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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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第3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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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院外这么多人,没有人说话,老太太看看说:“供奉香火长明灯,也算有心。”

“我还有几句话想带给老太太您。”熊大海说:“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要害人,要心存善念。望老祖宗自持之。”

老太太哑着嗓子说:“小熊,你是给我贺寿的,还是给我添堵的?”

熊大海笑:“你若能信我之忠告,必可延年益寿,享受大富贵。这便是最好的生日礼物了。老祖宗,不管是做人还是做鬼,首要一条不能有害人之心,否则会有违天合。你说是?”

老太太道:“你一来就嘚不嘚说些屁话,我本应该让你有来无回的。但今天,一是我过生日,二是给你师父的面子,你赶紧走。”

熊大海抱抱拳,转身就走。我眉角跳了跳,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大喊了一声:“熊兄慢走,带小弟一起!”

院子里本来特别死寂,我这一嗓子喊出来,特别醒目,满院子的人齐刷刷过来看我。

我也算是兵行险招,是生是死赌这么一把,这熊大海从说话到气度,应该不是什么妖人,或许他是能带我们离开的唯一机会。

熊大海停住身子,叼着烟袋锅回头看,我扛着陈琪琪从黑暗的角落里走出来。

院子里那么多人,鸦雀无声,全都死死盯着我。

我头皮有点发麻,硬着头皮一步步走过去。

“猴崽子,你藏在这呢,胆子是真大!”坐在八抬大轿上的老太太嘎嘎笑,声音在黑夜中听来如同乌鸦狂叫,极为可怖。

熊大海看我和陈琪琪,一皱眉:“你们是人?”

我来到他的面前,几乎热泪盈眶,抱拳说:“熊兄,救救小弟。我的这个朋友受到恶鬼蛊惑,出魂来到此处,我陪着她一起来的,现在我们出不去了,请你带我们出去。”

老太太的笑声凄厉之极:“小熊,这件事你别管,走你的,别说我不给你们师徒面子!”

第六百二十四章 南北

熊大海上上下下打量我,疑惑说:“你有神识,可好像受过重伤,你是修行者?”

“熊兄明鉴啊,”我赶紧道:“你不能见死不救。人不亲艺亲,艺不亲祖师爷还亲。大家都是同道,今日之恩日后定当相报。”

“那你是出自何门何派,师尊如何称呼?”熊大海问我。

“这个……”我犹豫一下说:“我是八家将的,没有老师,吃百家饭喝百家奶学艺的,没正式拜过师。”

“八家将……”熊大海想了想说:“我提几个人不知你知不知道,解南华、圆通和尚、赖樱姑娘。”

“那太知道了,我叫齐震三,解南华和圆通和尚跟我是八拜之交,我们同属八家将,那关系和刘关张也没什么区别了。”我赶紧说。

熊大海笑眯眯看我:“你知不知道我的授业恩师是谁?”

“还没请教……”我看他。

“我的师父姓马,全名叫马丹龙。我有个师弟,想必你也认识,名叫轻月。”熊大海看我,脸色有些冷:“我的师弟就是栽在八家将,也就是解南华和圆通和尚的手里。”

我愕然:“熊兄,这件事吧,事出有因。轻月偷盗阴王指,夺天地生机,当时你的师父马丹龙先生还亲自出手捉拿他,这里面的是是非非一言难尽。总而言之我是好人,咱们有什么事日后再说,先帮小弟解了这一困。”

熊大海看看我,又看看我肩头的陈琪琪,点点头:“按说你是修行者,我都不应该管你。但是这姑娘是无辜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落入鬼窟。这样吧,你算两万,这姑娘算一万,你如果答应我就出手。”

“什么意思?”我没明白。

“救你们可以,给三万块钱。”熊大海说。

我目瞪口呆,看着这个人,转念一想也不错,明码标价的救人,一个是日后不必欠他什么人情,二是该怎么着怎么着,心里也有底。

我告诉他没问题,只要把我们救出去立马付钱。

熊大海让我到他身后,他冲着高台上的老太太抱拳:“老祖宗,这两个人我带走了,给个面子。”

院里灯光暗下来,仅有老太太的轿子上燃着两盏红灯,映衬着她满是皱纹的脸,看上去好像核桃皱在一起,极为可怖。

老太太端着茶水喝了一口,说:“熊大海,我这些孩子都在这里,就这么把你们放走了,我以后还怎么管教他们。”

“你画出个道来,怎么才能走?要不然我三刀六洞?”熊大海大大咧咧说。

“把你的烟袋锅留下来。”老太太说。

熊大海笑:“老祖宗,这就有点过分了,烟袋锅乃是师门传承,我师父从阴间带回来的。就算我想留下,他日后知道了,也得上门讨要,到时候扯来扯去对咱们谁都不利。”

“我也不为难你,”老太太说:“这样吧,你来写一纸还愿文书。”

熊大海默不作声。

场面沉寂下来,院子里偶尔吹来阴森的冷风,两盏红灯笼随风飘动,老太太鬼气森森看着我们。

我低声问:“熊兄,这文书是什么意思?”

