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吃掉拔叔作者:好吃叔很好吃- 第38部分

汉尼拔莱克特不是他喜爱的类型，年纪太大了。梅森想到，可是这个心理医生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人看着他褐色的眼眸就没法去想太多。听他低沉可靠的嗓音就足够他幻想出许多画面，他不禁想到这位医生年少时的样子。
那个有着暗金色头发的，褐色眼眸的小男孩，穿着海军背带裤，或许是柔软的毛衣，因为惊恐不安而紧紧抓住自己的拳头，却又因为倔强不肯吭声。可是他会让他出声，哭着出声……他会把这个男孩当做他的珍宝一样，摆在最受宠的位置，强迫那双褐色平静的眼眸露出渴求、恐惧、渴盼、哀泣般的眼神。
不，他再想下去就真的……不是现在，医生说得对，现在不是好时机。
梅森看见莱克特医生盯着他看，然后弯起嘴角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但是细看似乎又没什么，仿佛只是一个医生在温柔地安抚他的病人。
　“我以为你会畏惧我，莱克特医生。”梅森说道。
　“没有医生会惧怕他们的病人，梅森，你需要来点茶吗？”汉尼拔走到茶桌边，把自己的笔记本收起来，因为用不上了。
他为两个茶杯里斟了茶水，然后坐回刚才的位置上，思考之前发生的事情。他的病人有很多类型，但是至少每一个都足够懂礼貌，虽然大部分挺神经质或者老爱哭哭啼啼。
——————回忆开始——————————————
今天他按照约定来韦尔热别墅为梅森韦尔热做心理诊断，之前都还挺正常的，那个爱子心切的吸血鬼韦尔热先生对他颇为礼遇讨好，话中或明或暗地暗示如果汉尼拔能帮助梅森洗脱罪名，他就能获得一大笔赞助款，还能收获名声和韦尔热家族的友谊。
　对付这样自以为是的“上流社会”人士，汉尼拔早就有一套熟练的用语和模式，他今天更多的目的是想看看梅森韦尔热，而非和一个黑心企业家玩文字游戏。
可是，之后的事情有些超出预计——
　毕竟，在资料里梅森韦尔热的爱好是那些未长成的稚嫩的孩子，而不是他沉稳老练的中年心理医生，梅森突如其来的示爱与其说是癖//好上的倒不如说是应激反应下的选择。
汉尼拔的诊断结论对他最终定罪影响不小，他明白这点，所以即便面上不屑，在心里也将汉尼拔放在了重要的位置上，他想讨好自己正如他父亲之前所为。可是梅森从未讨好过任何人，从来只有别人讨好他的经历。
很自然他会把这种情绪代入到他某些爱好上去，那才是他熟悉的领域。如果汉尼拔也能和他养马场里那群无害乖巧的男孩一样，他就可以控制心理医生，达到洗脱罪名的目的。本质上，这并不是说他真的有多迷恋汉尼拔。
一开始，梅森还能控制自己和汉尼拔说上两句话，之后便开始动手动脚，接着倒茶说话的间隙，他将手放在了汉尼拔的大腿上，脸上仍旧挂着那种讨好的笑容。
汉尼拔看着自己手边的笔记本，还有那支削得挺尖的铅笔，感受到对方的手还不安分地想要摩擦滑动，嘴角边带着介于撅嘴和轻蔑之间的弧度。
他直接站起来，并不说话，只是平静地盯着梅森看。
　“莱克特医生，从你走进来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了，那种存在于你我之中联系和情感。”梅森忍不住走上来一步，缩进了他和汉尼拔之间的距离，甚至慢慢靠近汉尼拔的面部。
无论是什么时候，汉尼拔都倾向于和他人保持安全距离，亲密接触之后还活着的除了他仅剩的家人，也就只有希尔了。
但是，他没有改变表情态度，只是平静回答：“这不合适，梅森。”
　“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韦尔热家富有，财产还是权势，名望还是享受，我都能给你。”梅森迫不及待地想要诱惑他的医生，在他看来，世人所求无非这几种。
汉尼拔微微侧头，以一种含着笑意的眼神看着他，最后他慢慢走到窗边，叹气般地说道：“你这里确实有我要的。”
————————回忆结束——————————
梅森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茶水上，他只想知道心理医生想要些什么。这是他得以控制汉尼拔的筹码，在他看来，人人都有价码，只在于价码高低而已。
那些孩子的价码也许只是一块可口的糖果，而他的心理医生想要的就会更多一些。汉尼拔也许不缺钱财，这点梅森通过他的服饰看的出来，可是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心理医生而已，他并没有权力，无法获得更多的特权和便利，也无法成为全美最有名望的心理医生。
自始至终都平淡以对的，这么沉稳可靠的汉尼拔莱克特，他到底会想要什么？这是梅森此刻最感兴趣的事情，他好不吝啬于各种龌//蹉地猜想。
　“我说过，这不是好时机。”汉尼拔看得出对方在想什么，他放下手里的杯子，继续优雅平缓地说道：“起码要换个更加私密的地方。”
