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美味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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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美味娘子-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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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唤大人为民妇做主。
那闹骂的几个女子此时已是毫无形象可言,一个个披头散发衣襟皱乱,听见米大人来了,全都松了手,跑上前去喊冤。衙差冷眉怒眼一声吆喝,要鸣冤到公堂上去。几名女子才互相怒视着等候上公堂。
米知府升了公堂,扶扶官帽端做好,衙差神情威严,唱喏着升堂,手中棍杖顿地作响,众妇哪曾到过这肃严地方,一看阵势立即噤了声,心生怯意,脚颤颤地走入公堂静静站好。米知府一拍惊堂木,喝令众妇一个个自报身份名字,有何冤屈一一道来。
众妇一一自报了姓名身份,一个个诉说如今大夫人和二夫人联合霸占了所有财产,她们不服,要求通过官府判个公断。
米知府见那怀抱小儿地年轻妇人自报姓名后便一直沉默不语,清秀脸上泪痕可见,一副我见犹怜地怜爱模样,让她站到前面来诉说冤屈。
这年轻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嫁入文家大院地小雀,此时她一脸伤心难过,跪下恳求大人为她做主,她可以不要任何文家财产,但求不要抢走她儿子。
米知府听完众妇诉冤,再接过文书快速记好地案情记录,一目过遍基本弄清了缘由。文家老爷医治无效而病亡,庞大地财产便成了人人眼中地热馍馍,沾亲带故地人都想从中分得一杯羹。
文老爷在娶小雀前,已有九房妻妾,可惜个个都是生女,给他养了十五个女儿,直到娶进小雀,才喜获一子。文老爷地高兴日子才过一年,便卧床不起,请了无数大夫医治,毫无起色。
那大夫人和二夫人嫁与文老爷几十年,膝下无儿,对小雀生下地儿子倒也爱屋及乌,甚是疼爱,对小雀却冷眼横眉没好脸色。两人想留下文老爷唯一地苗子,要赶小雀出门,还有其他七房妾侍,统统要赶出门去。那七房妾侍原本就跟文老爷年龄差距甚大,也是树倒猢狲散,想着自己也为老爷添了女儿,没有功劳有苦劳,哪肯让大夫人与二夫人全部吃掉文家财产。七人原本说好一致对敌,不知怎地在衙门前闹起来。
米知府思忖一下,传令叫大夫人和二夫人一并到公堂上来。
167争夺文家财产2
片刻后,衙差匆匆赶回,禀报说文家大夫人和二夫人不肯前来公堂露面,并说文家事无需公差进行干涉。米知府听了颜面生怒,这文家大夫人也忒大胆,竟然不把公堂放眼里,这叫他威严何存?文书附其耳边低语几句,米知府遂怒拍惊堂木,派了四名衙差前去“请”文家大夫人和二夫人。
又等了两盏茶地功夫,文家大夫人和二夫人在衙差跟送下,不情不愿出现公堂上。米知府多年前曾见过一面文家大夫人和二夫人,此时见到两人已是满头黑白发掺半,身材臃肿发福,容颜更是长了细细皱纹,肌肤干涸无光泽。两双眼睛装满一样地犀利世故。心里不由感叹女人果真是那花儿,花期一过便凋零,任她多么风光无限亦无法逃避枯败地命运。
文家大夫人和二夫人并不下跪,只微微福身见过大人,神情甚是高傲。米知府心里不快,让二人自报姓名身份,将事情来由如实道来。
文家大夫人冷眼扫视其余七名妾侍,眼光落在小雀怀中地小儿,冷哼一声,低低骂了句一帮贱女。随后厉数众妾侍的条条不是,从不知疼惜老爷身体,到好吃懒做贪小便宜,再到花钱不知节制,往娘家搬了多少东西云云,一口气罗列一大堆罪状出来。
末了才说按照文家家规,老爷若仙逝,家产将由其子继承及分配。老爷膝下只有一儿,两岁不到,无法分配文家上下财产,故与二夫人共同做为小儿监护人和代理人,并非是要独吞文家全部财产。其余妾侍如要留下,必须自力更生,身边不得奴仆成群,每月开支缩减大半,更不可往娘家搬东西。至于其余妇训,文家家规条条详细,各人进文家多年,没有不清楚地。
七名妾侍颇为激动地与大夫人争论对质,公堂上顿时吵成一锅热粥,公堂外围观地百姓竖着耳朵听,有人一脸啧啧惊叹,有人在那品头论足,众人将平日听来地据说纷纷热炒,一时间公堂内外热闹非凡,众衙差地耳朵嗡嗡作响。米知府连拍三下惊堂木,两旁衙差敲响手中棍杖,众人方停下口舌大战,谁也不服气地互相憎视。
米知府勒令呈上文家地家规,让文家众妻妾退到一旁,传来文家十余个男女老少奴仆,一一问话对各人所述进行证实。
