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秦宫夜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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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秦宫夜长-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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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这样。

欣然从书架上抽出那套《吕氏春秋》帛书,依稀觉得上面还有政留下淡淡松香味。

只是!

若再见,一个是王,一个是民。一个高高上,一个匍匐下。

千沟万壑距离,无法逾越天堑。

父亲事迫眉睫,欣然没有时间感伤。

她迅速梳洗一下,换上一套衣裳,就让齐成备车,带上厚礼,准备去拜访李斯。

李斯才华出众,要不是因为晚节不保,司马迁称其对大秦帝国功勋可比召公、周公。

西行一路,欣然都谋划从哪里作为切入口,为父亲事周旋。

古人有言:大道难行钱铺路!白家有钱铺路,就看往哪儿铺,能救出父亲。

欣然想来想去,想到李斯!

李斯,楚国上蔡人,闾巷黔首,却身负凌云之志。权势**很强,却势力单薄,这种人渴望通过手中权力,编织巨大关系网,需要有厚实财力,向上攀爬。

李斯初来秦国,投吕不韦门下,担任舍人。后经吕不韦荐举,被任命为郎官,进入宫廷。他借机和年轻秦王纵论天下大事,分析政治格局,提出一套剪灭诸侯,并吞六国,创建帝业谋略。秦王对他甚是赏识,将他擢升为长史,后为廷尉,很是倚重。

李斯和吕不韦,颇有渊源,现又不依附吕不韦,欣然觉得找他合适。

李斯府第并不大,咸阳西市一隅。欣然拿着拜帖,叩开了府门。欣然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璧,笑容可掬地对开门家臣说:“卫国上卿白泽少子白子欣,特来拜谒廷尉大人,烦劳家老通禀!”

家老见欣然出手阔绰,热情地招呼,让他们进门,引至正堂。

正堂里席案整齐,引人注目是正中间,挂着一幅秦篆匾额:“日日”

就欣然打量时候,正当而立之年李斯,神采奕奕,一身燕服,长冠,家仆随从下,进到内堂,稽礼道:“贵客来临,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哪里哪里,廷尉大人,公务繁忙,下叨扰了!”欣然站着恭敬地还礼客套道。

“来,请坐,请坐!不知公子怎么称呼?”李斯眼眸晶亮道。

“下白然,字子欣,是卫国上卿白泽少子!”

“哦!小兄弟年轻有为呀!”

“廷尉大人,缪赞了。廷尉大人师出名门,为当世名家荀子高徒,博学多才,下仰慕不已。”

“过奖过奖了!”李斯呵呵笑道。

“廷尉大人这匾额上秦篆,字体浑厚遒劲,大气磅礴。字如其人,大人气度和才华,就可见一斑。大人,您可是可遇不可求王霸之佐,前途不可限量呀!”

“哈哈,哪里哪里,李某不过竭全力为王忠,为国效力。”李斯听了欣然一顿夸赞,面露得意之色,畅然大笑,笑罢,端起案上茶盏,呷了一口,慢悠悠地说:“哦!小兄弟今天来是想知道令尊大人状况吧?”

欣然顿首道:“白家经商几代,一直奉公守法,我父亲是被诬陷,请廷尉大人明察秋毫!”

“秦国是个法制国家,我们用重法治国,是为了让人们不犯法。令尊这事有些棘手呀!”李斯把茶盏放下,顿住话,故作高深地,拿着腔调说道。

“廷尉大人,这两年白家所有商号往来货殖,都是下一手梳理。有没有触犯法律,下了然于胸。列国征战,粮食、精铁等战备物资,都受君王设置关卡管制。白家行商几百年,开辟了独有运输通道,如果没有白家商号······”欣然掂量着说,适时打住。

谈判就是一种交易,有价值才有谈判资格。韩国精铁,楚国粮食,魏国劲弩强弓、齐国盐铁都是通过白家商号独有渠道,运送进秦国。

利益息息相关。 像李斯这般聪敏人,一点就通,无需多言!

“兹事体大,李某将上奏大王,陈述利害。大王自会审时度势,做出英明裁决!”李斯眯着眼,心里盘算了一番,说道,算是给欣然回复了。

“那就有劳廷尉大人!叨扰大人这么久,实不好意思,一点薄礼,请大人笑纳!”

齐成将带来珍珠玉器、犀角象牙等宝物双手奉上。

“无功不受禄,这怎么好意思呢!”李斯眼眸发光,却表面不动声色地客套道。

“都是我行商外,南来北往,淘来小物件,不成敬意!下告辞,大人留步!”

“慢走,恕不远送!”

李斯府里家宰,将欣然和齐成,客客气气地送走,回来见李斯还站门口,若有所思!

“大人,不是说,名扬天下富商白氏没有男嗣吗?怎么又冒出一个白家世子白子欣,难不成是个私生子?”

“眼拙,眼拙!”李斯摇头道。

“大人此话怎讲?”

“你见她脖颈上有喉结吗?”

