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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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反王-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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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来信

陈吉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刘虞脸上还是淡淡的,但是你陈吉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寒意,第一次觉得刘虞竟然有些深不可测,这感觉一闪而没,陈吉愣了一下,只是朝刘虞一鞠倒地,恭声道:“大人真是双眼如炬,属下的心思一点也瞒不过大人,刚才属下回去之后,只是觉得边军忽然这么做,其中一定有目的,思来想去便猜测是程东感觉厩奚城已经不止养活他现在的麾下兵马,如今程东有三千兵马,吉只是担心此人人心不足蛇吞象——”

陈吉的话刚好说到了刘虞的心坎上,如果还是以前的边军,刘虞自然不会在意,就算是给他们几座城池忒翻不起风浪来,但是现在多了一个程东这个变数,纵观边军发展如此迅猛,要是假以时日会不会尾大不掉,便是下一个公孙瓒,一个公孙瓒已经更让人头扔的了,偏偏现在又多了一个程东,纵然没有见过此人,但是刘虞却对程东有些担忧,若只是会打仗那也不足惧,但是从攻取犷平的来看,此人的心计谋略俱都是中上之选,看准了自己此时不敢动手,如果真相是自己所猜测的那样,程东实在是有些可怕。

见刘虞有些发怔,陈吉松了口气,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但是却又不能就此离开,心念一转,只是沉声道:“大人,属下以为当写一封严厉的信,最少逼着他宣布要服从州牧大人的命令才行,如此公孙瓒自然会对边军心怀戒心,不用咱们打他,公孙瓒也会打他的,大人以为如何?”

刘虞洒笑一阵,看着陈吉只是摇了摇头:“你当公孙瓒是傻子呀,这点事情都看不出来,如果五日之内公孙瓒不兴兵的话,那么公孙瓒就不会对边军动手了,我说什么都没有用的。”

陈吉一呆,张了张嘴却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此时刘虞也厌烦了,只是摆了摆手:“好了仲彦,我也倦了,就不再留你了。”

心中叹了口气,陈吉也不便再留下,刘虞此人虽然性情温和,但是既然决定的事情却也不是轻易改变的,便径自告辞离去了。

刘虞闭上眼睛,不知多久,再睁开眼睛,眼中已经不再困惑,只是提笔写了一封信,其中措辞严厉,大意是这样的:虞承陛下之恩,牧守幽州,北御鲜卑乌桓,有数图指责,治下城镇俱是陛下所授,不敢有丝毫懈怠,边军乃是朝廷驻守边关的军队,当以陛下之心心怀百姓社稷,如何能强占犷平,当立刻奉还犷平,则相安无事,然顾念边军一脉,着令边军年底之前退出犷平,否则当应该兴兵讨伐,私占王土,形同反叛,边军诸将当应多多思量。

写完之后,便唤来亲兵,令亲兵立刻连夜赶赴犷平,将这封信送到程东手中,那亲兵便不敢怠慢,只是趁着夜色便已经出了城,直奔北方而去。

犷平城这些天天气一直都挺好的,虽然才不过半月时间,但是却已经开垦出了上千亩良田,加上整修的那些良田,从犷平城头上望出去,也颇为让人心旷神怡,只可惜如今已经到了初冬时分,茫茫大地上已经不见多少绿意,不然更有一番滋味,如果到了春天的时候,一眼望去一片葱郁,相比更是让人心动。

程东并没有呆在城里,除了练兵之外,闲暇时间程东也亲自到田里干活,尽管不是那把式,但是因为程东在,无论是兵卒还是百姓都没有什么不平,干起来颇为带劲,加上马匹的投入,又有石犁,开垦的速度大大提高了不少,百姓们看到了希望,与此同时,厩奚城也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情形,程东两边跑着,也开始策划分田的事宜,同时把税赋降至两成,一时间百姓的热情空前高涨。

不单是如此,程东还修缮了一些沟渠,另外将一些淘汰下来的马匹送给了百姓,成立了乡和里,一里有里正,十里为一乡,乡上有乡老,每一乡有马匹五匹,而五乡又为一亭,亭有亭长,已经属于正式的官吏,因为有骑兵来回巡视,所以犷平和厩奚最近很平静,有些藏入深山的百姓又走了出来,趁着入冬之前,也开垦土地。