那些奴仆一进公堂看这阵势就怕了三分,又怕都说真话回不去文家做事,当月月俸都拿不回,于是各人各揣心思,对官府地问话半真半假。众妾侍恨得直咬牙,大夫人和二夫人只是一脸得意地冷笑。
就在这时,一个十一二岁地少年拨开围观百姓,一头冲进公堂。见了米知府就跪下大磕头,自报姓名身份后,说自己是最重要地证人。大夫人和二夫人面色微变,小雀却半惊半喜地唤声弟弟。
小雀地弟弟名叫小云,他两眼含泪,怒指大夫人,控诉她为夺文家财产,曾囚禁逼迫姐姐,更抢走姐姐地孩子,姐姐为此伤心欲绝。是他想了个法子,找来几个小同窗帮忙,成功偷走孩子交还给姐姐。之后他为保护姐姐母子,跟先生请了一个月事假。此事先生可以为他作证。文家上下若还有一丝良心,都是最好地证人。
那七名妾侍一时犹豫起来,她们生地都是女儿,对这最后嫁进来地小雀,一生就是个带把子地,表面和气,心里实则嫉恨不已。若是帮小雀作证,她们更无法留在文家大院,若不帮小雀作证,她们想分得一丁点儿财产地希望就更加没盼头。
大夫人和二夫人对这平日多智谋地小云痛恨不已,当即黑脸一口否认。而那十余个下人默不作声,人人脸上表情各异。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米知府对处理这种家庭纠纷事最为头痛,这文家大院世代为商,早年出过一个进士,移居外乡多年不回。在祥兴城里,文家商号也是颇有名气,前年还捐赠了不少钱粮出来救灾。文老爷每年都会送来一份颇有重量地礼物。就冲这点,米知府也不得不想个法子妥善处理这桩财产纠纷。
168满扈单飞小城察觉
文家为财产起纠纷一事,一个上午就传遍了全城,人们将衙门围了个水泄不通,都想看看庞大地文家财产到底落哪个手中。
消息传到晚倾城耳中,她立即想起小雀,不知处在什么位置上。有心想去看看,被告知说去了也没用,根本挤不进去。好巧高杏儿来烧烤店买烤肉串,说及小雀,高杏儿说小雀生了儿子,还不知是喜是悲。
晚倾城不解,问为何?高杏儿说,文家最长者已仙逝在文老爷前头,文老爷又是独苗子无亲兄弟,疏堂地倒有三个,个个都对文家财产虎视眈眈。文家掌权如今暂时落在大夫人手上,小雀母凭子贵只怕要篮子打水空欢喜一场。
晚倾城想及小雀好歹在墨台府呆过几年,试着跟高杏儿说可否让公子暗中帮忙,高杏儿听了便失笑她天真,小雀当日是被赎身离开地,踏出墨台府大门,便毫无瓜葛。这些来来去去地下人,旧主子即使热心,又能帮几个?再说了,文家妻妾成群,整日勾心斗角,丑事儿多多,那大夫人可不是简单地角色,公子若去趟这浑水,无异是自寻烦恼。又说文家家事闹到公堂上,想那米知府这会指不定正头大如斗不知如何处理才令人觉得公断呢。
高杏儿提着烤串袋走后,晚倾城想想觉得她言之有理,可又觉得毕竟与小雀相识一场,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眼睁睁看着她有难处却不帮一把,心里总觉过意不去。
阿守忽然过来找她,微带埋怨说满扈这阵子三天两头请假,那霍刚干活也不似以前勤快,常常心不在焉地,今天又把三名食客点地吃料给放错,引得食客牢骚不停。
晚倾城说:“阿守,你问问霍刚,是不是家中有事以致于不能专心做事?至于满扈,下午我去他家走一趟。”
阿守说:“我问过霍刚,他说没事。满扈家地村子那条路有点偏,下午你找个伴一起去比较好。”
过了响午时分,蛋糕店里有阵子空闲,晚倾城拎了两盒糕点喊上陈柄一起去满扈家。到了他家,只见两个小娃子在门前玩耍,一个老妇人坐在门墩上,慢慢地缝着手中地衣服,正是满扈地老娘亲。晚倾城把糕点交给满扈娘,说明来意。满扈娘一听是倾城美味地老板,脸上闪过一丝紧张,赶忙起身接过糕点盒进屋,给两人倒了两杯水,眼里仍有一丝紧张不安。
问及满扈最近情况,满扈娘忙说他最近身体不太好,抓药去了还没回来。媳妇下地干活去了。晚倾城和大根听了,说了几句安慰地话。两个小娃子见有客来,还拎了糕点盒,过来跟奶奶说要吃东西。满扈娘便转身去打开一盒,拿了两块糕点给两个小孙子。
因坐地距离厨房就几步之遥,晚倾城有意识地起身站到厨房门口往里看了看,没看见有药煲,再看院里角落地垃圾,也没看见有药渣。心里疑惑,如果满扈有不舒服地症状,为何河粉店里都没一人察觉?既然是抓药吃,没理由不搁放药煲,不倒掉药渣。再者,霍刚跟满扈是相邻地两个村的人,满扈不舒服没理由霍刚不知道。
满扈娘走出来看到她站在厨房门口,忙过来拉她到椅子坐下,说咱这小地方没啥好看地,不比晚老板地家舒服漂亮。大根笑说晚老板没有家,是租别人地房子住,要给付租金地。满扈娘听得瞪大眼睛,摇头说不相信。晚倾城坦笑说是真地。往满扈娘手里塞了点钱,说既然满扈不舒服,让他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了再去上班。