　“而不是和你父亲，和所有的佣人处于同一幢房子，而我还有要职在身。”
　“我有一个好地方，绝妙的地方。”梅森仿佛想到了什么，不由地喊道，他毫不掩饰自己某些心思，相反，他更想知道医生看见那些东西的反应，“那里还有好东西给你看。”
　“是吗？”汉尼拔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意味。
　“嘘，在此之前，你不能这么拒绝我……”梅森握住汉尼拔的手腕，拉开衣袖，对着露在外面的肌肤吻了上去，然后伸出舌头舔过那些肌肤，医生身上的须后水味道进入了他的口腔。他不由得闭眼感受那种激动的感受。＇1＇
汉尼拔褐色的眼眸看不出喜怒，有的只是绝对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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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尼？”侧身抱住自己爱人的希尔仍旧有些气闷。
　“你很介意？”汉尼拔有些兴趣地问道。
　“不……”希尔拉过医生的手腕，却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动作，只是语气有些发冷：“我不必要介意一个死人。你也不会放过他的……”
　“不过我很奇怪，你会告诉我今天的事情。”希尔刚刚帮Crawford忙完一个未成年人谋杀亲人的案件，无外乎一个疯子蛊惑了一群涉世不深的孩子犯下的案件，并不算难，却也花费了两三天的时间，等到他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见许久不见的爱人时，汉尼拔就告诉他梅森的事情，他当时很难不生气。
但是气过之后，希尔也知道没什么好和梅森计较的，汉尼拔自己就不会放过他，无需自己再横插一手。倒是汉尼拔说这件事，大概是想看他的反应。
有的时候，汉尼确实恶趣味，他喜欢把身边的人放在各种环境刺激下，看他们的反应，研究也好，取乐也罢，有的时候甚至并没有什么理由，只是想这么做而已。
　“威尔最近怎么样？”汉尼拔没有回答，而是问起了别人。
考虑到他们刚才做的运动，希尔觉得汉尼拔在床上提起另一个男人的事情简直大煞风景，但是他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认命地回答道：“Crawford让他去休养，有空就陪着阿比盖尔，或者在家陪着那群狗，他闲不住的。”
　“处理完梅森的事情，我就会回到FBI。”
　“说的像你是FBI雇员似的。”希尔轻笑：“至少Crawford会感谢你，你能工作了意味着他的小茶杯也能工作了。”
汉尼拔轻轻挑眉，后者无所谓地说道：“威尔没几个朋友，我恰好是其中一个，有的时候我总觉得他把我当闺蜜看待。”
备注：＇1＇没错，就是舔手腕，这个梗是吐槽麦子叔他哥在神夏里的精（ben）彩（se）出演，这对兄弟的重口味程度……令人不忍直视。
以及梅森的原著造型没有看过，纯属电影《汉尼拔》中的毁容梅森脑补形象。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季，拔叔出场啦啦啦啦！！！以及，拔叔你的日本料理很好吃的样子，都是海鲜有莫有，黑杰克你吃过这么多好吃的，死也不冤了啊_（：з」∠）_（吃货心中美食》生命的不等式）
梅森同学，祝贺你在作死的路上一路狂奔，以及拔叔，别人占便宜摸大腿摸小手各种当着你的面YY的感觉如何，和梅森比比，你家希尔其实不算痴汉，绝对的绅士好么。




第57章　托比亚斯
　　“什么情况？”刚到的希尔看着FBI的探员进进出出，然后戴上了塑胶手套。
　“威尔还在里面。”Crawford刚说完就看见神色恍惚的威尔往外面走，似乎情绪有些不稳定，Crawford连忙走过去问道：“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他不把自己的行为当做杀戮，这是一次尝试，他之前肯定还干过类似的，但是这次……这一次他想试试看不一样的。”威尔干巴巴地说道。
　“你需要休息一下吗？”看着走开的Crawford，希尔走到威尔身边问道。
　“我不知道。”威尔湖绿色的眼眸盯着希尔，慢慢说道：“我最近总觉得不对劲。”
　“还是共情的问题？”
　“不只是这个……我有去看心理医生，莱克特医生说我一切都好，只是过分压抑自我。但是我不觉得自己哪里和好搭得上关系。感觉糟透了。”威尔对于信任的朋友比普通人更加依赖。他有一道界限，线外的人甚至得不到他一个笑脸，而线内的人却能得到全部信赖。
　“你有和莱克特医生说过你的感受吗？”希尔垂眸继续问道。
　“有什么用呢？……他劝我放弃FBI的工作。”威尔似乎对这个提议有些沮丧。
希尔耸了耸肩膀：“你知道其实我也一直是这么想的。”
