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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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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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做的?”道士老鲍问。

“他玩我了,还跟我说喜欢我,怎么能劈腿呢,这就是渣男!对付渣男就不能客气。”雨佳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直愣愣瞅着前方,她的丑脸鼓胀起来,血液充满头部,像是一头暴怒的母牛。

在一路上山的过程中,雨佳一直以一个弱势女人的形象出现,被我们看不起,被大强欺负,她都默不作声。可现在她的感觉发生了巨大变化,近乎歇斯底里。

“后来我给他打电话,他要么不接要么说有事,一直在挑战我的底线,我终于忍无可忍,都是他逼的!他是一个单位的小领导,我就打114查找他们单位的电话号码,查到之后。我给他们单位打电话,一天打十遍,每个电话都投诉他的所作所为,说他在外面玩女人,道德品质败坏,还脚踏两只船。哈哈,他终于被单位开除了,哈哈……”雨佳笑得歇斯底里,五官扭曲,两只眼睛瞪得极大,眼神森森然,像一只病态的毒蛇。

“这样的渣男就要好好对付,让他知道女人的厉害,让他以后不要惹女人。他没了工作,我也天天给他打电话,他给我拉黑,我就换手机打,换公用电话打,一天打十遍,二十遍!这样的人就得治!他给我打电话,问我到底想干什么,我的想法很简单,你玩我了就要娶我,这不过分吧……”

雨佳看我们。

我们这些男人都被她吓住了,就连一直欺负她的大强都不敢吭气,此时此刻这女人表现出来的特质比鬼都要吓人。以前我总是听过一句话,说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鬼神,而是人心。

虽然经历过一些事,也见过一些坏人。但对这句话始终没有深刻的理解。鬼嘛,应该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还有比它还可怕的?现在一看雨佳这个状态,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而且她和弓子还不一样,弓子不孝顺老人,做黑心棉生意。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对,可雨佳的问题是,她觉得她做的这些顺理成章,从骨子里认为自己是对的,以自我为中心,我执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这样的人你都没法审判她,上帝来了也挠头。首先她的所作所为并不是杀人放火偷抢拐卖这么明显的犯罪行为,警察都没法抓她,男女之间打几个电话不犯法吧。给单位打骚扰电话,影响人家正常办公呢?对不起,目前中国还没有这个相关法律,“呼死你”满天飞都没人管,顶多让警察教育两句,她还振振有词,谁让渣男甩了我的,你们不教育他,教育我干什么。

雨佳“我执”这么重,我对那个男人到底是不是渣男也表示怀疑。那男人什么样。完全就是雨佳的一面之词,倒不是她说假话,因为她本身的心态和视角就特别狭隘,她虽然陈述她看到的事实,但说出来的样子和真实情况肯定大相径庭面目全非。

雨佳继续说:“他不同意,说我和他当时只是互相喜欢而已,还没到结婚那一步。不结婚我能跟你开房吗?不结婚我被你玩?碰了我就要娶我!娶我!不娶我,我就缠他一辈子,缠到死为止,哈哈,缠到死为止!”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大强起身要走。

道士老鲍大吼一声:“坐下!事没完,谁也不许走。继续说。”

“后来那个男人怂了。他答应和我再见一面,把事情说清楚。他就来到咱们这个城市,我就见他了。他怂了,反复说不能娶我,我说不娶就没完,我知道你的电话,再说我还有杀手锏。”

我们面面相觑,我小心翼翼问:“你什么杀手锏?”

雨佳迟疑一下,说:“我和他在宾馆开房的时候,用手机拍了一些照片,还有小视频。”

我们几个人互相看看,就连弓子和龙吉也听得入了神。大家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有个想法,那男的真是自己作死。

龙吉轻轻说道:“雨佳,你这么做算是犯法,你这属于勒索了。”

雨佳看他:“我犯了什么法?我懂法律,勒索是用照片挟持要钱要东西。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和他结婚,这怎么犯法了?”

龙吉不说话,低着头不吭气。

雨佳来了精神,继续说:“他一看这视频和照片老实了,让我删,我告诉他,他要是不听我的,我就发到他单位去。他虽然离职了,可原来单位还有同事朋友什么的,不行我就坐火车去一趟,把东西给他们领导看。搞臭他!”

“然后呢?”道士老鲍问。

雨佳道:“然后我就说软话,这叫恩威并施,他终于怂了,他说他害怕我,哈哈……然后我带着他又去开了一次房,又拍了一堆照片。”

“他傻啊。”老黄忍不住道:“他怎么那么听你的?”

