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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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第3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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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好说,”我坐在他旁边:“陈先生,你知不知道这个老金头是什么来历?”

陈居士想了想说:“他好像是寺里主持的俗家亲戚,在工厂混了一辈子,混到退休,没落下几个退休钱。主持看他可怜,便介绍到庙里看个大门,每个月不少挣呢,对一个老头来说,这就算不错不错了。”

“他没家人啊?”我问。

“没听说过,也没见到有家里人来看过他。”陈居士打着哈欠:“嗨,一个老头子,你打听他干什么。”

他低头抄经,我没有继续打扰,从佛殿里出来,对黄老灵说:“有个办法,不知道好不好用,可以试试。”

“那就试试呗。”它说。

我从庙里出来,到外面的野味店买了一只大烧鸡,用油纸包好,喷香喷香的。又买了一瓶几十块钱的白酒。我提着这些东西向地狱殿走去。

刚进院就看到有一些香客在,他们正在参观前殿展示十八层地狱的受苦雕像,一个个看的啧啧称奇,倒也不怎么害怕。

我绕过他们顺着走廊往后面,阴森的走廊比前殿要恐怖多了,穿过走廊来到后殿门口,看到老金头把两张椅子排在一起,他靠着墙半躺半卧,耳朵里插着耳机,手里拿着手机,好像在听什么小曲,还打拍子。

我提着东西站在他的旁边没有打扰,大概半个小时,他把眼睁开看到是我,又看看我手里的东西,赶忙摘下耳机:“这怎么话说的,你这是……”

我把口袋递给他,老金头从里面拿出油纸包,打开之后是油汪汪的一只大烧鸡,香气扑鼻。

我又把酒掏出来:“金大爷,这可是老窖,不知道你好哪口,我就买个贵的。”

老金头撕下鸡翅膀放嘴里嚼着,把酒瓶盖打开闻闻酒香,眉开眼笑看着我:“你有点意思。”

我之所以这么做,是想起在火车站的时候,马丹龙曾经提示过一句话:他爱喝酒,爱吃鸡。

当时我就特别纳闷,这句话什么意思呢,翻来覆去也想不明白,没想到现在用上了。

说明一个问题,马丹龙很清楚我要面对的是什么人,以及这个人的喜好。如今这个人落在老金头的身上,老金头到底是干什么的?

第六百五十四章 草上风

老金头津津有味啃着鸡脖子,没有酒杯,把白酒小心翼翼倒进小瓶盖里喝。烧鸡吃得满嘴流油,白酒喝得啧啧作响,我没打扰他,笑眯眯坐在旁边看。

能有个二十来分钟,一只鸡全让这老头干下去了,吃完还意犹未尽,嘬嘬自己手指头,回味无穷。

白酒也喝下去半瓶,他脸色红晕,一看就是有点上头,靠着墙半躺半坐,指着我说:“小鬼,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你不就是想进去看看吗?”

我嘿嘿笑:“正是。”

“哪个损人告诉你我爱吃烧鸡爱喝酒的,这不是害我吗?”老金头打着饱嗝,他抠着牙说:“你把灯闭了,我要睡觉,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也什么都不知道。”我迎着他的话说。

老金头脱了外面的棉袄,当被子盖在身上,他靠着墙闭上眼睛,时间不长打起呼噜。

我悄悄走到墙边,把灯关上,后殿顿时黑不隆冬的。我蹑手蹑脚走向关闭的大门,一边走一边看着黑暗中沉睡的老金头,不禁自言自语:“这老头到底什么来历?”

谁知道黑暗里忽然响起老金头的声音:“不知最好,知道就没了意思,办你的事去。”

他说话的语气一点都不像喝醉了,而且和平常那糟老头子的气场完全不一样,像是变了一个人,极其威严。

我没搭腔,心里惴惴,他也是个高人。

我来到门口,用手握住冰冷的把手,里面就是无间地狱的佛殿,会有什么呢?完全想象不出来啊,心里没有底。

我深吸口气,使劲一拉,只听大门在黑暗里“嘎吱”一声,似乎拉开了缝隙。我又是一使劲,大门真的开了,从里面吹出一股寒意十足的阴风,吹得全身发冷。

我摸索着钻进门缝,温度明显降了好几度,鸡皮疙瘩起来。刚进去就听到外面老金头说了一句:“把门关上。”

我赶紧把大门关上,两扇门在身后重重关闭。

眼前是一片黑暗,简直伸手不见五指,听不到任何声音,我这个心啊,砰砰乱跳。

这里是无间地狱殿?