程东并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虽然很多事情不能实行,但是却在两县之地开始了一些动作,首先这一次分地也分给了乌桓的族人,并且发还了一些羊群,同时成立了官舍,用县里组织大家相助相帮,这让乌桓兵卒终于放下来了心,彻底的融入了边军之中,因为不但是分到了田地,种子也都是白给的,和汉人一样享受各种好处,同时县里兴办官学,凡是六岁以上的孩子都可以道官学读书,蒙师的费用完全由县里负责,一个县有三座学堂,几乎让所有的孩子都上学了,当然作为程东的弟弟,程北也上了血藤,而且和普通人的孩子在一起,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其实这一部分费用并不多,对于一县来说还是负担得起的,但是受益的却是无数百姓,就凭这一点,百姓差点没将程东当做万家生佛,如果说前些天对程东还是又敬又怕,那么现在就只剩下敬服了,而且程东从不高高在上,常常在劳作的闲暇时候,和百姓们说说笑笑的,尽管如此,却没有人敢对程东有丝毫的不敬,而原因,就是程东这些天来连续处斩了十几人,如今人头还挂在城头上,尽管这些人都是些作奸犯科的人,但是程东杀人不眨眼的名声还是传开了,百姓们自然有所畏惧,传说程东可是笑着亲手砍了一个人的脑袋,而且朝阳该吃的吃该喝得喝。

闲话不说,却说这一日,程东正在田间耕田,自然是一身泥巴,不过还是饶有兴趣,汗水不停地挥洒,此时却忽然有兵卒来报:“将军,幽州牧的信使已经到了。”

信使?程东笑了,只是抹了一把汗,从田里走了出来,一边让人将信使带过来,一百年一屁股坐在田埂上,终于来了,此时也算是可以松口气了,既然刘虞写信来了,那么就不会发兵来攻,自己的所谋算是成功了,看来年前能有些时间了。

却说那信使被带到了田间,心中不免惴惴不安,怎么会被带到这里,该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正胡思乱想着,却不想那边军兵卒朝田边一指:“这就是我们家将军,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参见。”

那信使一下子就蒙了,怎么会是这样的,来的时候听说程东心狠手辣,也有说是杀人如麻,把程东形容的简直就是一个蛮横的莽汉,却不想此时见了,却是一身的泥土,刚从地里出来,那张沾满了泥泞的脸,看上去还有些白皙,那模样也并不凶恶,不过眼光望来,尽管脸上还挂着笑,但是眼中的冷厉却让信使吓了一跳,赶忙单膝跪倒在程东面前:“小人奉州牧大人所命,前来给程将军送这封信的。”

说着,便将刘虞的亲笔信递了过去,程东接过去,只是随便摆了摆手,然后庀仔细的看起信来,不过越看越是笑容满面,看到最后,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直笑的信使不知所措。

“将军——”崔明在一边不知道上面究竟写的是什么,却不好给程东出主意,变相看一看,也不用多说,程东已经递给了他。

崔明看过了信,脸上可没有一点笑容,尽管看得明白,刘虞应该不会出兵了,但是最多也只是年前而已,如果过了年的话,那还是免不了一战,一时间沉吟着没有说什么,却忽然听程东笑道:“崔明,你去找人照抄一份,传给诸将看一遍,然后派人将正本给公孙瓒送去,特让公孙瓒看看,免得公孙瓒按耐不住寂寞。”

崔明一呆,见程东笑意盈面,心中一动,只是一抱拳:“诺,谨遵将军之命——”

不说崔明去找人照抄,却说程东却是随即洗干净了手,这才过来拉着信使笑道:‘大老远的跑了一趟,这也不容易,今晚我设宴款待小兄弟,不过粗茶淡饭的,还请不要介意才好。”

信使自然不敢多言,别说给口吃的,就是打他一顿又如何,说良心话,信使都没有想到程东会这样那他当回事,心中一时间反而惴惴不安,只是被程东拖进了城里。

那一晚,程东让人准备了还算得上是丰盛的酒菜,并且安排阿突骨力和蒋承作陪,尽管没有多理睬信使,但是也让信使感到荣幸,对程东自然高看一眼,所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信使从开始一直犹豫到了最后,到底在散席的时候,还是咬着牙问了一句:“将军,承蒙将军看得起小的,小的别的帮不上将军,不知将军想让小的回去怎么说?”

话音落下,在座的众人都是一愣,程东也未曾想到这信使竟然有如此心思,先前还有轻慢之心,此时却收了起来,只是又敬了信使一杯:“兄弟,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能有这番心思我便是感激不敬,回去之后照实说便是。”

第五十七章冀州之行

送走了信使,众人聚在程东帐下,传看着那封信,虽然都能猜到暂时安静了,但是对于刘虞还都有些忧心仲仲的,只是看程东毫不在意,心中微微松了口气,不过对于程东让人将信送给公孙瓒,众人却都是不解,巴布扎第一个按耐不住:“将军,为什么要将信送给公孙瓒那老贼?”

话音落下,众人都是点头不语,程东眼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却只见蒋承与阿突骨力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心念一动,程东只是笑道:“蒋大哥,你觉得如何?”

