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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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 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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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值哨的就是你吗?你叫什么名字?”望着城下凌乱的景象,又看看面前一脸惶然的值夜队率,张颌的眉头越皱越紧。

“回,回禀张将军,卑职赵风,昨夜是卑职当值……”赵风战战兢兢的说道。

按说眼下这事儿应该是个好消息,围城围了快两个月的青州军撤围而走,一场灭顶之灾就此消除,但凡是城内的人,谁会不高兴啊?

结果,还真就有人不高兴。当他派人把这个喜讯传入被征辟做中军的县衙时,张将军当即脸色大变,连早饭都顾不得吃,直接就上了城头。

赵风一下就慌了神。

因为是好事,所以他派人报信的时候,是一路张扬着过去的,喜讯好像一阵风似的,一下就传遍了全城。到现在,城内的欢呼声还时起彼伏。

如果他想错了,这件事的性质和张将军的脸色一样,那岂不……

一阵凉风吹过,赵风觉得脖子后面冷飕飕的,全是冷汗。

好在张颌没有发火,乃至追究责任的意思,只是皱着眉头,盘问不休:“夜里什么时候开始有动静的?青州军走的急不急?当时你听到的声音是不是很杂乱?”

“应该很急……”赵风松了口气,下意识答道。他觉得张颌这个问题很多余。青州军走的当然急了,不急谁会选在夜里赶路啊?再说了,城外废弃了的营地,也能说明问题啊,瞧瞧这乱象就能想象得出,青州人走的有多仓促了。

“军情大事,岂容这等含糊言辞?”一听应该二字,张颌大怒,指着赵风和另外几个当值的军官,声色俱厉的喝道:“你。还有你们,都给某仔细回想,当时情况到底如何!”

“喏……喏!”赵风等人被吓了一跳,不明白张将军这是抽的哪门子风,却也不敢顶嘴,一个个都是愁眉苦脸的回想起来,却哪里又能说出个所以然?

要知道,围城以来,青州军时不时的就闹点事出来。趁夜佯攻,也不是一两次了。因为吃了太多次诈。所以,守军已经掌握了些规律,只要敌军不踏进城墙二十丈的范围内,他们就理都不理,就算是对方把井阑推过来都没用。

昨夜刚发现城外的异动时,守军只当青州军故技重施,都冷笑着满心不屑,直到天亮之后才发现,对方居然走了!

当时没在意。这时回想细节,又怎么可能想得清楚?

将校士卒们不明所以,但参军辛毗却若有所觉,他走到张颌身边,低声问道:“儁乂,你莫非是担心……”

张颌嘿然道:“王鹏举好用奇兵,天下皆知。先前不攻,还可以说他意图保存实力,现在突然撤围而去,怎能不让人起疑?”

辛毗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但也有可能是主公开始反击,他不得已,只能撤围而去,先应付迫在眉睫的危机。”

“所以某才为难啊!”

张颌一摊手,长叹有声道:“若是主公采取守势,某这数千兵马用处不大,勉强作战,也只是徒增伤亡,不如以静制动,等青州军来攻。可主公若是展开反击,某这支军马,就大有用处了,最差,也能牵制住青州主力,或者田楷、刘备之流统领的万余步卒,唉!”

他指指城外,苦笑道:“可现在这样,佐治,你说某是出城寻找战机好,还是继续固守?固守的话,又要守到什么时候?”

辛毗举目远眺,一时也是无言。

这的确是个难题。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忠诚。

龙凑惨败后,冀州之所以没出现望风披靡的情况,就是因为冀州众将对袁绍还有信心,认为这位身份高贵的主公可以走出困境,卷土重来。

四世三公,可不只是说来好听的,那代表着巨大的潜势力!袁绍怎么也不可能就此一蹶不振。

所以,众将都在坚守,都在等待。而不是象历史上的官渡之战后,认为大势已去,为今后做打算,纷纷望风而降。

正如张颌所说,如果能配合袁绍的主力发动,他这支困守之兵,就会成为奇兵,有可能给青幽联军致命一击,就像他在龙凑之战中做的那样。

这是戴罪立功的好机会,张颌也好,辛毗也好,都相当期待那一刻的到来。可事到临头,辛毗突然发现,发动的时机,不是一般的难以把握。

出城?如果是计,在平原上遭遇青州主力,这支奇兵就变成了送死的傻狍子,连个浪花都翻不出来,别说立功,两人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继续固守?万一主公已经发动反击,鄢城这支兵马就这么作壁上观吗?

要知道,这种时候,任何一支不起眼的力量,都有可能成为胜负消长的关键,将城内这四五千人马闲置,对冀州来说,是莫大的罪过,他辛毗承担不起,张颌一样承担不起。

要怎么办?一瞬间,辛毗也迷茫了。

下一刻,他突然惊问道:“儁乂,我们与邺城已经多久没联系过了?”

