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深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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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深几许-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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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采薇开了门,苏凡便闻到一股惹人的香味,叫了声薇薇就直奔餐桌去了,何采薇跟在后面对着施然奚落道:“你还让我回去叫她来吃饭,哪里还用得到我,她自己早循着香味来了,真是合了你说的吃货了!还配了个军犬一样的鼻子呢!”
苏凡见她打趣,也笑道:“是啊,施医生的厨艺太好了,梦里都想着呢!”
三人吃了饭,何采薇提议说想出去走走,在家里闷着太无聊,施然积极响应,她也只得应了,只当是消食,说着分头行动,她们负责回去收拾打扮,施然则依旧负责收拾碗筷,约好了在楼下等着。
最后还是施然这个任务最重的人在楼下等着她俩,苏凡因为走楼梯所以晚了会儿,何采薇则是用心打扮了一番,用她的话说,你怎么知道下一刻你会遇到谁,总要保持最好的样子。
苏凡自是知道她为了谁如此,又觉得对不起她,仿佛是她抢了她的爱人,若是抢了也好,还过去罢了,只可惜,这世上惟有感情是不能随意推让的,不是你不要,那个人就能任你给了谁!何况林嘉彦那么有主见的一个人!
三人绕着小区的花园走了几圈,闲闲聊着最近的八卦新闻,施然偶尔讲些笑话,总能逗得苏凡哈哈大笑,不过因为她笑的总是慢了半拍,何采薇倒因为她真的乐了,直拍她头说太可爱了,那动作,活脱脱就是主人安慰宠物的样子,惹得苏凡一阵鸡皮疙瘩。施然看着她二人也觉得好笑,三个人都是十分的开心,也算是没辜负夏日里难得凉爽的天气。
只是有一人,自中午回到家中便不停的抽着烟,这时烟蒂早已堆满了好看的水晶烟灰缸,屋里也缭绕着烟草特殊的味道。白谨谦从前是不抽烟的,苏凡说过,最讨厌三种男人,一种是好赌的,一种是好酒的,最后一种便是嗜烟的。只是,这三年,一个人的时候,若是不点上一根烟,看着烟草燃烧的明灭,在烟雾的缭绕中渐渐平静,真的不知该如何压下那刻骨的思念。
明天还要去见那女子吗?现在看来,去了也不过是听她说不要再打扰她诸如此类的话吧!
胃部不时传来痛感,他这才掐灭了手中那一支,起身去冰箱拿了泡面,又去饮水机下面接了热水来冲。他周末的生活过的就是这般潦草,若是没有应酬,偶尔会去苏晓萍那里坐坐,不然就是一个人在家,温习那些回忆,吃饭从来都是随便对付,不是叫了外卖,便是如今天一样。
白谨谦第二日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屏幕是一串眼熟的号码在不停的闪烁着,他略微搜寻了一下,便想到是何采薇了,滑动屏幕接下电话,听得那端的女子说道:“白先生,我是何采薇,想提醒你不要忘记我们今天的见面!”
白谨谦想了许久,久到何采薇以为他根本没在电话前时,他开口淡淡道:“好,我会过去!”
何采薇挂了电话暗暗奇怪,白谨谦的态度似乎和昨天不同,昨天明明是急着约她的,怎么今天反倒感觉有些迟疑了呢?
等到何采薇提着包悠然走进咖啡厅的时候,白谨谦看起来似乎已经等了很久,手里拿着的杂志似乎已翻过一半,她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自己约会从不喜迟到,明明还差十分钟才十点,这男人来的也太早了些吧!
不管怎样,让人等终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何采薇对他抱歉的笑笑说:“白先生,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早到。”说完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
白谨谦看她落座,将手里的杂志收回,道:“是我来的太早了,何小姐也是早到了。”说完又招手叫来服务员,问道:“不知道何小姐要喝些什么?”
何采薇笑着回道:“我早上不喝咖啡”,又转头对那服务员说:“就给我一杯热牛奶吧,谢谢!”
那服务员应声而去,不多会儿就端了一杯热牛奶过来。
何采薇端起牛奶,抿了一口说:“虽然你不认识我,我却从高中时就知道你了!”
白谨谦听得她这样说,看着她的神色不掩讶异,何采薇料得他定会如此,细细将手中的杯子放在碟中,看着他定定道:“我和苏凡从小就认识,只是后来搬了家。高中那会儿,她给我写的信里经常会提到你,她那时只说有个男生特别执着,她都拒绝了,还不折不挠的对她特别好,她很是矛盾。”
白谨谦笑笑,也不说话,何采薇又道:“苏凡是个特别倔的孩子,她那时不愿接受你的理由,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白谨谦的笑里染了些苦涩,“她只是不爱我,还有什么别的理由吗?”
