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里如此，现实里也一样。
唔，是不是该等文殊实习完毕后，将他挖到天印来呢？
慎重思索着这个可能性，齐季看着屏幕微微眯起眼。
算了，不急，再让他逍遥一阵子好了。
章五十二：味道不错
因为齐季之前将珍兽都上了锁，解锁需要三天，两人便约好三天后交易。
之后一直玩到早晨6点多，过了最困的时间，谁都没有睡意。
天色早就明朗起来，文殊看了看窗外，阳光透过米色的窗帘投射进入，带着一日之计的温和爽朗。
望向屏幕时，那人正打了对话过来询问：
【队伍】【纵横参错】：困么？
【队伍】【宫商角徵】：还好。你呢？
【队伍】【纵横参错】：打算去吃早饭。一起？
【队伍】【宫商角徵】：好。
笑弯了眉眼，文殊点下应句，向后仰靠，动作一大，顿觉脖颈肩膀处火辣辣的酸痛，急忙伸手按住。
好久没通宵了，果然身体素质变差了么！看来有空应该捡起早期晨跑的习惯。文殊动了动脖子和手臂，用力按了按酸痛的部位，看到那人回复：
【队伍】【纵横参错】：我去接你，你半个小时后下来就行。
【队伍】【宫商角徵】：嗯。
说完那人便离队下线了。文殊将两个小号跑商赚来的钱相继交给大号，而后下线关机，伸手摸了摸电脑，运行了一晚上，已经有些热了。
小心推开凳子站起身。室友还在睡，隔着床前充作蚊帐的帘子，细碎且均匀的呼吸声传了出来，弥漫出浓厚的睡意——就算不困，熬夜一晚上，也本能的渴望着床铺的柔软。
无声的伸了个懒腰，再揉了揉眼睛，他放缓脚步取了洗漱用具进入浴室，打水洗脸刷牙。刷牙时对着镜子看了看，眼下两团不明显的乌青无声的宣告着疲累。他伸手按了两下，有点热，沾了点冷水冷却一下，聊胜于无。
洗漱换衣一共也用不了多少时间，等他收拾完，距离约定好的时间还有十多分钟。文殊眯着眼坐在床铺上，小小的打了个呵欠，又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
一起吃早饭呐！真好！
发呆的功夫室友床帐里传出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接着床帘被从里向外撩开，探出颗毛茸茸的脑袋：“咦？这么早？”
“昨晚没睡。”文殊含笑应了一声。
室友迷迷糊糊的盯着他：“真扛造——什么事儿心情这么好？”
“嗯？”
“说话都透着笑，眼睛眉毛就差没弯成月牙了。”室友说着打了个呵欠，“穿这么整齐，要出去？”
文殊伸手摸摸眼角：“嗯，这就走了。”说着有些狼狈的伸手抓过外套和手机，匆匆打了招呼便推门离去。留下室友揉着眼睛嘀咕：
“跑这么快干嘛？又没让他帮我带早饭……”
……
一路冲下楼，远远就看到不算陌生的车子停在那里，文殊停下脚步，缓了缓呼吸才又走过去。
见他走近，齐季摇下车窗，笑的阳光灿烂：“上车。”说着伸手推开了副驾驶的门。
刚刚还在一起玩游戏的人实体化在眼前说笑，文殊多少还是有点适应不良。他从善如流的上车坐好，顺手拉起安全带：“你来的好快！”
“我说过咱们离得不远。”齐季带着笑看他，“想去哪儿吃？”
知道齐季对N市的铺子不算熟悉，文殊便不推脱的点了牌：“市中心有家台门烧不错，我之前和朋友们去过几次。”
“好，带路。”
齐季说着发动了车子，这里距离市中心不远不近，车子走了十来分钟便到了目的地。
台门烧供应的早餐种类很多，从最普通的包子烧饼豆浆油条到筋饼豆腐脑，还有烧卖水煎包馄饨等等。两人来得早，正好还有位置，文殊问了齐季的口味，点了一屉牛肉包，又叫了碗馄饨几个烧卖。
馄饨比较慢，包子和烧卖倒是很快就上来了。两人分别调了调料，口味倒是大同小异。大概因为打了一晚上游戏的关系，这会儿没人开口，气氛难得的静谧。
吃了一半的时候服务员将馄饨端了上来，放在齐季附近。齐季取了两只小碗，分别舀了几个馄饨，又浇上汤，较多的一碗推给了文殊。文殊抬头对他笑笑，嘴角沾了点酱油。他自然的帮他伸指抹去，而后送入唇中啜了一下。
文殊被这个动作实打实镇住，小说电视中没少见过，发生在自己身上可真有些从头酥到脚的感觉。尤其看着齐季手指没入唇中那个动作：舌尖划过指尖，而后略薄的唇抿了抿……竟觉小腹有些发热，急忙低下头。
真要命！果然清晨最禁不起撩拨，尤其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