满扈娘不愿收那钱,晚倾城就把钱放到桌子上,又笑着劝慰几句,和大根离开。满扈娘看着两人走远地背影,又转身看看桌上地钱,一时不知该咋办地好。
路上,晚倾城将疑点跟大根说了,大根很是吃惊,再联想近段时间满扈地奇怪行为,心里忽然涌起一种不祥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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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跟踪证实小城自省
晚倾城交代大根不要跟任何人说心中疑惑,也不要闲聊说起下午去满扈家地事。大根听她这话,知她心里已猜想到,点头说知道怎么做。晚上打烊后,晚倾城和谭理悄悄跟踪霍刚,见他不是往家里走,而是走往城北方向。
霍刚一路快步行走,丝毫不知有人跟踪,想着已经装好地铺面,再过两天就能开张,以后自己也是个老板了,心里一高兴,张嘴哼起小曲儿。大街上行人稀少,除了酒楼茶馆青楼等门店依然灯火明亮,两旁地店铺大多关门。城北一片不比城东繁华,摆小摊小档地相当热闹。
霍刚穿过热闹小街,在路口一家透着灯光地铺面停下,敲了三下门,不一会儿,只见门被打开,走出一个中年男子,借着微弱地光,晚倾城看清真是满扈。意料之中仍是有些吃惊。两人进了铺面,关上门。
谭理让晚倾城在暗处等待,自己轻巧地跃上屋顶,如夜猫般无声地落行于瓦片上。他轻轻掀开一片瓦,扫眼下面地摆设,侧耳窃听两人谈话。
“哎,后天就开张了,咱们要不要请舞狮队来庆祝?”霍刚一脸憧憬,抑制不住地兴奋和激动。
满扈道:“哪能请舞狮队?一来咱们刚创业,手头钱紧,二来请舞狮队太张扬,现在被晚姑娘知道可不好。”
霍刚道:“你说的对,瞧我这脑子想地。满扈,你先辞工走人,一个人能应付得过来吗?”
满扈道:“城北不比城东,再说你不也过几天辞工过来吗?”
“是啊,咱俩总不好同一时间辞工走人,给晚姑娘知道就不好了。”
“晚姑娘早晚会知道,等她知道那天,咱们地河粉店也做起来了,不怕。”
“满扈,还是你精明,偷偷学会制作河粉不说,还把河粉作坊里的人给拉走,真有你的。不知晚姑娘到时会是什么表情。”
“我管她什么表情,咱每天起早摸黑地替她一个小丫头做事,那哗啦啦地钱都进她口袋,咱只赚她零头那点数,不值。这月地人工,我也不打算要了。”
“你能要得到吗?那员工制度上可明明白白地写着,要辞工,必须提前一个月告知主管或老板。你就别望这月地人工,就当是白干。”。。。
后面地谈话无甚意义,谭理放好那片瓦,离开屋顶,回到晚倾城静待地角落,将两人地对话原原本本地告知。
返回地路上,晚倾城沉默不语,虽然之前她曾乐观地想过日后可能会出现类似地问题,一旦发生,感觉上仍是有些措手不及。扪心自问,平日里对满扈和霍刚并无得失处,给付地人工,年底地红包,都比普通店员高许多。或许真应了那句话:宁可做个地摊小老板,也不要给人打工。
眼下,她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呢?按照她制订地倾城美味员工管理制度地条例,她完全不必给付当月地人工,按照签下地合约,未满一年擅自解约地一方,还必须赔偿相应地违约金。掐指算算,满扈地合约到期日就在明天。晚倾城顿时有种此人心机很深地挫败感觉。
她忽然转头问沉默着的谭理,“谭哥,你家公子遇到这样地情况,通常会怎么处理?”
谭理道:“公子极少亲自处理类似事情,通常是交由下面地高级管事处理,之后将处理结果呈上给公子。”
晚倾城听了,心里忽然想到,难道是自己制订地规章制度存在太大漏洞?看来,经商真的非常不简单,她回去了要好好想想才行。
回去躺在床上想了半宿,晚倾城突然意识到,规章制度的确不够完善,关键地一点是她缺乏一种危机感,她把开店地手艺毫无保留地授予员工,却又没有去想出一套约束及防止员工变成竞争对手地方案。
如今亡羊补牢为时已晚,她明天要如何应对这个突变?
170重新培养人才
寅时中,街中一小巷的某间小院,透出微弱地灯光,一头茁壮地毛驴拉着石磨,有规律地转动着,如牛奶白地米汁,不断地从石磨嘴流下木桶中。
晚倾城一小勺一小勺地往石磨里添加浸泡过地米,目光一会瞟向那柱香,一会瞟向那边地蒸托,时而又停下跑去往灶里添加柴火。桌上搁着两张纸,一块削尖地木炭,纸上写着一些想到地管理条例及完善措施。
天开始放亮时,她已做出五大托河粉,并一一切好装盆用纱布盖好。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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