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秦宫夜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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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秦宫夜长-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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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看,我把你打扮多美,你整日价,把袍服往自己身上一裹,把这么玲珑身段,这般姣好面容,都埋没了,真真可惜了。”

“芸香,你把我打扮成这样,我觉得束手束脚,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欣然左右端祥,怎么看都觉得太招摇了,连连摆手说:“不妥,不妥!”

“小姐,你可别白费我一番功夫,这髻发可是我学了好久才学会,正一直懊丧无用武之地,今天,你说什么都不能枉费我心血。小姐,这样真很好看。走了,再磨蹭时间耽误不起。”芸香连哄带骗地央求道。

“真就这么出去?”欣然不确定。

“当然,披上紫貂大裘,就万事俱备了。”芸香不容分说,把大裘给欣然披上,就欣然还犹豫时候,家老已经来通知说,马车备好了!欣然勉为其难地被芸香搀扶到大门,就上马车瞬间,斜前方,有一辆熟悉青铜轺车,骨碌碌从门前大道上经过。

就欣然犹豫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时,政从马车里伸出头,冲她招手。

欣然提溜着曳地长裙,有些羞赧地,趋步近前。

芸香她耳边,嘀咕道:“喂,小姐,他是谁呀?”芸香还没见过政。

“认识一个朋友,看你今天把我打扮成这样,这不是现眼吗?”

“瞎说,这就惊艳亮相。”芸香得意地嘻嘻一笑。

欣然走到政青铜轺车前,第一次感觉忸怩。

政上下打量她一眼,不经意皱眉,满眼古怪,“怎么,还没到仲春,就要赴桑间濮上①?”

“呵呵,哪有事,我有事出去一趟。你,路过呀!”欣然有些尴尬,回头白了芸香一眼,小声说:“看你把我祸害,下不了台吗?”

“小姐,这人气宇轩昂,你什么时候偷偷掉金龟婿呀!”芸香咬耳朵道。

“再胡说,撕你嘴。”欣然低声斥责道。

“嘻嘻!”芸香一旁偷笑。

政偷眼看主仆俩逗趣,虽然听不见她们说什么,看那表情就知道肯定谈论自己,淡然说:“去哪儿?”

“这······”欣然有些为难。

“不方便说。”政语气有些不悦。

“你有事?”欣然问道。

“你二姐事,你还惦记吗?”政抖包袱。

“当然!我····”本来要说,我就是要为二姐事情去忙活,不过话到嘴边又吞咽回去了,“你帮我打听到关于我二姐消息了?”

政点头。

“我二姐她哪儿?”欣然按捺不住情绪,急切地问道。

“雍地,长安君府。”

“真?我二姐怎么会到那儿去?秦王把她赏赐给长安君了?”欣然不肯置信地问。

政摇头,欣然以为他意思是,他也不知道。

欣然提溜着长裙就要往回跑,政冲着她背影,“就这么走了,连个谢字都吝惜。”

欣然回头璀璨一笑,说道,“我要去雍地,片刻都不想耽搁。”

“你这样去,保不定就是送羊入虎口。你们姐妹就成娥皇、女英了。”政奚落道。

“你!”欣然被政话,噎住了,撒气地说:“要你管!”

“别说我给你泼凉水,你这么去,保不定连长安君府大门都进不去。”

欣然不得不承认,政话虽然可气,却是真话。她停下脚步,心里度量。

“长安君今天骊山围猎!”政略有所思地抖露道。

“你有办法让我接近他?”

