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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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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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病?”

“你想哪去了。”王思燕走进门里,招呼我进来,她把门关上。

她径直来到床头打开台灯,一抹泛黄的光晕散开,我看到那个人的头发全是灰白。王思燕轻声说:“尔夫,人我找来了。”

我大吃一惊,这人居然是尔夫?!那人慢慢转过身,我情不自禁倒退了三步,几乎摒住呼吸。

他还真是尔夫,像突然老了五十岁,灯光映在他的脸上,层层叠叠的皱纹看得特别清楚。他双眼浑浊,全然没有光彩,眼珠看起来像是假的。他像是怕冷似的,紧紧裹着毯子,屋里烧着电暖器,温暖如春,可他还是发冷,身体颤抖,牙齿咯咯响。

“尔夫?”我轻声叫着。

尔夫浑浊的眼睛转了转,他看着我:“找……找黑哥,找……找和尚,救……救我,救救我。”。一下“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五十一章 手指头

看到尔夫这个样子,我实在不敢上前,问王思燕,他怎么了?

王思燕没有说话,忧伤地看着尔夫。尔夫好像不认人了,说话颠三倒四地重复:找黑哥……找和尚……救我。

王思燕抓住尔夫披着的毛毯,尔夫紧紧把住不让她动,口气近乎哀求:“救救我,救救我。”

“尔夫,小齐来了,他是黑哥的手下,你让他看看。”王思燕说着,拽开了尔夫的毛毯。

她让尔夫转过身,让我看他的后背。光线很暗,后背黑森森的,好像有纹身。我一时迟疑,王思燕拉过床头灯,竖起灯泡,对准尔夫的背后,这次看清了。

尔夫的后背上生着一张巨脸,这张脸是由皮肤皱褶所组成的,怎么形容呢,就像是他的后背被大火烧过,皮肤皱皱巴巴,有的外卷有的烧焦,凑在一起,形成一张脸的形状。

皮肤有的黑有的白,竟然形成这张怪脸的高光效果,极富立体感,就算再没有想象力的人,也能一眼认出这是一张女人的脸。

这个女人微微沉目,一头长发,脸是长长尖尖的,眼角带着浓浓的戾气。这样的女人如果在现实中出现,肯定是个厉害角,嘴毒心毒的泼妇。

我抹了一下嘴,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张脸的出现是巧合吗?

尔夫没了毯子,像是特别怕冷的样子,浑身哆嗦。他一哆嗦,后背跟着动,那张脸也似乎有了表情,像是活过来一般。不管何种表情,配到这张女人的脸上都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恶毒神。

我实在看不下去,情形太诡异,简直是虐心。

王思燕把毯子给尔夫披上,尔夫紧紧裹住,像是小孩一样瑟瑟发抖。他重新面向窗户,嘴里喃喃:“找黑哥,找和尚,救救我……”

“怎么会这样?”我两条腿有些发软。

“就在几天前,尔夫找到了我,那时候他神智还清楚。”王思燕说:“他说他惹事了,撞邪了,走哪都觉得有人跟着,吃饭不香睡觉不好,整天疑神疑鬼。他说他想找黑哥,可黑哥不接他的电话,他没有办法只好找到我,委托我做中间人,把黑哥约出来。这才短短几天的时间,他突然就不行了,每天晚上都在惨嚎,我妈妈都吓走了,不敢在家住,还要我把他送走。我们是朋友,我能这么干吗,我能落井下石吗?我想找你来,商量个对策,让黑哥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有了数,黑哥非常精明,他知道尔夫找他准没好事,特别麻烦,反正钱也收了,索性就装傻充愣,根本不接电话。

黑哥决定的事,我人言微轻,只是他手下一个普通打工的,他怎么可能因为我改变主意呢。

当着王思燕的面,看着尔夫落到这般下场,我也不好意思不管。我咳嗽一声说:“等我回公司,找个机会找黑哥问问。”

“别。”王思燕说:“你也别回公司了,现在就打电话。”

我呲着牙叫苦:“真拿你没办法。”掏出手机,拨通黑哥电话。

电话里哧溜哧溜的,黑哥正在吃面条,他一边嚼着蒜一边问:“咋了,来业务了?”

“那啥,”我看着王思燕,女孩掐着腰直直盯着我,我只好说:“是关于尔夫的事,他有点麻烦……”

还没等我说完,黑哥打断我:“不该你操的心别操,把自己本职工作做好,你这个月出几个单?关于尔夫的事,你就说我出差了。”

他“啪”挂了电话。

我佯装又和电话聊了几句,最后装模作样挂了电话,说:“思燕啊,黑哥挺忙的,上东北出差去了。怎么也得年后回来,要不等过完年再说?”