“齐震三,你想必见过我的师父,你也知道我师父的能耐。他能行走阴阳,可以直通阴曹地府十大鬼殿,所谓还愿文书,就是写给鬼王的,让我师父到阴曹地府里说情,能延长这老太太的寿命。”熊大海说。

“不多,十年就行。”老太太看着我们说。

“十年……”熊大海笑:“阎王让人三更死,哪个敢拖到五更。真要大限已到,甭说十年,一天都不可能。”

“你是不想写了?”老太太眼神极为可怖,尖锐地看着我们。

“这样吧老祖宗,”熊大海说:“这样的文书我没法写,再说我写了也通不过师父那一关,写了也白写。我给你一个承诺,”他说:“日后我可以不杀你。”

老太太“嘎嘎”狂笑:“你们一个都别走了,关门!”

有黑衣人来到大铁门前,开始关门。

“谁敢动!”熊大海大吼一声,他一个箭步跳到轿子跟前,拿起烟袋锅子,对准了轿子:“谁动一下,我把轿子点了,把你们老巢全烧了!”

那些人还真就不敢动,熊大海看我厉声道:“齐震三,带着这丫头走!”

我扛着陈琪琪“嗖嗖”来到大门口,铁门外面黑森森什么也看不清,犹如深渊。

熊大海冲我喊:“赶明带着钱去殡仪馆牛区四号门见。”

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大门正在徐徐关闭,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一个箭步窜向大门。身后远处那老太太尖利地说:“不能放他们走,都给我拿下!”

这时过来几个黑衣人来抓我,我飞出一脚:“去你们大爷的。”把其中一人踹飞,那人踹上去感觉软飘飘的,跟个纸片差不多。

我这脚还没等收回来,谁知被另外一人抓住,我情急之中猛地一缩脚,鞋留在那人手里,我赤着脚钻出了大门。

刚一出去就觉得整个人处在失重状态,快速下落,等落在地上心脏狂跳,整个人都是懵的。

睁开眼一看,我正趴在大街上,不远处是扫大街的声音,还有叫卖早餐油条豆浆的喊声。

我愣了愣从地上坐起来,现在曙光明媚,正是早晨。

我从地上爬起来,回顾左右,终于看出是在什么地方。

这个地方正在市中心,叫做庙街,以前有座老城隍庙,六七十年代时砖砖瓦瓦都让人拆光了,后来八十年代重新修起来,维持了能有十来年香火,后来开发房地产,这城隍庙在市中心,占着黄金位置,便动迁走了,迁哪了没人知道。

这地方最后又是盖大厦又是修马路,只剩下面积很小的一块地基,不知什么原因一直没人动。地基上重新盖了座小庙,不知供奉的是什么神,听说有些香火。不过我从来没来过这里。

现在,此时此刻,我竟然就醒在这座小庙的门前。

我眼睛发愣,看看庙门,心中狐疑,难道昨晚的什么老祖宗就是这座庙的土地神?

最为怪异的是,我在这,陈琪琪哪去了?

我记得非常清楚,当时逃命的时候,把她一起扛出来的。

我想了想,决定去敲敲这座小庙的门,现在毕竟是大白天,你再是神再是鬼,也不可能在朗朗乾坤里闹市中耍妖。

我走上前哐哐敲门,敲了半天也没人应。

这时,旁边一个卖油条的大姐说:“你这人怪,大早上来拜佛。”

“大姐,庙里没人啊。”我问。

大姐一边招呼客人,一边说:“里面只有一个小和尚,早些日子云游去了,现在锁着门,多少日子都不开了。你别砸了,赶紧走吧。”

我纳闷到了极点,闷闷走在街上,从江边陈琪琪她家到市中心这座小庙,中间的路程就算开车也得走一个小时。我怎么就莫名其妙在这里醒过来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日头氤氲,阳光很好。早上空气有点凉,人们都开始上班,车水马龙的。

不知怎么我有点头晕,觉得眼前的一切似真非幻,有种浮生虚梦的错觉。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我赶紧接听,里面传来王庸的大嗓门:“我去,你终于接电话了,你还没死呢?”

“滚蛋,你能不能说句好话。”我没好气。

“你小子在哪呢,我跟你讲,你摊上大麻烦了,”王庸在电话里兴奋地说:“你把人家宝贝闺女拐跑了一个晚上。你和陈琪琪在哪开房呢?”

“你能不能说点人话!”我说:“你现在在哪呢?”

