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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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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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一嚷嚷,我们四个面无人,王庸冲我苦笑:“哥们,你惨了。”

我冷汗浸出来,抬尸的大忌啊,最忌讳在死者面前喊破自己的真实姓名。

今天连番出错,加上王思燕一叫破名字,我顿时感觉两脚发软,眼冒金星,觉得万念俱灰,大限已到。

土哥扶住我,对王思燕说:“妹妹,我们还有工作,你该忙忙你的。”

我们进了电梯,把门关上。门外是王思燕吃惊的表情,她看着我,满眼的忧伤。

电梯快速下降,我们四人鸦雀无声,地上放着长长的黑尸袋。“叮”,电梯到了一楼,土哥让我们抬着尸体先回车上,他去领身份证办手续。

我们把尸体放在后车厢,在车前抽烟等着,时间不长,土哥出来,说道:“铁公鸡,你和老黄去看尸,我和老菊在前面。”

王庸经过一系列事,老实多了,听土哥的,他和老黄进了后车厢。

我和土哥上了车。土哥道:“我开车,你在旁边坐着。”

他发动车子,离开公寓。我全身发热,像是得了高烧,哪儿都不自在,一闭眼脑子里就是女尸瞅我的眼神,怎么也摆脱不了。

土哥一边开车一边看我:“老菊,别多想。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都是心理作用。”

我叹口气:“我今天犯了很多错误。”

“正常。”土哥说:“干长了就好了。谁刚入行都要犯错误,只要你以后对死者心存敬畏就可以了。”

土哥安慰了我两句,全神贯注地开车,时间不长到了警局。因为尸体死因比较复杂,还要做二次尸检,所以不能抬到殡仪馆,而是抬到了局里的解剖室。刚一到门口,警察打开铁门,我闻到里面浓浓的福尔马林味,实在控制不住,跑出门外哇哇吐。

他们三个把尸体送进去。出来后,老黄甩给我一根烟:“你小子,还是短练啊。”

我狠狠抽着烟,靠烟气往下压恶心。

“天儿晚了,土哥不请我们吃点饭?”王庸开玩笑。

土哥看我:“行啊,今天豁出去了,撸串去。”

我恶心的不行,摆摆手:“我扛不住了,回家休息休息。一闭眼脑子里全是穿着红衣服的女尸,腻歪。”

“不过话说回来,”老黄道:“这丫头死得够惨的,年纪轻轻,可惜可惜。尤其还穿着红衣服。”

“红衣服有什么讲?”我问。

老黄磕着烟灰说:“有这么一种说法,穿红衣死的人,尤其是自杀的,无法去轮回,灵魂无法得到超脱,会变成孤魂野鬼。”。一下“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四十六章 吊死鬼

“你别吓我,老黄。”我听得哆嗦。

老黄吐着烟圈:“吓你干什么。不过也是道听途说,老辈人怎么说咱就怎么听,反正,穿红衣横死,肯定是不吉利的,尤其死的时候还是笑模样。嗨,不说了不说了,老菊你不去吃饭?”

我浑身发热,哪有胃口吃饭,摆摆手。

“那咱们去。”老黄招呼土哥和王庸。我们四个上了车,老黄开车先把我送回家,他们三个吃饭去了。

我进了小区,心下不宁,总觉得不舒服,好像有谁在后面盯着。猛一回头,后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我怕被脏东西跟着,故意在小区里绕了几个圈子,觉得差不多了再回家。

家里冷锅冷灶,我也懒得开火,靠在床头拿着手机玩。

看了一会儿,我觉得浑身疲乏,困得要命,怎么睁眼也睁不开。就这样,手机还亮着,而我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朦胧间,我听到有人在外面喊我,声音挺响,震得玻璃嗡嗡颤动。

我从床上下来,推开窗户往外看,外面很冷,天黝黑,隐约能看到几个人在下面招手。

我想起执尸队的几个哥们,可看着又不像,似是而非。我没想那么多,匆匆披了件衣服出去,到了楼下,那几个人站在黑森森的地方,笑着说:“老菊,睡了?怎么叫你也不醒。”

我心里纳闷,凭直觉他们应该不是执尸队的那哥仨,可看口吻看举止,亲密熟悉,又像是他们。我暗暗思忖,难道我睡迷糊了?熟人什么样都忘了。

我打着招呼:“你们怎么来了。”

那人道:“你忘了?刚才给你打过电话,又来活儿了,让咱们去收尸。”

我“哦,哦”了几声,说那赶紧走。

我们几个人从小区里出来,外面纷纷扬扬飘起了细细的雪花,门口停着一辆车,灰白灰白的,好像是我经常开的金杯车,可颜似乎又有些不对,似是而非,奇形怪状。

他们上了车,我跟在后面也上了车。

车里很冷,我裹紧棉袄,这三个人没有看我,全都直愣愣瞅着前面。有人发动了车子,轰鸣声中,车子奔驶出去。

我顺着车窗往外看,什么也看不到,近处是雪花,远处是黑漆漆的夜空,我索性不看了,闭目养神,觉得疲乏不堪。

“这趟活儿是怎么回事?”我随口问。

开车的那人说:“十七孔桥有人自杀,去了你就知道了。”