王思燕气得吹刘海:“你们公司的人怎么做事这么不靠谱,哦,给钱了就称兄道弟,有了麻烦就一推六二五,什么人品啊。”

“在商言商嘛。”我说。我在心里腹诽,他妈的你人品好,为了攀高枝把我这个糟糠之妻都给踹了,整个一陈世美。

“放屁!”王思燕瞪我。

我在屋里呆得实在憋屈,气都喘不上来,说道:“那啥,我回去了,找机会再跟黑哥沟通。”

“黑哥不来也行,”王思燕说:“你帮着解决。”

我干笑两声:“你开什么玩笑,我哪有这本事。”

“谁跟你开玩笑了。”王思燕说:“上次你陪我回老家埋骨灰,我就发现你这人很聪明,让人心里托底,你帮帮忙准没错。”

看我犹豫,王思燕又说:“尔夫可说过,谁如果帮他解决这个问题,他有厚礼相送。尔夫是什么人,你也知道,你如果帮了他,对他有救命之恩,你以后的发展就妥了。齐翔,你总不能做一辈子的殡葬礼仪,尔夫能给你更大更宽广的平台。”

真别说,王思燕是不是研读过心理学,太会把握人的心理了,循循善诱,一针见血。

如果以后义叔义婶不回来,公司就是黑哥的天下,他虽然现在对我的态度有所改善,可从一些事上也能看出来,此人说翻脸就翻脸,说无情就无情,以后说不定就会把我开了。

真要这样,我怎么也得给自己找个下家。尔夫这条线真要攀上,有益无害,就算给他拎包,那也是进入娱乐圈,票子房子美女豪车就不远了,好一好以后还能到国外定居。

现在机会就在眼前,此时不博何时博。

我挠挠头:“就算我想帮,也无从下手啊,谁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王思燕道:“咱们出去说。”我和她出了房间,王思燕把门关上,说道:“也不是没有线索,这几天我守着尔夫,听到他总是翻来覆去念叨一句话。”

“什么?”我随口问。

“他总是在说,手指头,找到小青的手指头。”王思燕说。

我一开始没听清,等王思燕重复了几遍,我脑子嗡一下炸了,惊得几乎跳起来,额头浸出冷汗。

王思燕看我:“你怎么了?”

我重重咽着口水。在我的噩梦里,那个大桥上吊死的女尸就喃喃自语:手指头,我的手指头呢。

我颤抖着问:“小青是谁?”

王思燕做了一个很神秘的眼,低声说:“小青叫慕容青,是很早以前尔夫的一个歌迷粉丝。她主动献身,尔夫跟她睡过觉。”

“操粉?后来呢?”我心中隐隐蒙了一层阴影。

“还记得那个房子吗,尔夫卖给了一对小夫妻。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王思燕说:“小青就是死在那个房子里。”

我喉头窜动,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们刚到那房子时,就觉得不对劲,黑哥告诉我那是凶宅,肯定出过命案。果然没错,黑哥看的真准。

“这个小青是上吊死的吗?”我问。

王思燕瞪大了眼睛:“咦?你怎么知道?”

我抹了一把脸,颤抖着问:“穿红衣服吊死的?”

“细节我就不知道了。”王思燕看我:“齐翔,你别吓我,你怎么会知道她是上吊死的?”

我汗如雨下,坐在沙发上,喝了口水,缓缓把那天晚上做的噩梦讲给王思燕听。

王思燕的眼睛越听越大,女孩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呼吸急促,明显是吓着了。

“如果两者真能联系起来,”我说:“慕容青穿着红衣服吊死在那间屋里,而且她少了一截手指头。这个手指头很可能是她阴灵的怨念纠结所在,手指头不找到,她就无法超脱。对了,慕容青长什么样?”

“我没见过。”王思燕说:“尔夫一直讳莫如深。这件事已经发生很多年了。我听说,慕容青和尔夫有了一晚之后,慕容青就开始逼婚,非让尔夫娶她不可。两人产生矛盾,至于慕容青死亡的原因,就不知道了。”

“慕容青会不会是尔夫……”后半截我没说。

王思燕摇头:“你想多了,尔夫这人爱惜羽毛,不可能干出那样的蠢事。再说慕容青死的时候,他还在外地呢,回来之后,发现了慕容青上吊自杀的尸体,报案之后,据法医检查,已经死了好几天。”

我想了想说:“尔夫后背那张脸,是不是就是慕容青?”。一下“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五十二章 小两口的怪梦

王思燕没见过慕容青,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大桥上吊死的红衣女尸如果真是慕容青给我托梦,可我如何回忆,也想不起当时她的容貌。梦中的女尸头发披散,周围雾气蒸腾,无法看清她的脸。

我呆呆坐了一会儿,问王思燕,你想怎么办?

王思燕道:“慕容青的冤魂通过你的梦、通过尔夫的胡言乱语,其实是在向外传递一个信息,那就是她的手指头。”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慕容青死的时候,不但穿着红衣服,手指还丢了,她身怀怨念,无法超脱,变成孤魂野鬼。”

“要化解这段怨念,必须要找到她的手指。”王思燕说。

“要找到她的手指头,必须查看她死亡的地点。”我迟疑一下说:“她死在几年前,现在房子又更换主人,早已物是人非,我们就算过去,还能找到线索吗?”

