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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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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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在这个人的周围,树梢上和空中悬浮着六七个“鬼”。

实在形容不出来这些鬼是什么,它们身高有一米六多,身形佝偻,披头散发。此刻高高低低分布在不同的高度,赤着脚穿着破衣服,悬浮在半空,像是灾年惨死的难民。

“这是什么东西?”我有些紧张,喃喃自问。

正在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树上撑伞的那人突然转过头,隔空看向耳神通。

我吓了一大跳。这种情况非常少见,上一次是明朝黄九婴能够隔空看到我,现在这个人又凭空觉察到了耳神通的存在。

这人一转头,我认出来了,正是昨夜晚间袭击过我们的阴阳师海斗。

他觉察到耳神通,悬浮在他周围的那些“鬼”也一起回头。

这些“鬼”形成了一种极为煞气的气场,周围地上的落叶纷纷飞起,阳光这一瞬间似乎都退让了。树林里冷风大作,满目阴森。

海斗撑开伞,对着耳神通猛地一转,那些悬浮的“鬼”迅行如流矢朝着我飞奔而来。

第四百一十五章 式神

这些到底是什么玩意?难道是阴阳师海斗召唤出来的鬼?

耳神通可不是作战用的,真要发生损耗,对我的修行绝对有害无利。

我赶紧收回耳神通,可耳神通一回来,我的肉眼凡胎无法再看到飞过来的那些“鬼”。

树林阴风大作,向我所在的地方呼呼吹来,满地落叶纷纷飞起。

我毛骨悚然,知道风无好风,这股邪风一定是那些鬼带过来的。

巨大的危险像是乌云一般笼罩过来,我牙床发痒,起身想跑,两条腿有点不给力,僵得厉害。崽崽到是充满了斗志,站在肩头唧唧叫着,两只小爪子不停挥舞。

我跌跌撞撞往前跑,往后看去,树林里阴得不像话,一片墨绿的深黑,树叶飞舞,冷气森森。右腿忽然麻了,我捂着大腿,像伤兵一样跌跌撞撞跑着。

跑着跑着突然天黑了,光线黯淡,几乎目不视物。

我伸手摸了摸,周围充斥着固态一般的黑色,无天无地无左无右,在这样的地方是无法辨别方向的,所有的方向感全部失灵。

我四下里看看,隐隐看到鬼影重重,在黑暗的深处隐隐而动,一闪即没。

我吓得满头是汗,这可怎么办好。这时崽崽突然窜到我的头顶,唧唧叫了两声,调转小屁股喷出一股黄烟。

这股烟又腥又臭,熏得我睁不开眼,可也别说,这股味道像是清凉油一样,顿时让我脑子清醒了一些。层层黑色在我眼前散去,眼前又恢复了树林的本色。

我忽然明白,崽崽确实有大能耐,它能破坏一切幻象!黄鼠狼成精后能够以妖术寐人,同样的,它们也可以解寐。

我心跳加速,重新冲回树林,向着树上藏身的海斗的方向跑过去。

身后是阴风重重,我一边跑一边用出耳神通,顿时吓了一大跳。身后是六七个佝偻的恶鬼,悬浮在不远处,紧紧跟随。

我加紧脚步,海斗忽然从树上撑着伞翩翩而下,拦在我的面前。他无征兆中出手,撑开伞转动起来,伞面犹如万花筒。

情急之中我使出天罡踏步,向左边一滑,避开扰人心神的伞面。就这一个动作,让海斗停下来,他凝视着我:“你们这些修行人真不该卷进来,卿本佳人奈何从贼。我不想与你们为敌的。”

“那就放过我们吧。”我说。

海斗忽然收伞跳起来,跳得非常高,继而下坠其势极猛,径直向我的天灵盖劈来。

海斗此时已突破常人力量的极限,一柄伞势大力沉,我手里没有趁手的家伙,眼见伞尖要劈中脑门。

我默念天罡踏步的心法,身体倾斜,双足点地,斜斜的滑着地面飞出去。

海斗击空,落地后马不停蹄又是一伞,直奔我的咽喉。

我身体始终是倾斜的,保持着平衡,靠着两只脚点地不断变化位置。

此时此刻大脑一片空灵,我有种和天罡踏步融为一体的美妙感觉。并不是我在用它,而是它在借着我的身体发挥出来。

我真是发挥出了毕生的绝学,海斗攻势太猛,一波紧着一波,而且出招诡异绝伦,一柄伞总是从意想不到的地方捅过来。可见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扶桑来的高手套路就是和中原不一样。

可惜我学的招数只是天罡踏步很小的一部分,其他的古学良总说我天资差也没教,只学了怎么逃命,没学反击。

我在海斗的强烈攻势下自保已属难得,连他衣服边都没碰到。

海斗越战越急,伞出如龙,周围阴风大作,打着打着,忽然恶风不善,再躲已经来不及了,我的双腿被什么抓住。

低头一看,从厚厚的树叶中伸出两只手,紧紧抓住我的脚踝。情急之中我用出耳神通,差点吓傻了,海斗招来的那些鬼已经在身后,抓住脚踝的正是其中的两个。

海斗凝视着我:“先从你第一个吧。”