　“担忧没有任何实质性帮助。”威尔开始出冷汗，最近他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浑身发抖，无意识颤栗，失去时间和空间的概念，这些他不想和Crawford说，更不想让别人以为他有多脆弱似的。
　“莱克特医生是巴尔的摩最好的心理医生，如果他说你没有大问题，也许真的是你考虑得太多了。这份工作给你的压力太大，触动了你心里的某些机制。”希尔如此说道。
　“我不会放弃的，我天生就是干这个的。”威尔摇头，准备离开。
　“威尔，听着！”　希尔拦住了对方，认真地看着对方的眼睛说道：“我知道你需要些什么，至于是什么你自己最清楚，你需要这份工作……但是，你并非不能离开。”
　“你想说什么，希尔？”
　“任何时候，你打算结束，你都有权力叫停，而我会帮你停止。”希尔似有所指地说道：“不必有后顾之忧，你是我的朋友。”
如果威尔真的打算从此远离连环杀手和FBI，和他曾经说的那样，在一个靠近海边的地方安宁平静地生活。希尔会帮他隔离开汉尼拔，不让后者打扰对方的生活。
　“……谢谢。”威尔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真诚地说道，转头离开。
希尔知道这是拒绝，不过他本来就没有报什么太大的希望，他往音乐厅里面走去，尸体还放在舞台正中心，坐在一个椅子上，身份为大提琴手的被害人被人做成一把大提琴，这还真是最嘲讽的一件事。
希尔蹲下来捧着对方的手观察指甲，提琴手是不会把自己的指甲留得太长的，但是这一位却有些懈怠，他的大拇指起码两个星期都没有剪过了。
　被害人失踪了不过几天，结合一些传言，这位大提琴手不是什么合格的演奏者。事实上，他的风评确实不好，和他结怨的人也不在少数，可这么冷血神经质的……对方当然不会是一个普通人，更加不会以世俗化的理由去杀人。
连环杀手的动机普遍是抽象意义上的，有的可能还说的很高端，但是实质上不过是自身情绪、欲//望的一种扭曲表达。他们受着身体本能地驱使，误解了这些生理信号的真实含义，用另类的不容于世界的方法去表达，从而有了形形色//色、让人发指的犯罪手段。
归根到底，其实原因很简单，他们想这么做，他们认为自己有需要，于是他们就这么做了。
　被切开的喉管触感有韧性坚硬，应该是经过特殊处理的，而上面还能闻到淡淡的松香味。虽然第一眼看上去这个尸体是摆成大提琴形状的，但是只有闻到了这股味道后，希尔才能确认杀手真的是把尸体当做乐器来弹奏。
嘲讽？也许确实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更多的不是这个理由，他能隐约地感觉到，虽然和威尔不一样，他无法清晰地看到杀手的内心，但他闻得到同类的气味，分得出类型。
　巴尔的摩的音乐圈子不算大，特别是如今古典乐市场并不景气。说起来巴尔的摩的交响乐团还一直都接受汉尼拔这样的有钱人的捐助，要排查不是难事。
不，杀手根本就没想过要掩藏，他甚至在期待着警方能够找到他，是因为太寂寞，还是因为惋惜自己的作品没法被世人看到，又或是厌倦了此刻波澜不惊的和平伪装？
既然找到他是迟早的事情，杀手肯定有这个准备。他没有看出对方有任何和FBI同归于尽的念头，大概也不想被捕……那么，就是要准备再干一次大事件，然后离开？那么找上门的警察就危险了，能够瞬间制服这么高大的男性被害者，就算被害者本身没有防备，杀手也不是一个体弱的人。
威尔说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希尔当然也从尸体伤口上看出这一点。对方是个经验丰富的猎手，很难对付的样子，如果只是盘查的话，警察会去的人数应该不多，杀光到访的警察并非什么难事。
不过也仅仅是推测而已，也许这个杀手如此嚣张暴露自己是另有打算，别有图谋。不过他最好还是把自己的推论说出来，顺带提醒一下Crawford，让所有去盘查的人员都保持三个人以上，全部持枪，并且保持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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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兰克林，有什么事困扰你？”坐回到自己经常看诊的沙发上，汉尼拔感觉到生活总算回到了既有的轨道，当然他并不喜欢一成不变的人生，但是也不会热衷于把自己的日子过得过于戏剧化和提心吊胆。
　对面体型富态，留着一脸胡子的病人微微前倾身子，似乎有些烦恼地说道：“我上网google了精神病，然后对了对列表，发现自己符合的竟然有这么多条。”
汉尼拔点点头，平静稳重地问道：“那为什么你要去google这个词？”
　“我不知道……”富兰克林想了想，终于抓了抓头发道：“我看过报纸，最近他们一直在谈那个把人当做大提琴的连环杀手。”
很好，又是弗雷迪记者小姐的功劳，虽然汉尼拔自己也看了报道，并且还听威尔详细描述过案情，不过他终归不喜欢那个到处惹是生非不