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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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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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像是被操控的木偶人,怎么摆弄怎么是,坐直后,头抬起来一些。

“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我轻声问。

“应该是昨天。我不在,听同事说的。”廖警官说:“睡一觉起来就这样了。对外界的刺激,不管是声音还是图像,几乎没有反应。今天医生会来全面体检,如果总是这样,只能申请保外就医。”

“他应该是死了。”小雪突然说了一句话。

第二百五十九章 黑猫

“什么意思?”廖警官愕然。

小雪把手放到中年男人的头顶,闭上眼凝神片刻说:“我感觉不到他的魂魄,只剩下躯壳,就是咱们常说的植物人。”

我忽然醒悟:“是不是附在他身体里的恶鬼已经走了?”

小雪点头:“有可能。”

廖警官咳嗽一声,慢条斯理地说:“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我只是提出一个想法。能不能知道他原来的魂儿去哪了?”

小雪看看中年男人:“应该可以。但是……”

我们看她。小雪犹豫一下说:“恶鬼抢占了他的身体,他原来魂魄的失踪必然和恶鬼有关系,我怕已经魂飞魄散了。”

“没事,找找看。”廖警官轻轻说。

小雪道:“我能看看另一个嫌犯吗?”

廖警官走到门边,敲敲门,和看守的警察简单说了两句,然后带我们出去,在外面等着。时间不长,只听锁链声响,一个女人远远地从走廊那头推过来。

这女人挂着脚镣子,穿着一身红马甲,走廊光线阴暗,看不清长相。她打不开腿,只能以一种极为怪异的姿势,一瘸一瘸走过来,后面有两个女警察,紧紧盯着她,三人来到审讯室门口。

那女人看起来挺消瘦文静,扎着马尾巴。低着头,警察押着她进去。廖警带着我们进了审讯室,把门关上。

我们坐到桌子对面,那女人一直垂着头。廖警官拿着卷宗看看,问:“你叫万琼花?”

女人垂着头,置若罔闻。

廖警官又问了一遍。女人没有反应。小雪道:“我过去看看。”

她走到女人面前,轻轻地说:“你是不是叫万琼花?”

女人这次有了反应,慢慢抬起头,她这一抬头不要紧,我突然就听到从她身上传来了一股风声。

风声很微弱,像是在很远的地方轻轻吹动,若有若无。

我低声对廖警官道:“她身上有声音。”

廖警官神色一凛,我对小雪做了个手势,小雪站起来,缓缓走到万琼花的身后,把双手搭在她的肩膀。

这不接触还好,刚一碰上。万琼花整个人变了,像是有一股血从身体里向上倒涌,顺着脖子一股脑涌进了脑袋。她脸色泛红,开始充血,两只眼睛渐渐泛黑。

我倒吸口冷气,她身上的那股风声似乎正从遥远的空旷地吹来,越来越响,“呜呜”的拉着长音,高昂尖锐,最后一个音偏又缓缓落下去,整个音调听起来如同恶魔发出来的,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小雪双手颤抖,脸色难看,额头浸出冷汗,看起来很痛苦。可她咬着牙,尽力强忍,双手不离开万琼花的肩膀。

声音越来越响,像是一台重型卡车破风而来,低沉诡异,高昂多变,我听得冷入骨髓,一把抓住廖警官的胳膊。

廖警官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赶忙说道:“雪儿,停手。别弄了。”

能看出来,小雪想把手抬起来,可怎么也抬不起来,痛苦至极。

那女人万琼花忽然转过头看她,此时的万琼花已经变成杀人时的模样,脸色红如充血,两只眼睛是深深的墨黑颜色,表情似笑非笑,怪诞冷艳,直勾勾地盯着小雪。

小雪和她对视着。

万琼花嘴角轻轻咧开,说笑不像笑,此时此刻只有一个形容词能形容。那就是恶毒。

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能把邪恶和恶毒同时融入进一个表情里,此时的万琼花就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小雪猛然松手,倒退几步撞在墙上。

我听到风声开始远去,渐渐消散,万琼花转过头,脸上的红色开始褪去。我回过神,赶紧跑过去扶住小雪。

小雪擦擦汗,冲着廖警官摆摆手,指指外面。

我扶着她先出了审讯室,我们坐在外面的走廊里,小雪没有说话,闭着眼睛很难受的样子。

好一会儿,廖警官拿着卷宗从里面出来,坐在我们旁边,低声询问小雪要不要紧。

小雪缓缓睁开眼,心情平复了一下,声音还是有些虚弱:“好恶的鬼。”

“真的是鬼上身?”廖警官惊疑。低声问。

小雪点点头:“可以肯定,这个女人不是原来的本尊。上她身的这种恶鬼我从来没见过。这不是好兆头,是不祥之兆,是不祥之兆。”

她越说越快,身子打摆子,好像特别冷。

廖警官用手掐了掐她的脉搏,又用手背量了量她的额头,严肃地说:“不行,马上把她送医院,她的情况不好。”