车里没人再说话,开车的专心开车,其他两人似乎睡着了。车里盘旋着冷冷的空气,我裹着衣服还觉得阴风往里钻。

车子不知开往什么地方,四周灰蒙蒙一片,弥漫着浓浓的雾霾。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车子停下来,他们三人从车上下来。我实在不愿动弹,没办法,只好跟着下了车。

雾也太大了,天空又飘落雪花,他们三人走在前面,我抬眼看去,倒吸一口冷气。

眼前是一幅奇景,因为雾气太大,周围环境包括建筑一概看不见。唯一能看到的,是不远处的一条大桥。这座大桥笔直宽阔,凌空飞渡,直直地插向雾气的最深处,不知通向什么地方。

整座大桥上,雾气弥漫,雪花纷扬,犹如梦中的境界。

我跟在他们三人身后,走上了大桥,桥上空无一人,寂静无声,雾气消散凝聚,幻起幻灭。我迷迷糊糊走着,突然看到前面出现一辆警车,打着闪,一些人正趴在栏杆上往下看。

我们几个走过去,和那些警察打着招呼,警察指了指栏杆下面。

我趴在栏杆瞅,头皮猛然炸了,在栏杆的最下方,挂着一条红的皮带,皮带打着死扣,形成一个套子,有个穿着红衣红裤红鞋子,涂着红指甲的女人,吊死在这根皮带上。

她垂着头,黑发散下,看不见面容,整个人像是木偶一般,随着桥下的大风左摇右摆,身体非常僵硬。

说来也怪,风这么大,这具尸体居然牢牢挂在皮带上,怎么吹也不脱落。白雾在红衣女尸身前忽起忽散,其情状不但恐怖而且有一种说不出的美学意象。

警察们指指点点,这时有人对我说:“老菊,你把尸体拽上来,咱们收的就是这具尸。”

我苦笑:“你别吓我,开什么玩笑。”

那人板着面孔,我忽然觉得他怎么有点像黑哥。这人道:“这是你的工作,让你看热闹来了?你到底干不干?不干滚蛋。”

我的气势顿时矮了三分,喃喃道:“好,好,我干。”

我蹲在红皮带前,用手拽住皮带,使劲往上提,只觉得下面的尸体重似千斤,双臂发麻,根本使不上力。

旁边有人呲哒我:“那么大人了,会不会干活,就知道白吃饭。先要把皮带解开,我们把住皮带,你来解扣。”

几个人蹲在我旁边,拉住皮带,我开始解皮带上的扣。这个扣是死扣,我两只手像是灌了铅,越急越解不开。心里纳闷不已,这女人到底是怎么自杀的,先把皮带拴在大桥的栏杆下方,然后自己爬出栏杆,摸索着下去,把头套在皮带里?

对于死亡,一个人能做出这么复杂精细的安排,别说,也算是个人才了。

我好不容易把皮带扣解开,他们几个力气很大,一起使劲往上提。果然把那女尸缓缓提上来,有人叫:“老菊,赶紧抱住尸体,别让她掉下去。”

我硬着头皮把双手从女尸腋下穿过,抱住女尸。说来也怪,这尸体软软乎乎的,还挺温热,不像是死人。

不知怎么我有了反应,女尸软玉在怀,我多长时间没碰过女人了,突然来这么一下,有点心猿意马。

我的双手正从后面穿过,手臂似乎碰到软软的东西,心跳加速,情不自禁把自己往尸体上贴。

周围人忽然轰一下笑了:“快看啊,老菊在吃女尸的豆腐。”

我面红耳赤,一使劲,把女尸从栏杆外面给拖进来。女尸软绵绵躺在我怀里,背对着我,垂着头,黑发散乱。

无数的黑发粘在胳膊上,我忽然觉得腻歪,一股恶心和恐怖的感觉袭来。我撒手一扔,女尸扑倒在地。

她躺下时的,脸扭了一下,整张脸侧着趴在地上,黑发遮住了脸庞大部分区域。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露出的一只眼。

女尸只有眼白,没有瞳仁。我双腿发软,这个眼神极为熟悉,正是白天收了尔夫小女友尸体时所见到的。

那是来自死人的眼神,阴森邪气,看一眼能吓半年。

我顿时僵住,像被人施了定身法,挪不开动不了,眼睛直直对着女尸的眼睛,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的嘴部忽然动了动,上面覆盖的头发随着呼吸起落。虽然看不到她的口型,但我却隐约能听到她说的是什么。

她在说,手指头,我的手指头呢。

我打了个激灵,不远处是“嘀嘀”的车喇叭声,紧接着报警器一声低一声高,有人开了窗户对着外面骂:“谁啊?大清早让不让人消停。”

我睁开眼,自己正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竟然睡了一觉,做了梦。

我手里掐着手机,手机已经没电了。我动了动,全身骨头僵硬发疼。我挪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回忆着刚才的梦。

我活了这么大,从来没做过如此真实的梦境,梦里的感知、触觉,都和真实的世界一样,现在我还能回忆起女尸绵软的身体,而白雾飘过皮肤时冰凉的触感。

我把整个梦回味了半天,每个细节都值得在玩味。

这时来了电话,我一看是黑哥的,心里就有点不爽。昨晚那个梦,黑哥似乎也出现过,他一直在教训我,呲哒我,我知道是梦,可梦毕竟是现实的投影,一想到黑哥,我就心下恶之。

接了电话,黑哥果然没好气,在电话里咆哮现在都几点了,怎么还不来上班?当你迟到了,赶紧来,公司要开会!