他挺起伞尖,对着我的咽喉捅了过来。伞出手实在太快,我一哆嗦,完了。

这时头上唧唧了两声,崽崽站在我的头顶猛地往下一窜,它奔向的位置正是伞尖。

我心里一颤,这畜生还真是有情有义,为了保护我居然以身去挡攻击。

我要挣扎,身后的“鬼”又把住我的胳膊,实在难动一分。

眼看的崽崽飞蛾扑火一般挡向伞尖,海斗突然变招,伞面撑开往左侧一挡。我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铛”一声脆响,有东西正打到伞面上。

海斗把伞面缓缓收拢,我一看差点哭了,藤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了,手里拿着匕首。

他冲我眨眨眼睛。我看到他的身后,黎礼和伊万正不紧不慢走过来,对海斗形成合围之势。

藤善道:“齐震三你可以啊,真的拖住了这个法师,破了他对我们的法阵。”

崽崽重新爬上我的肩头,对着我的身后唧唧一阵乱叫。

我感觉手和脚都轻松了不少,耳神通境界中看到那些鬼离开了我,此时已悬浮环绕在海斗的身前。

黎礼走过来说:“齐震三,你这只黄鼠狼可是宝贝,好好养着吧,居然能够驱走式神。”

“式神是什么?”我疑惑。

黎礼说:“你可以理解为阴阳师所役使的恶鬼。如此邪术,海斗你的道法不低。”

海斗撑着伞道:“术不分正邪,人才分。”

这时难得一静和陈玉珍也走了过来,难道一静喝问:“你为什么总缠着我们?有什么不能谈的。”

现在我们的局面比较尴尬,海斗口口声声要和我们死斗,但打着打着就跑了,等我们要干正事的时候,他又出来捣乱。不战不和,就这么拖着你,闹不闹心。

海斗道:“诸位,还请听我一席言,早些下山打道回府。”

“这是不可能的。”难得一静说:“你昨晚不是说不死不休吗,怎么现在口气软了。”

海斗撑着伞不说话,紧紧盯着难得一静。难得一静也是很有气场的人,在回望着海斗。

两人对视了半天,难得一静缓缓抬手:“杀!”说罢,背着手往山林外面走。

我们几个人得到了他的指示,伊万拔出雪亮的军刀,像猛牛一样冲过来,挥刀就捅向海斗的心脏。

从伊万的出手能看出来,他和我们这些修行人不一样,他手上可能真的见过血。海斗猛地撑开伞来挡刀,那边藤善见势也出手,从左侧面攻击他,黎礼飞出一脚,从右侧面去踢他。

我和崽崽站在旁边都看傻了。这几个人配合得极好,都是练家子所谓心领神会。

海斗一时间进退两难,被逼入绝境。

他再想变招已经来不及了,伊万一刀居然捅破了伞面,藤善和黎礼也攻到了。

两把刀同时扎进了海斗的身体,海斗抖动了一下,我们眼睁睁看着他如光影一般粉碎,化成无数亮晶晶的碎末。

陈玉珍在后面喊了一声:“那是他的式神!大家别上当了。”

一阵阴风吹来,我急忙用出耳神通。看到阴森大风里几个佝偻的式神鬼,以极快的速度向树林深处飞走,转眼间进了黑暗再也不见。

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伊万作为外国人根本不理解眼前发生了什么,一个劲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黎礼跟他解释,斟字酌句告诉他,刚才那日本人会妖术,是个法师,能驱使灵体和鬼神。我们袭击他的时候,他用了一招金蝉脱壳,丢卒保车,牺牲了一个式神冒充自己,真身已经跑路了。

陈玉珍说:“跑了就跑了吧,穷寇莫追。这些阴阳师炼制式神,会是他修为成就的一部分,一旦有所损毁,对于他自己的修行也是致命打击。”

他招呼我们出了树林,来到外面的山路上,阳光明媚,我长长舒了一口气。

藤善对难得一静说:“老板,这次多亏了齐震三。”

难得一静看我面无表情:“我心里有数。耽误了不少时间,赶紧进山吧。”

他真是心硬如铁,出了这么多幺蛾子,目标不变,不把骨头挖出来不算完。

村里来那些小伙子一个个都害怕了,刚才海斗的寐惑法阵让他们吓破胆子,说什么也不敢往里进。

难得一静答应他们回去之后每个人的报酬再翻三倍,真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几个人商量一下,咬牙答应继续进山。

后来的山路比较平静了,可我们都感觉到海斗那冤鬼缠身,肯定还会跟上来。

上午九点半,我们走到一座岩山西面,抬头上看,这座山石头兀秃,形状古怪,竟然没有什么绿色,只有一些石头缝里生出野草,极是荒凉。

“这就是当年洪先生埋骨的地方?”黎礼难以置信:“孤山受冷风,无生机无水脉,什么样吉**会是这个鬼样子。”

