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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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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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南华道:“大家可能都不熟悉,我来介绍下,这位就是微博大V难得一静。”

我和藤善赶紧又和他握手,我们是修行人不假,可也不是生活在深山老林里,我们和普通的年轻人一样都喜欢潮流和时尚。听闻难得一静的名字是一回事,见到他真人是另一回事,我抱着崇拜敬仰的目光。

难得一静的微博头像是他骑行**时拍的背影,潇洒飘逸,成为许多少女心目中的"qing ren",现在见到他这个人,感觉一点架子都没有,让人如沐春风。

藤善屁颠屁颠给他敬茶,难得一静这个客气,双手合十说谢谢。他喝口茶说:“咱们相见就是朋友,大家可以管我叫一静。我现在是居士,长老师傅给我起了法名,就叫一静。让我在纷纷扰扰的红尘诱惑前保持清醒的头脑,郑板桥是难得糊涂,我是难得一静。”

我和藤善感叹,大V就是大V,这气质这谈吐,三两句话就让人打心眼里折服。

解南华介绍我们:“齐震三是我们八家将的正式成员,藤善也在考察中,大家都是朋友,一静兄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难得一静看我们,喝口茶说:“我来之前已经调查过各位的身世和家族背景,希望你们不要见怪。兹事体大,接下来我要说的话比泰山还要重。”

我和藤善面面相觑。也难怪,难得一静肯定不是靠自己的本事能笼络好几百万的粉丝,背后有推手或是工作室什么的,说不定还和上面有不可言说的联系。他能找到这里,必然是带着任务来的。

解南华笑:“一静兄你大可不必,我们这些人经历的事情随便拿出一件就能震天动地,都是见过世面的人。”

难得一静摆摆手:“我要说的事可太大了,甚至说大过天。出一点岔子,恐怕你我日后就不会在这里悠闲喝茶了。”

这胃口让他调的,藤善忍不住问:“到底啥事,这么神秘。”

难得一静说:“你们只知道我在微博上有名,其实我还有别的身份,是一家青年网的副主编。这家网站背后依托一家大公司,分别由几个大佬控股,其中占大股的是洪先生。”

“哪个洪先生?”我好奇地问。

藤善看我:“还有几个洪先生。”

我倒吸口冷气,洪先生简直如雷贯耳。他的爷爷最早跟着队伍打天下,虽没什么战功,但因为是一个大佬级人物的警卫员,建国后博了个极好的出身。家族不断发展,进入上层,洪先生现在也是一言九鼎的人物,踩一脚城门楼子都乱颤颤。

我们知道来头不小,屏息凝神听着。难得一静道:“坦率跟大家说,我的身份呢,算是洪先生的黑手套,帮他鞍前马后的跑跑腿。现在有一件事,必须要找你们八家将来办,这也是洪先生的意思。谁也不要找,就找八家将。”

解南华笑:“你还是跟他们两个说吧。”

“南华,咱们是先小人后君子,说以前请三位先签个东西。”难得一静打开随身的皮包,从里面拿出透明文件夹。里面放着三份协议书,分别交到我们三人手里。

我看看封皮,上面写着“保密协议书”。

“这什么意思?”我有点不高兴。

“流程,流程。”难得一静特别客气。

我翻开大致看了看,上面是很严谨的法律文书,规定我们参与到这件事后不能往外透漏任何信息,上不告父母下不告妻儿,烂死在肚子里。只要透漏出一点信息,对不起,基本刑七年。

“真判啊?”藤善咽着口水说。

“真判。”难得一静笑着点点头:“两位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可以不签,不过要出这道大门不要再回来。”

我和藤善对视一眼,那就签吧。我们也不看了,既然决定要做,那看不看都没什么区别。我们在最后签上自己的名字。

难得一静说:“办这件事不是八家将的义务,事成之后我们会给八家将一定的酬劳,到时候你们内部自由分配。”

“多少钱?”藤善问。他现在也是个穷比,住在解南华这里,白吃白喝白住,解南华还得给他疗伤治病做康复。藤善这人,人如其名,心善不得了,大老爷们受不了这般恩惠,急切想弄点钱,现在正好有这么个机会。

难得一静笑:“洪先生出手,那是少不了的。我估计上百万是有的。”

“那妥了,我干我干。”藤善说。

难得一静把协议书收起来,说:“流程走完了,咱们该说说正事。这件事为什么找你们八家将呢,因为当年八家将出了一位了不起的风水师,几乎改变了整个国家的命运,就是不知五。”他沉默一下说:“不知五的传奇你们大概听说过,这位前辈指点过洪先生,帮着老人家点过一次阴**,后来才有整个家族的蓬勃壮大。但是最近几年,”他顿了顿:“出了很大的问题。”