“还能在哪,我在陈建国他家,我们一晚上没有你们的消息,我给你的手机都快打爆了,根本不接啊。你赶紧把陈琪琪领来吧,她爸快要报警了。”王庸说。

我苦笑:“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我考,到这个时候你还说这样的话。”王庸说:“那你赶紧来她家吧,到了再细说。”

我在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地址。司机拉着我过去,在路上我乱七八糟想着,这时来了电话,还是王庸打来的。他告诉我,陈琪琪找到了。

“怎么回事?”我赶紧问。

王庸说:“我刚给你挂了电话,那边就来了消息,是陈琪琪打来的手机,你猜她在哪?”

“赶紧说,别磨唧。”我不耐烦,都什么时候了还吊胃口。

王庸道:“陈琪琪在吕梁市的菩萨山上。”

我愣了,吕梁市是我们市相邻的一个地级市,距离市区车程大概两个小时左右,这吕梁市别看小,可是个宗教圣地,山区连绵,山上有很多寺庙道观什么的,其中最著名的就是菩萨山,山上修着一尊十几米高的大菩萨。

真是奇中怪,陈琪琪居然到那地方去了。她怎么跑到荒郊野外了,和我的距离这么远?

我们被扔到一个南一个北。

第六百二十五章 殡仪馆四号门

我赶紧招呼出租车师傅,直接赶往吕梁市的菩萨山。在路上我不断和王庸用微信联系,让他随时报告位置和动态。

他们的行驶速度和我差不多,大约前后脚都出了市区,估计到目的地时间会非常接近。

我看着出租车上的蹦字心惊肉跳,还没到菩萨山,这一会儿工夫就快一百了,我摸摸兜,还有点钱,估计车费是够了。

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后,终于到了菩萨山脚下,看到高大的门牌楼。可要到菩萨那里,还要进门再开十来分钟的车,出租车司机说啥也不进去,我知道他的意思,进去之后空车出来,这段距离相当于白烧油,我好说歹说都不行,最后付款下车。

看着里面的山路,我头都大了,没办法只好一步步往里走,刚进牌楼不远,一辆车停在我身边,王庸探出头来:“老菊,赶紧上车。”

我一看乐了,他们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赶紧拉车门上去,刚进车里,感觉气氛不对,陈建国两口子面沉似水看着我。

王庸轻轻咳嗽一声,开车往前走。

“大仙儿,昨晚怎么回事,我女儿为什么会在这里?”陈建国看我。

“这说起来就话长了,”我说:“很复杂。等找到陈琪琪,我说给你们听。”

“你没对我女儿做什么?”陈建国老婆问。

我哑然失笑:“我救了她一命,这算不算做过什么。”

车里人不说话。王庸踩着油门,呼啸往里开,转过盘山路,到了菩萨山。菩萨山一共有两个山头,一个大山头修着辉煌庙宇,一个小山头上是十几米高的菩萨。

我们车停在小山头的山脚,想进山车就上不去了,只能踩着台阶一节节往上蹬。

我们四个人顺着几百节的台阶往上爬,我昨晚几乎一宿没睡,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那三个人也好不到哪去,都是脸色煞白,走一走就得歇歇。

王庸最近日子好过多了,明显疏于锻炼,以前抬尸的那股劲头没有了,肚子就跟孕妇似的,这几百节台阶走下来,差点没死在半道。

我们好不容易到了山顶,抬头便见高大的菩萨高耸入云,清晨这里没什么人,周围寂静无声,唯有天空流云飘过。

王庸眼尖:“唉,唉,你们看,那里有个人。”

菩萨座下面有个高台,周围一圈栏杆,我们清清楚楚看到有个人影靠着栏杆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王庸说:“陈琪琪不会是死了?”

我飞起一脚踢他屁股:“你他妈会不会说人话。”

陈建国两口子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居然跑起来,尤其陈建国一边跑一边哭嚎,直奔那人过去。

我和王庸在后面跟着,等我们到的时候,陈建国已经抱住了那个人。我们凑过去看,还真是陈琪琪。

看到陈琪琪,我和王庸同时松口气,这女孩不但没死,神智也恢复了正常,正搂着她爸她妈哇哇哭呢。

王庸擦擦汗,摸出根烟给我,我们两个靠着栏杆抽。抽了两口,王庸看看菩萨说:“咱们在这抽烟没事。”

“没事,”我说:“菩萨不会管你抽烟拉屎的。”

陈建国问女儿昨晚发生了什么,陈琪琪断断续续把事情说了一遍。她后来被我打晕,后面的事说得也不清楚,不过颠三倒四的也能听个大概。

陈建国看我,我沉吟一下说:“先回去,这里不是详谈之所。”

陈建国把外衣脱下来给女儿披上,陈琪琪到现在还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手里握着个手机。在她爸爸的搀扶下,我们从山上下来,坐上了车。

车里两口子一直安慰着女儿,我和王庸默不作声。王庸开着车,速度很快,穿过市区回到了陈建国的家里。

陈琪琪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所有人坐在客厅里。当着他们的面,我详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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