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大急，大窘，死的心都有了。“啊！！！”猛地坐了起来，睁眼才发现又梦到了我们第一次时的场景——幸好周公给面子，这美梦到后面就不堪入目了。身上很干爽，床单也是干净的，隐隐约约记得早一些的时候曾经被他拽起来吃了早饭，然后就又睡过去了。门外传来敲门声，紧接着就是阿四小心翼翼的声音：“怎么了？大叫一声吓我一跳。”
“噩梦，几点了？”
“10点半。”
“我哥呢？”
“加班去了。临走说你要是醒了，不用去公司，在家里看就行。你想不想吃东西？”
想起来了，昨晚我要帮他核财务报表，他端着牛奶进来慰问。慰问的后果就是：他今天要去加班，我也要在家把昨晚的文件看完。他电脑里文件太多，我懒得找直接在Mac系统的搜索功能里搜文件名包括“杨慕初”的文件。在搜出来的几个Word和Excel文档中，赫然出现了一个视频文档！文件名就叫做《主演杨慕初杨慕次》！
我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祈祷着我想的不是真的。关上书房门，我冲到桌子前赶紧点开——是他英国房子的卧室，摄像机明显是安装在左上角的屋顶，画面中一个男人把另一个按在墙上：
“阿次，你在玩火。”
“是么？那就闭嘴。”
那里面两个贴在一起的身影不是我们俩还能是谁！！！那个笑得一脸纯良无害还要装猥琐的不是我还能是谁！！！
我又气又窘，迅速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杨杨杨杨慕初！你在电脑里放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给我滚回来！”
“砰！”立刻有人撞开了书房门：“怎么了少爷？！”
来人正是阿四，在看见我平安无事之后一脸的惊慌变成了无奈：“你今天怎么了？总是大惊小怪的……”说罢，还探究地瞥我身后的电脑。
“亲亲，XX和OO。”屏幕里的我说得一脸自信。
我慌乱中随手抓起一个东西砍过去，阿四迅速地关上了门。我删了视频，关了电话，趴在桌上平息。
太过分了！我他娘的是警齤察！居然不知不觉中被拍了激情戏！还他娘的是本色演出，还是我最糟糕的一次本色演出！
“少爷，”阿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有什么事和老板商量着来，你锤桌子也不解决问题啊……”
“阿四叔叔，阿四爷爷，求求你让我清静清静！”
房间里很安静，我也渐渐平静下来。俗话说上帝在关上一扇窗的时候，一定会打开另一扇门。健身房那一晚对于我和他来说注定都是不平凡的——他意识到了自己烂成渣的身手，却还是想对他弟弟上下其手。而我呢，打跑了一个王八蛋，却招来了一个混齤蛋。我承认我装傻充愣、静观其变是有那么一点点想放任其发展，可我没想到身手再好遇到混齤蛋也被秒成渣！阿四看着我俩说“一物降一物”的时候我还冷笑呢！苍天哪我还冷笑呢！早知道有今天，当时就应该直接把他压倒！
鬼使神差，我觉得那段视频删了有点可惜，从回收站里恢复了，锁好书房门带上耳机拉上窗帘，偷偷摸摸地看了起来。
镜头已经切换到了另一个角度——他娘的他至少用了两台针孔摄像机——我像一只蹲在地头的狗一样蹲坐在他身边，满脸只有四个字：一筹莫展。
“阿次，憋得好难受……”他说得一脸委屈，现在看来应该是装的。声音也极有立体感，这货绝对把微型麦克风藏在床头或者枕头里了。“你至少要把裤子脱了吧……我都一丝不挂了……”
屏幕里的我，极其没出息地攥紧了腰带，一脸可怜样令人不忍直视。好在他立刻就欺身而上，挡住了一部分镜头：“要不我先教教你？”
“……那也要演示一遍再练习一遍……”
话音未落他就把我按在床上，接着却被他紧紧拥在怀里。他抱得很紧很紧，喘息十分急促，若不是那里又烫又硬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犯病了。至今仍记得他的喃喃细语，我跟着视频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
“阿次，让我们把这一刻设置成一个永久的还原点。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我们还回到这里，无论如何都不要离开我……”回答他的是我忘情的亲吻。这一步迈下去，纵使是万劫不复，我也跟他一起。只要他不离开我，我怎么会离开他
他回应着我的吻，从嘴唇亲到下巴，再亲到脖子，嘴唇火烫火烫，亲吻细细密密。我仰起头，绷紧了脖子感受着他嘴唇细小的纹路。屏幕里的我满脸通红，吭哧吭哧地喘着气。双手却还在往外推他的肩膀。