难得一静告诉我们,最近这些年洪氏家族败落,洪先生是掌舵人,其实年纪不算很大,不到六十岁。他是晚来得子,儿子今年才二十出头,典型的败家子,玩女人泡夜店开豪车一周去一次迪拜这就不必说了,最近发生一件事震动舆论,这小子把另外一个颇有能量的大佬孩子揍成重伤,两家从此交恶,过了不久,临检时警察发现这小子的后车厢藏着枪,一时舆论倒戈,洪家的生意像崩雪球一样失败,屡屡错失大合同,公司的信用危机,岌岌可危,风雨飘摇中。

洪先生是整个家族的领头人,关键时候还得说他临危不惧,积极寻找问题的解决办法,找来找去,他发现很多事并不是人力能够逆转的。他想起一件往日的秘辛。

难得一静喝口茶说,距今四十多年前,正赶上红色浪潮时期,那时候洪先生的爷爷被调查出有历史问题,关押期间莫名死在审讯楼里,公开的说法是畏罪自杀。

洪先生的爸爸受到牵连,关进牛棚,天天劳动改造,剩余时间就写罪状书。好好一个家,家破人亡。

洪先生那时候还是个孩子,也就是小洪,因为家里的原因,在学校被小将们关进学习班,好几个礼拜不让回家,天天挨斗。

有一天晚上,他实在受不了,伙同几个同伴把窗户撬开,逃出学习班。

这天的天色墨黑,下着瓢泼大雨,小洪没带任何雨具,全身湿透了,冒着大雨走着夜路,裤腿子全是泥巴,整个人成了落汤鸡。

他那时还发烧感冒,唯一支撑走下去的动力,就是想回去看看妈妈,喝一喝妈妈熬的热粥。

这么跌跌撞撞走了一夜,终于到家。他的家还住平房,里面亮着盏孤灯,敲门,是他妈妈开的门。他妈妈苍老的没法看,头发几乎白了一半,她看着自己的儿子,浑浊的眼珠动了动。

妈妈,你不让我进来吗?小洪说。

妈妈把他让进屋里,小洪看到屋里的景象,整个人像挨了重重的一棒子。屋里一片狼藉,什么书本纸片,各种用品洒了一地,大晚上外面是大雨,屋里是昏暗的小灯,所有的一切无比触目惊心。

妈妈问他,你怎么回来了。

小洪把湿漉漉的外衣脱了,诉苦说,学习班待不下去了,他们虐待人,天天还要写一大堆的认罪书,写不好就要挨罚。他想妈妈的热粥,就想喝一口,大晚上跑回来了。

这时他看到桌上摆着一摞稿纸,旁边有几张纸上写满了字。便问妈妈这是怎么回事。

妈妈沉默片刻,说道,孩子,我要和你爸爸离婚。这是我写的关于他的罪状,我要和他划清界线。

小洪懵了,他还是个孩子,接受不了父母离婚这么残酷的现实,而且还是妈妈主动要划清界线,并且揭发了爸爸的罪状。

他一声不吭坐在椅子上,垂着头,任凭雨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妈妈递给他一块毛巾说,孩子,你今晚赶紧回学校吧,别犯错误,你还有自己的前程。

小洪当时就哭了,说妈妈让我待一宿吧,天上下着大雨,我怎么回去。最起码让我喝口热粥暖暖身子。

从进屋到现在,当妈的居然没给他倒过热水。

他妈妈叹口气,到厨房熬了一锅粥端出来给小洪喝。小洪勉强喝了一碗,擦干身子躺下了。一躺下就觉得浑身难受,发了高烧一样。

也不知睡到什么时候,正迷迷糊糊,他被妈妈推醒。

妈妈的神色很古怪,站在大门口,对洪先生说:儿啊你别怪妈,我刚才出去向组织汇报你逃学的事了,过一会儿他们会过来人把你带走。

第四百零四章 埋葬

小洪万分没想到,最亲爱的妈妈会出卖自己。他还是小孩子,这一晚上所经历的事情足够颠覆他的世界,让他长大,让他成熟,让他看清世间百态。

妈妈。小洪看着妈妈说。

妈妈哭了,让开一条路,孩子,你快走,走晚了就走不了。

小洪最后看了妈妈一眼,随即冲出房门逃进茫茫的雨夜之中。

大雨瓢泼,他没有任何雨具,冷风刺骨,他又满怀悲伤,各种情绪集在一起,这么小的孩子几乎要崩溃了。

大雨中的街道上空无一人,能看到满墙的大字报在雨中冲刷,高高的城门楼上贴着巨大的标语,代表着各种派别的旗子在高处垂挂。小洪走在其中,一步一泪,哭的不能自已,摇摇晃晃至于极点。

人生就是这般奇怪,就在他认为自己已经走到末路的时候,改变一生的奇遇就来了。

小洪跌跌撞撞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在地上不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突然醒了,眼前黑森森的,不知在什么地方,侧耳能听到远处铁轨的嘎嘎声,随即是列车长鸣整个大地似乎都在颤动。他知道自己可能在某处火车站的附近。