“你们不懂,”雨佳说:“人还得要调教,再厉害的老虎遇到好的驯兽师也能训成小猫,我查过,这个东西在心理学上叫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每个人都有软肋,就看你能不能抓住。”

弓子叹口气:“哪个男的遇到你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怎么,就允许他是渣男吗?我们女的也要反抗。不能任人玩弄!”雨佳大声嚷嚷。

弓子自己的事还没弄明白,哪有心思和她争辩,摆摆手不耐烦:“行,行,你厉害。”

老黄冷笑:“那男人还是怂,换我试试。看我怎么治你。发照片?发视频?随便发。照片上又不是只有我自己,你臭我的同时也是在臭你自己。我无所谓,烂命一条,臭男人一个。咱们就好好玩玩,看谁不要脸。那男人之所以被你挟持,无非就是他太在乎自己的脸面,有句话怎么说的,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我摆摆手:“咱们啊,最好谁也别伤害谁。现在这世道快餐恋情比较多,看着诱惑人,但实际上危险也多,陷阱也多。看着香喷喷的吃下去就是毒药。甭管时代怎么发展,科技怎么进步,这‘因果’二字到什么时候都是真理。”

道士老鲍问雨佳:“你们后来怎么样了?”

雨佳嘿嘿笑:“他答应娶我了,说要回去和父母商量一下,然后就走了。我怕他后悔,我一天给他发一百条信息。而且我告诉他,他如果再敢拉黑我的电话,不接受我的微信,我就缠死他,到他单位闹!”

“然后呢,你们结婚了?”老黄问。

“没有,”雨佳眼睛发直,看着黑森森的大殿说:“回去之后,他就自杀了。”

第三百八十七章 阁楼

雨佳说完之后,我们谁也没有说话,一片死寂。

好半天,沉默的老森缓缓道:“他死了?”

“对。跳楼了。”雨佳说:“他回去之后很久没有音信,我打电话,刷微信圈他都没有回,把我逼急了,我又打到他们单位,结果他们单位的一个同事告诉我,他死了,前几天死的,从家里阳台跳出去,五楼活活摔死。那同事反问我,他的自杀是不是和我有关系。当时我就害怕了,赶紧把电话挂掉,好几天都回不过神来,晚上做梦都梦见他血淋淋站在床头。”

“你可真狠啊。”老黄说。

“其实,我没想把他逼死,结婚是两个人的事,他不同意就不同意呗,干嘛要死呢,跟我有什么关系?”雨佳说。

弓子看她:“真的,我他妈真想大嘴巴抽你。你这样的女人没落到我的手里,落我手里我能玩死你。”

“好了,好了。”道士老鲍摆摆手:“现在你们来判断一下,雨佳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老黄眼睛瞪圆了:“道长不是你来判断吗?”

道士老鲍一摊手:“我对判断男人的谎话有经验,女的嘛,嘿嘿,女人心海底针……”

他刚说到这,忽然大殿深处传来“滴答滴答”的落水声。声音出现的非常突兀,我们在这里住几天了,从来没听过这样的声音。道观的环境极其干燥,因为凿空在峭壁上,受尽大风鼓吹,风吹而干,根本没什么水分。

怎么就突然有滴水声。

本来我们要判断雨佳说的是谎话还是真话,道士老鲍做个手势,示意大家不要说话。他把背后的弓箭拿出来,端在手里小心翼翼往声音处走。

老森抄起地上的手电跟在后面。我们面面相觑,都站起来尾随在他们的后面。

只有两个人没动,就是雨佳和弓子。他们刚讲述了自己最刻骨难忘的经历,一时半会还缓不过劲来,雨佳眼睛发直,弓子捂着胸口,没心思跟我们去看看什么情况。

龙吉本来也讲述了自己的经历,他却跟了上来。可能他不想与这两个肮脏人为伍,虽然他自己做的也有点过分。

雨佳是我执加心肠恶毒,龙吉是懦弱,弓子是贪婪和报复心,论起来,龙吉还算好接受一些。

我们几个人跟着道士老鲍往声音处去,绕过供桌,到了后面,发现墙上有道不起眼的木门。

这门年久失修,破烂不堪,几乎和墙一个颜色,奇怪的是,却没什么人为破坏的痕迹。可能是这座道观太过鬼魅压抑,来到这里的人都没胆气到处搜索,再加上这道门藏在阴暗处,和墙同色,也就谁也没发现。

道士老鲍看看我们,他端着弓子走到门前,轻轻一推门应声而开,里面黑洞洞。

老森打着手电往里照,黑暗中出现一栋木头楼梯,这么多年了也没见有多大损坏,这楼梯一直通到黑暗的深处,没想到上面还有二楼。

滴答水的声音,就在楼梯深处,现在还在滴答,声声不绝。

“道长,上去看看吗?”老森轻声问。

道士老鲍紧锁眉头,点点头:“都跟我走,谁也没别落下,这件事有古怪。”

我们紧紧跟在他的身后,龙吉回头叫弓子,弓子和雨佳都没动,他们两个现在死气沉沉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道士老鲍踩着台阶径直往上走,老森在后面给他照明,我们也赶紧亦步亦趋。那两个人在那坐着,也没人管他们。