“好像没有。”家宰拍着脑袋,想了一会,“我也感觉哪儿不对!原来她是女扮男装呀!”家宰恍然大悟。

“这女子不一般呀!”李斯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玄端:先秦士子日常所穿礼服,上至天子至士皆可穿着,也为儒者、贤士礼服。

公告:明天停一天,攒稿后天下午三!希望大家一如既往关注!稽首!


第61章 (第一更)



欣然踯躅护城河畔;望着对面巍峨耸立翼阙,翼阙后面随着山势连绵起伏秦王室宫殿;心里她焦灼;煎熬,无以名状。

李斯已经说;要把父亲案子交由秦王政亲自裁夺,可是已然三天了;廷尉府没有传出任何消息,欣然也没有得到任何传唤。

九重宫阙里帝王;与她相隔距离;何止九重;简直是千山万水!

两年前;她就这护城河边;还跟政有说有笑,现难道连见他一次面都难吗?

那个山东士子说得没错,咸阳宫峨峨翼阙下,确陈尸累累。那些都是正直敢言勇士,为太后被囚事,进谏秦王,被杖杀!

尸体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如此残暴,真乃是桀纣之行,政亲政不到两年,难道就变得昏聩,暴戾恣睢了。

现秦王跟记忆中政,似乎格格不入。

欣然夜夜辗转难免,想都是见到政,哦,不是,现应该是赫赫秦王,该怎样拿捏措辞与他对话,该怎样陈述厉害关系,为父亲洗脱罪名,哪怕为父亲顶罪,也所不惜。

可是,难道秦王连见她一面,让她申辩机会都不给吗?

老天考验她耐心和毅力!欣然吁了一口气,心中依然塞满愁绪,无法释然!

突然,耳边传来破空声音,迅速转身,但见一块飞石向她袭来!

欣然身子一矮,躲了过去,迅疾拔出宝剑,目光锐利,四下搜索偷袭者,又一块拳头石头砸过来,欣然用剑一砍,石头劈成两半,“谁!出来!”欣然喝道。

四下没有回音。 只听“哐啷”一声响,一块大石头砸到地面,沿着一条狭窄甬巷,往里滚!

这什么意思?

欣然异常举动,引起护城河对岸宿卫警觉,他们不约而同把目光瞄向欣然。

谁没事愿意招惹麻烦!欣然“呛”地一身,把剑插回剑鞘,打哈哈地冲对岸射来目光,一抱拳,趋步后退,暗自寻思:大白天,谁开玩笑?

但觉得,灵光一闪,恍然大悟,欣然随即抽身沿着大石头所甬巷疾行。

走到甬巷一半时候,一个高高身影,突然从树上跳了下来,赫然立欣然跟前,深衣长冠,腰悬宝剑,牵拉着嘴角,看着欣然,一脸笑意,“怎么,才两年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

“庆卿!没想到能这里再见到你!”欣然惊喜,无以复加。

那日,庆卿和欣然试图救二姐脱困不成,是庆卿把欣然,推上马背,是庆卿让她单独骑马走,自己和几个朋友,引开长安君死士。

二姐死了,庆卿也离开了秦国。

后来,庆卿倒是托人给欣然送来一封报平安帛书,之后就再无音讯。

两年来,欣然多方打探,始终不知他所踪,没想到这次来秦国,竟然白家处境困厄时候,庆卿出现了。见到他,欣然觉得好亲切。

庆卿他消瘦了,脸上看起来也沧桑多了,只是目光依然炯炯,!

“二年不见,你又长高了,变得比以前机敏了!”庆卿哂笑道。

“呵呵!我现是不是加英俊威武呀?”欣然仗剑,扬起下颌,摆出赳赳气势,比划着玩笑道。

“你现都是白家掌事了,何止英俊威武,简直就是气宇轩昂,威风赫赫!”

“哎,看你把我吹捧,我了解自己有几斤几两了。对了,庆卿,你怎么会咸阳?”

“我听说你父亲出事了!以前,嫣然事,我对他有点误会。”庆卿很坦诚地道,“上卿大人赏识、厚待,我一直铭感肺腑,听说他身处险境,我就赶来咸阳。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欣然心底涌起一股暖流。自古锦上添花不足道,雪中送炭才可贵!她嘴唇噏动,低着头咬紧牙关,才没让自己眼泪涌出来,支吾半天,千言万语,到嘴边竟是那句干巴措辞:

“庆卿,谢谢你!”

“我是保护你哥哥,从小时候开始,到现,哪怕是将来,只要你愿意我都是。”庆卿掷地有声道。

欣然本想笑笑,可泪水却不争气地“啪嗒”滚下来。看到庆卿,欣然不能不想起二姐,她抑制不住心中涌起那股悲怆,她艰难又不得不问道:“庆卿,你这两年过得好吗?”

这句话一出,庆卿一怔,仿佛刹那间,什么把空气凝结了,过了许久,庆卿才呐呐地吐出两个字:“还好!”

欣然望穿了庆卿眼底痛楚,忏悔似喃喃道:“都怪我鲁莽,怪我操之过急。如果······”话说一半,欣然已经泣不成声。

庆卿仰天长叹,伸手撇欣然背,喃喃道,像是宽慰欣然,又像是自语:

“死何尝不是一种解脱,活着人才累,你又何必自责呢?”