他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月光透进来,这才看清周围的场景。

这是一栋废弃的楼,周围是砖头墙,遍地狼藉,几根承重柱孤零零树立着。他来到窗前往外看,不远处果然是火车站点,外面雨已经停了,能看到火车站里有人打着灯,一辆辆黑色列车停靠在夜色里,应该是货车,不少人在往外卸东西。

“你醒了。”有人说话。

小洪回头看,在不远处廊柱的旁边蹲着一个像是乞丐一样的人,这人穿得破破烂烂,头发花白蓬乱,看上去年纪很大,正在用精致的小锅熬着什么东西。锅下面是垒的砖头,形成简陋的灶台,他不时打开盖子看看,用嘴吹吹热气。

小洪也没什么可害怕的,走过去问你是谁。

那人看看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差点死在雨里,是我救了你。”

小洪眨眨眼没说话。

那人说:“现在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居然连句谢谢都没有。”

“我让你救了吗?”小洪反问。

那人一怔,随即哈哈笑:“好,好,小小孩子无意中道破人心,有缘法,不错。”

“你说的什么我都听不懂。”小洪说。

那人把小锅端下来,里面是熬的稀粥,他告诉小洪,他之所以选在这里做落脚点就是看中了火车站这个地方,时不时有运送粮食的货车过来,他现在和一帮乞丐就靠偷火车上的东西为生。

小洪第一次接触乞丐这样的人,在他脑海里,现在应该全国一片红,所有人都应该热火朝天的加入红色浪潮里,没想到在阳光下还有这么一片不为人知的阴影。

那人到是爽快,和小洪一起把稀粥分食,东西虽然清汤寡水没什么滋味,可大晚上的喝一顿热热乎乎的稀粥,也算是难得的宁静和享受。

吃完之后,那人和小洪并排坐在地上,看着外面火车站的光亮,他说:“我并不是什么人都去救的。我这一生饱经坎坷和传奇,有一特殊技能,会相人之面,所以只救该救之人。”

小洪马上说破四旧,你这是封建迷信。

那人别看穿的破烂,可人格魅力很强,说话字正腔圆。他呵呵笑了笑,没和小孩子计较意识形态。他连问两个问题:“你以后想不想翻身?想不想出人头地吧?”

“想啊。”小洪睁大了眼睛。他想起自己在学校遭人歧视的日子,被人骂狗崽子头都抬不起来,是个人就能给他大嘴巴。

“那你听我的,”那人说:“你是亢龙相格,百年难求,你摸摸头顶。”

小洪摸摸脑袋,不明所以。

那人说:“你头顶扁乎,是上可顶天下可立地,为贵格之相,你日后有能力出将拜相,甚至弄好了可以登基坐殿,有能力担天下之大任。”

小洪那时候真是小孩,被这人几句话弄得心潮澎湃,像是突然有了主心骨。

那人说:“可惜,所谓亢龙,必然亢龙有悔。你需谨记一条,要把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长辈埋于一个地方,才会激起你的亢龙相格。”

小洪问什么地方。

那人摸出一个手指头粗细的炭笔,拿过张破纸,在上面画了草图,在一处方位做了标记。他告诉小洪:“别人家里有人过世,都是丧事。可如果你的家里有人过世,对于你对于你们整个家却是天大的喜事。记住,一定要把尸体葬在这个地方。”

小洪拿着草图来回比量看,他大概认出是什么地方,那地方叫铁椅山,具体方位在西南方向。

小洪又问,家里什么时候会死人。

那人诡秘一笑:“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小洪磨磨蹭蹭还想和这个人多说话。那人道日后有缘还会相见,即使见不到我,也会见到我的后继传人。

小洪拿着草图正要走,那人说:“孩子你切记,人如果一下葬,四十七年内不可再动,过了四十七年必须刨坟取出骨殖重新安葬,否则你将会有灭顶之灾。”

小洪已经走到门口,回头问:“先生,能否告诉我你叫什么。”

那人抹了抹花白的头发,淡淡笑:“我叫不知五,身在八家将,堪兴觉地气,辅龙入青天。快去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小洪一路小跑回了家,他不知道不知五让他回家是什么意思,也没想那么多,只想着终于借个机会可以又可以看见妈妈了,他要把遇到奇人这件事当趣谈讲给妈妈听,他急于和妈妈分享这一切。

来到家门前,他平缓一下呼吸,轻轻敲门,敲了半天没人开,稍微用点力,门居然没锁,应声而开。

他高兴地冲进去喊:“妈妈,我又回来了。”

屋里冷冷清清,并没有人答话,他看到地上有一片淡淡的阴影,缓缓抬起头去看,这一看脑子嗡一下就炸了。

他看到,自己的妈妈上吊自杀了。

凳子摔在地上,尸体高高悬在天花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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