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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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不语-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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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祖母相助这位大仙脱险!”

大少也不知道这玩意儿管不管用,怕耽误了蚰蜒的性命,翻来覆去祷告了好几遍,正在将信将疑,不知道结果的时候,猛听见身后轰的一声大响,烟尘四起,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牛二柱猛一回头,定睛一看,当时就吸了一口凉气,但见身后油灯下现出一个东西,身长多足,浑身金紫,熠熠生辉,身下足肢繁多,也不只有几百,最奇异的是身上居然长出了翅膀,左右各有两个,金翅金质,光华耀眼,就仿佛上古神兽一般!大少当时就愣了,心说乖乖,这他娘的是个神马玩意儿!……by:87942204368064376|164……》

四十七卜发财三盗鬼见愁十八

牛二柱回头看蚰蜒已经脱险,虽说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可在庆幸之余,见这东西如此雄奇,不由得也吓了一跳,心说这哪是蚰蜒啊,整个儿一神兽啊,这还是在孩子体内受了半天的罪,元气大伤,要是毫发无损的现了身,那还不吓死两口子!

大少哪里晓得,那蚰蜒虽然有了些灵异,却也粗浅得很,只不过比普通的爬虫大了几倍,断然也没有今天的气象。天下修行之人,不管是人还是畜生,一旦有了些门道,想要更进一步,那可是千难万险,必须经过一些磨难,也就是所谓的度劫,度劫成功,自然会道行精进,度劫不成,那就会灰飞魄散,这蚰蜒附身于将星体内,被正气磨砺,便相当于度了一劫,如今脱险而出,已经是今非昔比了。

那蚰蜒因祸得福,自然是欣喜万分,虽然还不能说话,却也通晓了许多人性,频频向牛二柱点头,大有感激之意。牛二柱虽然也知道它的意思,不过这东西的形象终究十分骇人,也不敢和它太过亲近,更不敢故意疏远,怕一旦惹恼了,又有了不必要的麻烦。一人一虫一时僵立在原地,倒也颇觉尴尬。

这屋里没了动静儿,外边儿可就挺不了了,那老板娘本就心急火燎,此刻更加忍耐不住,壮起胆子,试探着问了一句:“牛…。牛大仙,您老医治的怎么样了,我那儿子莫不是已经好了?”

一句话提醒了大少,这还有个孩子呢,刚才光顾着打量这蚰蜒,可没注意病人怎么样了,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别说智斗鬼见愁,连人都走不出客栈去。牛二柱心中忐忑,急忙看了那孩子一眼,心中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只见那孩子红光满面,早没了方才的窘态,此刻睡的正香,一张笑脸煞是可爱。

牛二柱暗松一口气,回身示意蚰蜒隐去身形,自己要开门和老板娘说话。本来牛二柱觉得这事儿没谱儿,蚰蜒这么大的身量,客房这么小,能躲到哪里去。

话说回来,就算它有这个本事,听不听得懂人话那还在两可之间呐,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谁知自己试探着说了几句,那蚰蜒居然心知肚明,把头颅一晃,身子一震抖动,竟然瞬间变得如同头发丝一样细小,身子一纵,钻进大少口袋之中。

牛二柱禁不住一阵哆嗦,虽说这东西毫无恶意,可谁要是身边多了这么一位,都他娘的受不了哇!不过此时大少也计较不了这些,回身抱过孩子,整理了一下心绪,尽量装作镇定,这才打开房门,把孩子递了出去。

大少本以为到了这般地步,这事儿也就结了,老板娘把孩子往回一抱,漫天云彩也就散了,谁知这女人虽然泼辣,却也是个热心肠,见儿子安然无恙,顿时乐得手舞足蹈,一把拉住牛二柱,感激的话说了足有一车,牛二柱拗他不过,也只好笑而不语的听着,这婆娘说了半天,还不罢休,居然将她的丈夫也叫了出来,两口子抱着孩子,就要下跪!??鬼不语118

牛二柱赶紧伸手相搀,费了半天的话,总算把夫妻两个劝住,店主两个这一恭敬,连带着伙计、房客都来看热闹,不但那窗户、家具不用赔了,还连夜换了最好的房间,置办了最好的酒席,老两口一口一个大仙,叫的不亦乐乎,那些看热闹的也探头探脑,交头接耳,有说牛二柱是阴阳先生的,有说是得道高人的,中间有俩老太太,愣说大少是土地爷显灵,听的牛二柱耳朵根儿发红,也有点儿飘飘然。

夫妻两个殷勤劝酒,牛二柱推辞不过,一杯接着一杯,喝的可就不少了。酒席之间,三人必然有些攀谈,牛二柱一打听,才知道这家人姓谢,祖籍也是山东的,祖辈逃荒到这里,开一间小店度日。三人结交,都是因这孩子而起,说来说去自然说到这孩子上头。老板娘此刻早已把大少当成了神仙,眼珠儿一转,忽然站起身来,手捧满满一杯酒,说有事相求。

牛二柱喝的醉醺醺的,早就没了拘束,赶紧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这才问到底是啥事儿。那老帮娘扭扭捏捏,憋了半天才说出来,原来这孩子出生不久,还没来得及起名,要想牛大仙讨一个又吉利又好听的名字!