“对了!我一直惦记着,我雍地见到二姐时候,二姐曾经让我把这块红梅鸡血石交还给你。她还让我告诉你:好郎儿志四方,千万不要为儿女私情羁绊,自苦。你好,她才心安!”欣然从怀中掏出那块金线璎珞玉佩,一手端着,一手扶着,奉给庆卿。

“嫣然!”庆卿嘴唇嗫嚅,手心里攥着红梅鸡血石,他手微微颤抖,他别过身,背对着欣然,右手抓着树干,手用力,几乎痉挛。他极力控制自己。

“庆卿!”欣然小心翼翼地唤道。欣然咬了一下嘴唇,悔恨自己不应该,再一次触痛他心伤。

时间是治愈疮伤好良药,两年了,或许,庆卿已经平静了,或许他已经有自己生活了。

想到这,欣然不禁怅惘若失。

许久,庆卿才转过身,凝眸深处,那种伤痛掩饰不住。

“庆卿,你成家了吗?”欣然踌躇了片刻,知道自己不该问,却还是抑制不住,偷眼看着庆卿,怯怯地问道。欣然心情很矛盾,她希望庆卿能过得好,但是又不希望庆卿把二姐忘了。

欣然一直相信,爱一个人是生命中永恒,可以永远盘踞对方心田。

“我孤身一人,四海为家!”庆卿怅惘,随即支开话题,问道:“上卿大人事,你有什么打算?”

“我找过李斯,他说要把父亲案子上奏秦王亲自裁夺,可是已经三天了,我依然没有得到任何消息,我正着急呢?”欣然如实说道。

“秦王前两日去视察由韩国工匠郑国主持开凿大型水利设施了。”庆卿爆出让欣然没想到信息。“原来,他不咸阳。”欣然一扫心里雾霾,暗自嘀咕道。

“欣然,你怎么啦?”庆卿看出欣然异常,关切地问道。

“没事,你说就是韩国试图疲秦,派郑国到秦国,耗费巨大人力和财力要修筑灌溉渠。曾经听父亲说,秦王发现韩国阴谋后,曾经问罪郑国,不过这项利国利民工程总算顺利进行了。”

“关中地区,一马平川,长期以来受干旱困扰,粮食产量不足以供战备所需。现这条灌溉渠,听说就要竣工了,它还被命名为郑国渠。”庆卿将自己到秦国后了解到信息告诉欣然。

“庆卿,如果秦王会接见我,我已经想好应对之策。白家经商上百年,与秦国有许多利益纠葛,

秦王会掂量其中利害关系,何况,我父亲本就是受人诬陷才锒铛入狱,我相信我父亲会没事。”欣然心情忽然欢悦起来,信心满满地说。

“你确信!”

“嗯!”

“那就好!”庆卿抿嘴,嘴角一弯,一向刚毅脸,变得柔美多了。

欣然像突然想起什么似,对庆卿请求道:

“庆卿,我想托你帮我办一件事。你愿否?”

“甚么?”

欣然附庆卿耳边嘀咕了几句。

“去邯郸,我,这合适吗?”庆卿一脸惊异,想不明白欣然为什么会让他做这事,狐疑道。

“合适,合适,你再合适不过了!庆卿,你一定会帮我,是吗?”欣然满含期盼地说。

“这!”庆卿双手抱胸,犹豫了一会儿,“行倒是行,等上卿大人这事解决了再去不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欣然翘起大拇指,冲着庆卿,嘴里哼道:“嗯?”

“作甚?”

“对指,摁手印!”欣然郑重其事道。

“答应你了,还会赖吗?”

“要用仪式保障承诺严肃性!”

庆卿解颐温存。一大一小两个拇指摁一起,他们相视而笑莫逆于心。

正这时,齐成带着芸香不知怎么找来了。

大老远,芸香就冲着欣然,叫嚣埋怨道:“世子,原来你这,我们都把咸阳掘地三尺了,你让我们好找呀!”

庆卿和欣然松手,不约而同地望向甬巷口。

齐成和芸香一前一后,一高一矮,两人颠颠地跑来。

芸香看见庆卿,嘴,欢地叫道:“公子,你也咸阳。”

“嗯!”庆卿点头,算是回应。

欣然为庆卿和齐成,相互做了介绍,他们互相拱手为礼。

“芸香,这么着急忙慌地找我作甚?”欣然问道。

“世子,廷尉府来人了,让你下午进咸阳宫。说秦王要咸阳宫朝议上,亲自听你对老爷案子申辩。”芸香像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把话倒出来了。

“当真?”好消息来得突然,欣然还有些不信。

“千真万确,官府人说,秦王刚从泾阳河畔回来,一听李斯大人禀奏此事,立马就传唤让你进宫谒见。世子,你想法行之有效,老爷很就会没事,是吗?”

“看你高兴地!”欣然见一脸雀跃芸香,不禁被她喜悦感染,心里一下子感到豁亮!

“自从老爷出事,阖府上下,忧心如焚,现事情有转机了,我们能不高兴吗?”齐成插嘴道

作者有话要说:郑国渠是一个规模宏大灌溉工程。公元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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