“放松阿次，让我带着你……”
他已经吻到胸口了，声音也闷闷的。我却依然无法放松，随着他的抚摸而颤抖。
“闭眼阿次，闭眼。”
我依言闭眼深吸了两口气，视觉之外的四感都敏锐起来，隐约觉得有什么人在看着我。睁开眼睛，发现窗帘拉得并不严实，明明灭灭的月光飘飘悠悠洒了进来。
“大哥，去把窗帘打开。”
“嗯？”
“我想看着月亮做。”
“不是吧，还有这癖好？”
他虽然这么说，却也起身拉开了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给自己带好了安全套。我说不高兴是假的，却想逗逗他：
“我不是女人，又不会怀孕，何必这么麻烦？”
“傻小子，万一清理不干净你会生病。”
他又黏上来，也哼哧哼哧地喘着气。亲到腹部的时候特别痒，我忍不住想抬脚把他踹下去，那里也又热又涨，手下意识地就伸过去了，却被他档开了。紧接着大腿内侧微微一痛，又顺着痛感神经给全身都传来一阵麻痒。
“大哥！不能咬那里！裤子很脏啊！”
他笑了一声扯下了我的皮带，迅速地把我里里外外的裤子全脱下来了。在床头柜里摸了一把，“咦”了一声，居然摸出了我买的润滑剂。
包装都拆了，盖子也拧开了，就差挤出来用了，而我却不知道怎么用……真是丢脸丢到家了！他笑嘻嘻地看着我：“你是不是特怕自己突然化身禽兽啊？”
“少废话！”我扯过被子蒙上脸“你爱教就教，不教我找别人学去！”
“混小子，”他把我从被子里挖出来“我教还不行吗？！”
他在手心挤出一大块：“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
“别毁童年行不行？唔……你手指进去干嘛？”
“阿次，下次记得买家庭装，大包装用得才踏实。”
“什么？”
“润滑剂啦！”
“……我一直以为你很脱线，原来是没下限……喂，怎么又进去一根？哎呀别按来按去的！”
“疼不疼？”
“跟查直肠镜差不多……”
“是么？直肠镜能把你查硬了？”他恶意地在我已经抬头的欲望上轻轻捏了一下。
殊不知这个时候越是轻越是要命，它受到鼓励一般立刻站了起来，丝毫都不受我意志的控制！
“阿次，你的身体比你诚实，它在说‘这不是直肠镜，它搞得我好爽！’”
“我的身体不是我么？白马非马么？”
“不要转移话题，到底疼不疼？”
“弄疼我就咬你！喂，你按哪里？！”我随着他的按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行了，知道了。”他笑着把手拿出来，分开我的两腿把身体挤了进来。突然空虚的肠壁还没来得及收缩就又被填满了，小心翼翼地滑了进来，一下一下地撞击着我会让我发抖的地方。我再也说不出话，被一阵灭顶的快感淹没。
隐约间似乎看到了窗户上白色的影子，我轻笑一声，双腿缠上了大哥的腰部，双手攀着他的脖子，挑衅般地看着窗外的泰晤士河。那白色的影子也许是我的幻觉，也许是和雅淑的灵魂。我宁愿是后者。她不是愿意恨吗？让她恨个够好了。她不是愿意诅咒吗？就让她看看我和大哥的平安幸福。尽管放马过来吧，有我在，决不允许她再用任何方式伤害大哥。
“哥，你是我的。”
“对，我是你的。”
我满意地收紧了四肢，像树袋熊一样攀着他，配合着他的抽齤插撞击的节奏，让快感攀向顶峰。
现在再看视频，哪里有什么白影，恐怕真是我的幻觉了。视频的结尾，刚刚还吵吵嚷嚷要“练习”的我累得倒头就睡，大哥一丝不挂地起身关了摄像机，那表情得意得能气死人！
房间再次陷入一片黑暗和安静，我被强烈的孤独和渴望包围着，身心都极度需要他的拥抱。身体果然更诚实，高昂的欲望强烈地表达着思念，我开了手机拨了号码，想着找个什么理由让他赶紧回来，却意外地在书房门口听见了他的手机铃声。
我冲过去开门，刚拧开门锁，他就挤进门一把将我抱了起来，回身关了门。我手脚并用地把他缠住，胳膊紧紧搂着他脖子，腿也环在他腰上，他靠着门紧紧地抱着我的腰，似乎真的要把我塞到他心里去。一时间只有我俩急促的喘息和“砰砰”的心跳。
“要不要‘上课’？”
“你混齤蛋！”
“要不要听混齤蛋‘讲课’？”
“你从医院偷跑回来那几次就是回来装摄像机和麦克风的吧？！干嘛偷拍我？”
“不告诉你都紧张成那样……”
“你混齤蛋！！”
“好吧，我混齤蛋。阿次，那是你的一次，也是咱们俩的第一次。两台摄像机，两个角度，两盘母带。等咱们死的时候，一人带走一盘，下辈子我就能用这个找到你……就像对暗号一样……”
他的眼泪流进了我的脖子里，把我也惹得一阵难过：“如果有来世，我一定要做更混蛋一点的那个。”
他轻笑一声，把我扑倒在沙发上：“臭小子，那我得赶紧把下辈子的做出来！”