齐季仿佛没看到他发红的耳尖，无事人一般端起碗品了品，道：“味道不错。”
——你敢不敢不要在做完那个动作后说这句话！
文殊心中哀嚎，更不敢抬起头来了。这个男人真不是一般大胆，大庭广众之下——他仿佛听到邻桌的人正小声议论着什么，却完全不敢去细听。
对面传来那人低沉的笑声：“馄饨凉了。”
“啊？哦……”文殊把头埋在碗里，大口大口的吃着混沌，却几乎品不出什么味道来。
一顿惊心动魄（？）的早餐吃饭，文殊抢着起身结账，齐季也没跟他抢，而是要了瓶矿泉水拧开递给他，一面指了指自己的牙：
“沾到了，辣椒。”
唇红齿白，指尖轻点……文殊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下真是重头红到脚，急忙接过水瓶灌了一大口。
靠了，他是睡眠不足，不是欲求不满啊！
丢脸丢大了！
吃完早饭已经是七点多，路上车流量大了起来。虽然今天不用上班，但因为一晚上没睡，都有些倦意。文殊上车不久就有些迷糊，车子开的平稳，即使时停时起也完全没有不适。
齐季顺手打开了广播，初时文殊还能听听，强撑了不久，眼皮儿终是慢慢粘上了。
所以齐季将车停在凌云的宿舍门前时，就看到文殊歪着脑袋倚在椅背上睡的香甜，因为歪斜的姿势，嘴角还隐隐有点晶亮。
他的喉间发出细微的震动，嘴角划开，轻手轻脚的解开安全带，微垂下眼凑过去，遵从心意的贴上对方唇瓣，舌尖在那嘴角一扫，而后顺手关掉了耳边的噪音。
湿软的触觉传来，文殊几乎是立刻睁开眼，反射性向后——目光被什么遮挡住，他还没反应过来究竟是什么，已被人扣着后脑凑得更近。
纵横……不，是齐季……
唇上传来湿热的触感，他的舌尖抵着他的，诱哄一般。熟悉的心悸传来，文殊顺从的张开，已被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
不同于之前那个吻，这次的撩起了火。
齐季半压制着青年的身体，一手扣在他的后脑，一手先是按在对方手臂上，而后缓缓下滑，顺着衣襟探了进去——
夏季的衣衫单薄且利于活动，文殊浅浅的抽了口气，再度被覆上，腰侧被轻柔的抚摸，间或打着圈儿。
跟着就想起早餐时对方貌似不经意的诱惑。
被轻轻掐了一把的时候，他忽然激灵灵打了个寒战，混沌的神智有些清醒，忙伸手去推。
“乖，别动。”
感觉到青年的推拒，齐季低声诱哄着，缓下进攻的步调，一下一下啄着他的上下唇。文殊抓住这个机会调整着凌乱的呼吸，侧头微避：
“男人早晨果然禁不起撩拨……”说着想要拉出对方仍覆在他腰上的手。
“嗯，我同意。”
齐季低低笑着，在他脸上吻了一下，顺势放开。看着青年手忙脚乱的整理衣衫，好心情的眯起眼：
“文殊。”
“嗯？”
青年脸上仍透着红，显然对这些事情并不习惯，该说是意料之内的青涩还是纯情？“你没交过男朋友？”
文殊的手顿了顿，这个话题——
看他的反应就知道没有。不过从他在游戏中的反应大致也猜得到：“那么，女朋友呢？”
文殊横了他一眼：“交没交过有差别？”
“没。”齐季这次是真的笑出声，难得看到这孩子张牙舞爪的一面。他伸手帮对方解了安全带，又亲了一下他有些红肿的唇，“既然如此，这次先放过你。”
“……”文殊抿起唇，他当然明白对方的言下之意，也没单纯到以为他们在谈的是小学生那种柏拉图之爱，不过作为菜鸟，紧张是必然的。面对这样的话题，也不知道要用什么态度来面对更合适一些。
若是文殊性格张扬一些，或许会笑骂回去；孟浪一些，或许会反击回去，经验多一些，没准就直接勾着对方亲回去——可惜对菜鸟来说，能保证不怯场就要偷笑了，毕竟从现在这个情况下来看，被压的多半是他。
还真有点不甘心。
忽然头顶一热，被温和的揉了揉。文殊低咳一声：“我上去了。”
“去吧，睡一觉补补眠。”齐季的声音带些宠溺，“醒了给我个短信。”
“你不睡？”
“睡。”齐季看着青年的眼，顿了一顿，“我若醒了，也会告诉你。”
那双眼中似乎有些说不清的意味，文殊正想细看，齐季已经打开车门下了车，走过来帮他开门。
那个——看错了吧……
章五十三： 你要卖号？
回到宿舍时室友不在，估计之前那趟折腾下来也将他折腾出去了。文殊丢开外套，打开电脑登陆游戏双开挂机钓鱼，而后趴到床上，随手拉上帘子，睁着眼盯着床脚。