张颌叹息着摇头:“自从三郡之民过境后,就……”

“咝!”辛毗恍然大悟,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咬着牙道:“王鹏举,王鹏举,他这是处心积虑啊!”

张颌不答。当然是处心积虑了,从对方追击而来,不肯猛攻开始,张颌就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了。

他虽然不知道袁绍反攻的具体计划,但毫无疑问。若能在敌人乘胜追击,忘乎所以的时候发动反击,势必事半功倍。运气好,说不定能一举解决青幽这两大麻烦。

王羽先是不肯攻城,然后又来了一手釜底抽薪,驱三郡之民来抢收,借机攻略清河、安平,一看就是稳扎稳打的路数。

三郡之民过境后,清河境内烽烟连天,显然。联军在釜底抽薪之上,又来了一手李代桃僵,引蛇出洞。

由于消息不通畅,张颌不确定清河境内还有多少坚守中的城池,但他知道,这个数目一定不太多,因为王羽的计策太毒,太准,直接击中了豪强们的要害。让他们不得不救。

因为境内的城池大多沦陷,联军的游骑在野外穿梭不休。消息往来的难度就更高了。张颌甚至不确定,自己派出的几波信使,到底有没有到达目的地,主公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这支孤军的存在!

“暂且按兵不动,多遣斥候,观望一下再说。”二人商量了一阵,最终还是商量出了个持稳的策略。出兵太冒险,完全不理会也不是个事儿,想办法在情报工作做出突破才是正经。

说是这么说。可就算是张颌自己,对此也没报多大期望。

事情也正如他所料。

等到下午,他派出的斥候全回来了。说是全回来有些不太准确,应该说活着的全回来了。

“将军,兄弟们全死了,还没走出二十里,就碰上青州军的游骑了。都是白马义从的老兵,下手那叫一个狠!转头的工夫,就是一波箭射过来,二狗子他们几个当场就死了。铁箭头从颈子后面穿进去,从喉咙穿出来,那叫一个惨啊!张将军,你要给兄弟们报仇啊!”

“北面的游骑倒是少点,咱们遇上的那一队,只有五个人,见他们人少,兄弟们本来想拼一下,可他们不肯接战,而是边打边跑,还一边放响箭!等咱们一退,他们又追上来了,追的这叫一个凶,像是有不共戴天的仇似的!”

“张将军,南边也走不通……”

“界,界就是欺负人呐!”

斥候们有的伏地大哭,有的惊魂未定,有的垂头丧气,只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他们个个浑身浴血,显然是经历了一场苦战,准确的说是屠杀。

一百斥候,只回来了四十八个,不是被屠杀是啥?

走的最远的,也只有往北去的那个十人队,也只走了五十里而已……

情报?当然不可能有!北边最近的绎幕城,离鄢县至少有二百里,五十里才哪儿到哪儿啊?

斥候们唯一说中的,只有最后那句话,王羽就是摆明了要欺负人。张颌军中的骑兵都在断后的时候消耗光了,孤军在敌后,得不到任何情报,王羽把游骑放出去,就是要在情报方面吃定他了!

张颌只觉胸口一阵阵的怒气上涌,他很有一股冲动,就这么下令,全军出击,打王羽一个措手不及,出了这口恶气再说。

可是,想到这样做过的严重后果,他又不敢。现在出城也没用,谁知道王羽的主力躲在哪儿?打不到王羽,出城能做啥?到处游荡?等粮尽后饿死?或者向西突围?

没有准确的情报,他什么都做不了,无论怎么做,都是赌博,赌注就是麾下四千多将士的命!这个赌注实在太大了,张颌拿着筹码,怎么也不敢往赌盘上扔。

可不扔的话,一样会出现很糟糕的情况,王羽甚至可以用两三百轻骑,就把他给困住。将近五千精兵,就牵制住了二三百骑,这说得过去吗?

看着一群劫后余生的斥候,张颌茫然无助,苦苦思索,最后,他痛下决心,向辛毗下令道:“佐治,某带五百士卒出城,此期间,你紧守城池,除非某亲至,否则断不可开城门,某倒要看看,王羽的轻骑,能不能拦得下某!”

辛毗大惊失色,待要阻止,却又找不出理由。

士卒看到城外没人,主将还不敢出兵,士气势必跌落,如果不想办法,就只能这么被困住了。算算日子,主公也差不多该有所动作了,鄢县这支兵马就这么被困住算是怎么一回事?

想了又想,他最终还是说道:“儁乂不可急在一时,且等上几日,说不定王羽比我军更急呢。”

“嗯,佐治言之有理。”的确,如果袁绍的反击已经开始,王羽肯定比自己更急,张颌缓缓点头,认可了辛毗的谏言。

第三零三章战不约期

张颌是智勇双全的名将,参军辛毗也是名人,不过,他们手里的牌太少了,所以,只有被王羽玩弄在鼓掌之间的份儿。

“其实,这招在围城之初,某就已经想好了。攻城战,守方占了地利,攻方却占了主动权,战与不战,何时开战,何处是主攻方向,都是攻方决定的,守方本身就很被动。只是张颌此人不同于寻常武人,用兵巧变,擅用地势,此计未必能引得出他来,故而不用,眼下却是正好。”

“妙,妙不可言!”