王思燕说:“我和那对小夫妻联系联系,最好能到那栋凶宅里考察一下。”

我看着阁楼的大门,想着尔夫的惨象,叹口气:“你去联系,到时候叫上我。”

我没心思跟她扯别的,步履沉重出了她家。

其后几天,一直很平静,我又拉了一单业务,黑哥带着我忙活。过完这个月就要放假了,这段时间起起伏伏,**折折,总算可以回家过年。

这天下班我刚出单位,看到王思燕的车到了,她冲我招手,示意上车。

单位刚开完会,员工们纷纷往外走,看我上了一辆豪车,开车的还是个女孩,老黄阴阳怪气地吹着流氓哨。在众人注目礼之下,我也是得瑟,兴匆匆上了车。

王思燕的车里有一股腻人的清香,我正陶醉呢,她说:“我联系上那对小夫妻了,今天晚上过去详谈。”

我答应一声,透过车窗,看到黑哥站在门口。他眯缝眼瞅着我们,似乎觉察到了什么。

王思燕开车带我过去,手机响了,我拿起来看,是黑哥发过来的一条短信,上面八个字:不要生事,后果自负。

真要出事,黑哥肯定不会帮我,甚至他会斟酌时势,决定是否抛弃我。

这年头,谁也指望不上。这更巩固了我要帮助尔夫的念头,我要搭上他的车。

王思燕说了这几天发生的事。王思燕不知道那对小夫妻的联系方式,不过她很聪明,找到了当初委托卖房的房地产中介。一找到中介的小伙子,他就大倒苦水,说尔夫可把他害惨了。就在房子卖出去的几天后,那对小夫妻就找上门,非说房子不干净。中介的小伙子舌灿莲花,好说歹说把他们劝走了。

又过了几天,那对小夫妻又打上门,这次声势大了,连着三姑六婆全都来了,一大家子组团打仗,非让中介退房子,说房子里不干净,闹鬼,要把房钱还给他们。

吃到嘴里的肉怎么可能吐出去。中介的小伙子苦口婆心,说这个世界上可能有鬼?打击封建迷信都多少年了,你们这么年轻怎么还信这一套,肯定是工作压力太大,产生的幻觉。

这次他说下大天来,小夫妻也不干了,非要退房。两伙人互相撕扯,差点把中介公司砸了。

最后还是经理出来摆平,他直白地告诉那家人,退钱是不可能的,你们再闹就报警。想退房也可以,走正规法律路线,打官司奉陪。

王思燕说完,我叹口气:“人家小两口挺不容易,累死累活好不容易结婚买个房,还让你们坑了一道。”

王思燕开着车看我:“你还挺善良。这种事愿打愿挨,他们的官司打不赢的,退房理由是因为闹鬼,这在咱们国家根本立不住。他们现在也没办法,房子花空了他们所有的积蓄,想退没法退,想住又不敢。”

“他们可以转手再卖出去。”我说。

“你以为他们不想啊。我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告诉我,房子在房地产中介挂了很长时间都无人问津。”王思燕说。

我说:“以后再买房子,尤其二手房,可要擦亮眼睛,首先要鉴定是不是凶宅,免得麻烦。”

“对了,”王思燕说:“一会儿看到他们,你别说我早就知道那里是凶宅,要不然我在小两口面前不好做人。”

我点点头,这丫头挺精明。

我们说着话,到了小区门口,王思燕找地方停了车,我们一起上了楼。

来到三楼,王思燕正要敲门,我忽然看到从房门下面隐隐向外散着一股寒气,胸口也随即灼热了一下。低头去看,脖上挂着的项坠,上面的“悲”字红艳欲滴。

我有了经验,这枚项坠能够感知阴气,这地方如果特别邪,上面的字就会发红。

那次和义叔去探教会在乡下的庄户院时,也出现了这种情况。

此时“悲”字的颜比那庄户院有过之无不及,甚至比我第一次来这里时还要红艳。说明这栋凶宅里的阴气越来越盛。

王思燕敲开门,屋里很黑,没有点灯,温度也低,透着阴寒。

开门的正是那对小夫妻,这两个人没有当初买房子时的欢喜劲了,蔫头耷脑,脸铁青,一看就是衰到极点的面相。

我跟着义叔时,他常和我讲一些这方面的事。他说,人遇鬼就倒霉三年。有些年轻人为了猎奇,去凶宅去鬼屋探险,这样的人一旦遇到脏东西,其他先不说,运势肯定会极差。鬼这种东西,用不着怕它,但也要心存敬畏,敬而远之。

小夫妻里的丈夫看到我,用手电照照,惊疑说:“卖房子那天,我好像见过你。”

现在的情景颇为诡异,没有电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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