挂了电话,我磨磨蹭蹭洗脸,溜溜达达出门。到公司后,发现大家都在,坐了一屋子人。

黑哥冷着脸:“就等你了小齐,你太散漫了,全公司的人都在陪着你浪费时间。”

我一股火冒出来,站在那想发飙,王庸从人堆里猫出来,拉拉我的胳膊,示意坐下,别冲动。

我刚坐下,黑哥就开始摔包拍桌子,大声咆哮:“公司我看要改革,有人不干活,就要坚决开除,我不养闲人。”。一下“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四十七章 凶宅

公司的气氛非常紧张,大家看着这东北汉子咆哮,谁也不敢说话。

黑哥说:“下个月开始,公司开始施行绩效和末位淘汰制。业务不行的开除,偷奸耍滑的开除,在公司说怪话挑拨离间的开除……”

刚说到这,众人里忽然响起手机声,“今天好天气,老狼请吃鸡”。老黄再也绷不住,捂着肚子笑喷了,其他人也哄堂大笑。黑哥脸成了猪肝,拍着桌子喊:“谁?!”

我冷汗都下来了,是我的电话,前几天觉得好玩,重新设的铃声。我晃晃手机,低头弯腰:“不好意思,我的,我的。”

黑哥看着我,估计槽牙都快咬掉了:“开会手机静音,你不知道啊?罚款二百。”

我看来电显示,愣了一下,居然是王思燕。我猫在凳子下面接通,王思燕那边的声音非常嘈杂:“齐翔,你怎么才接电话?”

我一股火上来,压低声音:“你可真行,我们这开会呢,你这一个电话扣了我半个月的伙食费。”

“我有事想请你帮忙。”王思燕声音甜甜的,知道我生气,开始用美人计,这丫头粘上毛比猴都精。我冷笑:“没时间,不好意思,挂了。”

“别啊。”王思燕说:“我给你介绍一笔大单,你接不接?”

我心念一动,自打黑哥接手公司,我就没出去接过业务,在单位里如坐针毡,真要有活儿让我开张也不错。和谁有仇也不能和钱有仇。

“什么业务?”我问。

王思燕说:“就是昨天你们收的尸,尔夫的女朋友麦瑞。麦瑞死了,她的家里人和尔夫都想厚葬她,风风光光办一次葬礼。我把这单替你拿下来了,别说我不照顾你的生意,你要不做我找别人。”

“别价,我干还不行吗?”我擦汗。这丫头行,知道哥哥的软肋在哪,专打七寸,真是钱压奴婢手啊。

我挂了电话,站起来,喜笑颜开:“报告领导,刚才是客户打来的电话,接了个大活儿。”

黑哥脸好看一些,问什么活儿。

我把昨天收尸的事说了一下,公司的人嘁嘁嚓嚓议论,黑哥点点头:“不错,这是一笔大单,咱们要仔细来做。小齐,你经验还少,自己忙不过来,我带你一起做,你跟着学点东西。”

我愣了。我靠他妹妹的,黑哥这是眼红大单,想来分一杯羹。

土哥在后面拉拉我,低声说:“别愣着,快谢谢黑哥。”

我深吸口气,努力控制自己情绪,挤出笑:“谢谢黑哥。”

黑哥满意地点点头,看着我,满眼都是孺子可教。

等散了会,我们执尸队的四个人在房后抽烟。对着他们仨,我吐槽大倒苦水,等我说完了,老黄抽着烟说:“小齐,你还是年轻,认不清形势。现在咱们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公司是人家的,你想自己跑单帮,可能吗?除非你日后混好了,自己开公司,自己当老板。”

王庸不无羡慕地说:“这样的大活儿,哪怕跟着喝点汤也够咱哥们挣的了。尔夫是当红歌星,一年怎么也能挣个几十万。”

“几十万?”土哥冷笑:“你以为是要饭的呢,我才看个新闻,尔夫参加的那个真人秀,签约费怎么也得这个数。”他伸出一巴掌比划:“五百万是有了。他一年划拉划拉,怎么也能过千万。老菊,这次你们接这单业务,要往大了整,不把这小鲜肉的毛拔干净不算完。”

王庸道:“老菊,需要人手的,先紧着兄弟啊。爹妈又催我结婚,没钱没房的拿什么结,你们都说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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