个医药箱,塞进郑天任手里:“给郝林上药,他被打了。”接着拉起吴子今,才发觉他的手已经冰凉,就握起来捂着。
  郑天任拿着药箱,去拽郝林,却被一下甩开。郝林冲过去拽住廖延钊的胳膊,大喊道:“你别生我的气了!当时是因为我爸爸发现了、他发现了!所以才把我带走的!……我等了你三年!三年!你不能……”接着,身体就抖起来,转眼盯着吴子今,泪水重新填满了双目,“你不能跟别人……我……”
  


☆、郝林(二)

  后来,郝林昏过去了,郑天任留下来,在廖延钊家里照顾了他一个晚上,发现他身上有几处伤,左手的手腕还有被切过的痕迹,吴子今看得触目惊心。那刀伤是纵向的,只有真正想自杀的人才用纵向的刀法切腕……不知道郝林在这之前是遭受了怎样的经历。
  期间廖延钊也没睡,一直坐在客厅里研究爸爸给的资料,见吴子今从客房出来,看一眼表就说:“睡不睡?”
  吴子今表情有些复杂,走到廖延钊身边:“……你不去看看?”
  廖延钊摇摇头,自己就先上楼去了。
  郑天任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提着医药箱,拍了拍吴子今:“郝林那孩子是个比较极端的人,你自己小心点。”
  吴子今对所谓“极端”没有什么认识,但是看郑天任好心提醒自己,就点点头:“谢谢郑哥,我知道了。那我先去睡了?”
  郑天任也点头,说:“郝林我照顾就行了。”
  上了楼,廖延钊已经脱下衣服开始洗澡了,浴室的门半开着,热腾腾的水汽从里面冒出来。吴子今躺在床上,心里渐渐漫上罪过的感觉,直到廖延钊从浴室里出来,自己才挪动身子进去洗澡。
  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很晚才睡着。吴子今担心廖延钊是不是其实还牵挂着郝林,却不知廖延钊只是怕自己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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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两点,天还黑着。郝林摇摇晃晃地从床上坐起来,有些头痛,转眼看见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夜灯,郑天任正趴在旁边的桌子上睡觉。
  他穿上拖鞋下地,静静地走在漆黑的房间里,四处寻找,最后上了楼,进了吴子今和廖延钊睡觉的主卧。
  虽然光线很暗,但是郝林看得很清楚,那两人抱在一起,睡得很香。
  郝林咬着自己的嘴唇,一直咬到口里泛起了血腥味,滴着眼泪笑了——我等了三年的人,你吴子今算什么东西,又付出了多少,凭什么睡在这里的是你?
  郝林进浴室拿了一把剃须刀,在那张床头站了一会儿,伸手过去,用背面轻轻在吴子今脖子上划了两下,幽幽道:“杀了你也得不到我想要的,我才不会那么傻。”随后,低头吻了吻廖延钊的侧脸,慢慢走出门外。
  第二天早上,郝林似乎还是没醒,郑天任又端了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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