我们两个扶着小雪出了看守所,廖警官开车拉着我们去医院。在路上,小雪靠在我的怀里,半睡半醒,嘴里反复念叨两个词,“恶鬼”和“不祥之兆”。

廖警官着急,开到市里就近找了一家医院,送进去后,我发现医院特别眼熟。猛然想起来,不久前曾经有个客户,就是贾佩佩和小贾总的爸爸,那老爷子,他就是死在这家医院里的。

我隐隐觉得不对劲,不舒服。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

给小雪挂了号,医生看过后没查出什么,说她太虚弱,开了葡萄糖点滴。这属于小毛病,用不着床位,我扶着小雪在休息厅里打点滴。廖警官业务繁忙,看小雪情况稳定之后,打了招呼就走了。

小雪坐在沙发上,昏沉沉睡着觉,我在一边捂着耳朵。

医院里充斥着各种各样鬼的声音,医院是死人最多的地方。天天都有死人,必然也就有不少冤魂停留在此,它们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斥着我的耳膜,楼上楼下,走廊里走廊外,到处都有无法形容的怪声。

小雪这样,我也不能离她走,可是太痛苦了,我咬着牙忍着,冷汗一滴滴顺着脸颊淌落。

突然一只冷冷的小手按在我的手背上,我抬起头,小雪不知何时醒了,她一脸忧伤,轻声说:“来的时候南华和我说了,谈到了你,如果情况没法收拾,只有一个地方能帮到你。”

“哪里?”我现在宁愿用所有的东西去换一世安宁。再也听不着鬼发出来的声音。

“慈悲寺。”小雪轻声说:“和尚有办法。”

“好。你别多说话了,好好休息。”

小雪点点头,重新闭上眼睛。

和她说话,我的心情平复了一些,厅里有些冷,怕小雪着凉,我找到护士,希望她把空调关小。

护士把空调关小,其他的病人不愿意,本来大热天的,温度升高,医院还一股味。谁也受不了,都在嚷嚷。

护士没办法只好重新调回去。我问护士借了一条毛毯,帮小雪盖上。

小雪睡得很沉,歪歪睡着,看着她苍白的脸,我心里有些难过。轻轻帮她把散乱的头发拂上去。

不知为什么,厅里越来越冷,我渐渐抱紧肩膀,可看到其他人都若无其事。

这怎么回事?我正迟疑着,这时忽然传来一声细细的猫叫。声音清晰。我猛然转头,大厅里人来人往。阳光从窗户透进来,亮亮堂堂的,四下里看不到怪异的地方。

我深吸口气,摇摇头,出现幻听了。

忽然又是一声猫叫,“喵~~~~”

不对。我慢慢在厅里走着。眯缝着眼观察,每隔几秒就会传来一声猫叫。我跟着声音到走廊上,从声源的位置上判断,应该来自走廊尽头的女厕所。

我跟着声音走过去,到厕所门口,果然一声一声的猫叫。从里面细细的传出来。

我看看走廊没人,探头往女厕所里看看,似乎也没人。猫声实在太怪,我也不知是怎么了,稀里糊涂就走进女厕所。

厕所里有股消毒水的味,地上湿漉漉的。可能才打扫过。所有的厕所门都关着,我轻轻推了一推,都能打开,里面没人。我细细思索,猫叫声到底在哪传出来的。

那只猫像是能读到我的想法,就在我心念一起的时候。它喵喵叫了一声。外面飘来乌云,遮挡住了阳光,厕所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

我来到窗边往外看,窗外是外置空调机的平台,小平台上趴着一只猫。

看到这一景,我吓得一哆嗦。不好的记忆全来了。守护贾老爷子的那天晚上,我就在窗外看到这么一只猫。

当时那是一只虎皮猫,现在眼前的是一只黑猫。它身材很长,大概能有成人手臂的长短,正趴在那,蜷缩着尾巴。

我轻轻敲了敲窗户,那只猫腾一下站起来,全身毛都开了。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屏住呼吸,似乎猜到了什么。

这只黑猫慢慢转过头,和我想的一样,它长着一张人的脸。

第二百六十章 杀人狂

看到这只猫,我的记忆突然复苏,想起贾老爷子事件的一幕又一幕。当时也出现了一只长着人脸的猫,来历特别古怪,是泰国法师的鬼魂附身在了这只猫上。这个泰国巫师非常邪门,他曾经被轻月逼入绝境,用出飞头降这样的大招,硬生生舍弃肉身,逃遁而去,谁成想他居然附身在一只猫上。而后这只猫又被我们抓住,这位泰国巫师再次用出飞头降遁走,至今没有音信。

没成想,时隔多日,我居然在这里看到了类似的一只猫,难道它还是那泰国巫师的附体?