第52章 番外…生长痛14 完结
14。爸爸好还是叔叔好？
这是一个多么脱线的问题！提问的人正是我脱线的大哥。更过分的是，如果回答爸爸好，兄弟俩会得到大哥的亲吻一个。如果回答叔叔好，大哥会一人奖励棒棒糖一个。
效果显而易见——对于小孩子而言，微微刺痛的吻远远比不上酸甜可口的棒棒糖，很长一段时间他俩见到大哥就会条件反射地说“叔叔好”。夏院长知道了，笑得喘不过来气，说这叫巴普洛夫效应，当即就被大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好多年之后，两个臭小子已经过了不惑之年，一起来探望我们时居然还会讨棒棒糖，如此脱线一如当年的大哥。
至于这两个奖品，七岁的爱华咂摸着棒棒糖语出惊人：爸爸的亲亲是留给叔叔的，我和大哥吃棒棒糖就好了。 我顿时又惊又羞，不知道这俩臭小子看见什么了，大哥也难得地石化了。却见爱中不以为然地瞥了爱华一眼，嘟囔了一句“小吃货”，就挣脱大哥的怀抱，向我跑过来。我还在思索着“有小吃货必然有老吃货，那是我还是大哥？”这个问题的时候，爱中早已扒着我的腿，坏笑着问我如果他说爸爸好我会有什么奖励！天知道这俩臭小子这么精明倒底随谁？！
与此同时，我和大哥也深刻地意识到，应该让他们知道正常的世界是什么样子，至于他们如何选择，就是他们的问题了。兄弟俩被刻意送到了不同的幼儿园、小学和中学。高中分文理科的时候，爱华对医学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和天赋。大哥特别高兴，没事的时候就把爱华往夏院长的实验室带；爱华耳濡目染了他的唠唠叨叨，越发地毒舌和脱线。后来爱华高分通过A…Level考试，并最终选择了大哥就读的剑桥大学，开始了他的医学生涯。送他去英国那天，大哥难得地掉了眼泪。从机场回来以后，他一个人去了雅淑的衣冠冢，待了很久才回来。
爱中的性格更像大哥——倔强得要命，偏偏又不服输，自己认定的事情就是天王老子反对都不管用。他和大哥简直就是天生的冤家，从小就没对盘过。
爱中青春期的时候天天出去打架，爱华一反平时的乖巧听话居然还跟着去。有一天晚上俩人又一次鼻青脸肿的偷偷潜回家，被我逮了个正着。我悄悄把他俩带去书房上药，低声数落着。没想到大哥根本没睡，我这边刚上好药，他就拿着藤条进来了：“弟子规都背到狗肚子里去了？！”
就凭这开场白，就知道他这么多年半点长进也没有，还像当年管教我一样管教俩孩子。可他们还小，禁不住几下藤条。我刚要开口阻拦，他却抢在我前面：“阿次，今天你要是再给他俩求情，我就翻倍！”爱华青着眼睛，委屈地看了我一眼。奈何我也没有办法，之前求了太多次情，俩小子仍然出去打架，这次我也管不了了。
爱华只挨了几下就被赶了出来，大哥却狠狠地打了爱中。爱中含着眼泪，倔强地拒绝大哥给他上药。大哥知道爱中平时和我关系好，只好勉强陪着笑脸来求我。得到他不再打人的保证后，我才赶紧到爱中房间。上药的时候，我问他知不知道为什么他被打得这么狠，他只是噼里啪啦地掉眼泪，说了句“他偏心”——那满脸的委屈，一如当年的我。
往事再一次浮现，我给他讲了当年大哥是如何把我护得周全，如何越在危急时刻就越挺身而出。爱中终于明白了为兄之道，似乎真在一夜之间就长大了，从此再也没被挨过大哥的藤条。
我唯一一次打爱中，却是因为他伤了大哥的心。大哥管教他抽烟，他烟瘾上来了，一句“我要去找荣先生”脱口而出。大哥脸色瞬间煞白，一言不发地上楼了。他也许不知道大哥对雅淑的愧疚，但他至少知道大哥经过了怎样的斗争才把他和爱华要回来的。
看着大哥落荒而逃的背影，我一拳就招呼到爱中脸上了——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打他，因为从那以后，他很乖巧却也不怎么和我说话了。爱中考大学的时候，大哥希望他去美国学金融，回来继承杨氏。他虽想去当兵，却也乖乖地考了SAT还拿到了哥伦比亚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连我都没想到的是，有一个早晨他穿着一身崭新的军装和我们告别，说是要去当空军，最快也要三年之后才会回来。连我都被蒙在鼓里！我当年好歹还跟阿四打了招呼。这孩子还真是……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大哥气得直哆嗦，居然开始清算我，他气急败坏地指着我鼻子，手指还在抖：“看看你教出来的好侄子！”
那个早上爱中麻利地跟大哥断绝了父子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