“我可以把你带到骊山,有没有办法接近他,那得看你本事了。”政看着欣然,一副置之度外神态。

听到长安君擅自截获进贡,政心里很是懊恼,母后却坚持不让他轻举妄动。母后说,雍地盘踞着赢氏一族几百年相延宗亲,错绕纠结,如今还有主心骨华阳太后坐镇,他们簇拥着成蟜,一直虎视眈眈。

今年本就是个多事之秋,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招惹那些长期郁愤贵族们,乘机兴风作乱。

政有些疑惑,母后一向雷厉风行,对敢于挑衅她威势人,决不姑息,不然他们母子从邯郸回秦国,那时父王夫人、美人、良人 、八子、七子 、长使 、少使等后宫妃子云集,母后之所以能脱颖而出,成为后宫主宰,仅凭父王多年对他们不闻不问一丝歉疚,那些连立足咸阳宫都难,别说成为中宫之主,把他立为储君。

她们母子有现地位,这些都是母后日夜熬心沥血,风口浪尖上搏击,赢得。

但是,母亲,突然仁慈了!

母后后宫一些越轨行为,他一直隐忍!政想,母后是为自己留后路吗?

“是直接去雍地,还是去骊山迂回取道,你考虑好了没有。”政见欣然揣度,出言询问道。

“小姐,要不等老爷回来再说吧。”芸香小声地说。

“芸香,我希望可以见到二姐,回卫国时候,可以梅姨陵寝前,告慰她天之灵。”

二姐事,横亘她心里,沉甸甸地已经压了很久,现终于有准确信息,欣然不想畏手畏脚。


第46章 围猎



欣然束发,冠却敌①,褐色短衣窄袖,长裤带钩,脚踏豹靴,一领大红色披风,俨然一副大秦骑士装扮。她答应政去骊山后,政就命人不由分说地,把她装扮成这副模样。出发后,她才发现政轺车后面跟着长长卫队,清一色骅骝2马,马背上武士装束跟她如出一辙,她就混杂长长卫对中。

政马车队伍前面,前后左右都被执戈仗剑虎贲环卫。

看来,这次围猎排场还不小! 欣然暗想。

春蒐冬狩3,本就是先秦时期,各个诸侯国重大军事演练活动。

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硬弓满箭,白刃闪光,旌旗蔽日,那样场景令人神往。这次围猎,当然不是千骑随从,旌旗蔽日带有军事意义围猎,不过是秦王政兴起,一次小规模狩猎,仅有几名贴身将军从驾——王贲,蒙恬兄弟以及武士护卫,人员精干,灵活随意,纯粹是为了锻炼个人体能、胆略、骑射技能和心理素质。

围猎对欣然来说,无疑是一件奇事,广袤猎场,追亡逐北,纵横驰骋,自是惬意畅,只可惜今天她一心只想着怎么接近长安君,好顺利找到二姐。

和二姐一别,已然半年有余,她过得好吗?和庆卿离别后,她怎样忍受那蚀骨寂寞,那漫漫长夜。还有那一心记挂二姐庆卿,也始终隐匿不见。诸此种种,欣然想来只是心焦。

父亲几次念起大姐若然,还时不时感叹,天下这般纷纷扰扰,秦国铁蹄不断东出函谷关,进逼六国,动则伏尸百万,流血漂杵。天下分崩离合,已然没有一块净土,可供安闲栖息。

生乱世,随遇而安,只能如此。

浩荡马队出了咸阳城,开始撒蹄向骊山驰骋而去,西风猎猎,骏马奔腾,马背上武士们披风翻飞舒卷,像大江浪潮翻涌,虎虎生威。

欣然把烦恼抛却,豪气顿起。

骊山蜿蜒逶迤,如骏马腾空,银装素裹山脉上,迎来了一场大雪后初晴阳光。

太阳刚刚升起,渭水两岸辽阔山原锦缎般灿烂。

骊山有秦王室历代君王修建行宫别苑,专门供狩猎时候,君王驻跸。

按照习惯,随从诸侯列卿,一般自己搭起行辕,休憩。

到了骊山,政弃掉轺车,换了一匹高大骊④(lí)马为坐骑。

一行人,不做停顿,就像莽苍山野,呼啸而去。

骊山猎场,树木枯秃,百草焜黄,视野辽阔。

今天阳光普照,晴空朗朗,正是围猎大好时光。

骊山连绵起伏山原,峻阪相连,这片山林夏日山泽密林苍苍苇草茫茫,其中又不乏起伏舒缓大片草地,是各种野兽生存上好水草肥美之地,四季都是驰突狩猎佳场胜地。骊山上有羚羊,麋鹿,梅花鹿,獐,野猪,虎狼等大型猛兽聚集。