我在墙上摸索了一阵,摸到好像有个开关的物件,轻轻一按,眼前瞬间亮了。

光线柔和,并不刺眼,我揉揉眼,这才看到眼前的场景。

这里还真是佛堂,面积不大,和外面比规格很高,淡青色的水砖铺地,四面几根红柱大半隐在墙中。墙壁上画满了色彩艳绝的壁画,来不及看内容。佛堂四面封闭,不透光不透风,可偏偏还装饰性按了几扇仿古的窗户,一水的雕花窗棂,糊着棉纸。

最怪的是,佛堂中间有一个奇怪的物件,一件无法言语的东西。

空地上有个黑色的巨大圆球,这个圆球少说能有两米多高,比我都高出一块,呈正圆形,质地看上去像是某种天然的岩石,如果让我说,更像是一块加工出来的煤炭。

最为古怪的是这个圆球表面坑坑洼洼的,布满了若大若小的空洞,像是被虫子蛀空的苹果。

除此之外,佛堂里空空如也,并没有其他东西。

我站在原地,看着石头懵了半天。这座佛殿号称是无间地狱殿,可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么一块莫可名状的怪球球。

我没敢轻易动它,围着绕了两圈,实在看不出玄机。

我顺着佛堂的墙边走,把这个地方转了几遍,可以肯定没有其他的入口,也没有门,这里是完全封闭的房间,除了这黑色圆球没别的东西。

我沉思了片刻,招呼黄老灵,问它怎么看。

黄老灵半天才说:“这里是什么地方?”

“无间地狱殿。”我忽然醒悟:“你的意思是这黑球就是无间地狱?”

黄老灵说:“你知道无间地狱什么样吗?”

我嘴里发苦:“我不知道,但想来可知,无间地狱再匪夷所思,也不可能是个球吧。”

我们正说着,外面响起老金头的声音:“里面的那个谁,时间到了,赶紧出来,看也看过了。”

我赶紧说:“金大爷,你让我再参详一会儿。”

“参详个屁!”老金头在外面骂:“没有缘法,看一辈子也是这么个样。赶紧出来,王主任回来了,别让我背锅。”

我一边招呼着好,却并没有听他的往外走,而是径直来到球前,仔细看着。

我伸出手摸了摸,球的表面极其粗糙,上面的空洞直径不一,最小的大概食指粗细,我还尝试着把手指头插进去,然后费劲拔出来,看不出哪有什么玄机。

黄老灵说:“你尝试用神识上去看看。”

其实我早就想到这个方法,可面对这莫名其妙的黑球,我有点害怕用神识去探测,怕遇到不可预料的后果。

既然黄老灵提到这,只能试着用用。我站在黑球前,默默闭眼进入内视状态,仅剩的一根神识之丝缓缓出了身体,附着在黑球上。

刚一放上,我脑子嗡一下炸了,说不出什么缘由,像是探进了无尽的黑色深渊。

怎么形容呢,深渊里没有时间空间的概念,没有人,没有声音,没有任何生物,没有风,就是黑,纯正的黑。这不是一个人的精神能支撑住的,我赶紧收回神识,好半天没缓过来,那种绝望简直没办法用语言描述。

黄老灵急了:“你干嘛呢,怎么了?看到什么了?”

我一片混乱,刚才踏入黑色深渊的感觉挥散不去。以前听说过有深海恐惧症,一个人沉入万米深海,孤立无助,什么都看不到,四面八方都是水。这种恐惧症比我刚才所面对的深渊,简直就是小儿科,我看到了绝望本身。

外面的大门敲着,老金头声音传出来:“我警告你赶紧出来,等我进去抓你,性质就变了。”

黄老灵特别机灵,赶忙说:“他好像有点忌惮这里!没事。”

我一想对啊,他要进来早就进了,何至于在外面敲门。既然来了机会难得,就这么出去肯定不行,下次或许就没机会了。

我围着黑球转,现在除了神识,真没别的办法了。可我真害怕刚才探进深渊的感觉,一次还好说,再来个二次三次的,我怕自己精神分裂。

正在犹豫,欲探不探的时候,黄老灵提醒我:“齐震三,你记不记得火车站的时候,马丹龙跟你说的四句诗。”

我愣了愣,赶紧掏出手机,四句诗都记在手机上。我翻找到了,四句诗是:兑四见山大地崩,巽位迎面是大风,熊熊大火在坤位,滔天大浪离中瓮。

黄老灵说:“马丹龙说的烧鸡和白酒已经兑现了,这四句诗会不会是开启无间地狱大门的密钥?”

外面大门砸得山响,老金头火了:“你给我滚出来!”

我告诉自己冷静,问黄老灵,这四句诗如何理解。

黄老灵想想说:“这四句诗开头说的是四个方位,兑四是东南。”

“东南方向有大山要崩塌?”我疑惑着说。

“先别管,你先到东南方向看看再说。”黄老灵急促道。

“东南方向,指的是这个黑球的东南,还是佛堂的东南?”我疑惑。

“都看看,抓紧时间。”黄老灵说,它还着急了。

我先来到佛堂的东南角,这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我左右回头看看,没有任何发现。这时大门砸得巨响,老金头怒道:“小贼,你赶紧出来,要不然我真冲进去了。”