这要是平时,大少哪有心关着闲事儿,今天也是喝多了,借着灯光一看,这孩子不但乖巧可爱,而且面相极为匀称,隐隐竟有一股英武之气,就起了怜爱之心,当时满口答应,可话一说出来就后悔了,在旧社会起名字可是件大事儿,就自己那点儿半瓶子醋的墨水儿,那干的了这个?

牛二柱这边儿犯傻,两口子那边儿还以为他有心矜持,一个劲儿的在旁边儿紧催,牛二柱实在逼的没辙,心里一想:“父母自然希望自己的孩子富贵,可这人要富贵,最终的就是要有钱,起个跟钱有关的不就行了,如今最值钱的东西就是大洋,可真要叫谢银圆就太俗了,谁都知道金子比银子值钱,干脆就叫金元得了!”

牛二柱也是倒霉催的,也不假思索,当时就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他说的可是金元,可那两口子可没听清,更没想到牛二柱的想法这么简单,一愣之后,以为他说的是“晋元”俩字儿,连夸大少起的好,牛二柱还真就以为自己水平高,这误会可就传下去了。

书中暗表,牛二柱今天这事儿可是干的太没意思了,那孩子是谁?天上的将星下凡啊,就凭这来临,能随便起名字么,当然这名字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起了也就起了,可关键是你牛二柱是谁,能给将星起名字么,你要是人家长辈还行,可这十三不靠的,往小了说是吃饱了撑的,以后要倒霉,往大了说这是有损阴德,可是要减寿的。

牛二柱话一出口,自己还没觉得什么,外边儿这天可就变了,那可是瞬息之间风云突起,不一时狂风怒吼,阴云四聚,西北风刮得窗户纸乱响,满院子里飞沙走石,竟有山雨未到风满楼之势,屋里两口子不由得胆战心惊,那原本老实睡觉的孩子也突然啼哭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叫的人心惊胆战。

牛二柱此时已经烂醉,倒没觉出什么来,见两口子不给自己倒酒,竟然径直抄起酒壶,倒了满满一杯,正要张嘴痛饮,忽然觉得腰间一阵剧痛,疼得几乎喘不过起来,差点儿将酒杯摔落在地。大少这一疼,酒就醒了一半儿,赶紧撩起衣服一看,当时吓得几乎叫出声来。但见油灯之下,那原本极为安分的蚰蜒竟不知何时爬到了自己的腰间,正舞着一对色彩斑斓的毒螯,深深刺进皮肉之中,全身扭动不休,似乎要整个钻进大少的体内!……by:87942204368064376|165……》

四十八卜发财三盗鬼见愁十九

牛二柱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这玩意儿不光是是疼,关键看着就受不了哇。大少此时酒也醒了,不由分说站起身来,伸手就抓,可这手也伸出去了,他也挺不住了,当时眼前金星一冒,双腿一软,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再想起来,可就来不及了,只觉得天旋地转,不消一刻工夫,便人事不省。

再次醒来之时,已是第二天清晨,牛二柱睁眼一看,屋外阳光明媚,早已没了昨天云雾惨淡的景象,再一看自己身上,不但毫发无损,连被褥都是新的。大少哪里顾得了这些,一骨碌爬起来,撩起衣服一看,怪哉,那地方完好如初,竟是一点儿伤痕都没有,牛二柱可就纳闷儿了,难道自己昨天喝多了,又一想不能啊,喝醉了的人一般都是反应迟钝,身上发麻,也没听说能把自己疼昏过去的?

牛二柱这边儿一动,卜发财那边儿就听见动静了,三耗子自从被那蚰蜒吸走了阴毒,身体竟比原来还好,也没用多长时间,大少那边儿酒还没喝完,他就醒了,牛二柱如何被人抬回来,如何昏迷不醒,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你还别说,卜发财这人还真够意思,溜溜儿守了牛二柱一夜,实在扛不住了,才稍微眯了这么一会儿。

三耗子一看牛二柱醒了,赶紧站起来,一边给大少倒水,一边问道:“二哥,你可是醒了,也不是兄弟说你,昨天你喝了多少,就醉成这样儿,这玩意儿自己受罪不说,别人看了也笑话咱没出息不是!”

牛二柱将水一饮而尽,心里总算稳当了点儿,心里一动,立刻就想起来了,自己倒是没事儿了,可那条该死的虫子到哪儿去了?按理说自己也救了它一命,虽说它救卜发财在前,但那也是两不相欠,绝没有就此结下仇恨的可能,再说他又是祖母差遣而来,更没有害自己的道理了。

牛二柱想起昨天的情景,头皮不由得一麻,立刻就坐不住了,连身上带被窝,就连屋子里的犄角旮旯儿都找了一遍,还是不见蚰蜒的踪影,大少可就犯开寻思了,难道那东西已经走了?这事儿没道理呀,它要是存心结仇,昨天就不应该给自己活命的机会,可这里头如果有什么误会,现在就不能避而不见啊?这事儿还真是曲里拐弯儿,长虫跟王八打架,净绕脖子!