眼前的黑猫,扭转身体,喵喵叫着看我,双目狭长,眯缝成一条线,伸出舌头舔舔嘴唇,胡子抖动着。完全就是人的脸,猫的表情,凑在一起别提多么古怪了。

我的头皮如炸开一般,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两条腿僵了,真是一动都不敢动。

猫注视着我,我的视线也离不开它的眼睛,似乎这一瞬间突然进入一种无法形容的定境之中。世界全部消失,一切都不存在,只有我和猫。猫的眼睛蓝如宝石,深若大海,让我无法挣脱,无法回神,慢慢沉浸在其中,无知无觉。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把我从迷离的境界中叫醒。我打了个激灵,回头看,外面有个五十多岁的老娘们,穿着病人衣服,正扶着门大喊。

这娘们嗓门也高,走廊都在回响:“有流氓啊,有人偷进女厕所了!”

我再去看外面,黑猫已经消失不见。

情急中,先别考虑猫了,赶紧脱身,解决眼下的危局。

我几步来到厕所门口,趁现在没人来,赶紧走,我从老娘们身边出来。那娘们一把抓住我的袖子,怒气冲冲:“臭流氓,别走。”然后对着走廊那一头招呼:“我抓到臭流氓了,大家快来啊!”

我急眼了,一世英名要毁,这个时候逼我出大招。我照着她的手背狠狠咬了一口,老娘们疼的缩回手,趁这个机会,我赶紧使出天罡踏步,三晃两晃从后门消防通道钻出去。

刚走没多远,就看到走廊里全是人,都来抓流氓。

我满头冷汗,从后面胡同出来,在大街上转了两圈,本来想就这么走的,可小雪还在医院里打着点滴,我还放心不下她。

我到附近药房买了口罩,又到旁边的地摊集市上随便买了件暗色的短袖上衣,把原来的衣服换下,戴上口罩,像做贼一样重新回到医院。

等我来到休息厅,发现小雪坐的位置换成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哥。我左右环顾,扫了一圈,没发现小雪的踪影。

不对啊,我记得她的吊瓶还有很长时间,我去了厕所发生那些事,现在再回来,前前后后也就二十来分钟,她的吊瓶并没有打完,人怎么没了?

我眼皮子狂跳,胸口窝堵得像是塞了块石头,掏出手机给小雪打电话,到是能通,可就是没人接。

我渗出冷汗,我和小雪一起出来的,她要真有什么事,我脱不了责任和干系。

在大厅找了一大圈,又问了护士和其他病人,谁也没注意有这么个人,什么时候走的更是不知道。

我实在没办法,只好给解南华打电话,把小雪失踪的事告诉他。解南华让我别着急,在医院等候,他马上让二龙和何天真过去接应我,有什么话到了再说。

我在医院门口等了一会儿,看到二龙和何天真急匆匆过来。八家将里其他人都很熟,就是何天真这小姑娘没怎么打过交道,我始终看不出这么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有什么能耐,可出于礼貌又不好冒然去问。心里打个问号,这小姑娘能行吗?

等他们到了,我把情况说了一遍,不过没有提猫的事,一个是猫的事前因后果说起来太繁琐,二是我下意识觉得小雪和人脸猫没什么关系。

二龙果然比我有办法,我们三人直接找到医院办公室,说了情况,有个病人不告而别,想查一下摄像头的录像看看。

医院办公人员在那磨叽不答应,二龙直接把电话打到廖警官那里,把情况说明白,廖警官非常重视,辗转给医院领导打了电话。一来一去的折腾,十几分钟终于打通了沟通渠道,把录像调了出来。

录像是从我起身离开开始播放,我在旁边赶紧解释,说当时去了厕所。录像上只有小雪一个人,昏昏沉沉躺在沙发上挂着点滴。

时间一分一秒的跳动,小雪始终躺在那里,我们聚精会神看着。

等了会儿,忽然小雪睁开眼睛,茫然四顾,她怔怔坐起来,慢慢侧起头,像是在听什么声。

她站起来,一手端着吊瓶,慢慢往前走,走出了摄像头的拍摄范围。

我们换了另外一份录像,从另一个角度拍摄她,她在人群中走动,没人注意她,她从楼梯下去。

我们就这样不停选择拍摄角度,一路跟随,看她走到医院的后门。

录像里,医院门口忙碌不堪,刚送进来一个重伤病人,全身血刺呼啦躺在病床上,护士家属伺候着,把他从后门推了进来。

小雪举着吊瓶站在旁边,垂着头看着,病床和她擦肩而过,顺着走廊推到手术室,小雪的目光一直在盯着看,随着病床的移动,她缓缓转头。

她的脸暴露在摄像头里,我正目不转睛看着,一刹那间汗毛齐刷刷竖起来。

录像是黑白的,没有颜色,但我能很清晰地看到,小雪像是变了个人,神态诡谲,尤其双眼,眼睛里黑乎乎一大片,嘴角缓缓咧起,像是化身在人间的一个恶魔。

何天真在旁边轻声道:“恶鬼附体了。”

我有点不敢相信:“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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