明明眼皮困的酸涩，全身都沉淀着疲乏，但是脑内活动却活跃的让人郁闷——他半睁着眼回溯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吃饭，手指，吻，对话……上床。
嗯，上床……
靠，唯一的经验就是那次惨烈的滚床单！
文殊不爽的翻了个身侧躺着。那天的事情事后让他涂了好几天的药，到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痛。
网上各种资料中提到过做受有多辛苦，他算是切身体验了一把，老实说，即使心里不断告诉自己那晚是意外，没做预防措施会这样很正常，然而初夜的阴影也不会因为心理建设而消失。
但现在他与齐季已经正式交往，这方便必然少不了，那么……
他攻？
想象着自己将齐季压倒在床上的情景——
身高——他1M82，齐季目测比他高大约五六公分；年纪——没记错的话天印资料上写着齐季28岁，年龄阅历他算是完败；个性——貌似不管是游戏里还是游戏外他都被吃的死死的；长相……
唔，脑瓜子疼！
闭上眼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驱出脑海，文殊翻个身面朝天，四仰八叉的躺在床铺上，拉过被子胡乱一盖——
不想了，顺其自然吧！
不行的话，回头上网搜一些片子来看看，若真有可能，他攻了某人也许不是梦想也说不定。
嗯，值得一试……
……
齐季只是浅眯了一觉，毕竟是习惯熬夜的人，适当睡眠就足够了。
一觉醒来不过上午十点左右。在公寓里处理掉紧要工作，齐季煮了壶咖啡，用惯常的瓷杯盛着端到桌边开了电脑。
这个时间估计那小子还在还在睡吧！毕竟不是人人都像自己这样——齐季拿着电话看了看，决定晚些再叫醒他，而后一个人登陆了游戏。
上线便收到了邮件，提示他的徒弟“冥河艳鬼”上线，给他贡献了经验若干。齐季一挑眉，打开好友列表，果然那个很久没上线的丫头名字变成了绿色。
宫商的两个号也在线，查看了一下状态，一个在雁北一个在龙泉，估计都挂机钓鱼呢。齐季关上好友列表，随后便收到艳鬼那丫头第一时间发来的问候邮件：
“师父！~~扑~~”
“游戏改版各种不习惯啊不习惯！”
齐季了然，算起来这丫头有一个多月没上线了，难怪会觉得不习惯。想到昨天那顿饭，齐季按了按嘴角，啜了口咖啡回信：
“慢慢就习惯了。这么早上线，东西收拾完了？”
不久艳鬼回复：
“o（≧v≦）o~~大概弄完了~明天才上课，今天打算玩一天，好久没来，我都老友归来了~”
“嗯。”
“师父我们去杀星，一会儿聊。~~”
“好。”
回复完徒弟，齐季觉得有些无聊，看了下时间，还不到一点。手机一直没反应，估计那小孩还没睡醒。
唔，两点叫他吧！
这个时间正好可以去刷凤凰古城，这一届城主是潜龙凌渊，换言之他是城主。看到世界上有人喊城主进组，瞥了眼等级，他便申请进组了。
带队在凤凰古城刷了几个凤凰，眼看着到了两点，齐季习惯性解散队伍，拿起电话拨号过去。
那边响了半天才接通，小逍遥果然还没睡醒。齐季听着那边呆着浓浓鼻音的“喂”，嘴角跟着扬起：
“醒了？”
“唔？嗯……”
应和的声音有些软糯，不复平时说话清亮。那种软糯的鼻音很是刺激人，齐季反射性挑起眉，瞬间脑补了某些不良场景，而后慢慢平复：
“起来吃午饭吧！已经有些晚了！”
“午饭……”电话那边的人咕哝了一句，“不太饿。你呢？吃了么？”
“……饿了。”想吃你。
被慵懒的声音勾起渴望，男人本能的说出心中所想，而后补救般说了一句，“正准备吃。”
“哦。”对方不疑有他，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估计是坐起身了，“我一会儿出去订饭。嗯，你……”
“呵，去定吧。”知道对方不是很适应这种情侣间的对话，声音都透着迟疑，齐季体贴的截断话头，又聊了几句才挂掉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邮件亮了起来，来自吃饭回归的小逍遥，内容是这段时间惯常的问候：
宫商角徵（升级升的郁闷）14：37：22
下午好
纵横参错（我家的傻瓜）14：37：31
吃完了？
宫商角徵（升级升的郁闷）14：37：34
没呢
宫商角徵（升级升的郁闷）14：37：39
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