王室子弟向来都是精于围猎高手。围猎不比沉溺于声色犬马,浸透富贵奢华宫廷生活,这是展示个人雄风魅力,好地方。秦国是与西部戎狄蛮族部落拼杀出来一个剽悍民族,历代君王都不甘于安享富贵,个个都是能冒失疆场勇者,当然是围猎高手。

挥戈天下,定乾坤,是大气魄,逐猎山林,也是王者大气挥洒,也能使人仰望如万仞高峰。

围猎是一场奇兵突袭。

漫山遍野,人声呼啸。

秦王政戎装甲胄,身背硬弓长箭,奔驰前面。明亮阳光与明晃晃出鞘长剑交相辉映,灿烂威武。环视原野壮阔气势,他是驰骋疆场勇士,是睥睨天下君王。想当年周穆王秦赢氏先祖赶车下,神游西天估计也不见有他今天这样气魄。

辚辚隆隆马蹄声、脚步声、四野驱赶野兽呼喝声混杂弥漫。秦王目光凛冽机敏,向四野瞭望。猛然,他眼睛一亮,长剑向高坡后一指,高声命令,“麋鹿!!”一抖马缰,骊马展蹄,踢踏冲上高坡。坡下萎黄一地苇草中几头麋鹿,见围猎气势,正夺命四处奔跑跳跃。马向坡下冲锋间,秦王已经取下硬弓搭上长箭,飞驰马渐渐接近麋鹿百步之遥,握紧缰绳,俯身,秦王一箭射出,领头那只雄鹿悲鸣一声,倒苇草中挣扎!

一声长长呼哨,一匹雄骏异常白马长嘶,凌空展蹄,从远处一座上坡上跃现,贴着茫茫苇草几乎是飞了过来!后面呼啸着百来号人,骑着骕骦⑤。

那是长安君围猎马队,他们正追赶一只雄鹿。兄弟俩骊山猎场不期而遇。

秦王政眼尖,纵马嘶鸣,一声尖啸,骊马鼓勇飞起,带领卫队,斜插过去,雄鹿见腹背受敌,扬蹄骏马夹缝中,奔突,忽左忽右,东突西窜。

秦王和长安君两队人马,一隅之地会合,大队逶迤开,将雄鹿围一个包围圈里。

“不许放箭!”秦王命令道。

两边卫队,已经有人已经把马停下,退到外围,驻足观望。

成蟜不甘示弱,啪地扔掉硬弓,捋起长袖,扬起长剑,追逐雄鹿。

这匹鹿他已经一路追了许久,追到眼红,要不是山岭乱石嶙峋掩护,它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长安君手下都知道他好胜,跟着后面只是帮他壮壮声势,从不敢贸然出手,与他抢风头。

于是那匹雄鹿,兜兜转转,几次死里逃生。

秦王调转马身,将手中硬弓,递给蒙毅,长剑往腰间一别,俯身加紧马腹,纵马向雄鹿奔去,雄鹿被围堵中间,绕着场地转圈,成蟜紧紧尾随,秦王突然转身,做势前冲,雄鹿一愣,拔腿前窜,秦王猛地斜插过去,凌空大手一伸,象一只苍鹰疾扑向雄鹿,就雄鹿扬蹄后转瞬间,秦王眼疾手,“嗖地”一下,把它前蹄一把拎起,雄鹿被撂翻地,摔得太重,挣扎起不了身。

“王兄,好身手!”成蟜不得不尴尬一笑,违心地拱手道。

“兄弟,承让了!”秦王嘴角一抿,似笑非笑地回应道。

欣然站高高山坡上,目睹着令人热血沸腾捕猎,兴奋地跳脚。

政说打猎是男人危险游戏,不让她参与,只让她观望。政派了两名卫士,陪同她站山头上眺望,还好,这地势不错,四野收眼底。

其实欣然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像他身边武士一样,和他并肩驰骋猎场。

既然这次欣然来骊山目不是围猎,她也就不再坚持。 再说站高高山坡上,俯瞰壮观围猎场景,也是很美一件事。

欣然看见政要跟那骑白马人,离得很近,嘀嘀咕咕,似乎说了很久。反正她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只看见他们双双一抱拳,颔首,背上弓箭,扬起长剑,就纵马奔腾开,把各自卫队留原地。

半晌,欣然才明白,原来他们要单挑!