何采薇笑笑,“不爱?或许苏凡是不爱你。她那时跟我说,太怕了,不想试,也不敢试,害怕得到了却要失去,所以索性不要。我那时候只骂她傻,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后来才知道原来她父母的事情给她那么大的伤害,明明看着恩爱的两个人最后却弄的跟仇人似得,她妈妈被送去了疗养院,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认人。没经历过过的人或许无法体会那种伤害,她以前是特别活泼的一个人,后来渐渐的阴郁起来,也不爱说话,你认识她的时候,她便已经是那副样子了吧?”
白谨谦点点头算是应了,他当然知道她的事情,也看过她笑的灿烂,才会如此的珍惜,那样好看的笑,便是付出了一切也值得。
何采薇见他点头应了,又道:“苏凡只是对你锁了心,如果一个人并不愿意把心对你打开,她如何爱你?我不知道你是否能够明白,但我想,苏凡对你大约就是如此了,她从未给过你机会。你知道林穆吗?”
白谨谦听到这个名字,握着拳的手不禁又紧了些,隐约看到泛白的骨节,压抑而隐忍,道:“知道!”
“苏凡从未对我提起过,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得知的”,何采薇顿了顿,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苏凡三年前为什么会消失?”
何采薇也不等他回答,又道:“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爱过苏凡,但是,苏凡伤的有多深一定爱的有多深。我三年前回国,遇到苏凡的时候,她已经是中度的抑郁症了,有自残倾向的那种,我本来以为是为了你,所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留下联系方式想见你,只是想告诉你再也不要缠着她,却没想到并不是这么回事。你还爱她,是不是?”
白谨谦听到这里,指甲早已深深的扣入掌心,“她说是要结婚了!”
何采薇看他脸色泛白,狠了狠心又道:“也许本来是要结婚了的吧!那男人有了别的女人,跟苏凡分了手。苏凡便卖了之前住的房子,辞了工作,搬了家,换了号码,断了其他所有的联系方式,只有她妈妈在的那家疗养院知道怎么联系她,你找不到她是自然的。”
白谨谦看着她,“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何采薇见他这样问,却有些怒其不争了,“我说这些,你还问我为什么?我自然是要你去追她,她那个性子,你不逼她,她自己是永远想不通的。”
何采薇看他这回只低着头也不说话,有些急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如果不爱她了,何苦又表现的这么关心?还是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白谨谦似是下了很大决心,看着何采薇道:“我昨天去了苏凡住的地方,她似乎并不是一个人。只要她幸福就可以,是不是我都好。”
何采薇这回却愣住了,“你怎么知道苏凡家住哪儿?”说完又了然,“肯定是周远卖的消息了。”
白谨谦点点头,何采薇这才想起昨天苏凡说的话,忙道:“原来真的是你,昨天苏凡说在楼下看到你,我还只当她花眼。你是不是看到苏凡和一个特别斯文还戴着眼镜的男人在一起?”
白谨谦眼神带了些不解,看着她,点点头。
何采薇终于知道为什么早上提醒他准时赴约时,他会有那份迟疑了,原来是误解了。不过这男人也太让人揪心了,是有多爱苏凡,才能做到这样,只要她幸福就绝不打扰?
“那个是她的心理医生,叫做施然,是我的好朋友,三年前,我把苏凡送到他那里去了,现在才看着正常了些!”
白谨谦面上这才松了些,何采薇又道:“我不想她一直这样下去,她身边几乎没有朋友,除了公司的同事,就只有我和施然了。”
白谨谦握着的手终于松开,依然不曾说话。
何采薇看他这样,不知道他心中究竟怎么想的,又说道:“你可能会觉得她三年前对你闭口不提十分残忍,我想,她那时是因为自己受了伤,所以才更理解你,不愿意伤害你罢了,觉得离开你才是对你最好的。”
白谨谦招手叫了服务员过来,买过单,看着她,面无表情道:“谢谢何小姐今天告诉我这些,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就到这里吧!”说着已然起身要走了。
何采薇实在无法将他现在的淡漠与先前的落寞深情联系到一起,看着他的背影,瞪大了眼睛,怒道:“白谨谦,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却是这个态度。如果你不爱她,就离她远点,不要做出一副情圣的样子再来招惹她!”