“你不懂。”陈玉珍看看手里的罗盘说:“此山名为嫦娥奔月。”他的眼睛忽然直了,说话居然磕巴起来:“这……这是龙**。”

第四百一十六章 黑蛇

“龙**?那是什么意思?”难得一静问。  陈玉珍迟疑了一下,说了四个字:“真龙天子。”  众人面面相觑,屏住呼吸。难得一静面带笑容,说道:“陈大师,那你是失眼了,洪先生还称不上什么天子,现在仅仅只是富家翁罢了。”  陈玉珍看他,难得一静的口气表面是嘲讽,其实有点抬杠长学问的意思,故意说这样的话实则是逗引陈玉珍说下文。  陈玉珍没在乎他的小手段,苦笑说:“我的大老板啊,你以为真龙天子那么好当?先人尸骨埋进土里就能一飞冲天?哪有那么简单的事。古语有云,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真龙天子不光看风水,还要看时运,观天意。天子为何称呼自己为孤家寡人,要做到那一步,所有的兄弟姊妹亲戚朋友都会远离而去,周围遍布明枪暗箭,看似一朝显贵实则凶险无比,不如做个富家翁来的实际。”  难得一静摇头:“陈大师,你风水术精通,可胸襟太小,男人就该争天下。”  陈玉珍严肃地看着他,忽而自嘲笑笑:“对,我老陈也就这么大出息。”  “陈大师,你看看咱们怎么动手挖,下面就听你的,你是专家。”难得一静道。  陈玉珍看看罗盘,又看看山势,摇摇头:“奇怪奇怪,玄妙玄妙。”  “又怎么了?”难得一静问。  “这座山的山势我实在是看不太懂,看似龙**其中还有鬼气,之所以是秃山,因为夜夜晚间守月亮精华,得风水恩泽。不过尸骨在受恩泽的同时,鬼气也会得到滋养,现在无法猜测挖开之后会是什么情景。”陈玉珍叹息。  “我的陈大师,该不该挖都要挖了,一铲子下去就什么都知道。别磨叽了,你就吩咐怎么办吧。”难得一静比谁都着急。  陈玉珍拿着罗盘,带着所有人上山,山势开始还比较和缓,越到上面越是陡峭。众人爬到后来都是手脚俱用,往下一看,山势险峻无比,令人窒息。  好不容易爬到半山腰,陈玉珍拿出记事本,封皮的塑料夹缝里有一张草图,他拿出来抖开。山上风有点大,我站在旁边替他挡风,风吹的草图哗啦啦作响。  草图是翻印的,上面画着一些很简陋的线条,大概能看出是一座山的俯视图。看陈玉珍认真的样子,可以猜出来这张图应该是洪先生当年埋母的指示图。  陈玉珍看了看,把草图收起来,蹲在地上观察罗盘。罗盘上的指针抖动很厉害,他凝神静气,一动不动,等着指针自己平复。  我们没说话,不敢打扰他,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这座山秃归秃,不过有一点好处,四周风景一览无余,海斗那阴阳师如果真的来捣乱,他只要一现身我们远远的就能看见,容不得他再出阴招。  陈玉珍这一蹲就没个完,等了大概十多分钟,才站起来,一句话不说往东南方向走。  众人面面相觑,赶紧跟过去。向东南方向走了大约一里路,有一片陡坡,上面布满杂石。陈玉珍让我们不要动,他爬到半高处仔细看着罗盘,又抬头看看一望无际的蓝天。  他坐在一块石头上居然开始沉思,凝眉在那里想着,也不知想什么。  难得一静让我们都不要说话,不要打断陈大师的思路。  好半天,陈玉珍站起,从高处走下来说:“四十七年了,今日挖骨必动地气,此处月光龙**,神鬼莫测,会导致什么后果谁也不知道。我们在场每个人或许都是历史见证人。”  难得一静不耐烦:“你就说怎么干吧,给历史下定义的工作用不着你做,以后我会专门找史官为你立传的。”  陈玉珍看看他,抬起手对着陡坡说:“高上三尺三,下铲必见潮,土中藏阴气,谁解天中意。”  他爬上那个地方,朝地面跺跺脚,招呼一个小伙子把铁锨给他。  陈玉珍拿着铁锨在地上画了一条线:“就是这里,挖!切记,向下四尺也就是一米多的位置,略停一停,我看看再说。”  藤善说:“陈大师,是不是得在挖掘的墓**上面搭东西,以免尸体出来后被阳光直晒。”  “你说的有道理。”陈玉珍说:“尸骨被阳光直晒那叫暴尸,对尸体不敬对后代有影响。不过呢,咱们这个**非比寻常,挖下去能挖到什么还不好说,看见尸骨再搭凉棚也来得及。”  那些农村的小伙子早已按捺不住,早干完早拿钱,他们蜂拥而上,对准陈玉珍标记的地方开始下铲子,埋头苦干起来。  时间不长,一个长宽大概一米多的土坑略见雏形。  众人围拢在土坑前焦急地看着。越往下挖越是费劲,石子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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