欣然手搭凉棚,目不转睛地,俯瞰他们之间猎场角逐。

山头上视野开阔,欣然看见有一窝野猪,共三头,他们前方奔突。

野猪是很凶猛兽,即使见了老虎,也敢呲牙咧嘴上前鏖战。

两边卫队山呼海啸,为前方一黑一白两匹马主人,呐喊,助威。

秦王和长安君,驾驭着宝马,向奔突野猪冲去,野猪虎愣愣地掉转身,呲着长长尖牙,蛮横地冲马撞过来,即使是身经百战战马,也突然被犹如黔驴不识虎野猪吓得踢踏不敢近前。

秦王和长安君,同时拔出长剑,劈向野猪,公猪逃窜,闯进层层叠叠乱石堆,马踯躅不前。

说时迟,那时,秦王和长安君同时拿起大弓,“嗖嗖”两声,一大一小,两头野猪同时倒地。还有一只公猪,受惊,箭一般,向欣然所山头,猛蹿。

瞬间就跑出了秦王和成蟜弓箭射程外,乱石堆横亘眼前,马举步维艰。

“危险,闪!”政冲着欣然所山头,呐喊。


第47章 匹马啸东风



山坡上,一隅平地,满地衰草,几颗老树枯秃地杵着,干巴巴藤蔓缠绕着斑驳陆离枝干,树上依稀还挂着零星干瘪小果子,摇摇欲坠。

擎大槐树顶端枝桠间鸟窝,被风吹得七零八落,几只寒鸦见势扑棱着翅膀,从枝头惊飞。

欣然矗立地势开阔山头,身边不远只有一颗枝桠四方伸展光溜大树,连个可供躲藏大石头都没有。

野猪迅如飞箭般,向山头猛蹿!

跑着下山,无疑危险,人毕竟跑不过野兽,被后面攻击是危险。

护卫欣然两名武士情急之下拉弓,嗖嗖两箭,分别射向野猪左右侧翼,可惜一支箭矢从野猪脊背擦边而过,仅仅划了道血痕,另一支箭矢野猪躲闪中穿过它左耳,破洞而出。

野猪彻底被激怒,喷着红眼,几近癫狂地冲撞过来。

“,上树!”两名武士齐声呐喊道,就近,一人从树干攀援而上,一人伸手抓住一个粗壮枝桠,双腿向上一收,同时攀上了那颗大树,惊魂未定地分立树两边。

欣然另一颗树下,正欲搭箭补射,野猪已经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呲牙咧嘴地向她拱来。欣然腾出左手攀住大树伸出一枝粗干,双脚往上一收,左右腿将树干夹住,身子倒立,腾出双手,撘弓射向已经跑出百步之外野猪,只听见“嗷”一声惨叫,野猪被射中咽喉,砰然倒地。

政和成蟜骑着一黑一白两匹骏马,同时到达山坡,两名武士急忙从树上跳下,拜倒匍匐地,满身踧踖(ùji)。

欣然啪地扔掉大弓,返身用手抓住树干,从树上跃下,拍拍双手,赶紧理理身上衣衫,为刚才自己情急之下倒立姿势,感到有些羞赧。

“你没事吧!”政骑马背上,大氅迎风如旗帜般飞扬,长发舞动,额头上汗津津,双眸晶亮,语气里满是关切。

“当然没事!”欣然粲然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牙齿,笑容潋滟。

长安君将长剑“呛 ”一声,擦入剑鞘,用手指弹弹集翠裘衣襟上沾染干草和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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