卜发财见牛二柱呲眉愣眼,刚开始还以为他还没醒过酒来,也就没搭理他,后来见他翻箱倒柜的找东西,这才想起一件事儿来,赶紧上前把他扶住,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嘴里说道:“二哥,你找啥呢,是不是找这个东西?”

牛二柱一愣没回头一看,卜发财手里捏着一个物件,竟是一封信。大少更是摸不着头脑,顺手将信封接过来,开口问道:“三兄弟,这是谁来的信?啥时候送到的?”

牛二柱这一问,卜发财脸上就不好看了,一阵青一阵白,似乎受了什么惊吓。原来牛二柱在喝酒的时候突然晕倒,可把老板娘两口子吓了一跳,以为他犯了什么病,后来见他呼吸均匀,并没有什么大碍,便以为他是喝多了,便七手八脚抬进客房。卜??鬼不语129

发财此时已经醒了,自告奋勇要替大少守夜,他们本来就是一同来的,夫妻两个自然也不会多说,交代几句便安歇去了。

卜发财守着一盏油灯,看着牛二柱发呆,说实在的守夜这活儿看来容易,其实最难,别的不说,就这个没意思劲儿,一般人也受不了。卜发财开始挺精神,眼睛瞪得跟包子似的,可时间稍微一长,这位爷就受不了了,上下眼皮直打架,眼看就要睡过去,三耗子一想不行,这么下去肯定坚持不了多久,仔细想了一会儿,都说酽茶解困,客栈里也有值夜的伙计,自己何不要一壶试试?

卜发财打开房门,冲门外连叫几声,但却没人答应,这也难怪现在这天儿还没放晴,屋外头大就是听见了,冻天冻地的,谁能给你泡茶喝。卜发财运了半天气,实在有点儿挺不了,把心一横,破棉袄使劲一裹,骂着街就出了门儿了。

一出门三耗子就后悔了,这他妈什么天气,西北风儿跟刀子似的,夹着沙子往人的脸上撞,就像刀子似的,卜发财那棉袄还是几年前的,浑身上下没有二两棉花,在这种寒风里还不顶一张纸管事。三耗子冻得浑身哆嗦,还真和耗子差不多,他也是冻急了,也不管脚下有啥,把头一低玩儿了命的往大厅里跑。

他们这间房离大厅本就不远,卜发财这一猛跑就更不算什么了,没两步便推门冲了进去,到屋里一看,三耗子心里就一哆嗦,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这屋里可是太静了,虽然亮着灯,但那灯光昏暗,不但照不了几步远,而且只要看的时间稍微一长就会觉得头晕眼花,连脚下都是软的。

屋里倒是有人,可全都扑倒在炕上,一动不动,乍看之下和死了没什么区别,卜发财仗着胆子,上来扒拉了其中一个,嘴里颤颤巍巍地问了句:“伙计,你这儿有茶叶么?”

那人也不说话,依旧是闷头大睡,卜发财这心里就更敲开鼓了,试探着又问了一句,手上也是连拍带打,那伙计刚开始仍是不理他,问得急了,忽然扑棱一下做起来,几乎和卜发财来了个脸对脸!

三耗子哪见过这个,吓得妈呀一声,当时就坐地上了。那人突然坐起,仍是不说话,眼睛半睁半闭,愣愣怔怔的盯着卜发财看了一会儿,忽然手一伸,往柜台上一指,紧接着身子一挺,便又躺倒在炕上,睡得跟死人一般。

卜发财顺着伙计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那里有一大罐茶叶,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茶。三耗子早就被这屋子里的情境吓得魂飞天外,那里还计较这些,赶紧抓了一大把,也不想要开水了,推开门就往回跑。

等卜发财重新回到院子,心里就叫开苦了,怎么了,说来也怪,刚才还是寒风肆虐,冻得人伸不出手来,现在却是风平浪静,一点儿动静都没了。不但不觉得冷,隐隐还有一股热浪不断袭来,搅得人心慌意乱。这些都是小事儿,关键是这外边儿太黑了,不但对面不见人,就连自己房里的灯光也看不见了,仿佛整个客栈都被什么东西蒙起来一样。

卜发财心里一紧,他虽然比牛二柱心眼儿来得慢,可却不傻,这四周黑漆漆的,肯定不大正常。再者屋里的灯光看不见了,不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就是有人吹熄了油灯,牛二柱昏睡不醒,自然不能干这事儿,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趁机进了屋儿,要图谋不轨!

三耗子想到这儿,可就不敢再犹豫了,虽说四周黑咕隆咚,还在距离不远,凭着记忆也能回去,卜发财心中一横,脚下加紧,不一时到了门前,也不说话,伸手把门一推,二话不说就冲了进去。

卜发财进了屋儿,还没看见什么,就听见一声尖叫,三耗子定睛一看,屋里那有什么牛二柱,分明是一个女人,这倒不打紧,关键是这女人在洗澡,赤身**的让卜发财看了个满眼,春色无限,卜发财耳热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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