蒋承到底是见多识广,索然不敢说猜透了程东的心思,但是却也有些想法,眼见程东问起来,只是迟疑了一下:“兄弟,你是不是想让公孙瓒知道刘虞对咱们的态度——”

话到此处,却是有些说不下去,程东嘿了一声,朝阿突骨力望去,阿突骨力自然知道程东是问他,也就不再藏着掖着,轻轻吐了口气:“将军,阿突骨力就大着胆子猜一猜,将军可是想借此告诉公孙瓒,刘虞此时不兴兵,只怕是为了来年全力对付他公孙瓒,让公孙瓒消停了对咱们的心思。”

“好——”程东忽然喝了声彩,让在座的众人都是一惊,只是齐齐朝阿突骨力望去,却又听程东呵呵笑道:“正是如此,刘虞可不是看咱们可怜心生同情,要是有机会怕是也愿意把咱们彻底消灭,以除心腹大患,这时候不开战,就怕是影响了来年的大计,他刘虞有什么大计,莫过于眼中钉肉中刺公孙瓒,我能猜得到,公孙瓒如何猜不到,他身边的田豫田楷单经关靖等人俱都是饱学之士,自有韬略,又怎么会看不明白,只要公孙瓒知道,又怎么敢在这时候冒险,毕竟公孙范五千大军败于前,胜了还好说,若实在败了的话,只怕就别想和刘虞争锋了,其实刘虞何尝不是如此想法,咱们这是夹缝中从生存,要想活得滋润些,要想发展壮大,就必须用心的琢磨刘虞和公孙瓒的想法。”

众人望向阿突骨力,乱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心思却不一样,只有阿突骨力暗暗叫苦,自己躲什么罪,虽然获得了程东的赞赏和看重,但是如今却几乎将同袍都得罪了,或者说木秀于林,不过想想却又无奈,如果自己不力争表现,如何是程东手下兵力最强的一个,而且还是骑兵,甚至程东不曾派人看守自己,更不对自己作战指手画脚,除了训练必须统一之外,其余的事情完全有自己做主,只是军纪之严,阿突骨力一点不敢乱来,前两天巴布扎可不是刚被大了十板子,不就因为逗弄了一个女的吗,还只是嘴上沾了沾便宜,没有真的做过啥,想想阿突骨力就有些发憷。

心中洒然一笑,看得出阿突骨力心中惴惴不安,程东没有再说什么,要说对阿突骨力一点没有防备那是假的,但是既然选择了相信就不能让阿突骨力有所担忧,至于阿突骨力自己的表现怎样,程东不想管,毕竟时日尚短,越是有勇有谋的人就越是不让人放心,只是这个想法,程东从不曾对人土楼,在任何人面前,都表现出对阿突骨力的信任。

“诸位,现在咱们短时间内会有一阵子平静的时候,足够咱们练兵的,从现在到年前还有不到三个月,开垦田地是一方面,强化练兵又是一方面,但是说一千道一万,咱们的粮食还是差了太多,只有囤积足够的粮食,才能应付明年的风云变化——”这才是程东最担心的事情,民以食为天,如果连饭都吃不饱,又怎么能做其他的事情,虽然人不多,但是之下全加起来也有两万五千人,这么多张嘴一天需要消耗多少粮食,程东每次想起来都觉得脑仁疼,至于开垦荒田,要见效还要等到明年的时候,而且如今产量低,只怕明年也不见得能喘一口气。

蒋承皱了皱眉,心思一转,只是沉声道:“兄弟,你是不是想出兵关外?”

程东摇了摇头,只是苦笑了一声:“如今马上就要入冬了,能不出兵就不出兵,要不然一旦下雪,将士们可是要遭大罪的,而且很难说战局如何,我是想另辟蹊径——”

众人一呆,一时间不知如何说只是望着程东等待他说明白,只有巴布扎并没有什么顾忌,咳嗦了一声:“将军,你有话就直说吧,我们这些大老粗,你就别总是考验我们了,要是都能想得到,那不都成将军了——”

巴布扎无心之言,却让众人俱都是心中一震,不过毕竟也都是人物,便赶忙岔开话题,特别是阿突骨力只是勉强笑道:“是呀,将军,你就别再难为我们了。”

“原本边军就是依靠换粮来度日的,不过那时候常备刘虞和公孙瓒欺负,边军和公孙瓒刘虞的梁子也就是那时候积攒下的,只是现在这般情形,找公孙瓒或者是刘虞换粮那已经不现实了,所以就要另辟蹊径——”程东脸色凝重起来,这个决定有点冒险,但是又不得不做:“如今只有去冀州,冀州有袁绍与韩馥,韩馥性子软,与咱们没有直接利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韩馥自然会给粮食的,至于袁绍吗,袁绍野心大得很,相信应该会给的更多,所以我决定联系韩馥——”

“将军,为什么不联系袁绍,袁绍野心大,如今是渤海太守,粮草充足,咱们找他不是可以换一个好价钱吗?”崔明有些不解,韩馥是冀州牧,人家会将他们这些小人物看在眼里,冀州可是号称带甲二十万的,边军在人家眼里不过是一只小虾米,正如刘虞看不起边军一样。

被崔明一问,程东反而笑了:“你们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袁绍祖上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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