楼梯相当陡峭,近乎七八十度,每一蹬的阶梯也高,站不稳真能摔个跟头。我们跟着老鲍往上走了十来个台阶,到了二楼。

二楼更是漆黑阴森,老森的手电光线照射中,能看到有一条细细窄窄的走廊。走廊灰沉沉的,像是尘封多年没人走过,我们互相看看。

道士老鲍先踩上去,只听“嘎吱嘎吱”脆响,他已经放轻了脚步,还是出现了异声。他非常紧张,走一步停一下,弓箭从始至终瞄准黑暗的深处。

我们跟在后面,被这种气氛折磨的提心吊胆。心一直在哆嗦,看恐怖片是一个感觉,等要真的走到这样的环境里,精神上的折磨是加倍的。

我们来到走廊的尽头,手电光亮中能看这里的墙壁都是石灰岩,上面布满密密细细的小孔,其实非常结实,墙壁上有道暗门,半开半虚。

刚才听到的滴答声正是从石灰岩墙壁的上面落下来的,老森抬起手电照上去,我们刚听到滴答声,却找不到声源在哪。

众人面面相觑,老黄眨眨眼:“咋回事这是?”

龙吉小声说:“是不是故意把咱们引来的?”

道士老鲍回头看他:“什么意思?”

龙吉藏在我们身后,轻轻说:“咱们坐一圈正在找内奸呢,突然出了这么个怪声,我不知道啊,反正觉得不太对劲。”

道士老鲍轻轻用脚踢了一下门,“吱呀”一声开了,我们躲在老鲍的身后,老森用手电照照。里面是个长条形的房间,像是阁楼暗室,好像有很多东西,满满的,环境是黑灰色的,显得沉沉死气。

里面有一股多年未开的陈腐气,但不是很强烈。

老鲍提醒我们小心,他第一个走了进去,我们赶紧跟在后面。因为房间的特殊格局,加上装满东西很是狭窄,我们只能排成一条线,甚至两人都无法并肩。

我在倒数第二个,龙吉在最后,都进入后他随手把门关上,顿时气息就有些憋闷,也可能是心理作用。我回头说:“你别关门,本来就吓人。”

龙吉小声说:“开着门的话我后脖子窜凉风,更吓人,还是关上好。”

我不再说什么,转回头时,看到鲍道长在最里面点燃了桌子上的一盏油灯,他让老森把手电关了。顿时屋里暗下来,道士老鲍举着灯,四下里看着,借着微弱的火光,我们看到在靠墙的两侧放着很多尊塑像。

这些塑像都是真人原大,穿着古老的对襟衣服,颜色发沉,估计能有个上百年的历史,脸上戴着暗金色的面具,有的靠着墙站立,有的盘膝坐在地上,什么姿势都有。

我们不由自主凑在一起,连老森都表情严峻,嘴唇哆嗦。场景实在太恐怖。

道士老鲍举着灯,蹲在地上查看,他没敢用手直接碰这些塑像,用弓箭的前端挑了挑衣服。

衣服落着一层厚厚的灰,轻轻一碰,激起一大片。

我们赶紧用袖子挡住口鼻,这里处处诡谲,一旦灰尘有毒呢。

道士老鲍咳嗽了一声,站起来,他也挠头。老黄捂着嘴问:“道长,这是什么地方,这么多塑像是啥意思。”

道士老鲍摇摇头:“这座道观是黄九婴主持修建的,处处违背常理,我也弄不清楚。”

老森突然想起一件事:“道长,这里一共几尊雕像?”

老鲍说:“刚才数了数,十个。怎么了?”

“我想起一件事。”老森说:“你曾经说过黄九婴当初修仙,需要抽取十个人的人魂,现如今正好是十尊雕像。”

我们面面相觑,道士老鲍面色沉重,把弓箭递给老森,他从箭筒里抽出一根箭,用箭头去挑雕像的衣服。大家往后退,衣服很破旧一挑就碎,乱七八糟缠在一起。

道士老鲍耐着性子把衣服一点点清理干净,灰尘满屋,他咳嗽了几声:“你们都出去,呆在这里只能碍事。”

我催促后面的龙吉:“赶紧开门,走,走,大家都走。”

龙吉傻愣愣站在门口,眼睛直直地看着屋子深处。

老黄骂:“你怎么了?傻了?让你开门,赶紧的。”

龙吉伸出手指着老黄的后面,说话磕巴:“你,你的身后。”

老黄被这种气氛搞得全身汗毛竖起来,缩着脖子轻轻回头去看。道士老鲍举着灯也照过去。

我们所有人都看见,在屋子深处的内角,隐隐黑黑站着一个人影。

乍一看像是塑像,再细看并不是,人影非常高挑,像是被绳子挂在半空。一身黑袍垂下,脸发白,好似京剧里的白脸。散发着浓浓的负能量,在黑暗处正一动不动盯着我们。

我一看就炸了,我被黄鼠狼魅惑的时候,在梦境的林中小屋里看到过这个鬼。

我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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