我深吸口气,没理他。

如果硬要说这里有什么,那就是墙上鲜艳的壁画了。我心念一动,站在墙前仔细观察,忽然看到其中一幅壁画,惊住了。

这幅画描绘得好像是古代某个时期的地震。用的丹青水墨画风格,留白处用稍带颜色的颜料调调色,画风即写意又逼真,尤其大地崩塌城楼废墟,许多老百姓在开裂的地表痛苦挣扎。地表的裂缝下面,能看到黑森森的深处,不知通向什么地方,很多人都掉入其中,情景极其可怖。

黄老灵说:“这就是‘兑四见山大地崩’!你再到巽位看看。”

巽位在八卦里是西南方向,我赶忙来到西南的墙边,看着墙面上的壁画。画上是一片平原,大面积的草叶俯头。人是看不见风的,风本身无形无声,要在画上表现出大风,只能通过众草倒伏的状况间接体现。

在这片草原上,有很多人被风吹了起来,表情全都是张着嘴惊恐至极,还有的人摇摇晃晃在艰难行走,其风之强之恶,表现得淋漓尽致。

黄老灵倒吸了口冷气:“草上之风,必偃。”

第六百五十五章 王主任

“什么意思?”我问黄老灵。

黄老灵说:“这是孔老夫子的一句话,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这句话表面看是谈人德性的,其实是借用风之比喻来谈气的。”

“气?”我疑惑。

黄老灵说:“我有点明白了。原来马丹龙给你的四句偈语指的是佛堂里四面墙上的壁画。”

“就算应了这些壁画,那又怎么样?”我还是想不出来。

“马丹龙怎么会了解这么清楚?难道破解四句诗,我们就能打开进入无间地狱的大门?”黄老灵喃喃。

“问题就在这,怎么破解?”我说着。

这时,忽然大门“吱呀”一声开了道缝隙,老金头半张脸凑在缝隙外面看我。我远远看他一眼,心里咯噔,这老头本来就又老又丑的,此时在黑暗中仅露半张脸,眼色凄厉,看得让人浑身不舒服。

他冲我招手:“小朋友,你出来,我不会追究你,谁让我贪嘴吃了你的烧鸡和白酒,我罪有应得。趁着事情还没闹大,你赶紧走,我送你离开。”

我点点头:“说好了啊,别我出去了你再翻脸。”

“放心吧,我老金一言九鼎。”老金头在外面说。

我向着大门走去,顺手在柱子后面抄起一根棍子,这棍子我早就看到了,我把棍子藏在身后来到门口,对外面说:“金大爷,你闪到一旁我好出去,你这样我不敢动啊。”

老金头好像特别忌惮佛堂里的东西,不敢跨入一步,他无奈只好后退一步。

趁这个机会,我把大门关上,老金头一看就火了,大吼一声:“你不要命了!”

等大门关上,我把棍子横插在两个把手之间,形成一条门闩,外面砸的山响,再也推不开。

老金头先是骂,然后苦口婆心:“小朋友,你赶紧出来,不要在里面瞎搞。我实话告诉你吧,这里的东西不是雕像也不是模型,而是通着真正的阴曹地府,连着阿鼻地狱。你如果瞎搞,小心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真要进了阴曹地府可没人救你。”

我没搭理他,看着四面墙上的壁画,啃着手指甲思索,完全没有思路。

我想了想说:“要不用神识探探墙上的画?”

黄老灵叹口气:“只能如此了。已经撕破脸,索性做到底。”

我站在兑位的壁画前,凝神静气,缓缓用出神识之丝,小心翼翼触碰到这幅壁画。

黄老灵急促道:“亮了。”

我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整幅壁画果然比旁边的画要亮一些,怎么形容呢,好像后面有荧光板亮了起来。一道虚影从画里透出来,照在我的身上。

恍惚着,耳边忽然多出一些模糊的声音,那是大地崩裂地震的声音,极其沉闷,似乎真的有这么一座城池在眼前变成了废墟。

我赶忙退后一步,从虚影里出来,声音顿时消失。黄老灵说:“真邪门,我刚才好像听到了地震的声音。”

“我也听到了。”我说:“原来是这样,这四幅壁画可以让人无意识中入境,果然奇妙。”

“那三幅画你都用神识触碰,看看会发生什么?”黄老灵催促我。

我走到第二幅的大风前,用神识之丝蔓延到画作上,画面亮了,透出一道虚影出来,落在我的身上。

我闭着眼睛,听到耳边是无穷无尽的风声,伴随着风声似乎还有很多人在哭泣呐喊的声音。人声在风中极远极细,听得麻酥酥的,头皮都炸开了。

我赶忙下意识退后一步,耳边声音没有了,我从虚影中出来。

第三句诗是“熊熊大火在坤位”。坤位是正北,我走到正北的壁画前,果然看到墙上画着一片熊熊火海。

我再次用出神识之丝,蔓延到壁画上,刚一触碰就感觉全身热浪滚滚,似乎一下子被大火包围,虽然闭着眼,但隔着眼皮也能看到外面一片火红的透亮。

我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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