太史慈一拍巴掌,欢喜赞叹道:“先前张颌只要铁了心不出城,主公的计策就无法奏效,反倒是来回折腾,折了自家的锐气。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出城是飞蛾扑火,不出城是画地为牢,自困于鄢城,怎么选都是错。”

张颌守城守得严密,王羽又不肯强攻,前阵子太史慈可是憋得够呛,王羽不得不把他打发去攻打其他城池,免得他整天在耳边鼓噪。

可是,用王羽釜底抽薪的计策攻城,其实没多少挑战性。

抢收的不仅仅是三郡之民,清河、安平本地的百姓,也加入了进去。田里的庄稼都是豪强大户的,现在有人让他们白拿,谁不争先啊?不争的话,就都让外地人捡便宜了。

守城的郡兵也是本地人,让他们去屠杀自家的乡亲邻里,哪可能下得去手?一个个都是不情不愿的被强逼出城,一看中计。士气立刻就崩溃了,攻城方哪里还用得着什么苦战?

少数激战,都是发生在豪强私兵和攻城者之间。豪强私兵虽然中心,但没了城墙保护,面对太史慈、关张这种猛将带领的部队,他们也是无力回天。

所以,太史慈虽然去聊城走了一圈,但还是很无聊,究其原因,死守鄢城。不肯出城决战的张颌无疑是罪魁祸首。现在看到张颌吃瘪,他当然要幸灾乐祸:守啊,守啊,这次你不守都不行了,哈哈!

“主公因人施计,张颌纵然有些机变之能,又哪里翻得出什么浪花来,可怜,可叹。”徐晃比太史慈厚道得多。不但没幸灾乐祸,反而还对张颌有些同情。

徐晃认为王羽的评价很公道。张颌确实很有两下子。

要知道,在平原地界设伏,比在青州、河东那样地形复杂的地域困难多了。但张颌做到了,他居然打散了队形,将部队埋伏在了河湾附近的青纱帐之中。伏兵杀出来后,他还能一边构筑包围圈,一边重整队列,这份本事可是相当了不起,比单纯想到诈败设伏高明多了。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智勇双全之人,却被王羽折磨得不成样子,只要想象一下张颌坐困愁城的模样,徐晃就不由摇头叹息:跟自家主公作对,难啊!

虽然整体战局还不明朗,但徐晃现在就敢说,这一仗。自家赢定了。

袁绍再怎么擅长隐忍,擅长使用阴谋,也瞒不军师的眼睛,和主公的先见之明;麹义再勇。先登死士再不畏死,也抵挡不住主公指挥下的青州强军;张颌用兵再怎么灵动,同样算计不过主公。

所以,敌人虽然势大,但终究只是浮云罢了,聚起来好像很大一片,但风一吹,也就烟消云散了。

只可惜张颌、麹义不明时务,这二人都是良将,若是能早日弃暗投明,也不失为主公的臂助,这一仗过后就难说了,真是可惜了。

“还不能高兴得太早,单凭现在这样,应该是困不住张颌的。”见众将都觉胜券在握,贾诩赶忙出面泼冷水。

他向太史慈问道:“子义,若你是张颌,你会怎么办?”

“我?”太史慈一愣,下意识道:“当然是等到时机一到,就杀出来里应外合……咦?”

贾诩笑道:“你自己也想到了,时机,是很难把握的。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会怎么办?”

太史慈挠挠后脑勺,然后很干脆的说道:“反正什么都不知道,等也是死,不等还是死,管他那么多,干脆随便选个日子,冲出来打个痛快呗。”

“好在张颌跟你不一样,否则主公可就头疼了。”贾诩晃晃手指,眯着眼睛笑道。

“那你看看,咱是什么人啊!”太史慈知道自己不擅长谋略,但也清楚贾诩是拿自己开玩笑,他倒也不恼,顺势摆出了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惹得众将一阵哄笑。

“公明你呢?”待笑声稍歇,贾诩又转向了徐晃。

“某的话……”这个问题,徐晃在贾诩问太史慈的时候就在思考了,略一沉吟,他沉声说道:“应该会静观些时日,再行试探。”

“如何试探?”贾诩追问。

徐晃回答的很流畅:“既然是少量轻骑拦路,就出动大股部队,排除游骑的干扰,就算被大队兵马伏击,甚至全军覆灭,也能据此判明敌军布置,再做打算。”

“火力侦察么。”听到这里,王羽突然点了点头。

情报不足,通过战斗来获取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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