白谨谦的身影顿了顿,也未回头,何采薇听得他低沉的声音,只坚定的三个字:“我爱她!”说完便抬步走了,留下何采薇一个人呆坐在那里,仍是无法理解白谨谦突如其来的淡漠却是为何,又为着他后来的那三个字觉得心里安慰。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再见

何采薇见了白谨谦的事情自是一直瞒着苏凡未曾提过,白谨谦也一直没有什么动静,至少在她看到的地方是什么都没有的。苏凡也依旧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每日里上班下班,最多去施然家蹭个饭或者去楼下散步,若不是杨小艺偶尔折腾一下,拉她去做些不着调的事情,她的生活便真堪堪比得过深山中修炼的隐士,不悲不喜,无欲无求的。
秋意在不知不觉中浓了许多,饶是四季常绿的南方也可见路上多了许多残叶,苏凡又格外的怕冷,坚持不肯听何采薇春捂秋冻的说法,早早就在长裙外加上了薄线衣,偏偏她又喜欢那些舒服的款式,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何采薇总喜欢撇撇嘴说她影响公司的整体形象,她也不以为意,左右是躲在自己公司,见的不过是那些人,实在没什么好计较的。
一日,苏凡何采薇卢萱三人在茶水间聚齐了忙里偷闲的时候,杨小艺如愣头青般突然扎了进来,还做着揖说扰了姐姐们清修,惹得苏凡弯起嘴角。苏凡对着杨小艺的时候总是格外的容易开心,不知道是被她的好情绪感染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还是卢萱先开了口问她这么着急忙慌跑进来是为什么,杨小艺听她这么问,才想起正事儿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啊,对了,跑的太急了,我都忘了为什么跑过来!”
收到何采薇飞过来的一记眼刀,忙往苏凡那里靠了点,又道:“会客室那边有个超级大帅哥,我们公司的美女几乎全被电晕了,据说是鹏程公司的超级大boss,来找何总和苏凡总!”
正在喝水的卢萱和苏凡同时被呛了一口水,苏凡瞪大眼看着杨小艺,卢萱则一脸嫌弃的将苏凡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苏凡今天穿这样接客?”苏凡也低头看了看自己,今早出门觉得有些凉,就套了件棉质的灰色及踝长裙,又加了件黑色针织的外套,头发也就用了个灰色的发饰松松绑了而已,脚上踩的那双深蓝色平底单鞋算是她身上最亮的色彩了,早上何采薇出门的时候看了看她,虽然没说什么,眼神里也难掩嫌弃。
她想了想又觉得不对,鹏程公司的人,还是大boss,难道是白谨谦?如果不是,对方为何会指名要见她这个不相干的人力资源总监?看了看何采薇,何采薇也正看着她道:“是他又怎么样?人家来了,我们总不能拒之不见吧?”心里却暗暗腹诽白谨谦动作太慢,都快两个月了才见行动。
杨小艺还沉浸在卢萱那句接客中,没听到何采薇的话,托着下巴看了苏凡半晌才道:“卢总,我还是觉得苏凡总这样很好看啊,特别飘逸,特别清新!”
卢萱本来被何采薇那句话刺激得眼里净是八卦的金光,听到杨小艺的话,淡淡扫了她一眼:“飘逸没错,清新没错,可是杨妹妹,你苏凡总现在代表公司接客,要干练,要优雅,这副样子还不及你这个刚刚毕业的小丫头呢!”
说完又经不住内心八卦的撺掇,对着何采薇道:“薇薇,我也一起去好了,鹏程来大抵是和上次的案子有关系,再不然就是新合作,我这个创意总监也好了解动态啊!”
何采薇点点头,便拉着苏凡一起往会客室去了,还回头交代杨小艺把茶水间收拾了,再准备茶水,一会儿去会客室伺候。杨小艺自是点头哈腰不在话下,十分乐意,毕竟是个能见帅哥的差事。
会客室里果然就是白谨谦,他穿的依然颇为正式,白衬衫黑西装,身姿清俊挺拔,专注的看着墙壁上的日历。听到开门声转过身时,一眼就看到被卢萱和何采薇挤在中间的苏凡,穿着素淡长裙,眉目清秀,与那日的干练优雅又是不同,仿佛依然是当年不识人间疾苦的样子。
卢萱方才听杨小艺说帅哥,也没有真的相信,那丫头经常指着各号人物说是帅的惨绝人寰,她听得多了便常常觉得不能苟同。不过,看到白谨谦的一瞬间,她还是惊艳到了,倒不是说眼前的男子五官怎样的好看,但他就是有一种让女人沉迷的气质,有些冷漠还有些不羁,偏偏又沉稳而内敛,如此矛盾,让人看不透,却莫名想靠近。不过,这男人的眼神却在她们一进门就紧紧锁在了苏凡的身上,苏凡低着头没发觉,她却都收在眼底,记在心里,想着确实没有白跑一趟,苏凡和眼前的男人一定有故事。
何采薇对着白谨谦伸出手道:“白总,您好!”
白谨谦也伸出手轻握了一下:“何总好!今天是我唐突了,没有提前招呼就过来!”不是忘记招呼,只是怕苏凡知道消息会避而不见,索性直接来了。这两个月一直想着该怎么接近她,却总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他上次的案子已然收尾,再不足以作为托辞,最后还是半途接手了另一个案子,通宵达旦的赶了这么许久,才终于有正经的理由来见她。
何采薇笑道:“白总不必这么客气,不知道您今天来是为什么?难道上次的案子出了什么问题吗?”
白谨谦摇摇头:“何总误会了,上次的案子做的很好,所以,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谈另一个案子的合作。”
何采薇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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